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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 38 章 ...

  •   她有注意到他会偶尔往她房间方向这边望,每次张望,都是一次失望。差不多凌晨三点多,她有些昏昏欲睡,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中就要睡着,突然一个抽筋,整个人就在半睡半醒之间。她潜意识里告诉自己这么一睡可能就睡到天明,会错过明早七点的约定,会错过陆宽江的一辈子,想得越多,头就越痛,整个觉睡得极其不安稳,身体器官都休息了,理智和情感却仍在奋战,不斗个你死我活不罢休。

      后面实在不行,翻身起床,没睡好精神状态很差,顾不得外面的罪魁祸首,直接到客厅躺在沙发上塞着耳机看小说。看了好一会,听到门口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夜猫子的谢正璋归家,她看看时间,凌晨四点半。谢正璋打开灯,一看到她吓了一跳,她把食指放在口中,示意不要惊动大家。

      “怎么搞的?”谢正璋搞糊涂了,硬压着声音很低的在那里喊:“一个在外,一个在内,你们演偶像剧吗?”

      她摇摇头,小声回答:“我得了婚前兴奋症,与他无关。”

      谢正璋见她嘴硬死不承认,自己刚下完班身体很疲倦,懒得理她,冲完澡直接回房入睡。

      自从谢正璋回来后,她开始有些心神不宁,连小说都看不下,跑回房间伫立在窗前,眼呆呆的望着下方,想想两人是怎么走到这一步,该不该继续走下去。站了好久,腿有些发麻,觉得有些寒意,去厨房泡点红糖姜水,打开电视,调低音量,在那里打发时间等天光。

      六点半时,谢母起床,看到她靠在沙发看着之前播放的歌手选秀节目,有些讶异。

      “你怎么这么早醒?”谢母看到她那两个怎么藏也藏不住的黑眼圈,不用猜就知道她昨晚没睡。

      “睡不着。”她无精打采的说。

      “再回去睡睡,现在才六点半,还可以再睡两个多小时。”谢母赶她。

      听到六点半这三个字,她骨碌地站起来,跑到门口穿拖鞋准备开门出去。

      “你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去干什么?”谢母在后面喊道,不过等到的却是关门声。

      她走过去,发现陆宽江已经靠在背椅上睡着了,车窗没关,真是胆大,不怕人偷东西。她轻轻拍了他的脸,拍了几下,见他睡眼朦胧的睁开,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呓语的说:“容容,是你吗?”

      谢碧容点头,心疼的跟他说:“我不结婚了。”

      他有些急,抓住她的手:“你不和我结婚了?”

      那个伤心的眼神,看得她心里发慌,明白在这场爱情里,他俩都是输家,对方的任何一击都能打进心窝里,把自己的生活撕个稀巴烂。

      “不是,我不和郑培结婚了。”她纠正道。

      他嗯嗯两声,看似得到满意的答案,把头靠回去继续睡觉。

      谢碧容估计他吹了一个晚上的风,现在有些头痛所以醒不来。她马上跑回去,谢母见她回来,忙叨叨她刚才去了哪里。她没时间理会,先去厨房煮碗红枣红糖姜水,再泡杯咖啡,弄好后去把毛巾弄热,又跑了出去。

      谢母纳闷,跑到窗边一看,发现陆宽江的车,直呼孽缘孽缘。

      她先给陆宽江用热毛巾擦了个热脸,揉了几下,对方有些清醒,接着哄着他喝姜水,看着他一口一口的喝完,她在贴心的送上咖啡。

      “我怕你不清醒,给你准备的。”谢碧容讨好的说。

      热毛巾加姜水,陆宽江有些缓过来,把咖啡放在一边,拉着她的手问:“你决定了?”

      她点点头。

      “不后悔?”

      “不后悔。”她这次态度坚决。

      “我不会负你的。”他刚一说完,谢碧容就用食指压住他嘴唇,示意什么都不用说。

      “这是我的决定,与你无关,”她轻声的说:“但是我是有期限的,你要求我给你三个月,我的期限是六个月。如果还是有缘无份,以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大家真的老死不相往来了。”

      陆宽江听她这么一说,高兴的拉起她的手吻了一下,却被对方迅速抽开。

      “我给你这个期限是有条件的。”谢碧容先深深的呼吸一口新鲜空气,放出后缓缓的说。

      陆宽江还在为她刚才的闪躲疑惑,现在听她这么一说,竖起耳朵愿闻其详。

      “我昨晚想了整整一个晚上,你的婚姻不是因我而开始,也不会因我而结束。我不是你婚姻的破坏者,你和孔琳或者其中一方才是,如果接下来的日子里你们有心维持自己的婚姻,请自便,不用顾虑我的感受;如果你们或者任何一方无心,那请你们自己解决,和平或者是争吵,随你们的便。既然这段婚姻的破裂与否与我无关,我需要保持一个旁观者的角色,这样对我还有大家都公平,所以在这六个月里,我们之间不要有任何短信,电话或者邮件的直接交流,不要有私会或者独处,如果有不得不说的信息,我哥可以代为传达。”

      讲到这里时陆宽江已是一脸的惊讶,他从来没有想过谢碧容是这么冷静理智的人,对方没有理他,继续讲:“如果中间我受了什么委屈,不要来找我,我既然做了这个决定,是好是坏,都要一个人承担。如果你硬要干涉,只会他人徒增把柄,给大家添更多的麻烦,包括你我。”

      陆宽江点点头,表示理解。

      她还没有说完,舔了舔口水,接着说:“我和郑培已经不可能,留在学校里不好,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有些尴尬,所以我打算过段时间去英国或者美国修学,也许在你最艰难的时候我无法站在你身边,甚至还不能给你安慰,这个希望你能理解。”

      陆宽江一直点头,谢碧容愿意给他机会他已经高兴得不得了,现在难为对方还这么他着想,他感激不尽,暂时的分开也许会让人不舍,却也是个机会让大家有时间处理自己那些棘手的感情和事,减小这个改变对周边人的影响。

      “那我们再会罗。”谢碧容摊开手,有些解脱但也不舍,要拿得起放得下真的不容易。

      “再会。”陆宽江也轻轻说出这两个字,那个负载着两个人对彼此的承诺。

      郑培九点多过来接的谢碧容,看她神色不济的,关心的问:“怎么了?”

      谢碧容把他喊进房间,自己坐在床上,拉开张椅子给他坐旁边。郑培看她好像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心里忐忑不安的,想拿根烟出来抽,却发现落车上,不得已把手靠在椅背上,还是觉得有些心慌。

      她想了想,不知如何开口,组织了老半天的语言现在一句都说不出。郑培对她来说就像是一个知己,千年难逢,如果可以,她情愿不去面对。

      郑培看她吞吞吐吐的,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可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于是鼓励她:“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吧。”

      她见反正怎么也躲不过,豁出去说:“我不想结婚了。”

      虽然他有猜到,被证实时心还是坠了一下,过了几秒,镇定的问:“为什么?”

      她在想要不要告诉他真实原因,他是知道陆宽江来找过她,当时她还信誓旦旦的说会向前看,不会回头。

      “是我不够好吗?”郑培见她不答,继续问,说话之间,神情痛苦,双眉不自觉拧起,她看到这样,心有不舍,想去抚平却又不敢,怯怯的说:“不是,是我的问题。”

      “是因为他吗?”郑培听出弦外之意。

      “是因为他,不过是我的决定。”她如实供出,以为这样能够减少心中的愧疚感,她相信坦诚在这个时候是个美德。

      “谢碧容,”他直呼她全名,“你知道我这一走,可能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她在那拼命的点头如捣蒜,虽然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不过听到以后再也看不到郑培,她还是有些难过,两人的时光曾是那么美妙,叫人不舍。

      “那你为什么还要放弃我?我可是你现在能够找到最好的啦。他不同,也许到头来他什么都不能给你。”郑培想让她看清现实,不要被情感蒙蔽了双眼。

      “可是我忘不了他。”她在那里大叫,泪水刷刷的流,郑培见她其实也是处在痛苦和挣扎的边缘,把她搂在怀里,安慰的说:“我可以陪你,日子久了,也许就没有感觉了,好不好?”

      她倒在他怀里,弄湿了他精心为今天去注册准备的上衣,呜呜了老半天,还是不愿意给对方一个答复。

      等过了好一会,谢碧容从怀抱里挣脱出来,理理仪容,拿起旁边的纸巾随意擦擦鼻涕和未干的泪水,语带鼻音的说:“阿培,我很了解我是怎么样的人,如果我嫁给了你,他仍爱我,我就有出轨的可能,这是分分钟的事。我不想撒谎,这么多年了,我比谁都知道我心里住着什么恶魔。所以如果我现在说好,只是为了暂时留住你,给自己一条后路,可惜我知道这样是自私的,对你不公平。”

      郑培恨恨的说:“这样对我就公平了吗?”

      她一听,人就呆了,不知道该接什么,原来,自己才是最自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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