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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救救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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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泽来到别墅,发现大家还是老样子,看来前段时间的休假之后,大家都想活动活动筋骨。
“小泽子,哀家等你等的黄花菜都凉了。”坐在餐桌上穿着清凉露着一双大白腿的夏琉杉凉凉地开口。
“不好意思啊杉姐,路上堵车。”
小野次郎更直接,夺过何泽手中的食盒打开,葱油面、面饺和一锅老母鸡汤,再看,没了。
撇撇嘴,小野次郎的眼光直直射向何泽,眼里明白的写着敷衍两个字。
“咦?小泽子你不地道啊,咋就煮了这么点东西?”
“呵呵,刚旅游回来,就没怎么准备。”何泽讪笑两下。
夏琉杉和小野次郎对看一眼,就齐齐下手。
“哎……你们慢点,其他人呢?”看着两只埋头苦吃,好像怕别人会来抢一样无奈道。
“唔,家湾等不及你来,去买方便面了,高谦和萧亚轩去做案子的交接工作,姚沐奕去菩提寺斋戒过段时间才回来,至于严队,应该过会就来了……靠,小野次郎,你吃这么猛干嘛~”
“气死我啦。”唐家湾和萧亚轩怒气冲冲的进来。
何泽问:“怎么了?”
唐家湾跺跺家说道:“你们说可不可气,我去超市买方便面的时候,一个小屁孩突然冒出来说我长得丑就算了,还摸我屁股,呜呜,杉姐,人家的清白。”说着扑进夏琉杉的怀里。
“什么,岂有此理,什么世道,连小屁孩都欺负到你头上,啧啧,如此猥琐。”夏琉杉推开唐家湾,吸了两口面汤评价。
“高谦在哪?”萧亚轩沈着脸,一双桃花眼里满是怒火。
“他不是和你一起出去吗?”声音冷飕飕的,来人披了件黑色的大衣,高大英俊,却周身围绕着森冷的气息。
萧亚轩一下子苦下脸,“呜呜……严队你要为我做主啊,高谦那家伙不但打扰我和小亲亲见面,还把我冻住然后扔下……”
“你,你欠……欠冻……严队,他他妨碍……办案……”无视萧亚轩一脸恨得牙痒痒,高谦一脸惨白地走进来。
“怎么样?”严嵩依旧面无表情。
“差,差不多……了了,这这是资料……”
严嵩面无表情的接过资料,冷冷地开口:“开始干活吧。”
顿时所有人的脸色变得严峻。
清晨,沈颜步履蹒跚地走在去学校的路上,和周围精神十足的路人不同,满面愁容,眼底大片的乌青,显然她没怎么睡好。
沈颜难受地吐出一口气,昨晚又做恶梦了,自从秦圆圆死后,她就老梦见她死前和她说话的场景,任谁都不好受,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疯了的。
“哎呀——”没注意,沈颜的脚一歪,被石头拌倒,整个身子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书包也嘭地砸下来。
“你没事吧?”路过的李煜看见了,赶忙扶沈颜起来。
“嘶~脚好痛。”沈颜脸被蹭破了皮,全身脏兮兮的,揉着脚,双目噙着泪,楚楚可怜。
“你还可以走吗?”沈颜试着站起来,奈何脚肿的厉害。
“唔,不行,好痛啊。”蹙着眉头,沈颜痛的眼泪都流了下来。
“要不然,我背你去医院吧。”
“你,谢谢。”没想到对方肯背自己,磨磨蹭蹭的挪到李煜的背上。
搂着李煜的脖子,并不宽阔的背却是沈颜这几天来唯一觉得有安全感的,淡淡的洗发水的香味也让人安心,向来坚强开朗的女孩不自觉的呜咽起来。
“呜呜呜……”
“沈颜,你怎么了?”吃力地背着沈颜走在去医院的路上,却听到她在哭,脚有那么疼吗?
“呜呜……我怕,家里没一个人,爸妈都外出要好久才回来……呜呜,我怕,就连哪天我死了也没人知道……”
“为什么这么想?”
“这几天我天天做梦梦见圆圆,她好可怕,她……叫我去陪她……呜呜呜~唔,我不想死。”
“没事的,不过是梦。”李煜安慰道。
“呜呜呜……”
虽然高二三班出现死人,但是临近高三学校不希望学生因为这件事而荒废学业,每一个学生必须来上课,因为青山学院的校规严格规定,学生不得无故缺席,否则会被学校勒令退学,青山学院算是国内属一属二的学府,被其勒令退学的学生是不可能进入其他学校的,因为这个原因,高二三班的学生不得不来上学,而且,从前几次学生死亡地点来看,在学校外也不见的有多安全。
等李煜背着沈颜去了医院,再回来时已经过了一节课了。
也没人在意,老师上完课巴不得逃之夭夭,学生几乎都哭丧着脸,随时要死掉似的,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胆战心惊。
“哎,李哥,你没事吧,这么迟来,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刘协和罗曼有些着急的围上来。
李煜刚想开口,教室门口那里传来争吵,围着一大堆人。
“你们要相信我啊,秦圆圆她在缠着我……缠着我,她还说要我们一起陪她死。”沈颜不顾形象地大喊大叫。
“沈颜,你在胡说什么啊?”好友苏文和乔娜一脸担心。
“我要死了,我们都要死了……呜呜呜……”沈颜一脸痛苦地抓着头发,双目布满血丝,眼泪滴落在地上,脚上还缠着绷带和石膏,好不凄惨。
“喂,我说,沈颜,你不用这么咒我们大家吧。”一个男生不悦地大叫道。
“秦圆圆死了,你伤心过头了吧。”另一个女生冷冷道。
“就是,你不会脑子有病吧。”王晓晓双手抱胸站在沈颜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
“喂,王晓晓,你嘴怎么那么臭啊。”乔娜不悦的看着一脸尖酸的王晓晓。
“沈颜都这样了,你还要说她。”苏文也在一旁搭腔。
“哎,我说什么啦,我说的不过是事实罢了。怎么,还不许说啊!”王晓晓幸灾乐祸地反嘴,她就是高兴,高兴沈颜这个三八出丑,平常装着跟什么似的。
“啊,啊~我看见了,她追来了……不要。”突然,沈颜抱头尖叫,尖锐的嗓音让不少人皱眉。
血,好多血,洁白的瓷砖上,粉墙上,周围的人身上,都是,谁来救救我,沈颜感到天旋地转,突然一个全身脓包的怪物在她的面前,血盆大口一开一合,疯了,都疯了,她尖叫着扑上去撕扯,心里有个声音,我要撕烂它的嘴巴,打死它,让它不能害我。
“妈的,沈颜,你敢打我,呸,我跟你没完!”没防备,被突然暴起的沈颜狠狠打了一巴掌,王晓晓尖叫起来也不服输地反扑过去纠缠。
“哎呀,不要再打了,沈颜,不要打了。”乔娜和苏文对看了一眼,纷纷看到对方眼里的焦急。
“沈颜,王晓晓,两位同学不要打架了好吗?”安静许久的实习老师曾天雅柔柔地出声。
可惜没人理她,其他人倒没怎么劝阻,乐的看好戏。
“你们在干什么,都给我住手!”班导被几个怕事的学生请了过来,一些老师连忙分开两个在地上扭打的女生。
一群人风风火火的到了教务处,沈颜瘸着脚,脸被打肿了,衣服凌乱不堪,鼻涕眼泪的,王晓晓也不好过,脸上带着一个红色巴掌印,嘴边破了一道大口子,手臂被尖锐的指甲刮花一道道血印子,班导的心情一下就不好了。
“你说你们,怎么就打上了,同学之间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吗?非要打架。”
缓了口气,班导李茹继续说道:“事情我也听说,沈颜,无中生有的事还是不要乱造谣,这会引起恐慌,你知不知道?还有,王晓晓,你要懂得关心同学,最近你家长又打电话过来,说你最近不着家,还有同学在网吧见到你,你说你一个女生跟一些外校的男生去那种地方干嘛?再这样下去,你就等着处分警告。”
“多大的人,已经是高二的学生了,我看你们还在意气用事,做事情用点脑子,我不希望下次再看到你们来这。”
班导唾沫横飞地批评,沈颜身子颤了颤低着头没吭声,王晓晓则是翻了一个白眼,边用眼睛狠狠瞪着沈颜。
“好了,你们每人写一篇两千个字的检讨交上来,出去吧。”班导李茹叹了口气,真是多事之秋。
王晓晓抬着头走了出去,鼻孔里重重的一哼,鼻洼深深的凹陷。
沈颜没说什么,不过看了班导李茹一眼就出去了。
李茹的身子一下子僵了,直到英语老师走过来叫醒了她。
“哎哎,李老师,你没事吧?”英语老师拍拍李茹。
李茹回过神:“啊?哦……我没事,只是有点害怕。”
一边品茶的刘主任插话道,“哎呀,害怕也是应该的,高二三班就是会出事的,以前的事你们刚来不知道,可以去打听打听,以往无论哪一届的高二三班的学生都要死人的,我们瞒的都快瞒不住了。”
“啊!”李茹吓得脸色发白,难怪前几届都把高二三班取消了,难怪当初成为高二三班的班主任的时候有不少人幸灾乐祸,她好像明白了。
“刘主任,那我们这些老师会不会有事啊?”教授高二三班学生的老师都一圈的围了过来。
“是啊,刘主任,你一定有什么办法吧?”
“哎呀,别急嘛。”面对这一张张面如土色的脸,刘主任缓缓的喝了一口茶,又轻轻放下。
等到卖够了关子,才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布兜,布兜上刻满了经文,隐隐散发着檀香味,安人心魂。
刘主任又拉开布兜,拿出一块散着异香的木牌,原来香味是从木牌上传来的。
“这个啊,可是我当年去菩提寺找姚大师重金求来的呢,可灵了,我用了好多年,你们瞧,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就是多亏了这个木牌。”
“哇,这么厉害,不过姚大师是哪位?”
“对啊,没听说过啊。”
“一定很难见到啊。”
刘主任满意的笑了笑,“那是自然,这位姚大师德高望重也不是一般人能见到的,我当初也是多次苦求无果啊,不过好在大师慈悲为怀,肯帮我这个忙。”
李茹等人一脸难色:“那刘主任,你看这……”
“呵呵,这没什么,我可以帮你们买,不过我也不知道大师愿不愿意帮这个忙。”
“啊,那就谢谢刘主任了。”
“是啊,有刘主任帮忙我就放心了,你们不知道这些天我吃不下睡不着,就怕做梦梦见脏东西……”
“谢谢刘主任了……”
李茹也为此松了口气,这事就当破财消灾吧。
角落里看着教辅资料的曾天雅,脸上虽然柔柔的,心里却很不屑,自己好歹是名牌大学毕业的理科生,信奉的是二十一世纪的马哲,哪里是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毫无根据!
这刘主任不会就是想骗财吧。
沈颜低落的回到座位上,一滴泪落到手上,冰凉凉的。
“你们有没有发现沈颜不对劲。”李煜一脸的奇怪,沈颜看到什么了,那么惊慌,明明刚才还好好的,还不会反应这么激烈。
“不会吧,秦圆圆是她好友,出了事伤心是正常的。”刘协撇了一眼道。
“李哥,我倒觉得秦圆圆的死怪异非常,就好像……”刘协凑到李煜的耳边悄声说着。
“你知道些什么?”
“呃……没,还是不要知道好了,总之小心点。”刘协嘟囔了一句起身,旁边的罗曼也跟着站起来。
李煜有点诧异,这几天没在意,罗曼倒跟刘协玩到一块去了。
“唉,这里闷的慌,李哥,你要出去走走吗?”
“不了,你和罗曼去吧。”李煜拿出书本开始预习。
“好吧。”
“罗曼,最近死了那么多人,你怕吗?”两人安静地走在铺满秋梧桐叶的校园小路上,路上只有形单影只的几人,刘协突然出声。
罗曼没有回答而是摇摇头。
“谢谢你这几天陪在我身边,我……可以牵牵你的手吗?”
罗曼诧异地看了刘协一眼,而后点点头。
“为什么你的手还是这么冰?”
“天生的。”
刘协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的绒毛大衣脱下来披在罗曼身上,大大的外衣更加衬着女孩瘦弱萧瑟的身子。
“放心,我家开服装店的,下次再给你带件厚的好了,你先披我的。”刘协一脸土豪样。
罗曼抿着嘴没说话,缩了缩身子。
又是一阵沉默,“如果,我说如果,我们最后都没事,我会告诉你一件事,很重要的。”
“有什么事不能现在说吗?”
“不能,所以你要答应我,好好活着,我们拉勾勾。”
刘协拉起罗曼发凉的手指轻点着她的大拇指的指尖。
“嗯。”低垂的眼帘遮住眼眸里的黯然伤神。
高大的法国梧桐摇摆着,微风吹过,留下一地的伤心叶;触目惊心的黄,那是泪的颜色。
咔嚓,门锁的声音响起,下一刻门被拉开,沈颜小心翼翼地探头看了几眼,磨蹭着好一会儿才进来,书包直接丢在沙发上,啪的一声灯亮了起来,昏黄的灯光照射在每一个角落,家里空荡荡的
,连空气都让人感到窒息,浑浊不堪,她有些受不了的拉开了所有房间的窗户,冷风呼呼地涌进来,她打了个寒颤。
晚饭依旧没什么胃口,吃了点冰箱里的牛奶吐司。
沈颜面无表情的开了电视,里面正好在演小品,演员夸张滑稽的表演,台下一大片观众在笑,沈颜坐在沙发上麻木地看着,一脸憔悴,脊背却挺得死硬。
突然,眼睛骤然瞪大,笑得开怀的观众的背后站着一个恍恍惚惚的影子,摇曳着一地的长裙,她感觉到不安,手指甲无意识地抠着大腿肉。
视线一下子被拉大,屏幕上的画面变成了秦圆圆在阴惨惨的笑,脖子上大片大片的血块落下,刺目的红色。
接着,秦圆圆带血的指甲暴涨,挣扎着要从电视里爬出来。
啊!惨叫一声,她吓得从沙发上跌坐下来,今早被扭伤的脚更是痛的骨头像要碎了一样,再一回头,电视屏幕上播放的还是嘻嘻哈哈的画面,好像刚才恐怖的画面是幻觉一样。
她已经没了看电视的心情,干脆关了,这样一来,四周更安静了,静的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噗通噗通的跳动。
铿铿铿……沈颜一下子僵坐在地上。
铿铿铿……不可以,不可以开门。
“沈颜,是我啊,我是圆圆啊,快给我开门,我来找你玩啦。”
门外响起了甜腻的声音,和以往一样,沈颜却脸发白,恐惧地缩到墙角,双手紧紧的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眼睛死死的盯着门看,恐惧到极点。
铿铿铿……敲门声又持续了一会儿,骤然消失了。
沈颜满头虚汗地松了口气,发软的瘫坐在地上。
咔嚓一声,门锁自动开了,一只发白的不正常的手缓缓推门进来。
她就这么眼睁睁的,眼睁睁的,“不要啊啊啊!”
咔咔,沈颜慢慢从床上爬起来,全身的骨头像刚睡醒一样发出一阵响声,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玻璃反射着一个人,长长的黑发散乱披肩,僵硬地扯着嘴角,从喉腔里发出一股怪异的咕噜声,呵呵呵呵。
“沈颜,你的笔檫可以借我一下吗?”乔娜碰了碰同桌出声道。
沈颜僵硬的扭过脖子看过来,骨头咔咔作响,没有说话面色惨白地盯着对方一直看。
乔娜感到一股恶寒,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沈颜为什么看过去阴森森的,起身离开了。
“喂,苏文,看看沈颜,她不对劲啊。”乔娜走到苏文的座位悄声说。
“乔娜,怎么了。”苏文往沈颜那里瞧了一会儿,就见对方低着头在写些什么。
“很正常啊。”
“啊,刚才我问她借东西她可是很可怕的盯着我呢,现在想来还有点渗人。”
“可能是伤心过度了吧,唉,现在沈颜这个样子也不知道怎么好啊。”
“是啊,她父母都出国了,就留她一个人在家,想想也挺可怕的。”说着乔娜缩了缩脖子。
李煜刚从图书馆里出来,想着下一批新书什么时候到,手里还拿着一本诗集,转眼就看到沈颜披着长发从面前走过,脸色蜡黄的,眸子低垂着漆黑一片死寂,整个好像生命力透支了一般,只剩下一副空灵的躯壳,像一阵风一样飘过。
李煜皱了皱眉,现在沈颜的模样比昨天还要不正常,而且全身上下弥漫着一股死气。
李煜停下脚步,看着沈颜僵硬地挪着步子走远,那怪异地好像不是一个人,就像个牵线娃娃一般被人操控。
等等,他刚才,好像听到一丝很轻的声音,沙哑地,却带着渴求。
救救我,李煜,救救我。
李煜,我不要死,救救我。
沈颜在向他求救,难道?
不好,危险。
李煜赶紧迈开脚步追了上去,可是刚才还看到的人影,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没有,没有,这也没有,李煜跑了每一个楼层,都没有发现沈颜的影子,她到底跑哪去了。
“嗨,李哥,你在找什么?”刘协站在楼道里,他的身边是罗曼。“有没有看见沈颜。”李煜急出声。
“沈颜?呀,我好像看见她去化学实验室那一层了,喂怎么了?”等刘协回过神,李煜早跑了。
“搞什么啊,李哥这么急着找沈颜有什么事,诶,罗曼,我们去看看吧。”
“你一定要去吗?”罗曼扯着刘协的袖子,不确定的问道。
“去看看呗,嘿嘿,不会是李哥看上了沈颜,要找她告白啊。”刘协拉着罗曼追了上去。
李煜快速的奔跑着,他看见沈颜进入一间化学实验室了,可是,怪异的事是她没有化学实验室的钥匙,她能进去的原因无非只有一个,他要阻止它!
李煜后退了几步,猛的往前冲而后一脚踹开了门,可是,他还是晚了。
哐啷~空落落的瓶子自沈颜的手中落地,砸在地上四分五裂,一张标签随风飘到李煜的脚边,浓硫酸,强氧化性,极易腐蚀。
李煜站在门口,沈颜看着他打着饱嗝僵硬着笑了笑,李煜感到从地上传遍全身的寒意,很明显,她把浓硫酸全喝了。
“咳咳……噗……咳咳咳。”
声音像一个七八十岁将死的老人一样发出咳嗽声,血块不停从沈颜的嘴里吐出来,嘴唇都被烧的起泡,一种灼热感不断烧灼全身,身体的每一个地方都被烈火燃烧一样,痛,好痛。
爸爸,妈妈,你们在哪……女儿好害怕……害怕……
李煜就这样面无表情的看着沈颜嘭地倒在地上,满地的血沾着洁白的校服,头发长长地铺在地上血迹斑斑,七窍流着血污,女孩睁着一双充血的眼睛不甘地死去,没有呼吸的身体慢慢变得冰冷。
这个美丽的女孩带着人生满满的遗憾不甘的死去。
“李哥,你站在这干……啊!”
刘协从后面追来,看了一眼就两腿一蹬吓得晕过去,倒在罗曼身上。
沈颜,高二三班的第二个死亡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