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月年华》步行于人

10、过年乐事

　　姚沐奕，特别重案组的成员之一，内职心理医生，来自高等名牌大学的高材生，队里的唯一一个道士，却又很奇葩的信奉佛、道融合。在年关的时候终于斋戒圆满出了菩提寺，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走进别墅。缺点:老是惹高谦生气。
　　“喂，人呢怎么一个人都不在。”
　　放下东西，姚沐奕看着空荡荡的别墅，有些不适应，索性每一个角落找过去，一楼没人，二楼还是没人，三楼还是没人，每个房间都是空的，终于在天台上看到了在地上挺尸的高谦。
　　高谦一动不动，双目紧闭，睫毛长长的在空气中一颤一颤的，脸上的皮肤白的能看见皮肤下青色的毛细血管。
　　姚沐奕咧开嘴笑了起来，蹲下身子凑过脸啪唧地亲了一口。
　　高谦抖了抖身子，缓缓睁开眼睛。
　　“你……你回来……了。”
　　“嗯。你怎么睡在地上，这么冷的天生病怎么办？”
　　高谦没说话，任由姚沐奕把他抱起来。
　　“瞧瞧，一段时间没见，这么轻又瘦啦，何泽不会没煮好吃的给你吃吧？”抱着高谦下了楼，姚沐奕感觉在抱一具披着人皮的骷髅。
　　“你老是这样，我不放心诶！”
　　“不不……爽就就滚滚……”
　　三个月没见姚沐奕，高谦心情不爽到极点，莫名其妙的斋戒这么久，真以为自己是和尚啊，有种不要回来。
　　姚沐奕抓住高谦的手搓揉:“老婆～我错了，可是这次斋戒我有很大的收获，感觉自己心灵受到洗礼……”
　　高谦气结:“洗，洗你……妹！”
　　这个蠢男人，我绝不原谅！
　　两人就这么说话着到了一楼大厅，那里已经出现两个人了。
　　“喂我说，这什么啊，豆腐干，泡菜，山果子，芝麻大饼，素包子……姚沐奕，你这是从农村回来的吧？”萧亚轩扒拉着姚沐奕带回来的东西。
　　“胡说什么，这些都是智空大师送我的土特产，你不要最好，我还可以给我老婆补补身子。”姚沐奕佯怒。
　　“你……你……”高谦气得无话可说。
　　金轲从厨房里端着咖啡走出来，每人给了一杯。
　　姚沐奕搂着一动不动的高谦:“不用了，金轲，我比较喜欢喝茶。”
　　萧亚轩舔舔唇，“小轲，别给他了，大师都四大皆空了，怎么会在意咖啡呢。”
　　萧亚轩敢打赌，姚沐奕这个信佛、道的傻瓜，今晚一定会被高谦踹下床的。
　　萧亚轩眨着桃花眼望向金轲，“哎呀，小轲，我肚子好饿啊……”一水的秋波。
　　金轲温柔道:“好，你想吃什么？”
　　“肉酱面。”甜甜的。
　　“嗯，等会……你小心点身子。”担心地看了一眼萧亚轩，金轲抿着唇走进厨房，他今天穿着比较休闲，让人看来异常温顺。
　　姚沐奕一脸奇怪：“金轲他怎么了，怎么对你这么言听计从的，你对他做了什么？”平时金大队长见到萧亚轩就一脸嫌弃，现在居然对萧亚轩这么好，值得怀疑。
　　“嘿嘿，秘密。”萧亚轩眨眨漂亮的眼睛故作神秘。
　　换来姚沐奕切的一声。
　　坐在沙发上，姚沐奕摸了把怀里继续挺尸的高谦问道：“萧亚轩，其他人呢？”
　　“别提了，何泽宁愿和家里的狗过年也不过来和我们一起过。”
　　姚沐奕不给面子的嗤笑:“谁叫你们去年过年的时候让他不停歇地煮了三天的饭，连他家狗都抗议了，真是猪样。”
　　“大过年的不就要吃顿好的嘛～”萧亚轩有些讪讪，确实有些不道德啊，又继续说：“小野次郎居然一个冲动，去见那个写《我的女神大人不可能那么可爱》小说的作者了；唐家湾和杉姐去蹂/躏美少年李煜了，严队又消失无踪，所以只有我们了。”萧亚轩无奈地摊摊手。
　　“李煜是谁？”
　　在他斋戒的这段时间，他错过了什么吗？
　　“唉，你不认识的，我们也是这些日子认识的。”
　　萧亚轩简单的把青山学院发生的事说了遍，姚沐奕一阵唏嘘。
　　快过年了，街头都挂起了红彤彤的灯笼，到处喜气洋洋。
　　何泽有些吃力的抱着哈士奇走在街上，哈士奇最近越来越胖了，他都要抱不动了。
　　“哈士奇，你越来越重了哦。你，你可以自己走吗？”
　　“不嘛，我要你抱着我，快，那里有爆米花，我要！”哈士奇一张狗脸馋的要死，低声在何泽耳边道。
　　“唉，好吧。”认命的抱着哈士奇走到做爆米花的地方。
　　咕嘟咕嘟……机器发出一阵声音，不少人围在一边等待爆出米花，何泽是第一次看有点好奇。
　　“阿泽～”唐家湾兴奋地跑过来。
　　何泽这才看见不远处的李煜和夏琉杉。
　　“这么巧，你们在这逛？”
　　唐家湾:“嗯嗯，我和杉姐给李煜买新衣啊，突然想吃爆米花了就来这。”
　　何泽看向李煜的眼里带了点同情，陪这两个女人去逛街，一定很累。
　　看见对方眼里的同情，李煜淡然一笑，其实也不会多累，顶多走了三条街，还是两手空空，实在是她们的要求太高了，物美价廉不容易啊。
　　“这是你家的狗？”李煜两手插/进裤兜里。
　　“嗯，会说话的狗哦，哈士奇，快打个招呼？”何泽动动怀里的哈士奇。
　　哈士奇趴在何泽胸口，抖了抖毛耸耸的耳朵，不理他们。
　　“它会说话？”李煜这下好奇了。
　　唐家湾和夏琉杉不屑:“切，阿泽光会这么说，哪一次见它不是冲我们吠，也不知道叫什么。”
　　何泽乐呵呵的，我不会告诉你们，其实哈士奇在骂脏话。
　　几人说话间，无聊的狗狗朝何泽的胸口拱着狗鼻子，何泽胸口的衣服很快被狗鼻子蹭湿了一块。
　　“真是没礼貌啊。”何泽宠溺地摸着哈士奇的脑袋。
　　李煜:“没关系。”
　　很快机器嘭地一声就吐出许多爆米花，很多人高兴的开始装爆米花。
　　何泽和李煜他们各称一斤就分开了。
　　摸摸怀里那张郁闷的狗脸，何泽温柔的开口:“哈士奇，我们去买些鞭炮回家。”
　　哈士奇扒拉着爪子:“我要吃冰淇淋。”眼睛亮亮的。
　　“不可以啊，哈士奇，大冬天的吃了会拉肚子的，到时候你不就吃不到更多的东西了……”何泽温和的劝道。
　　哈士奇哼哼唧唧地动弹着，一副你不给买看着办。
　　何泽顿时无奈了，好不容易不要伺候组里那群吃货，结果还要伺候这位狗大爷。
　　抱紧手上的哈士奇，何泽想:也许这就是凡尘的命吧。
　　拿狗眼偷瞄了下何泽柔和的脸庞，某狗不禁想，阿泽不会是生气了吧，不管，反正你遇见了我，就一辈子别想甩开。
　　想完，狗脸又滑稽的皱了起来，龇牙咧嘴的。
　　何泽瞬间被逗笑:“哈哈，哈哈哈。”
　　………
　　汪峰正哼着小曲在自家院子里收拾老妈晒的腊肉和腊肠，老母鸡在身边咕咕地叫着，门边的哈巴狗懒洋洋的趴着。
　　“峰子，这谁家的娃啊？”汪妈从菜地里回来，手里还有不少菜。
　　“啥？谁啊。”
　　汪峰探出脑袋往门口一看，一个娃娃脸的少年背着个大包冷着脸看向他，显然站了很久了。
　　“嘿，哥们，你谁啊？”汪峰走过去拍拍他，这家伙哪站不好偏站在他家门口 。
　　小野次郎只是直直的盯着汪峰，不说话。
　　“峰子，是找你的吧？”
　　汪妈捋了捋手里的葱，进屋里包饺子去了。
　　“找我的？说吧，什么事？”汪峰穿了条睡裤就这么站在门口，两手插裤兜里，抖着腿，一脸痞样。
　　小野次郎看了会儿对方脸上的刀疤，才开口嘟哝一句。
　　“啥？”汪峰捅了捅耳朵，凑近，老半天才发现，好家伙，对方说的是日本话，他平时也看一些日本动漫，知道不少日本语，这么标准的口音，不会是日本人吧，他又开始疑惑：一个日本娃怎么出现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农村？
　　磨蹭了半天，小野次郎还是不知道怎么说，难道说自己看完书心情澎湃就来找你了，这也太那啥了，万一误会我怎么办。
　　算了，小野次郎心一横，把手伸进了背包。
　　就在汪峰等的不耐的时候，对方突然从背包里拿出一本小说，正是自己写的《我的女神大人不可能那么可爱》，才恍然大悟。
　　哦，原来是自己的小书迷啊，乖乖，还是日本的。
　　顿时有点不好意思了，“哥们，先进我家吧。呃……听的懂我说话不。”
　　小野次郎僵硬地迈着步子跟在汪峰后头，不好，自己刚刚太紧张了，就说了自己的国语，一定给应桑大大留下不好的影响了。
　　进了屋子，汪妈正在啪啪啪地甩面团，看见他们一前一后的进来，便道:“峰子，他是你朋友的弟弟？看起来好小啊。”
　　“不是啊妈，人家日本的，我哪认识什么日本人啊，是我一小书迷。”
　　“什么，日本娃？”汪妈大惊，一农村妇女这辈子都没有亲眼见过外国人，好奇的围着小野次郎转了几圈。
　　看完后，汪妈下了总结:“还别说，和中国人差别不是很大啊。”
　　“小野次郎，很高兴见到你们。”小野次郎终于不那么紧张了，做了个标准的日本的参见礼。
　　“呀，还能说中国话哩，峰子，你书迷不得了啊。”
　　“哈哈，妈你先忙着，我带他去我房间了解下情况。”汪峰讪笑两下就扯过小野次郎回房间了。
　　“峰子，对人家娃好点，别动粗啊。”汪妈在后头喊了一句。
　　汪峰胡乱应了声，关上了门。
　　汪峰的房间里可以说是乱七八糟，一张床、一张书桌、一个衣柜和两个小箱子，衣服散乱在床上，地上还有袜子、被单，书桌上放着一台开着机的笔记本，旁边还泡着一桶没吃完的方便面。
　　小野次郎瞪大了眼睛，此情此景，顿时有种偶像破灭的感觉。
　　看见小野次郎的表情，汪峰尴尬起来:“哈哈，这里还好啦，你，坐啊。”
　　轻巧地挑掉床上的红内裤，汪峰扒拉出一个座位给小野次郎。
　　“说吧，那么大老远来找我干嘛？”
　　等小野次郎把自己因为看了《我的女神大人不可能那么可爱》就以为能写出这么好的人一定是女生，一个激动就过来见面了，结果，是个糙爷们的事告诉他。
　　“哈哈哈……你就因为这个…唔哈哈……”无视对方的黑脸，汪峰弯腰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哈哈笑死我啦，这个小孩是还没长大吗，就这么幼稚的过来了。
　　“你怎么找到我的？”汪峰危险的眯着眼睛看向小野次郎。
　　小野次郎没说话，只是拿出笔记本啪嗒啪嗒地敲打起来，“汪峰，男，二十二岁，十六岁的时候涉嫌杀人被判有期徒刑五年，却因态度良好私下帮助政府做事，三年后就无罪释放，成为目前国内顶级黑客。”
　　汪峰的瞳孔猛地一缩，拳头戒备地紧握：“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我的事？”
　　小野次郎站直了身子开始装蒜:“我是特别行侦重案组的成员之一小野次郎，你好，很高兴见到你。”
　　“特别行侦重案组？就是那个专门负责灵异事件的国家组织？”他在不少论坛上看到过有很多人在谈论，说的玄乎其神。
　　小野次郎点点头:“没错。”
　　“可你没成年吧？”汪峰一脸不信。
　　空气中的温度更低了。
　　“和年龄不重要。看好。”说完小野次郎在汪峰面前伸出手心，轰～手心顿时燃烧起火苗，吓了汪峰一跳。
　　汪峰惊讶的后退了几步：“停，停下……好吧，看来你这个小书迷真的不简单～暂且相信你了。”
　　小野次郎顿时满意了，“嗯，接下来我要在你家住上一段，你最好乖乖的给我写番外。”
　　汪峰:“……”
　　于是，小野次郎就这么在汪峰的家里过了年。
　　“噗滋～滋～滋滋～”油锅里炸着金灿灿的年糕，发出香喷喷的味道，莫倾手脚灵活地一边炸年糕一边切菜，整个厨房暖烘烘的，楼下噼里啪啦地爆竹声响起。
　　于恒穿着件新棉袄放完鞭炮，站在楼底下喊：“小莫，关好窗户……咳咳，烟大……”
　　“哦，好，恒哥哥，你自己小心……”接下来莫倾的声音被爆竹的声音覆盖了。
　　莫倾笑了笑，继续脚不沾地的去忙活年夜饭了。
　　除夕夜一道道菜被摆上桌，饺子，汤圆，年糕，火锅，春卷，卤鸭，猪蹄等等满满一大桌。
　　于恒馋了起来，“哇，小莫，你做了这么多好吃的，手真巧。”
　　于恒伸着筷子想夹饺子吃，却被莫倾拦住了。
　　“哎…恒哥哥，不可以吃，我们先来拜拜。”
　　于恒挑眉：“拜天地？”
　　“别闹了，拜满天神佛，虽然什么都没有准备，但只要心诚就好。”
　　阳台上，莫倾拉着于恒的手虔诚地跪下，双手合十，看着满天的烟火道：“菩萨、佛祖、太上老君、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在上，今晚，在这里，莫倾想对你们说声新年快乐，希望你们能保佑莫倾和于恒平平安安，保佑于恒事业顺顺利利，保佑莫倾学习进步……保佑莫倾和于恒永远在一起。”说完莫倾虔诚地对着星空叩叩叩的磕了三个响头。
　　于恒虽然不信这个，可是最近总是心神不宁的好像有什么坏事要发生，还是拜拜好了，接着也跟着磕了几个响头。
　　“傻瓜，你怎么都说出来了，还磕的这么用力，要是不灵怎么办？”于恒宠溺揉揉莫倾的额头，今天的莫倾没有戴眼镜，毛茸茸的帽子蓝色的小棉袄把他衬的像小猫一样漂亮可爱。
　　“不会的，要是不说出来，不磕用力点，满天神佛又怎么能听到呢。”
　　莫倾紧紧拉着恒哥哥的手，五指相连。
　　………
　　别墅里，李煜也来了，因为唐家湾和夏琉杉两位女人知道李煜一个人过年，连年货都不准备后，顿时母性大发把他叫到别墅，要求一起过个年。
　　李煜到了别墅才发现上当了，原来何泽没有来，自己就被叫来顶替他，他忙的手都快断了，好在有金轲帮忙打下手。
　　高谦被姚沐奕抱在怀里舒服的窝在房间不知道干什么。
　　李煜和金轲在厨房里忙的热火朝天，为年夜饭准备了一道道菜。
　　“我说，你们两个女的不应该去厨房吗？”萧亚轩有些心疼自家的阿轲~
　　“哎呀，现在都是什么时代了，女人早就不在厨房里忙活了，几乎都是男主内女主外了。噗。”夏琉杉翘着腿坐在沙发上吐瓜子壳。
　　“就是，就是。吸溜～”唐家湾穿着红色小洋裙在一边看电视吃面一边吐槽。
　　“切，你们两个懒就直说。”
　　唐家湾和夏琉杉瞥了一眼抖着小腿的萧亚轩，异口同声道:“你不懒，你怎么不去？”
　　萧亚轩顿时消音，亲亲你还是辛苦一下吧。
　　“去帮忙。李煜休息。”身边响起幽冷的声音，唐家湾嘴里的面都快吓得吐出来了。
　　“咳咳，严队？这大过年的……”
　　“哎呦，严队心疼人家小弟弟啦，走吧，家湾进去帮忙吧。”耸耸肩，杉姐霸气的去了厨房，接着从接着厨房里传来几声惊呼，唏哩哗啦～玻璃破碎的声音。
　　唐家湾头冒虚汗：“呃……”
　　萧亚轩干脆起身拽着唐家湾就往厨房里走了。
　　还在收拾瓷碗碎片的李煜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人从厨房退出来，怎么回事？
　　直到看见沙发上坐着一个高大俊逸的男人，原来是让自己来应付这个冷峻的男人，大过年的，男人还是穿着一身黑衣。
　　李煜看着男人笑了笑:“你好，上次的事多亏了你。你是叫严嵩是吧？”
　　“嗯。”
　　“李煜。你阿爹对你怎样？”
　　“你认识阿爹？”李煜疑惑，阿爹不是山里避世的老人，怎么会认识这个特别行侦重案组的组长。
　　“阿爹对我很好啊。”提到老人，李煜淡淡的笑了，墨色的眼睛明显增添了不少色彩，整个人鲜活了一般。
　　严嵩黑色的眸子都是李煜的脸的倒影，眼底一抹神色略过，“你对那些怨怎么看？”
　　啊？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李煜眨眨眼睛，更加迷惑了。
　　“人死后残留的恶意和执念。”
　　“那魂呢？”
　　“魂应该是去地府投胎了吧。”李煜皱着眉头。
　　“死者离去后留下的怨只会在死者死的地方徘徊，而魂就不同，他们可以不受禁制，只要有足够的阴气，就可以拥有灵智。”
　　“灵智？”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告诉自己这个，李煜还是认真的听着。
　　“是，可以修炼，只要杀够多的人，吸食别人死后的魂体，就可以靠魂体进行修炼，所以让人的魂留在人间比怨要危险的多。”
　　李煜有些惊讶，他那日见到的夏悠悠的怨已经很厉害了，没想到魂还可以修炼。
　　沉吟片刻，严嵩继续道：“所以人间就有了勾魂的死神。”
　　死神……李煜沉思，以前好像听阿爹说过，天地宇宙有无穷无尽的时空，每一个时空都有勾魂的死神，虽然冷酷无情，但是却维护着人界的秩序。
　　“你觉得死神应该是什么样？”严嵩突然把脸凑近李煜，靠的近了，可以看见李煜脸上细腻白皙的皮肤，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搔刮着人心痒痒。
　　李煜低垂下眼帘，“应该是没有心的吧。”
　　“你觉得你可不可以？”声音低沉，带着股特别的蛊惑，好像来自地狱的梵音。
　　李煜的脸色一瞬间僵住，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死神……
　　“他们真是在捣乱，什么都不懂。”金轲咬牙切齿地走出来。
　　“算了，我进去帮忙吧，还是让他们出来吧。”李煜说着起身，路过严嵩的时候，手好像被人抓住扯了一下。
　　一转头，什么都没有发生。
　　十一点五十多，新年钟声进行倒数的时候，天空响起了砰砰的声音，天空绽放着无数七彩的烟花，美丽极了。
　　荒郊的坟地里土都是红色的，鬼影恍惚，山风发出诡异的“呜呜”声，乌鸦惊叫连连。一只苍白枯干的手缓缓地从隆起的土堆里伸出，长长乌黑的头发下掩盖着一张阴森森的脸。
　　四周燃起幽亮的鬼火。
　　我要你们都给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