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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鱼水欢 云水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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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怎么了唤你这久不见反应。”冻岫一脸着急。
“无碍。只是有点累,精神恍惚罢了。”这一盹又是三天,于人界已是三度春秋。
“最近可有听到什么趣事?”我漫不经心道。
“趣事倒是没有。只是姐姐,最近人界兴起了交言之风。”冻岫捏了个决,便见鲛人宫顶现了人界之景况。只见众人围着一群面相儒雅的长者,个个面红耳赤。
“交言有何乐趣,不过是变相争吵,哗众取宠罢了。我乏了。”便又想躺回去,却被冻岫拦住
“我们在这里看有什么意思,只有亲临现场,才能体悟其中乐趣。”冻岫说着软磨硬泡拉了我往人界交言处去。
我们扮了书生模样。这也是冻岫鬼精说书生最合我的性子。
然而我的性子却是不喜闹热,听了一会儿交言便兴味寡淡。最后只有一方之言题合了我心。唯空。神的最高境界便是无我。无我方能胸纳万物,无为而后才能有大为。
唤来冻岫打道回宫。正欲乘云,觉肩被拍了一下。本能欲闪,却是被抓得更紧了。
“缠烟,我们终是回不去了么?连你都世故了。”那人情深意切的样子。
谁跟你回不去了,心里一番腹诽。终是因被人指名道姓恐确有其事。也是我处处不留情,然本性风流爱玩,不经意留了不了情债也未可知。
又一思及我此番是书生扮相,不会被人当成是断袖吧!
“老兄,我貌似不曾见过你,怎会?”我一番辩白说得言辞恳切。
“你都这么狠心把我忘了,看来你确是不记得我了,也罢,至少你曾经也许中意我。”那人说着也不纠缠。便一眨眼功夫消失于人海中了。
只留我还在回翻自己的风流帐。这又揭出了我一个病缺,就是看物察人往往不辨体征,只会记住他的声音,声音也是送粼录记的。我从不会费心神去记住什么,一切只有我想了才会去翻旧记,才会觉出原来我有生以来竟发生了这多事。如此这般,于我,每日醒来便是新的日程。
听冻岫言那人是早年与我有过同窗之谊的有千姿百态般模样的云母的独生子。说来这云与我族确有姻亲关系。这云母的独生子来云钟爱变换之术。早年我爱玩,日日痴缠他变身与我饱眼福。而今双目久闭,对于云之变化已许久未仔细瞧了。
回到鲛人宫,却见一男子卧榻上,睡着美人觉。
“缠烟,你也忒不仗义了,这上万年过去了,你都没拿正眼瞧过我。”却是来云私自闯入鲛人宫来了。见他又变回初见时模样。心里一阵又回去了的感慨。
“来云,你这久没来看我,我这没灵魂的记忆又浅的鱼当然认不出你了。你怎生怪我?”我嗔怪道。
“看来你对外的无欲无求宠辱不惊的架势竟是装出来的。我来是要告你一声,洪皇寂灭了。”
寂灭二字对外只当是天神陨落,归于虚空了。而来云却知道洪皇还在。他告诉我他知了朵云遮住了他的本命星。
“洪皇?”我对这两个字,纵然再云水不惊的心也泛出涟漪来。
“你知道该怎做?虽然我知道你会如何动作,也要劝你不要如此做。”他说着面似颓唐招了朵花云升了。
云与水相容相离,平行时各据天海,保持着永久的距离,不能直接相触。即使不见,亦能知晓彼此心意。云在天上游,鱼在海里游,只是不触,便也不相伤。有的说距离产生美,有的说距离产生悲剧。更多的时候,美总是以悲剧的形式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