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眼泪 ...
-
“哎？你怎么来了？”急急地跑过去，陈禹打开门，有些惊奇地看着眼前的区霄鑫。
“你还好吧？”区霄鑫不安地，看着嘴角还带着礼貌的微笑的陈禹。
“还好啊！”陈禹奇怪地看他，“你来有事？”
“不先让我进去坐一下吗？”
“啊。对，那你先进来坐坐，我给你倒茶。”陈禹不好意思地，把他迎进去。
“陈禹，你不要这样？我会担心。”看着把茶轻轻地放在面前的，依旧是平静微笑的陈禹，区霄鑫担心地。
“我没事啊！你怎么了？”陈禹不解地瞪他。
“陈禹你。唉。小智呢？”
“小智？噢！今天幼儿部有活动，不用我跟着，就先回来做饭。等快放学了，再去接小智。”
区霄鑫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脸色一变，“已经放学半个小时了！”
“不会吧？！”陈禹顿时慌乱，拉过他的手腕看时间，“真的！我怎么这么大意！”起身急急地往卧室走，“霄鑫你先坐会，我换个衣服马上去接小智，他一定等急了！”
卧室门被重重地甩上，片刻陈禹又像一阵风似的卷出来，身上是她最常穿的连衣裙。
“啊！对了，厨房里还在燉着汤呢！先关掉好了，回来再继续煮。意？电饭锅怎么没插电！哎！这么大意！……”陈禹在厨房乱成一团。
“陈禹！”区霄鑫从身后紧紧地抱住她，不让她慌乱地在厨房里转。“陈禹，冷静一点。”
“我打过电话给小智的老师了，她刚好有事经过这边，会顺便送小智过来。饭锅插上电很快就会熟了，汤的火早就关了……还有，……”
区霄鑫松开她，帮她拉好背上的拉链。
“你怎么了？不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陈禹。”
“我真的没事！”陈禹转身，退出他的怀抱，失笑地，“你才奇怪呢！区霄鑫，干嘛不上班跑来前妻家里？我一点事都没有好不好？！”
“好。陈禹，那你告诉我，”区霄鑫温柔得心痛的声音，手指轻轻地擦过陈禹的眼角，沾上还残留体温的液体，“这是什么？为什么流眼泪了？”
“我哪有！”陈禹反射性地别过脸，伸手胡乱地擦了擦眼睛，“这是刚才煮汤的时候熏到眼睛了所以滴的眼药水，你别看了点什么就以为是你想的那样啊！我很好，真的！”
“别乱抓！”区霄鑫抓住她的手，摊开在她自己面前，“那掌心里的伤是怎么回事？是指甲太长了所以不小心刺到出血了吗？”
他叹了一口气，一边抓着她苍白的手，一边转身在厨柜上找医药箱，“你怎么就不能对自己好一点呢？陈禹。张希睿他，就非要你这么……”
“呜……”身后的人听到这个名字，平静的面具终于彻底崩溃，转过脸不看他，低低地呜咽出声。
“张……张希睿……”她哽咽的声音里是无助的绝望。
“……”区霄鑫的心被这样的绝望击中，柔软而无力，手停在半空，半晌，终于转过身抱住已经顿坐在地上的陈禹。
“区霄鑫……”陈禹脸埋进区霄鑫的衬衣里，“区霄鑫……为什么……为什么是这样？我不要……”
区霄鑫只能把怀里脆弱的人圈得更紧。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对她而言，是他开始尝试接纳别的女人让她比较难过，还是张希睿的欺骗让她更痛苦？即使他明白那甚至不是张希睿而只是她陌生的张希悦设的局，他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因为至少有一点他是知道的。相对于张希睿的死亡，也许张希睿的欺骗更容易面对。他的陈禹，他外表坚强温和的陈禹，有着世间最执著最脆弱的心。
“鑫……他说的是真的是不是？”陈禹的眼泪像不能止住的汹涌，“那个人说的，不是气话。张希睿……张希睿真的……真的……不在了……是不是？”
区霄鑫僵直了背，不敢作任何的回应。
陈禹却已经从这样的肢体里得到了答案，扯住他的衣，低低地哀号。
“不！……不……”
张希睿，她的张希睿，永远不会用那样的眼神看她，张希睿的心再软，也绝对不会在她面前牵另一个女人的手。
可是，此刻她是那么的希望，那个冷冷地说她不配的男人，那个牵着别的女人说是他未婚妻的男人，就是张希睿。
那样，至少，他还在呼吸。至少，他还会爱上一个人。
陈禹被心里涌起的哀伤淹没，不能呼吸地颤抖。
“陈禹，不要怕……”区霄鑫圈紧怀里的人，头埋进她柔软的短发，洗发水微微的香味让他的眼眶莫名地泛酸。
陈禹，不要怕，眼泪流光了，就不会再流。我也会在这里，一直守着你。
一直爱你……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眼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