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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背水一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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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之间冷冷清清的,除了沧溟矩木看不到半个人,砺罂也没有出来,与祭台那里的气氛截然不同。这个时辰,寿诞的气氛愈发热闹起来。初七静静站着,当然不会有人看到他。
BGM:战斗-浑邪王之灵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一丝魔气透出,逐渐强烈起来。一道黑影迅速向沧溟靠近,妄图夺取沧溟性命。不待身影落地,初七迅速分辨出那不是一道黑影,而是两道,并且这两人身穿烈山部的衣服!初七刚要出手,见有沈夜安排的其他祭司上前抵挡与二人做斗争,便在暗处等待出手时机。主人说过,未到万不得已他决不能出手,现下沧溟性命无甚危险,而那二人也被众祭司挟制住,双方激烈交战着。那黑影,是一种纯然魔气?这边激战着,突然从矩木另一方出来一个人直直向沧溟飞去,初七暗道“不好!”,提刀瞬移到城主面前,却来不及防护,肩膀生生挨了那人一下,一股剧烈疼痛迅速蔓延。初七迅速瞬移至那黑影身旁使用“斩”对他进行反击,并放出驱魔草,进行攻击。那黑影被初七击中,使出浑身解数向初七释放雷击,挨了一下后初七被打出数米之外,忍住剧痛立马使出舜华之胄防御。那黑影被初七的唐刀击中后又受了瞳驱魔草的影响魔气大减,再也无力出手,遂躲回矩木去了。另一厢战斗的祭司根本没人注意到初七这边的战斗,打斗中那两人的魔气也渐渐减退,不一会儿昏倒在地。
初七意识渐渐褪去,他思索着自己为何会刚刚那招防御之术,使出全力将自己隐匿后昏了过去。
这一边神农寿诞的气氛正被大祭司和妹妹的兔子舞弄的火热,小曦也确是没有让哥哥跟她一起蹦蹦跳跳,沈夜只需戴上面具随便走走就好。流月城的面具内侧都有一个小孔,观察人时只需从小孔观察便可,当下沈夜正通过这个小孔监视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察觉到一丝灵力的波动,还有强烈的魔气飘荡,接着沈夜心口一阵剧痛,仿佛有一只巨大的手正撕扯他的心脏,连带着血管也齐齐扯断。沈夜踉跄一步,勉强让自己站稳,表演还继续着。这种痛楚比神血灼烧还要难熬百倍,全身的血液都静止了,停在一处不断膨胀,血管被一点点撑开。沈夜开始调理气息,让清气在各处血脉流转,疼痛这才稍稍缓解。莫不是初七出事了?沈夜心中暗惊,初七既然出手,看来砺罂已经直接下手袭击沧溟。沈夜正要去寂静之间,魔气瞬间退散,一切平静下来。看样子砺罂已经罢手,等小曦跳完了再去查看。
华月在台下马上察觉出了沈夜不对,或许是沧溟那里出事了。她的修为虽不及沈夜,却也察觉到了魔的气息,想到沧溟或许出事了,华月对手下交代了几句就去了寂静之间。
初七醒来,发觉自己身处一片皑皑雪原,两旁都是柏树,树上落满了雪。他站在一条路上,路的前方是一个破庙。
这是何处?初七想着,眨眼间雾茫茫的一片消失,被一处阴暗的房间取而代之。虽然四周昏暗,但仍能看出这是一面墙,墙上长满了绿色的青苔,不时能听到有水从上面留下来“滴答滴答”着。身后传来两人的说话声:
“世间另有许多地方,比无厌伽蓝更适合建造据点,为何破军大人偏偏对此地青睐有加?”
初七猛然转身,发现说话的是一个女子,从她的衣着上可以判断是流月城的祭司。
而另一人,初七看不清他的样子,只能肯定他和女子一样是流月城的祭司。初七仔细瞧着他,那人的脸依旧模糊不清。
“这些日子我翻遍人间典籍,发现神农身上当年西行之时曾在此处的一块石板上歇息,想不到数千年过后,仍还有这样些微清气残留。”
“你是……?”初七想打断他的话,却发现他们似乎看不到自己。
“再过不久就是师尊生辰,可我前不久才惹他生了气。”
“我看这家伙挺结实的,看来我得回流月城一趟,把我的偃甲工具都带好,一定要在师尊生辰前完成!”
这里并非流月城?我现在在哪里?主人若是发现我不在定会生气,初七想着,继续听那人说话。
“我想将这块石头制成石椅赠与师尊,于师尊修行定有用处!”
“大祭司若是知晓,一定会很开心的。”
“大祭司…”初七喃喃,“是主人吗?他们又是谁?”
初七站了一会儿,忽然握紧了手,语气坚决:“与我何干。”
“主人说过,多余的好奇,只会令利刃变钝。”
说话声忽然飘远,初七眼前一黑,再次陷入无穷的混沌之中。
兔子舞跳毕,沈夜下台将小曦交予离珠安顿好了,紧随华月去了寂静之间。
赶到寂静之间的时候,沈夜看到众多自己安插的祭司正和华月商量什么,地上躺了两个人。他走过去,瞥了眼地上的两人,问:“发生了何事?城主如何?”
华月说:“回禀紫微尊上,这二人便是我之前与你提及的开阳祭司同行宗族遗孀与其兄长,方才我问过了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她对其中一个祭司道:“把你们方才经过说与大祭司。”
“当时这二人向城主冲去,意图杀害城主,我等上前拦截,便与其交锋,谁知不过一会儿此二人晕了过去。”
沈夜皱了皱眉:“哦?这段时间你们可曾看到其他人?”
“不曾,之后尊上和廉贞祭司就到了。”
沈夜的眉皱得更紧,没有其他人?那股魔气是怎么回事,初七呢?
“你们先下去吧,好好养伤,剩下的本座自有定夺。”
“那属下们告辞。”
华月担忧地望着沈夜,开口询问:“阿夜,适才你于台上是否病痛又发作了?”
“本座无事。廉贞,你刚才四可曾寻得一股浓郁的魔气?”
“是的,但只察觉到一丝。”
沈夜瞧了眼地上的二人,随手施了个法令其昏睡,开口道:“这二人身上有魔气,却不似契约中沾染的可护体的魔气,而是一种更为强烈的魔气。华月,你且将他们送去瞳那里,瞳近些日子一直在研究一些东西,这时候怕是完成了,让瞳来看看吧!”
“华月知道了。”华月对二人施了个传送阵法,偏头见沈夜站在原地,多问了一句:“阿夜,你不走吗?”
“本座还有事,你下去吧!”
待华月走后,沈夜疾步走向一桩石柱,果然初七躺在石柱背面,头发有些松散,面具也被打掉,脸上有蹭伤,依然昏死。虽然之前他猜了个七七八八,但真正看到初七,脑中短暂地一片空白。沈夜拾起初七面具,欲施阵将其带回,移动初七的时候一个没留意将初七磕在地上,不知为何沈夜突然觉着心头一阵疼痛,无奈,只好打横抱起初七,一路走回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