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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二十 ...

  •   不知不觉天色已早过,从东方既白已经到了日上三竿。今天的早朝似乎比平常用的时间长了许多——也是,毕竟出了一幕群臣与君相争持之事件:凤国摄政皇竟然拿陛下‘病危’之事借机要挟临国,他要借临国十万大军。明眼人都看的出,这哪是借,根本就是要。
      圣上本已答应,都要下去安排了,突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而且还敢在宫殿上大声喧哗……

      只见一人撩衣迈步跨进正殿,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临国太子殿下——临炎。
      “将军且慢。”
      大臣们一同行礼道:“参见太子殿下。”
      “诸位不必多礼。”太子对圣上说:“父皇,儿臣有本要奏。”

      圣上心说你来捣什么乱,心里虽然稍有不满,但还是吩咐身边宫人太监:“呈上来。”
      再等圣上看完儿子的奏折后不再像刚才般失意,倒是喜笑颜开来,吩咐一声:“准凑。”
      大臣们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皇帝什么意思。

      一山不容二虎,更何况是一国之君。平常百姓家用母老虎来形容家有悍妻,而皇帝要是有一位野心勃勃的皇后,那就不能简简单单用母老虎三个字来说了。

      临国皇帝的正宫娘娘不是本国位高权重大臣之女,而是实力相当的尹国公主,可以说如果没有尹国多年给临国提供物资,临国不会发展的这么快,实力不会增强这么迅速。

      可是临国发展的越好,就意味着皇后的势力越大,更甚者皇后有自己的军队,是尹国派来保护出嫁多年的公主独立分建的小军队,五万精兵。

      人数不多,贵在精。并且俱都安排驻扎在京城四周不远地方,包括皇宫周边侍卫中都有安插尹国人手,这是当时两国和亲说好的。随着时间推移,这个局面会越复杂。这是临国皇帝憎恨又讨厌皇后的最最主要原因。

      俗话说的好: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说的太对了,太子给圣上的奏折内容到底是什么,能让刚才愁眉不展的皇帝这么高兴?

      原来太子给皇帝出个主意,让出使到凤国十万士兵里其中的三万用皇后亲兵代替。这样一来没有太明显的完全削去皇后势力;二是太子在奏折里暗喻陛下现在病情严重和皇后拖不了关系,所以皇后不会把‘借兵’一事传回尹国。

      因为一旦她告发此事,尹国必会查出皇后暗地里做的一些事情,尹皇后绝对不能失去尹国的支持,所以只会暗自忍耐。

      圣上知道陛下病情和皇后有关系一事,感到非常吃惊。再问太子此事的具体来龙去脉,太子不肯细说。圣上心想太子和皇后终究是母子,儿子庇护母亲也是人之常理,也就没再继续追问下去,反正儿子已经给他解决了多年来的心病,也没必要问那么仔细了。

      在圣上、众大臣、乃至整个临国来讲,有谁真正把凤国陛下的安危放在心里?就连眼里恐怕都懒得多留陛下的身影——表面上的尊敬和客套,不过都是权宜之策,陛下也只是摄政皇和临国之间的政治媒介而已,谁又会把他看的‘太重’。

      但,事情的发展总会有那么一点点超乎计划之外——没想到其他国家竟也关注凤、羽和凤、临……
      马失前蹄,让临国吃了个暗门亏。

      ﹡                 ﹡                ﹡
      倾君在西宫过着日复一日的平静生活,看书是他唯一喜爱的消遣,也是打发漫漫无聊后宫疲乏日子的工具。
      对于不通报就闯进内室的人,表示惊讶:“圣上?”

      倾君对皇帝的到来感到惊讶,皇帝已有月余没来他这了。因为最近凤国陛下病情丝毫不见好转,加上别国使者频频进宫探风,凤国摄政皇又对圣上施压,这些事都让皇帝头疼。

      皇帝整日和大臣们商议国事,陛下昏迷多久皇帝就有多长时间没来西宫,今天怎么有空来?而且心情还不错的样子。

      圣上没有在意对方的惊讶,心情明朗的吩咐道:“准备酒菜,孤要与倾君小酌几觥。”
      “是”宫人们不敢耽误片刻,即使下去通知御膳房,为皇帝和君妃准备膳食。

      不肖一会功夫酒菜已经摆好,皇宫里所有人员只为和皇帝有关人士提供服务,对于国家首脑的吩咐,当然用最好的服务质量,最高效率,最完美的技术。
      尤其是御书房的厨子们,没有一个人敢马虎行事,稍有不慎,项上人头不保,谁敢懈怠!

      都说女子似水般柔弱,谁能想到男子柳絮般温润更让人舒心。倾君就是这么一个人,像一块和田玉,透彻又闪光;质地细腻又温润;良好韧度下又很坚硬,颜色纯正;声线优美,说话的时候声音清越绵淡。好似一杯陈酿,忍不住让人想回味。
      平常时候倾君不喜用膳时有宫人在身边伺候,即使今天不同,宫人也只能守在门外听候里面召唤才可进屋内。因为在西宫倾君最大,就是皇帝到这也敬倾君三分,可见皇帝对倾君有多宠爱。

      倾君亲历亲为给皇帝布菜倒酒,和颜悦色道:“何事让圣上如此高兴?”

      圣上很爽快的端起酒杯二话不说一口喝干:“再给孤斟一觥。”
      倾君见皇帝一口气喝了三觥才作罢,忖道:“今天有好故事听了。”果然,皇帝不问自答,把朝上大臣们说的话以及来龙去脉都一一道来,倾君听了话后和皇帝一样高兴。

      “既然皇后在私下里做一些对陛下不利的事,圣上为何不借机治其罪?”倾君和皇帝之所以走的长久,其中原因之一就是他们有一个共同敌人:尹皇后
      皇帝摇头:“现在还不行,这点把柄对皇后不足畏惧。在等等……”

      倾君放下筷子微微叹息,了解般的引开让皇帝不开心的话题,转口道:“也不知道清儿什么时候可以认祖归宗?”
      皇帝安慰道:“你也莫急,孤一定想办法尽早让清儿名正言顺回临国。”
      倾君微微点头,附和道:“嗯,都等了二十年也不在乎再多等几日——”倾君说的心里有点不好受。

      皇帝兴致不错,没有注意到这个小细节。不理会对方落寞表情,直接站起来拉过男妃抱在怀里,可能是喝了酒的关系,圣上显得热情又激动:“青,孤有点不胜酒力,陪孤去小憩片刻……”

      倾君掩口笑道:“圣上才喝了几觥就醉了吗?”因为只有圣上醉酒的时候才会唤他的名字。
      皇帝迷醉的松眼中露出星星火苗,不做任何回答,反手拦腰抱起他的爱妃,直接往床帷走去。

      皇帝就是天,他说的话没有人敢违背。更何况后宫的男妃,原本对皇帝就该有求必应。
      “对垒牙床起战戈,两身合一暗推磨。菜花戏蝶吮花髓,恋蜜狂蜂隐蜜窠。
      粉汗身中干又湿,去鬟枕上起犹作。此缘此乐真无比,独步风流第一科。”

      圣上本已劳累多日又经过刚才一番云雨,早已困倦。倾君安置好皇帝,起身吩咐宫人准备汤水沐浴。水汽弥漫,木桶里有位奄倦男子闭目泡身休栖,宫人门早已退出门外,房屋里又似有人弄出轻微声响。

      倾君猛然睁眼,代他发觉来人是谁时,便立刻平静下来。生怕惊动睡下的皇帝,微声细语说道:“先去侧房等候。”

      文清在房中等了一小会便有人推门进来。
      倾君对儿子这次来访感到诧异:“清儿,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知子莫若父,文清的确有事相求:“父君,陛下病情日益加重,在过几日恐怕要不好。”

      倾君对‘不好’两字理解的透彻,但他却并不急于理会,反而细细打量起来人。
      文清被对方奇怪的眼神看的不自在,别扭道:“父君?”
      倾君收回目光微微一笑道:“清儿为何对陛下的病情如此紧张?”
      文清不敢马虎,正颜正色回道:“陛下昨日清醒一整白天,到了晚上再次昏迷不醒,而且这次汤水不进,我怕照此下去陛下性命堪忧。”

      倾君严阵以待问道:“你喜欢他?”
      文清一愣神,他不知道父君怎么突然问个风牛马不相及的问题。慌忙回答:“不,我只是担心,要是陛下在临国出了事,恐怕临国将有祸事发生。”
      “哦?”倾君冷笑:“这你不必担心,就是临国发生什么战事还有尹皇后,尹国不会袖手旁观。再说凤国已经四面楚歌,拿临国也不能怎么样。”
      文清掩饰刚才的异样:“父君说的是。可……”
      “清儿”打断儿子接下来要说的话,倾君又变的和煦春风:“如果你喜欢陛下,我到可以救他。要是你对他无意,我也不想招事落得别人闲话。”

      “父君——”文清有些不知所措,脸色也不好看。
      倾君微微扬手示意,背过身躯面对墙壁,仿佛在回忆什么。缓缓道:“清儿,你还记得祖父舅公他们是怎么死的吗?”
      文清低着头,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只是低声回道:“清儿记得。”
      文清想起十年前祖父舅公送他去凤国路上被一群人暗杀,要不是文大人细心提前来接应,恐怕自己当时也死于非命。后来听父君说才知道那些人是来抢夺他们家祖传的炼丹秘方。

      不错,文清祖上以修道出家,炼制药丸,助功丹药闻名整个大陆。不知道什么原因后来渐渐没落了,直到只剩下他们这一支。
      物以稀为贵,可想而知练武之人都想得到此方。于是便遭到各国疯相争夺,要不是他父君入了临国皇宫,估计他们早就死了。只是到了最后祖父舅公还是没逃脱被杀的命运。

      “想必你也知道为什么没让你继承祖上衣钵,如今你来求我去救他人,暂不说能不能救好。要是被别人发现……你我难逃一死,这里面的其中要害,难道清儿不知道?”倾君说的言辞凌厉。
      文清一时不知道怎么辩解,低头无语。

      倾君见儿子左右为难,出声安慰道:“我可以出手救他,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文清急忙问道:“父君请说,只要孩儿能做到的一定办好。”

      倾君苦笑:“我能要你做什么事?我只要你代替太子和陛下成婚!”
      文清呆愣:“这怎么可能?陛下来临国是要与太子和亲,我怎么能……”
      倾君扬手打断:“凤国摄政皇只是要陛下和太子和亲,并没有指明就是临炎太子,要是他不是太子了,和亲对象还是他吗?”
      倾君见对方不可思议的表情,继续说道:“关于太子这件事交由父君来办,你只管和陛下培养感情就是。”
      “可是……”
      倾君微微冷笑般的截口道:“没有可是!别告诉我你来求我救他,却对陛下没有产生私情!”姜还是老的辣,倾君的洞察能力可谓一斑。

      倾君斩钉截铁的肯定让文清不知所措,文清迷糊。自己也不知道对陛下是什么心思,要是说对陛下没有一点感觉那是胡扯,说有私情吧,还没到这地步。只是心里有个声音告诉自己不能让人死了,仿佛心里对陛下有种愧疚之情,可是在文清记忆里并没有对陛下做过什么坏事。
      总之救人是没错的,文清这样安慰自己。
      于是一个无言的协议生成了……

      ﹡               ﹡                ﹡

      夜幕降临,又到了晚上,最近的夜晚为什么来的比平常日子要快、要频繁……

      “晏,今晚还是由我来守陛下。”晏对文清的要求不推脱,心想对方的确比自己细心而且人家还懂药理,要是陛下有什么意外他还能做个急救,这些我都应付不来……

      支开晏,文清一人守在床边留意观察陛下的情况,直到夜半三更(jing)有人悄悄潜入房内。
      来人悄无声息的站在一边,讥讽般的出言道:“倒是‘病’的不轻。”
      听到声音,文清赶紧站起来:“父君——”
      “嗯”倾君也不多话直接诊断,把完脉又仔细查看一番,脸色变的凝重起来:“我看他到不像是过敏,这摸样倒是像极中了妖毒。”
      “妖毒?”

      倾君点点头道:“不错。你可能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妖,在没入宫之前随你舅公见过一次。”又皱眉头深思道:“只是他们不轻易出现在有人居住的地方,皇宫内院更不可能出现妖,他怎么会中妖毒……”一边解释一边自言自语。
      文清紧张的问道:“父君,陛下还有救吗?”

      “放心,他中的不深。只是……”倾君稍微显得有些为难。
      “父君——”
      倾君不等儿子多问,又接着说道:“只是我看他不像是在临国中的妖毒,倒像是从小就中此毒,有什么东西诱导体内之妖毒,现在不过是让他毒发而已。”
      “硫磺粉。”文清想起来:“有人在殿外四处散播硫磺粉,陛下去找过圣上回来后就全身起红疹子,而且身上奇痒难耐。”
      “如果是这样的话,应该就是硫磺粉所致。”倾君从袖里拿出一颗药丸:“给他服下。”
      文清拿着药丸为难:“陛下已经滴水不进……”

      倾君毫无顾忌拉起半死不活的陛下,自己坐到床上用双手把昏迷的陛下上半身固定好,吩咐道:“把药放到他嘴里。”
      文清知道了,父君要用内力助陛下吞药,懊悔自己一时慌乱尽然没有想到这个主意。

      顺利给‘病人’喂了药丸,倾君又写下一张药方递过去:“房内架上高锅,高锅下放置火盆,药草分四分,分别放在干锅内,然后摆放在床柱四周,用轻薄细纱盖在陛下私密处(透气),其它部分不要盖任何东西。记住一定要把屋内封死,切不可漏风。再用文火细藤,万万不可急攻心切改用大火,否则会加快毒素侵身。如此连续三天,还你一个完整陛下。”
      倾君一口气说完整个治病过程。
      文清光顾着记要点,没有在意倾君最后一句调笑话。其实他心里根本就没多那方面想,只是有个声音告诉自己要救人。至于爱恨情愁这样的感情,现在无一个产生,不过那心房因为陛下而产生的小小颤抖办的担忧却是掩饰不了的……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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