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杜鹃花开》黄楚骏

30、报到的风波

　　张小萌不想让爸爸看到她和李理吵架，说，“爸，一个朋友都安排好了，我一会把钱还给他，你们先回去吧。”
　　爸爸不比妈妈，而且又没有对她有抚养义务，所以不好多说什么，只说，“小萌，你是大姑娘了，有些事自己把握好，别贪别人的便宜，便宜和陷阱只一步之隔。”
　　张小萌说我知道了。
　　张小明说，“我要去蓝球场。”
　　爸爸说，“我带小明到学校里走走，一会再过来帮你布置床铺。”
　　张小萌巴不得他们先走了。把行李放在床上，叫同学先帮着看着，自己往师训楼三楼来。那师训楼是成人培训用的，两人一间，有空调，有卫生间。装饰比学生宿舍好。远远地李理便在三楼一间阳台上向她招手。
　　张小萌还没到二楼，李理已经接了下来。
　　张小萌叫道，“谁叫你帮我交学费的？我的东西呢？”
　　李理说，“我的公主大人，息怒。”说着领她来到房间。一张床上早已经铺排整理好了，地板也拖过一次了，墙面上还贴着一个美艳女巫的漫画。桌上放着一台新笔记本电脑。
　　李理这才说，“以后你就住这，如果你有相好的女同学，可以叫她来陪你。”
　　张小萌不喜欢这样高调，“我为什么要住这里，学校安排我住六人间的女生宿舍。”
　　李理说，“你以为这套房容易弄呀，我跟有关人士交涉了很久呢。这里又干净，有卫生，又方便。我可不想你像个灰姑娘一样住在集体宿舍里。”
　　张小萌说，“我喜欢，我乐意。我就是一灰姑娘，你找你的公主去。”
　　李理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可我就是喜欢你这样的灰姑娘，王子娶灰姑娘，你不知道吗？”说着捧着她的脸，吻了一下她的额。
　　张小萌推开他，擦着额头，说，“你不许碰我，我不需要你对我这么好。我不喜欢你。”说着拿出爸爸给的银行卡，“学费我有，我不是灰姑娘，我也是千金不姐，希望你尊重我。”说着哭了。
　　李理很有些做错事的感觉。李理试探性地抱着她，“可是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也说不清为什么，就是想看到你，想帮助你，怕你受委屈。”
　　张小萌没有推开他，只是说，“我不是小女孩，我有我自己的生活，你给我自由好吗？至少给我四年平静的学生生活。”
　　李理想了好一会，“可我怕学校里的帅哥把你泡走了。还有那个黄楚骏。”
　　张小萌说，“这四年我什么也不谈，谁都不谈。”
　　李理说，“可要是我想你呢？”
　　张小萌说，“你如果是真爱我的，你就等。如果你等不了，那就证明你不爱我。”
　　好强大的逻辑，李理把脸贴在张小萌的头发上，嗅着她头发上香波的味道。“你能给我点期待吗？如果我等了四年，最后却等不到你怎么办？”
　　张小萌推开他，“天下有那么多好女孩，你为什么要选我？我有什么好？”
　　李理坐在床边上，“我也不知道，可我一看见你就高兴，就有说不出的愉悦。”李理又认真地说，“我想娶你。”
　　张小萌吼道，“我还小，我还小。我也不想被别人看到我和一个富二代来往，那样我的压力会很大的。”
　　李理说，“富二代怎么了，富二代就不能追求自己的爱情？富二代就该在KTV里泡那些没文化没素质的小姐？我也想要金钱买不到的东西。”
　　张小萌说，“可是你老是在用你的金钱在交换，在买卖。我都搞不清你倒底是在用感情还是在用金钱。”张小萌已经在收拾床上的东西了。
　　李理按住被子说，“你住这里行吗？我保证不来骚扰你。一年的租金我都付了。”
　　张小萌说，“你还在乎那点租金？”又说，“我和你不同，我不想离群，我是个普通人，并不像高高在上，脱离集体。我以前是普通人，现在也是，将来也是。富足的生活谁都想要，可这世上也不止你一个富二代。”
　　李理有些失望了，“可是爱你的只有我。”不经意见他的眼角闪过一颗泪花，他只得别过头去。
　　张小萌说，“那不一定。”张小萌推开他，把被子收了起来。打成一个包。李理见她不肯住这，便来收拾其他东西。
　　两人把东西重新搬回到女生宿舍。又有一位同学来了。一位女同学过来帮忙，说，“这是你——”张小萌马上说，“是我哥。”那女同学说，“你哥真帅。”眼中闪烁着光芒。
　　张小萌见李理在那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便说，“哥，我这都好了，你回去吧。”
　　李理要走，那女同学过来，“我叫艾薇，艾草的艾，紫薇的薇。以后你要多来看你妹妹。”
　　李理笑着点了点头，戴上墨镜出去了。
　　艾薇叫道，“张小萌，你哥好帅呀。他叫什么？”
　　张小萌胡乱说，“李——张小理。”
　　艾薇说，“你哥有女朋友了吧，那么帅。”张小萌不经意地哦了一声。艾薇说，倒底是有还是没有？另一个同学调皮地重复说，“你说是有还是没有？”
　　没等艾薇说话，那同学说，“这个不能有。”
　　艾薇说，“那要是整出有来怎么办呢？”
　　那同学说，“要是有，那就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