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杜鹃花开》黄楚骏

11、太快的失恋

　　一连几天张小萌又魂不守舍了，开始等电话，可是等来的不是妈妈的，就是丽丽的。
　　张小萌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来，是真的不爱自己吗？还是有太多的顾虑？
　　一周很快就过去了。始终没有看到他来电话，更没有说来见自己。□□上总是那些老话，什么“好好学习”啦，就差没有“天天向上”了。
　　张小萌失望了。拔通了丽丽的电话，“丽丽，请我喝酒，我要去最好的酒吧。”
　　丽丽果然开车来接她了。
　　两人来到了魔力的厅，噪杂的蹦的声很快掩盖了她的烦恼。
　　张小萌从没有的感到这么痛快。好像如释重负。
　　也不知喝了多少酒，两人在蹦池里又跳又蹦，又哭又笑。
　　也不知多久，王得方出现在她们面前。也不知说什么，反正是听不见，张小萌很看不起这个男人，抓着他灌了一瓶酒。
　　王得方把两人拖了出来。像他这样的身材，挟持两个小女人，不是问题。
　　到了外面，王得方在丽丽的脸上打了一巴掌，丽丽半醒半醉地说，“你敢打我。”
　　张小萌说，“男人没有好东西，打他——”说着上来纠王得方的衣领，王得方挣扎着，“别乱来，别乱来。”
　　张小萌在他头上就是一掌，也不知重不重，反正是用了全力的，“叫我学生妹，让你看看学生妹的厉害。”
　　王得方哎哟一声大叫，“我的小祖宗，你是今非昔比了。”边说边对着丽丽踢了一脚。
　　挣开张小萌，叫司机过来，一人一个扶进了车里。
　　王得方不时拍着丽丽的屁股，“你不想要工作了，把小萌灌得烂醉，一会看老板怎么收拾你。”
　　司机把张小萌抱到车座上时，张小萌抱着帅哥司机的脸亲了一口。吓得司机躲避不及，头撞是了车窗。司机委屈地对王得方说，“王总，这——”
　　王得方不耐烦地说，“得——得了，你又不是处男，快开车，到老板家去。”
　　司机“哦”了一声，上了驾驶位，开着车飞一样向福星小区驶去。
　　楼下，李理在抽着烟，烟火一明一灭的。见车子开来，冲过来，抱着张小萌就往电梯口跑。张小萌已经不太能控制自己了。迷迷糊糊在那说醉话。
　　张小萌醒来的时候，胃里难受得要命。
　　也不知道自己在哪？
　　“妈妈——我要喝水——”张小萌叫着。
　　一杯水递过来了，张小萌喝了一口，心里却犯疑了。妈妈居然没有多一句嘴。坏了，如果妈妈看到自己这样，还不得骂死自己。自己手上的皮都会被她拧掉的。
　　张小萌睁开眼，水晶吊灯，丝绸窗帘，光着身子的丘比特台灯，抱着花瓶的裸着上身的女孩画像。这是哪？宾馆？
　　我刚才不是在喝酒吗？有几个穿着赛车服的小混混还跟我干了一杯，好像还有谁摸了一下自己的屁股，自己还踢了谁一脚。好乱哦，张小萌揉着自己的头发。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前胸，上衣还在，文胸却滑到了腰上。她抱紧前胸，可是又没力气。
　　她一扬头，吓了一跳，酒差不多都吓醒了。
　　李理——她和李理对个了照面——这是哪？
　　“这是哪？”张小萌望着李理，抱紧了前胸，“你不会——不会——”
　　李理把头凑过来，狠狠地说，“我会——我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张小萌大叫着，给了李理一巴掌。然后用被子包住头，大哭起来。
　　李理在扯着被子，终于把被子掀开了，骂道，“大小姐，麻烦你仔细看看你有没有事。打人可不是淑女行为。”
　　张小萌在被子里摸了摸自己的裤子和下身，好像并没有人侵犯过的迹象。倒是李理瞪着大眼睛的脸上多了五道手印。
　　张小萌有些惭愧，“不好意思。我太冲动了。”
　　“你也知道冲动？那为什么还要喝酒？”李理坐在床边。
　　李理把几件自己的干净睡衣扔给她，叫她换上。
　　张小萌轻轻地拿过来。李理说，“就是怕你说我摸你，所以我才没有给你换。要不然，我可是有理也说不清了。”又说，“不过，趁你睡着，我亲了你的脸，不过没多大意思，和亲一头死猪一样。”说着关门出去了。
　　丽丽穿着睡衣一脸疲色地进来，“怎么样——你可害死我了，我一个月奖金说没就没了。”
　　张小萌后悔地说，“谁要你不劝我的。”
　　忽然张小萌大叫，“妈妈，还没给妈妈打电话。这下惨了，也不知道她打了多少电话来，可急死她了，说着找自己的手机。”
　　丽丽从睡衣口袋里掏出了她的手机，扔给她。
　　“还说，你要是接电话，你妈更得急死。”又说，“是我，你的好朋友丽丽，冒着被醉死的危险，冲了几次头，抓住仅有的几分钟清醒机会，给你妈回了电话，说我过生日，你在我这，在洗澡，叫她别担心。”
　　张小萌总算松了一口气。丽丽倒在床上，“你可害苦我了。你倒好，有人守着，睡了一觉，我被逼着用冷水浇，用热水捂，就为了把我弄醒，给你妈回电话。为什么？为什么？同人不同命呀。”
　　张小萌一边换衣服，一边问，“王得方逼你？”
　　丽丽道，“他敢，还有谁。是李总，你的那个李总。被弄醒了，还要进行长达一个小时的训话。我还不能睡着，要不然就是对上司不敬，那些贪官被双//规也不过如此吧。”
　　从丽丽的神态看，倒像是老了好多岁，谁知道是不是因为卸了妆的缘故？丽丽说，“我现在一看见他就哆嗦，他一出去，我就躲进来了，求你不要赶我出去。”
　　张小萌换上李理又宽又大的睡衣。“好啦，我不会忘记你的。”
　　外面李理敲门，“好了没有？”
　　丽丽看看张小萌穿戴好，说，“好了。”
　　李理捧着一碗汤进来，“趁热喝了，又醉酒又暖胃。”
　　丽丽说，“我有没有呀。”
　　李理说，“你酒还没醒？自己到浴室里去冲去。”
　　丽丽听此瘫倒在床上。
　　张小萌喝了一口，有些辣，有些甜，又有点酸，舌头麻木了，也分不出都放了些什么东西熬的。“这什么呀，真难喝。”
　　李理不准她放下，“我喝醉了，我妈就给我喝这个。”
　　丽丽大叫，“没天理呀，没天理。”
　　李理说，“限你五分钟离开这里。”丽丽只得懒洋洋起来，大叫着，“老王——老公——”出去了。
　　张小萌总算喝完了。
　　李理说，“你是学生不？”
　　张小萌点点头。
　　李理说，“学生能喝酒吗？”张小萌抱着双腿想哭。
　　“可我心里难受。”张小萌说。
　　“难受怎么不去跳河？”
　　“怕死。”
　　“那去上吊，”
　　“怕痛。”
　　“你就不怕失身？”
　　张小萌盯着李理，仿佛他想侵犯她一样。
　　李理一拳打在床上，吓了张小萌一跳，“不是我，是我就好了。外面那么乱，你这么漂亮，谁不想入非非？”
　　“是丽丽告诉你我们在迪厅的吧。”张小萌相转移话题。
　　“如果是她告诉我的，还会受罚？”李理狠叫道。
　　“要不是我派人盯着你，谁知道你们会不会被人下药，被人强//暴？”
　　张小萌一听自己被人盯梢，怒道，“我要你管，我喜欢，我喜欢——”
　　李理一下扑上来，“喜欢是吧，我成全你，也成全自己。”
　　张小萌的双手被他那双大手按住，只能大叫“救命——”外面是丽丽和王得方，怎么可能有人来救呢。叫了几声张小萌也不再叫了。吓得闭上了眼，叫着，“不要——”
　　李理放开她。“有意思吗？有意思吗？”
　　张小萌知道他只是吓唬自己。但还是犟道，“有意思。我的事要你管。”
　　李理说，“你怎么就这么不知好歹？”他高高地抬着头，“我一个富家公子哥，看上你，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张小萌哪里是那服软的人？“别吹了，什么富家公子哥，不就是有辆大奔吗？”
　　“我家资产几个亿，五家公司，六处实业，你还想要什么？”
　　张小萌头一偏，“我爸也有三个超市，几个门店。”有几个，她不是很清楚。
　　李理笑了，“那是你的吗？”
　　张小萌说，“那你那也是你家里的，也不是你的。”
　　李理对这个不可理喻的女生很生气，“你爸会给你吗，他只认张小明，不认你这张小萌。你就是张家的一棵草。”
　　张小萌知道这些事对李理来说，是很容易打探清楚的。张小萌没有出生前，爷爷就给取好了名字，叫张小明。可生出来是个女孩，爷爷就不让用这名，说张小明是给孙子的名字，于是父亲就给她取名张小萌。
　　张小萌想到这，鼻子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