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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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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福永馆紧挨着附中的后花园,他也只是多多少少听福保儿说过,并没有亲自来过。
走一阵歇一阵,主仆二人断断续续走进了后花园,只见后花园草木茂盛,湖水上微波粼粼……时而有鸟叫莺啼,湖面上烟波浩渺,远远望去,一座竹子制作的小馆在湖面中央“亭亭玉立”。
俗话有”竹报平安“一说,陈将军早年常常在外征战,于是在府邸落成后修了此座小馆,平时经常再次读书品茗……他们到的时候,二夫人和大夫人正表面和和颜悦色的喝着茶,看到陈升来了,便嘱咐仆人给他上座端茶。
这一次他算是了解到这将军府的厉害了,本以为只是精致于民宿的宅院,现在看来院中居然还有片湖水,可想而知……陈将军在受宠之时地位是当真不能小看。
“给大夫人请安……”陈升微微倾身,摆了个样子给气势汹汹的公主殿下行礼。
二少爷大病初愈,月底便要参加选秀。公主平日如何狂妄……此时也只得安静的受了这礼,没有再挑理挑事。
“免了,免了……”
福保儿扶着自家少爷坐下,陈升这才侧头向二夫人道了声:“娘……”
“衣服穿着尺寸还合适么?”
“嗯,”陈升抬起胳膊给二夫人看了看袖子长短,微笑道:“正好呢……”
“那就好,”二夫人隔着一张八仙桌抚摸儿子的肩膀,道:“这蜀锦的贡缎就是好,真好看……”
身边的丫鬟看了便奉承道:“夫人说的是呢,二少爷穿着这衣服必定能入选。”
陈升眉毛一挑……深深的看了二夫人一眼,没想到二夫人居然避开了他的目光,继而连手也收了回去。
“唉……”只听一声微微的叹息。
公主殿下难得和陈升安安分分的说上几句话,这会儿子也只是看在他要去选秀的份儿上,凭借自己在宫中的经验给他些指导……当今的圣上是她亲外甥,怕是这些话对于那些有心入选的官宦子弟,才是真正的金玉良言。
“两位夫人,少爷该服药了……”福保儿看出了陈升眉宇间的不快,索性就请示,打算带少爷回去休息了。
“快去吧,快去……”大夫人答应下来,吩咐多几个人送陈寰做轿辇回去。
陈升起身微微一欠,恭敬道:“孩儿告退。”便匆匆带着福保儿离开……
夏季将至,日渐短夜渐长,今天的天,似乎黑的特别的早。
陈升早早洗漱完上了床,临睡前,命福保儿吹灭了所有灯火。
偌大华丽的房间一下子变得安静空旷了许多……仿佛处处都在被黑暗吞噬着……窗子那处似乎传来些“呀呀”的响动,陈升被朦胧的睡意笼罩周身,翻了个身接着睡去,也不是特别在意。
冥冥之中,只觉得腰间一紧,什么东西仿佛铁钳一般,连同他的薄被一起,牢牢的箍住。
“呼……”轻柔的鼻息洒在陈升衣衫半敞的颈间,陈升一惊,心想这怕是糟了贼了,私闯将军府……这人的胆子还够可以的。可是下意识的还是想叫喊,但是张开嘴巴,却发现喉咙发不出声音。
“我点了你的哑穴……”
男人的因为长久没有开口,声音还有些沙哑。
感觉到怀中的人儿不适的扭了扭身子,那人调整了一下姿势,将他从被子捞出来抱在怀里。陈升张牙舞爪许久……也权当给那人充了情趣,只是裸露的皮肤摩擦过那人的衣衫,竟是布料柔软刺绣细密的好东西……
这人,恐怕不是贼?不过能轻易闯入将军府的……还真得有两下子的贼?穿好点也不为过吧……呀!你摸老子哪儿呐!
陈升的大脑正飞快运转着,突然觉得腰间腰间一凉……修长略带薄茧的大手便丝毫不避讳的闯入他的亵衣内,开始任意妄为。
陈升不敢妄动,张开口“哇哇……”干叫了两声……夜还深着,华丽精致的细账隔开了房中弯月透进来的亮光。昏暗的床帐之中,他看不清男子的脸,只能微微看到男子挺拔的五官轮廓,以及抱他在怀中的那具结实高大的身体,散发着阵阵火热的气息。
唇上突然传来的温热让陈升猛然睁大了眼,虽然这一举动对于对情事驾轻就熟的陈升来说绝对不算陌生……但是毕竟太久没有做这样的事,现下又和连脸都没有看过的陌生人,违和感和羞耻感渐渐从心底蔓延上来。
口中有丝丝酒气侵入,陈升娴熟的与他逗弄,一方面是想拖住这人弄清他的身份,另一方面则是想满足自己,很长时间没有释放过的恶趣味……
玩火必自焚……老祖宗是这样说的。
男子的简直要让他透不过气来,微微有些发凉的双手不安分的从腰间渐渐上移,最终扣上陈升纤细的脖颈。
“你不是陈寰……”
绝对肯定的语气。
男子手上开始发力,陈升被他按着身体,奋力挣扎着呼气着即将“干涸”的空气,宛如一条落在砧板上,绝望的鱼……
“你到底是谁……”
“啊……啊!”陈升费力的抽出手来,示意自己说不出话来。片刻之前男子还在与他缠绵……现在却转变的这样迅速……怕是他早就知道,自己不是陈寰了吧?如果真是这样……男子似乎还有留他性命的余地。
“啪,啪……”男子在他的胸前点了两下,道:“说吧。”
陈升清了清嗓子,见自己的声音回来了,却只是先冷静了一下,整理好思绪……没敢扯开嗓子叫人。
“我,我……”这人捏死自己,简直像捏死小鸡子一样简单啊,陈升不敢撒谎,就只得如实说了,“我的确不是陈寰,也不是这里的人,我……来自很遥远的地方。”
“那陈寰呢,你把他弄去哪儿了!”男人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但是无论如何,也难以掩盖他心中的愤怒。
陈升不知道他和陈寰从前是什么关系,就只得照着从前听福保儿跟他讲过的继续说,“他是……被一个叫范翌臣的人……害死的……”
男子的身体明显僵硬了,按着他的手也渐渐没了力气……
陈升这才从他的魔爪下逃离,整个人宛如泄气的皮球一般,软软的摊在一边。
“……”
“……”
突然,陈升惊觉道:“你,你怎么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