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秘书》心如是

13、第13章 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培训班？我，听您的安排。”路晓菲心里非常奇怪，这件本来她已经死了心的事情怎么又来征求她的意见。
　　“小路你可能不知道，这个培训班对年轻同志是非常重要的，对个人进步是很有好处的。”李处长觉得路晓菲好像并不是特别热衷，连忙给她讲明白这次培训班的特殊性。
　　“呃，我当然是想参加的。”路晓菲表明态度。
　　“嗯”，李处长眯起眼睛，满意地点了一下头，继续说：“这次培训班局里不少年轻同志都来找过我，和你一个办公室的小史也来过，大家都明白其中的重要性，都想要这个名额。”说完两只眼睛紧盯着路晓菲。
　　“噢，这样的机会大家肯定都不愿意错过的。”路晓菲听到史欣欣果真来找过李处长，心里一动，但是又不太明白李处长到底是什么心思，只好顺着他的话说。
　　“虽然主动来谈想法，提申请的同志很多，但是，本着对工作、对同志负责任的态度，我们得选派一名各方面能力都比较突出，综合素质高的同志去参加，小路，你说对不对。”
　　路晓菲点点头表示同意。
　　“经过综合考虑，我考虑一名同志比较合适，并向局领导进行了推荐，我的意见一般局领导都比较重视，这个人选就是你，今天特地征求你的意见。”
　　从李处长口中听到自己成为了青年干部培训班的人选后，像一颗巨石投进了本来平静的湖水，路晓菲的心立刻咚咚咚打鼓一样地跳起来，是紧张、是惊喜，她自己也分不清。
　　路晓菲知道应该对李处长的推荐表示一种有分量的感谢，于是她立即站起来，向前迈了一步，“谢谢李处长，您真是太照顾我了。”
　　李处长满意地点点头，说：“培训班下周就开班，早准备一下。咱单位上就你一个人参加，某种意义上说，你代表了一个单位的形象，好好学。”
　　路晓菲垂下眼睛笑了笑，随即抬起头来说：“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
　　这个突如其来的好消息让路晓菲的心怎么也平静不下来，最终名额确定是自己让她百思不得其解，她并不认可李处长说的因为她优秀所以推荐她的说法，但是究竟是什么原因她又想不通。
　　碰巧史欣欣不在办公室，路晓菲立即想到给孙志海打个电话，听听他的意见。但是拿起听筒，又有点犹豫，之前和孙志海沟通好像他并不太在意自己参不参加这个培训班。
　　正心乱如麻的时候，孙燕来了。一进门看到屋里就路晓菲自己在，她冲路晓菲意味深长地笑笑，然后回身把门关上了。
　　路晓菲看她那个样子，笑着说：“你怎么了？有什么秘密消息吗？”
　　孙燕走到路晓菲跟前才低声笑着说：“你猜我刚刚在程局长办公室看到谁了？”
　　“谁呀？你快说吧，神经兮兮的。”路晓菲心里立刻想到了一个人，但是并没有说出来。
　　“你一个办公室的，史欣欣”，孙燕接着说：“想不到吧？”
　　路晓菲点点头，没有接话。
　　“我去给程局长送简报，一进门看到史欣欣站在那里不说话，就觉得哪里不对，仔细一看，史欣欣眼睛红红的，好像刚哭过。”
　　“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
　　“你猜不到？这阵子，不少人想争青年干部培训班的名额，肯定是去领导那里哭这个事情去了。我离开的时候，关门一瞬间听到程局长和她就是说的这个事。”
　　“让去就去不让去就不去呗，去哭有什么意思啊。”路晓菲瘪瘪嘴，颇不以为然。
　　孙燕好像并没有听到路晓菲的这句话，说：“你说程局长会不会让她去？”
　　路晓菲想起李处长刚刚对自己说过的话，突然觉得，这件事情，会不会和程局长有关。
　　说实话，路晓菲心里对程一帆副局长有一种特殊的感觉，在她的印象里，他是不同于其他副局长的，不仅因为他是她的分管局长，直接领导她们，而且，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模模糊糊地觉得他好像对她比较关照，但是这种关照又是自然而然、秘而不宣的，好像只有她能够感觉得到，也好像他只想让她感觉到，以至于她有些不确定，总觉得是自己的一种想象。但是她还依稀记得，她的结婚喜宴他出乎意外的光临，让她在惊喜之余，仿佛也使这种想象有了现实的成分。所以，在这个时候，她想起了程局长。
　　“你说会不会让她去？”孙燕又问了一遍。
　　“我怎么知道啊，你也别关心了，别人的事情少操心。”路晓菲含笑说，同时她想，要不要告诉孙燕李处长对自己说的话呢，想了想，她还是没有说出口。
　　正在这时，史欣欣回来了。推开门看到孙燕在这里玩，她拍着孙燕的肩膀开玩笑说：“孙燕你又不好好工作，到处串岗。”
　　“这不是来看你来嘛”孙燕笑嘻嘻地。
　　路晓菲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史欣欣看了一眼，的确，她的眼睛还微微有点发红，这一点是无法掩饰的，但是从她的神态来说，哪里还有一点哭过的迹象。从这一点说，路晓菲有点佩服史欣欣，能做到喜怒哀乐藏在心里，脸上一点看不出来，也实在是个本事，论这点，路晓菲是绝对做不到的，孙燕常常对她说，你呀，一生气就摆在脸上。
　　“趁我不在这里来看我吗？”
　　“这不是等着你嘛。”
　　“来看我也不带点好吃的？”和孙燕笑闹了一会，史欣欣转过头对路晓菲说：“晓菲，听说青年干部培训班的名额给你了，恭喜啊。”
　　不仅孙燕一愣，路晓菲也是一愣，”你听谁说的？”
　　史欣欣说：“别管听谁说了，你是怎么做到的？说来听听。”
　　路晓菲说：“什么怎么做到？我什么也没做啊。”
　　史欣欣斜着眼睛，一脸的不相信说：“那怎么可能。你以为天上会掉下馅饼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