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CHAPTER 7 占卜课×新交易 ...
-
魔法部保护神奇生物司曾给出过官方说法，说霍格沃茨禁林中的马人是现存的最后一支马人族群了。
老雅尔塔表示这简直是扯淡，英国的魔法部和其他国家外交生硬就算了，各个部门把自个儿国家的问题当成全世界的情况是几个意思？
单就巴尔干半岛那儿，阿尔巴尼亚森林里就有一支血统古老纯正的马人族群，更不用说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了——马人只是避世，却被目光短浅的英国魔法部当成了珍稀物种。
哈利·波特的惊呼吸引了其他学生的注意，早到的、背靠大树或倚着石头的学生们探头看向站在中间没有树木的空地上的教授，也被两位教授古怪的姿态惊了一下。
洛哈特心里默默清点了一下人数，看着差不多了，便神态自若地撤下了轻触助教先生胸膛的手，语气僵硬:“看来人都到齐了。”
助教先生在哈利诡异的视线中不安地刨了刨地面，他蓝得出奇的眼睛紧紧盯着对方，脸上却没有笑容。马人冲救世主伸出了手:“哈利·波特。”
哈利颇有些尴尬地伸手:“呃——嘿，真高兴见到你。”
马人点点头，白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跳动，划出闪亮的光芒:“我也是。我们命中注定要重逢。”
哈利这才注意到费伦泽胸口的马蹄形淤伤，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知道自己之前怕是误会了洛哈特的举动。他乖巧地在占卜学新教授面无表情的注视下与其他同学一样坐到了地上。
洛哈特看出来这群格兰芬多对一个马人助教很是好奇，他不喜欢幼崽们异乎寻常的好奇心，尤其在一个姑娘没眼色地探知费伦泽被驱逐的真相时:“女士们，请回归正题，我的助教无法回归禁林与你们是否有勇气去禁林上课没有关系，这是马人先生的问题。如果你们的父母有教导过你们不要探知他人隐私的话……”
“事实上，这只是我的处境问题，我的族群把我放逐了。”费伦泽说，他在洛哈特教授忍不住说住更严厉的话之前打断了他。
女孩儿们可不会因为洛哈特毫无波澜的语气而退却，这张白皙俊美的脸即使面无表情，看上去也毫无威胁——格兰芬多都是经过地窖蛇王摧残的人形巨怪!
拉文德扒拉了一下刘海，她念叨着“族群”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明显是想到了什么别的动物，她惊愕地问:“不止你一个吗？”
“海格也像喂养夜骐一样喂养你们吗？”迪安热切地问。
这真失礼!洛哈特皱着眉头扫了她一眼，烦躁地扯了扯嘴角:“我希望有人还记得这是一节占卜课，而费伦泽同我一样也是你们的教授——格兰芬多知道基本的尊重吗？”
迪安立刻意识到自己说了很失礼的话，她细声细气地试图道歉。费伦泽朝洛哈特点了点头，并没有把这个巫师幼崽的言语放在心上，只是轻轻地、平和地说:“马人并非人类的仆人或宠物。”
课堂因为这个插曲静了一下，帕瓦蒂又举起了手:“请问，先生，别的马人为什么要放逐你呢？”
洛哈特僵硬的面部扭曲了一瞬。
——哈哈哈，那些学生根本没把你的话放在心上啊，雅尔塔。
——果然是格兰芬多，啧啧。
——哦，可怜的甜心，雅尔，我的怀抱永远为你敞开~
——呕，伊西斯你还是别没事凑过来了，恶心的语调，太不贵族了!
洛哈特:……
＃教授的话左耳进右耳出真的大丈夫？＃
＃格兰芬多的学生都是熊孩子!＃
＃说好的尊重呢？!＃
马人助教叹了口气，安抚地看了搭档一眼，还是很有耐心地回答了这个小女巫:“因为我同意为邓布利多教授工作，他们认为这是对同胞的背叛。”
哈利想起了四年前骂费伦泽像个骡子的贝恩，不由怀疑就是坏脾气的贝恩对着费伦泽的胸膛来了一蹄子。
“好了。”洛哈特黑着脸一挥手，室内模拟的禁林环境已经变成了黄昏时的林间空地，天花板上浮现出星空的样子。
“我们开始吧，现在，所有人躺到地板上，观察星空。对于真正能读懂星象的人来说，那里描绘了各个种族的命运。”洛哈特抬头看着夜空中闪烁的群星，嘲讽地叹了口气，“不幸的是，除了马人，现在暂时还没有什么其他生物能完美地解读星象。”
“特里劳妮教授教过我们占星术。”帕瓦蒂不服气地抬手，让手臂竖起来，“比如说火星能引起意外事故，烫伤这类的事情——当它和土星形成一个角度，就意味着人们在处理热的东西时要格外小心。”她显然很自豪自己的知识，眼神兴奋地看向费伦泽。
“那些，”费伦泽平和地说，“是人类在胡说八道。”
洛哈特为他毫不留情的回答“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无关紧要的伤痛，人类微不足道的意外事故。”费伦泽微微抬起头，脖颈的曲线完美又脆弱，“与广阔的宇宙相比，这些事如同乱爬的蚂蚁一样无足轻重，不受行星运行的影响。”
“可是特里劳妮教授——”
“也是人类的一员。”费伦泽跺了跺前蹄，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碰撞声，“因为被蒙住了双眼，而且她同样受人类缺陷的束缚。”
洛哈特发现包括帕瓦蒂在内的几个女孩都很不高兴，他正要收回视线，却和救世主来不及收回的探究的目光对上，不由愣了一下。
哈利慌慌张张地垂下眼睑，也不知在想什么，他这幅姿态倒让洛哈特觉得救世主先生也许在占卜上会很有天赋——不完全的旁观者，但永远清楚自己的处境，即使冲动，也是少年人普遍的特点。他对待事情与众不同的角度可以让他“看”到很多。
洛哈特懒散地倚靠在一边，听费伦泽将特里劳妮评价为故弄玄虚的算命人，看他教学生们观察鼠尾草和香锦葵点燃后的烟雾形状。费伦泽的教学理念和人类不同，马人更在乎让幼崽们明白没有什么是万无一失的，而不是逼他们掌握占卜学这门课中弹性较大的枯燥知识。
“他什么都没有告诉我们，对吧？”红头发的男孩一边熄灭鼠尾草上的火花，一边小声冲身旁的救世主抱怨，“我是说——好比十年前那场大战……”
“韦斯莱先生，那不是费伦泽能够透露的。”洛哈特弯腰为手忙脚乱的男孩熄火，湛蓝的眼睛看向他，“你的魔杖——你换了一哏新魔杖？”
罗恩无措地看向哈利，又转头面对洛哈特:“是的，教授。原来那根——”
“那是根失灵的、断裂过的魔杖，你扔了它？”
男孩呐呐地点头:“我的魔杖有什么问题吗，教授？”
不知道当初那根破魔杖究竟坏成了什么样，问题出在粘合剂还是杖芯还是吉德罗本身的魔力输入上，他怎么解除遗忘咒？洛哈特皱起了眉，但还是没多说什么，胡诌道:“只是实验需要坏掉的魔杖作比对罢了。”
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洛哈特最后看来罗恩一眼，装作无意地摸了一下哈利额间的闪电疤痕:“波特先生，帮我向斯内普学长请假，反正你们的课程似乎并不需要我。”
出教室门的刹那，洛哈特阴沉了脸色。
那么浓重的黑魔法气息——魂片，不会错的，救世主打败神秘人留下的伤疤是魂片的载体，救世主本身是个魂器!!
【我还以为，本世纪，至少在英国，只会有我雅尔塔一个人有能力制造魂器。】
——那个魂片究竟来自哪个魔力高强的黑巫师？
——该不会是那个德国的黑魔王吧？
——有病吧德国的巫师干嘛要把魂片放在英国!
【那个魂片的切口很细致，没有经验的巫师不可能做得那么好，而且那片灵魂，太小了。】
——雅尔塔，你的意思该不会是说有个疯子做了好几个魂器吧？!
——梅林啊……
脑海里面全是记忆体们的喧哗，几个黑巫师像孩子一样叽叽喳喳吵成一团，直到穆尔塞伯华丽又虚弱的声线打断他们。
——是my lord……他前期的狡猾手段和后来的残暴反差太大了……我早该想到的……
——虽然已经不在效忠于他，但穆尔塞伯，主……那个人怎么可能用救世主做魂器？
——埃文·罗齐尔，不要老拿你无耻的背叛给我添堵!
洛哈特静静地听穆尔塞伯絮叨地说完伏地魔的不对劲，一时竟有些哭笑不得:【想要永生也不用切片那么多次啊……我都……】
——雅尔塔？
——怎么不说话了，是想起了什么？
洛哈特唰地一下白了脸，他觉得自己之前真的忘了什么。
他，只是一个魂片。
他刚才险些以为自己单纯的只是雅尔塔而已。
——看不下去了，作为我的合作伙伴，你竟然被一个遗忘咒弄得这么惨，你身为雅尔塔的记忆该不会也受影响了吧？
穆尔塞伯显然已经从伏地魔切片事件中冷静下来，高傲的措辞中已经听不出一开始的失意了。
洛哈特快步回到自己布下了重重警戒魔咒的寝室，屏蔽掉其他记忆体，问道:【穆尔塞伯，你想要什么？】
——很简单，我有办法挽救你那七零八落的可怜记忆，也可以不要复活了，只需要你满足我另一个条件。
【呵，说来听听。】
——复活黑魔王，或者说，融合我主的灵魂。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CHAPTER 7 占卜课×新交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