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CHAPTER 6 升职记×新同事 ...
-
穆尔塞伯·夏多佩是和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同批、最早期的食死徒。
与第一反应想起其姓氏家族的马尔福不同，虽然也是从法国传承过来的古老贵族，但夏多佩家太平庸了，也许这个家族唯一给人的印象就是穆尔塞伯这最后一位家主——他加入了食死徒，曾有一段时间给这个姓氏带去了无上荣光，但却在黑魔王消失那年死在了几位傲罗的围攻下，甚至临死前还带走了两个凤凰社成员的性命。
但也许他人生中还做过另一件疯狂的事。
【我得说，穆尔塞伯，你比我想象得要可怕的多。】洛哈特把蒙着黑布的水晶球放回抽屉里，细细把今天发现的大事小事记录在羊皮纸上，【所有的记忆——简直可怕。】
——彼此彼此，雅尔塔，为了夏多佩那贫瘠的藏书，你甚至接受了这个疯狂的提议。
虽然知道这些记忆体感知不到外界，但洛哈特还是忍不住耸了耸肩:【我知道你知道太多，但老雅尔塔存在太久了，他太无聊了，他想自己去挖掘那些秘密。】
——当然，但我得说，距离我们的约定时间只有三年了。
在心底嗤笑一声，洛哈特抱起面前桌上厚厚一沓羊皮卷，往占卜教室所在的塔楼走去。
特里劳妮把所有的作业都交给了他这个助教。她也许只是想一个人静静，但却给了某个粉红色的老女人一个把柄——乌姆里奇现在正准备找人开刀。
他注意到自从自己专心和穆尔塞伯谈判后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其他记忆体的吵闹了，洛哈特试着放松对大脑的管辖，很快脑海里又满是莫里斯和迪亚大惊小怪的吵闹了。
伊西斯一向比这些只会挥舞魔杖大脑空空的家伙机灵些，他已经因为意识到雅尔塔对他们的进一步掌控而沉寂下去，洛哈特也乐得其他家伙不知道，但没再屏蔽他们——这么长时间下来，他也有点习惯自己吵吵闹闹的大脑了。
因为是选修课，占卜学的课程会由于人数而安排——今年的四年级已然意识到占卜学的糟糕，报的人挺少，这也就意味着邓布利多可以两个学院两个学院地安排课程。
洛哈特无奈地看着已经吵到一起去的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好声好气地上前把激动的姑娘们劝开。当然，在小姑娘眼里就是敢和斯内普教授叫板的洛哈特先生板着脸僵着声音勒令她们回座位。
隐晦地扫了眼教室里团团坐的十多位学生，大都是女孩，偶尔有几个男孩也明显目的不纯（……）。也对，女性总是对占卜这类的东西着迷，即使明知道自己想的也许是错的。
洛哈特挨个分发他们的作业:“艾德先生，你在作业中提到，你通过破碎的茶杯形状占卜到自己会摔跤——事实上，即使你的确摔了一跤，那也只是因为你粗心到连茶杯都拿不稳——我希望，下次，至少描绘一下你那可怜的脑袋瓜里保存的碎片形象。一个A，先生。”
这位一直拿眼神偷看身边金发女孩的男孩儿在哄笑声中窘迫地红了脸。
斯莱特林的姑娘们不留余地地讽刺着这个格兰芬多，但很快领头的那个女孩就笑不出来了，洛哈特愉悦地将羊皮纸递给她:“米洛斯小姐，为了您对一片茶叶将近两英寸的生动描绘——P。”
“这不公平——”女孩也许无法接受自己居然拿了一个P，她用力攥着羊皮纸，愤愤地叫起来，“我的占卜很准确，描绘也比那个泥巴种好多了!!”
格兰芬多的孩子们为那句“泥巴种”激动起来，那个金发姑娘甚至举起了魔杖，绿眼睛瞪得大大的:“米洛斯，收回你的话，你们斯莱特林才是黑魔王的走狗!!”
“你有种再说一遍，没脑子格兰芬多!!”
特里劳妮也许是喝多了酒，她茫然地看向一片混乱中央的洛哈特。
洛哈特觉得自己失去记忆的愤怒和烦躁全在这节课上被愚蠢的幼崽挑起来了:“都闭嘴，给你们上课简直拉低了占卜学的格调!”他低声怒喝着，一把抽过了米洛斯的作业，僵硬惨白的脸上泛起血丝，“看啊，六片完整的和半片茶叶在杯子倒过来以后形成了奇怪的六芒星——你的数学是巨怪教的吗，你没有想过还有半片茶叶去哪儿了吗？七片，遗失的半片，这不是六芒星，而是法厄罗斯法阵的十一支落点，象征着什么东西七份中三四份的衰竭——”
洛哈特的语速飞快，说着让三年级小蛇听不懂的概念:“还有，你占卜的是什么？斯莱特林的未来？!哈，你以为占卜师能够占不到如此广泛意义上的东西？斯莱特林，斯莱特林学院千年来有多少人？我恐怕你算出的结论只针对斯莱特林血脉——我想想，号称斯莱特林最后血脉的伏地魔。”
米洛斯倒抽了一口气，她毕竟只是个孩子，在占卜中竟然涉及黑暗公爵，并且这明显不是什么好兆头，而且——
“你说出了那个名字!!”女孩后退一步，被身后的同学搀住，她用力抓住同伴的手，声音尖利，“你会被那个人杀死的，你说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格兰芬多骚动起来，金发姑娘冲她叫:“邪恶的斯莱特林!!只会舔黑魔王袍角的食死徒!!”
“闭嘴!!”洛哈特回头吼道，“格兰芬多式的正义，别试图在我的课上捣鬼，该死的麻种!!”
教室一下子安静下来。格兰芬多显然对他不服，斯莱特林也一样，因为洛哈特是个混血，因为洛哈特的态度尴尬地与他的身份产生了分歧。
——别理这些幼崽，雅尔塔，你可是个纯血。
——看看那些愚蠢的、肮脏的泥巴种，鲁莽的格兰芬多，真期待雅尔塔发飙的时候……
——图克，不要想着起哄，无论何时我们都不能伤害幼崽。
“很好，我希望之后的课程你们能一样安静。”看了一眼醉醺醺的特里劳妮，洛哈特踱步到学生们前面，“在我的课上，没有血统论，没有学院说，你们只是一群该死的大脑空空但至少意识到了知识重要的幼崽，明白？!”
“但你只是个助教!”
扯动了一下嘴角，洛哈特发出一声冷笑:“占卜，学生们，也许今天你们的课堂内容就是试着占卜我——吉德罗·洛哈特爵士——什么时候能成为教授？是明天，还是明天，还是明天？”
学生们:“……”
特里劳妮呻吟着:“火星的轨迹——改变，多余的——那颗陨石——”
洛哈特又是一声冷笑:“得了吧，女士，观测火星的轨迹是马人的特权，以您的视力恐怕只看得见一‘颗’月亮。”
特里劳妮·醉醺醺·啤酒盖镜片·女士:“哦，哦，吉德罗，你也这么认为——真令人高兴，我也觉得观测星象不该算到巫师占卜的范畴里，那些该死的星星——”
学生们:“……”
“你们的女士也许一直忘了你们是没有天眼的凡人，看看你们的假期作业，充分地展示了没天赋又不努力的后果。”洛哈特的吐字很快，不像斯莱特林的孩子们喜欢拖长腔，为了更快地念咒，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语速，“我不奢求你们有哪怕一丝一毫的预言本领，也不期待你们中的哪一个未来能扶着魔法部长在预言家日报上感谢你们伟大的洛哈特教授，我只要你们管好自己该死的嘴巴，安静些。”
他挥动了一下魔杖，空气中浮现绿莹莹的时间。他发现今天这么一闹，很快就要下课了:“也好，这节课就当是我的自我介绍时间。记住我的规矩，课上，我可以解答所有人的占卜结果，但永远别想课下到我的办公室来提问——连古魔纹都不会的小崽子我没耐心教。还有什么问题？”
斯莱特林们互相打着眼色，派出了一个沉默的男孩。这个男孩的袍子看上去不太新，整个人也有些阴沉，但当他开口时，洛哈特就确定了，这个男孩是个纯血——他有一口地道的咏叹调:“先生，我可以假设，这节课您来得及在我们面前表演一场占卜吗？”
表演？
洛哈特挑了下眉，用手掐住了对方尖尖的下巴:“你是在，挑衅我？穆利亚·夏多佩，穆尔塞伯之子。”
穆利亚的眼神尖刻起来:“你想说什么，教授？在课上为学生们展示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我很高兴你换了一个单词，事实上，夏多佩们总是很识时务。”不动声色地松手，洛哈特随意地拿过一个孩子桌面上的茶杯，“来吧，我可以给你们算一算明天会发生的倒霉事。”
“——仅限倒霉事。”
…………
“他的两节课都是这样，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还好，占卜的是幸运的事，那天上课的四年级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第二天都开始倒霉，有人说——”罗恩神神秘秘地凑近哈利耳朵，“洛哈特给他们下了诅咒。”
“这没什么，”哈利耸耸肩，往自己的土司上抹了些黄油，“巧合吧，谁没点倒霉事呢，一节占卜课总共就十多个人。谢谢，赫敏。”
赫敏递给他一瓶果酱:“今天上午你们有占卜课吧，小心点，这家伙很可疑。”
“你们不觉得可怕吗，他预言的都成真了，包括特里劳妮被乌姆里奇解雇……”罗恩低落地发现好友们根本不在意这个。
哈利哀叹了一声:“这只能说明我们占卜课的学分没那么好混了。”
拉文德正对着勺子用魔杖卷眼睫毛看效果，听到赫敏提到占卜课忍不住得意地笑起来:“我敢说，你一定后悔没有选择占卜课了，赫敏，现在我们有一位美貌的教授和一个英俊帅气的马人助教。”
“美貌……”罗恩对着哈利做了一个呕吐的表情。
“那倒不是。”赫敏摊开预言家日报，淡淡地说道，“我一向不喜欢马。”
拉文德惊异地按住报纸，对着赫敏的眼睛:“你一定是在开玩笑，那是个马人——”
帕瓦蒂也恍惚地接话:“而且是个英俊的马人，上帝，吉德罗教授也同样俊美。”
赫敏冷冷地挪开拉文德的手:“反正他有四条腿。”
拉文德显然不想结束这个话题，她又开始絮叨可怜的特里劳妮教授和过分的乌姆里奇。
“记住我的话吧，邓布利多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就安排洛哈特当了教授，并安插了新助教，还是个非人类，她会报复的。”赫敏合上报纸，“她见到费伦泽时的脸色你们也看到了。”
——然而没有人考虑到洛哈特的脸色，他不喜欢马人。
“虽然很高兴我终于不用辛辛苦苦爬八层楼去上课，但一想到换到11教室是为了体谅你的四条蹄子，我就很不甘心。”洛哈特凉凉地打量他的新同事，“我得诚实些，我不喜欢马人。”
某种意义上来说，费伦泽的确是个英俊的家伙，白金色的头发、蓝得吓人的漂亮眸子，还有肌理流畅的身躯，但这并不足以打消洛哈特对他的坏印象:“我得告诉你，我被阿尔巴尼亚深处的马人踹过一脚。”
“马人们很骄傲，我的族群就是。”高大的马人助教甩了甩银白色的长尾。他看向洛哈特:“我很希望和你好好相处，新星。”
洛哈特不自觉地抚了一下金色长发，说真的他很喜欢费伦泽的头发:“马人们都喜欢这么称呼我，可惜我不喜欢星象，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费伦泽平缓地回答:“神赐予马人观测星象的能力——人类所无法企及的。你是新星，象征着改变，我的族人们认为在命运面前，马人应当避开改变，但我更想把一切传达给人类。”
“你是个奇怪的马人。”洛哈特伸手触摸费伦泽胸前黑色的马蹄形淤伤，“难怪你会被驱逐。”
“这是怎——哦，梅林!!”哈利走进这个模拟成禁林环境的教室，震惊地看到，赫敏提醒过可疑的洛哈特教授，正把修长的手贴在马人助教的胸口。
洛哈特茫然地扭头，看到一群掉了下巴的小巨怪。他再扭头，看到费伦泽茫然地回视他。
洛哈特:……＠_＠
费伦泽:……＠_＠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CHAPTER 6 升职记×新同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