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窗户让风吹自然些》关键

17、第十七章

　　（免责声明：本书纯属茶余饭后没事解闷聊闲之佐料，全部故事纯属作者主观虚构，凭空捏造，如确要对号入座，一概负不起责。）

　　李德卫三年没回家，真成了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式的人物。这三年中，永芳村统一规划基本实现，全部的村中路硬化完毕，村民住宅规范整齐，农田水利建设全部完工，实现了真正意义上的旱涝保收，万成集团现代旅游观光农业项目建成落地，如今的永芳村已经是全市乃至全省脱贫致富的样板，考察参观的人们络绎不绝，村收入也不仅仅是靠土地种养收入，旅游、餐饮、农家乐项目已初见成效，当地特色产业初具规模。
　　俗话说见好就收，挂职已经满三年，时间任务不仅完成而且超乎想像。李德卫决定回到原单位，他要考虑今后的打算，个人问题也要提上议事日程。这几年他没断了与杨小枚的联系，闲时多聊几句，忙时就问个好。多数时间都不长。现在李德卫更是把杨小枚当成知心朋友对待，男女之间的儿女情长偶尔间才有那么一两句。
　　秋天的一天，李德卫跟书记谈了想法，打算这几天就交待完工作就回去。
　　书记支持李德卫回去，书记有书记的通盘考虑，尽管他也不想让李德卫走。但不论怎么说李德卫来就是挂职锻炼，不能因为干的好，有政绩就改变当初的安排，这样对李德卫对整个挂职过程都不公允。
　　接下来的三天，事情正全部按着李德卫的计划进行着，乡亲们组团轮流请着即将离开的副乡长。乡里的欢送仪式定在李德卫临走的前一天晚上，要请的人早已得到了通知，该带的土特产也已准备完毕，就等欢送仪式开始了。当晚乡里的欢送仪式隆重而热烈举行，接着是欢送的酒席。尽管三令五申禁止搞迎来送往，但这是乡干部们自发的行动，乡书记、乡长及永芳村长孟大伟三个人自掏腰包，别人干涉不着。
　　当然，最后这吃饭的钱如何处理那是另外一回事。
　　就在当晚的酒席上来了两位不速之客——县长和县副书记。见在场的乡干部和不少的村民木呆呆的表情，县长发了话，县长说话开门见山，他说：“我来不是批评你们搞这吃吃喝喝的，我和书记专程来参加你们这欢送酒宴的，这要算是大吃大喝，我作为一县之长都不答应。我很高兴你们能有这样之举，也很荣幸讨杯酒喝。我跟你们一样，舍不得李乡长的离开，但官身不由已，既然入了行，就一切听从组织安排。大家说对不对？好了，长话短说，眼下要做的就是吃好喝好，把心情表达好。”
　　没说完的话留着今后再唠，没喝够的酒来日再续。酒席散后，县长和副书记与李德卫进行了长谈，谈的内容外人不知晓，只知道半夜里县长和副书记连夜走了。
　　天亮后，原定乡政府派出的车按计划要把李德卫送到市里，但车走到县里时，李德卫却让车去县政府。
　　李德卫回市里的愿望没能实现，他留在了县里，任县长助理、县政府办公室主任，享受副处级待遇。
　　县里虽然比不上市里繁华，但比起之前的永芳村永芳乡来说可谓是天壤之别。李德卫有独立了宿舍，屋内设施俱全，除了没有做饭的炊具。
　　宿舍就在县政府大楼的后面在一排车库的楼上，尽管离办公地点只有几步之遥，但李德卫还是保持了早起早到的习惯。
　　又一个早到的早上，李德卫在一楼大厅就遇到一位年轻女性，像是在等人。大早上来的一般都是远乡镇的干部，但也有上访的群众，这些从穿着和举止上就能判断出来，别的不说，上访群众一般都是几个人、十几个甚至更多。从未见过一两个人来上访的。而乡镇干部一般都是一个人最多二三个人。在举止上更容易判断，上访群众大都不怎么来县政府大楼，大部分有些茫然，东张西望的多。而乡镇干部到了这就跟到了自家一样，熟门熟路，见人有亲切感。
　　李德卫虽然来县政府时间不长，但在乡里担任副乡长时没少跑县里，也经常会早早来到政府等县领导和部门负责人。
　　作为县长助理和办公室主任李德卫有责任和义务询问情况，提供帮助和安排休息就餐这都是举手之劳，也是应该做的。
　　李德卫判断的不错这正是一位乡干部，一位挂职的乡副书记，叫张红玉。
　　听张红玉说要见常务副县长，李德卫就实话实说，副县长上午要出席个活动，不会到大楼里来，会从家里直接去现场，如果着急就去现场找，不着急就去接待室休息一下。
　　张红玉说：“那我就去接待室等吧。”
　　看来她的事不急，也许是私事。
　　来到三楼接待室，李德卫招呼卫生员打开门，请张红玉坐下，又亲自为她倒上茶水，这才坐下来陪着闲聊起来。
　　因为都是挂职干部，李德卫对张红玉就多了几分亲切，因此也多聊的时间也稍长，李德卫知道张经玉是市教育局的一位副科长，挂职乡副书记就快到期满三年。李德卫说：“看不出你这么年轻就这么有作为。”李德卫心里一算就不由得佩服，这个张红玉应该在二十四岁就当了上副科长，相比自己二十七了还是个临时工不知要强多少倍。
　　张红玉说：“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只不过赶上了机遇。”
　　李德卫说：“机遇不是谁都能抓住的，你能抓住证明了你有能力。”
　　张红玉说：“李助理看问题很深刻吗？不愧为县长助理。”
　　李德卫说：“怎么你倒夸奖起我来了，以攻为守呀，你这是。”
　　张红玉说：“跟你学的，现学现卖。”
　　李德卫说：“看你说的，我跟你学倒差不多。”
　　张红玉说：“你是不想走还是被留下的？”
　　李德卫说：“是后者。”
　　张红玉说：“我也是，有人已经跟我带来话了，要留下我，现在我想走都走不了。”张红玉说这话时，舌头不自觉地舔了一下嘴唇。
　　在李德卫看来，她的嘴唇很性感，界线清晰，而且红润、饱满、富有弹性，不大不小，正合适她的脸形。
　　李德卫说：“走不了就扎根，革命青年志在四方。”
　　张红玉说：“还有一颗红心两种准备。”
　　李德卫说：“我再来一句，坚持到底，就是胜利。”
　　张红玉说：“跟背语录似的，想不到你很想得开。”
　　李德卫说：“苦中寻乐，我始终是这样。”
　　张红玉说：“我现在也学着调整自己，看到你这样我也有信心了。”
　　李德卫说：“你一大早赶过来肯定没吃饭吧？食堂有饭，我领你去。”
　　张红玉说：“不用，我早上一般不吃饭。”
　　李德卫说：“这可不是个好生活习惯，早上不吃饭一上午都打不起精神。跟我去吧，领导回来还早，干坐着时间过得更慢。”
　　在安排张红玉吃早餐时，李德卫偶尔回头发现她的背影还是吸引人的。其实她的正面也受看，只是自己没往这方面想罢了。
　　县长让李德卫代表他去县招商引资项目开工剪彩仪式，这个出席活动原本是县长亲自参加，而就在今天早上省公安厅一个检查组到达县里，被检查的县公安局请县长出面，因为省公安厅来了个处长，按照对等惯例和常规，他这个县长应该出面陪同，不论是陪同检查，还是陪吃陪喝，都必须县长到场，不然显得县里不重视，有怠慢上级领导的嫌疑。因此，县长只好改变原定工作计划安排。
　　剪彩仪式一个多小时就结束了，由于县长没来，常务副县长临时被推上了领导发言席，代表县委县政府讲话，好在各种预案准备充分，仪式按计划顺利进行。
　　在回来的路上，李德卫想到早上遇到的山村乡副书记张红玉，就跟副县长提起了这事，副县长说：“她我知道，到期了要回去。”
　　李德卫说：“一个姑娘能干满三年也不容易，山村乡那么艰苦。”
　　副县长说：“艰苦？还有永芳村艰苦。你不也挺过来了吗？现在是什么年代来，男女早就平等了吗？！”
　　李德卫说：“我看她主观上还是愿意接受艰苦挑战的。”
　　副县长说：“你看的都是表面现象，实际怎么样只有了解了才知道。好了，不说这些，晚上跟我回家吃，你嫂子今天包饺子。咱俩喝点，聊聊。”
　　常务副县长是土生土长的干部，人长得高大，性格也外露。说起话来直来直去，从不藏着掖着，容不得半点不合常理、不合规矩的事情，这些年来的官场磨炼刚直的本色一点儿没磨掉，反而眼中更容不下沙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