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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浪费是最大的犯罪 ...

  •   她这变化微小,而且接着便极快垂下眼睑将它掩去。
      我暗笑,看来这位果然不是一般人物。若是我有她这般精光内敛,定然不会呆呆站在那里让纨绔子弟轻薄了去。难道是故意作为来达到某种目的?
      我现在自顾不暇,本就不打算淌着趟浑水,这种狗血剧情我也不待见。况且看样子我若心血来潮来个英雄救美,“小美人”说不定还要怨我多管闲事呢。
      “那在下还有事要办,各位请自便。”堆上礼貌性的微笑,我低头垂手退后一步,想将庙内大半空间贡献出来方便他们继续。
      可惜我的“诚意”似乎没能充分表达。
      那“少爷”看我态度谦和,嘿嘿一笑:“看你长得也有几分姿色,不如跟本少爷一同回去。只要好好伺候本少爷,让本少爷高兴了,荣华富贵,穿金戴银。怎样?”
      说到最后两个字居然逼近一步抬手想撩起我的贴在前额上的浏海。
      在他碰到我的额头之前,我不出声,再退一步。
      那比我还细几分,白几分的手,腕上已多了道口子。
      也许是变化来得太快,又或者那“少爷”相当迟钝,在大量血液奔涌而出后仍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呆呆看着自己迅速被染红的锦袍袖口。
      我自然是对这位“少爷”没啥好感,可他实际上也没有对我做什么。我何时变得如此心浮气躁外加神经质?仅仅因为他说了两句不疼不痒的鸟语外加伸出几根指头便反应过度?
      在思考前身体就已经行动了……低头看着缠满绷带的手中紧攥的墨潮,十分懊恼——这一刀,重了。
      “少、少爷、血、血……”终于,家丁乙方回过神来。
      “少爷”木然地转头看看他,在看自己的手腕,这才惨叫失声。
      为了拯救我的耳朵,快速封了他的哑穴,血腥味让我有些头晕,又顺手拍了几个止血的穴道。
      是这几日连番事多,精神和□□都过于紧绷……还是移情心理,因为瞥见这位“少爷”这么冷的天身穿厚重袍子腰里却附庸风雅地别着把纸扇,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引发了所谓的PTSD,于是“稍微”有些失控?
      不过不管原因为何,事情到了这一步,无论对方是什么身份、什么目的,都不是说句“抱歉”就能解决的了。真应了那句“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干吗”,更何况这里根本没有警察……
      无视不停开合却没有声音发出的嘴,我整理好心情,脸上挂上职业笑容开始对他们讲解:“他的腕脉被我‘不小心’切断了。如果现在不赶快将上臂用绳子扎起来呢,很快就会变尸体了。”
      以我三脚猫的点穴功夫,止血的穴道不出一刻钟便会自行解开,所以我还非常好心的给他们比划着做了下示范。
      家丁乙立刻从怀里拿出了类似汗巾地东西将“公子”的上臂扎起来。
      机灵的狗腿。
      我对他报以赞许的微笑,接着道:“但是如果扎得太紧、太久呢,手臂的肌肉就会坏死,这只手就废掉了。”
      刚刚看到出血情况变缓,听了我的话,三人面面相觑,是解开也不是,不揭开也不是。
      “不过啊,我刚才有点激动,所以“一不小心”切得太深,大概连手筋也给切断了。要是不赶快续上,这只手还是废了。”我做惋惜状。这是大实话,我不光没想断他手筋,我连出刀都没有“想”,我只是“做”了。
      “少爷”已经开始浑身发抖,就差没躺下了。
      “嗯,我都说了这么多了,你们还在这儿耽搁什么?三天后可就真的没救了哦。”
      这时两个家丁那还顾得上“小美人”,赶忙上来扶住“少爷”就要往外奔。
      “站住!”看来我是真的累了,在这种物质条件严重缺乏的情况下,我居然差点忘记了资源就应该充分有效利用,毛爷爷教导我们说“贪污和浪费是最大的犯罪”。
      三人吓得一哆嗦,回头看我,眼里恐惧、愤怒、怨毒一望而知。
      唉,虽然不知道这几个到底什么人,但完全不懂得掩饰情绪,怎么成得了大事?
      “我给你们提了这么多建议,你们就打算这么一走了之?”
      “您、您还有、什么吩、咐?”家丁甲勉强开口,汗流的让人以为现在外面正是三伏天,一句话讲得支离破碎。
      “当然是咨询费啦!咨询费!”真没眼色诶,这个样子可成不了好狗腿。
      说着,我笑咪咪地伸出手。
      家丁甲咬牙切齿磨蹭半天,从衣襟里掏出了一块银子放在我手心里。
      掂了掂,这是多少?没啥概念……总之可以肯定,很少。
      “把身上的钱都给我拿出来!你!你!还有你!”摆出山大王的姿态打劫钱财。
      将一小堆银子、银票收好,顺手顺了那把扇子,继续道:“把衣服脱了。”
      “啊?”三人作呆滞状看我。
      “脱衣服。不会?!”我作闲适状玩弄手中墨潮刀。
      “会、会。”三人开始宽衣解带。
      “你,还有你。外衣和中衣留下。”我指着俩家丁。
      “你,外衣和内衣留下。”“少爷”眼中就快要喷出火来了,可又不敢不从。勉强在仅着内衣的家丁的帮助下达到我的要求。
      打劫完毕。心满意足。
      拍开“少爷”的哑穴,笑着说:“你们可以走了,虽然我已经免除了你们被人半路打劫的后顾之忧,不过还请路上小心。”
      “你是什么人?”“少爷”的嘴巴得到自由后立刻阴鸷地说。
      别看他瘦瘦弱弱,配上这种阴狠倒是蛮搭调的。
      “在下复姓路人,单名一个甲字。”我微笑以答。
      “你,可知我父亲是谁?”看来他被这答案气的够呛,眼睛泛出血丝,这句话几乎是从牙缝之挤出来的。
      “唉呀,既然阁下提起,那还请回去之后帮我问候下他老人家。”况且他有你这么个儿子,每天会被不同的人问候很多次吧。
      “你!你给我记住!”
      果然是没有创意的孩子……
      “公子啊,这不是为难在下吗?在下记忆力一向不好。”我作出西子捧心状:“要不这样,我这里有一种药,吃了之后每夜亥时到子时就会感到腹痛难耐,去至少十趟茅房。此药虽是珍贵,但公子既然这么有心,在下就忍痛割爱,公子就拿去吃了吧,这样公子就能日日牵记着在下,也会记得有空来找在下,免得在下忘记公子了啊。”
      看那“公子”脸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青,堪比美发厅前的旋转招牌。
      气要呕,不过治伤要紧,最终三人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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