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去了北京》歌华

5、男女同处一室

　　和熟悉的女孩独处一室这比较常见，但是和一个不认识的女孩子，突然在一起呆了一个多小时，让人有些始料未及。不是我要和她在一起，而是女孩主动要和我处在一起的。渐渐的我和她熟悉起来了。
　　三天已经过去了，我用尽了所能看能不能把速度干上去。可是还是太慢了，我有些耐不住性子了。这样的速度除过一月的伙食，能挣多少钱我有些漠然了。
　　为了提高每天件数的数量，这天中午吃完饭后，我来到车间加起班来。一进到车间大门，我看见一个女孩正在干活，这让我始料未及，车间里除了我和她在没有其他人。我有些犹豫了，男女独处一室这样不好，我想留出车间。
　　没想到这个女孩好像看出我的意图和心思了。她神色悠然没有一点羞涩之态。“见我一个女孩子在车间里干活，有些不好意思了吧，想走是不是。我知道来这里是为了什么，过来吧，不要因为我的从在干扰了你的工作。”
　　听了女孩善解人意的话后，我想：姑娘都不怕和陌生人单独在一起，我怕什么。便毫不犹豫的来到了自己的工作台。我一走一边想：真是没有想到，她说给我的第一句竟然这样温柔体贴，善解人意。更让我没有想到的是，竟然是在这样的场合下说的。这个女孩不是别人，正是我身边工作的那个陌生女孩。
　　生活就是这么巧，把我们俩戏剧般的相遇在了一起。我们彼此之间都是陌生的，这就是打工路上接触到的来自五湖四海的人，谁都不知道彼此之间的过去。但是是同一个县里的至少熟悉对方的住址离自己的住址有多近，总比什么都不了解要强得多。我们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但是都没有说话。她看起来温文尔雅气质不错，穿着一件浅蓝色的工作服，一条深蓝色的牛仔裤。
　　“听你的口音好像是北京人，你真踏实，中午休息还要加班，你的精神真让我佩服啊！”
　　“你猜的对，我是本地人家离这不远。你也不是来加班吗？也是个踏实的小伙子，要不然怎么来加班。家是那儿的。”
　　“甘肃的，听说过吗？我怎么和你相比，你就是不加班凭你的速度也成。我就不同了，我是新手干活的速度很慢，不加班不行，笨鸟先飞吗。你来的比我早，是不是没有吃饭一直在这干呢。”我猜想着。
　　她朝我笑了笑，“吃了，不吃饭那怎么行。你说话文绉绉的，你们那儿很穷吗？
　　“还算行吧，那里都有穷人和富人。就说北京吧，虽然是大平原，但是也有不富裕的人，天下都一样。我们那儿虽然比不了平原，但是要比某些地方要好。你干这一行多少年了？我和你是工友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姑娘微微笑了一下，看了我一下又把目光移开了。“你真是会说话，我干了五年了，叫李梅，你呐。”
　　“文翰明，你干了五年了，那你现在多大了，我看你年龄比我小四五岁呢。” 李梅迟疑了一下，“我二十一岁了，初中不也后就开始干这个了。”
　　“哦——你们这儿真好，初中毕业后就可以进厂子干活。那儿像我们那里，工厂比较少念完书后，大多数人要的外地打工，真是不方便。你们这里可找到自己称心如意的工作，念不成书可以一辈子在一个厂里干，反正有份稳定的工作就成了。”
　　车间里有暖气，加上中午气温高，尤其是在工作，李梅脸上流出了汗水。她掏出了随身携带的卫生纸，轻轻地擦去了脸上的汗珠。她难耐体内的热气，就把外脱掉了放在了中间的放成品的铁皮槽子里了。我们只隔着这个槽子，她露出了穿在外面粉红色的羊毛衫了。胸部上露出了两个显眼的馒头，特别引诱人。我看着她的举动说：“小心感冒了。”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朝我神色自若的笑了一下，让我感到和睦可亲。接下来我们沉默了好一会儿，干着各自的活儿。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吧，可能是李梅坐得太久了，她伸起了双臂扎了一下懒腰，站了起来展了展退后用手掌揉了揉脊背，然后又坐下了用手掌拍打着肩膀。
　　我看到她的样子问 ：“怎么了，那儿不舒服吗？”
　　“坐久了，腰酸背痛，肩膀疼。”
　　“一定是你工作时间长了累了，休息一会儿会没事的。要不我对你揉揉，会舒服的。” 她看着我笑了一下，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常年是这样的。”姑娘又流出了汗水。我觉得她的身体很虚。
　　“你常年累月的干这样的工作，可能是得了职业病了，你要注意休息和调养，尽量少加班比较好。”
　　她用温顺传情的目光看了我一下，什么也没有说。
　　“你觉得累了就休息一会儿吧，何必勉强自己呢，我们是自由的。休息一下也好下午还要继续工作呢，别太累着自己了。”
　　“算了，这点累不算什么。”说完后又继续干活了。
　　下午工人陆续走进车间里开始上班了。没有想到刘晓霞第一个走进车间，她看见车间里就我们两人，而且是一男一女。气得说道：“你们真是的，这么快就好上了。”说完狠狠地飘了一眼我后，健步如飞地回到了她的座位上了。
　　唉——我是有口难辨啊！男女同处一室这么长时间，被人发现后肯定是要说闲话的。李梅露出了惭愧的神情，但是她什么也对我没有说。我感到她有些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