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去了北京》歌华

4、陌生女孩

　　产生矛盾的原因是，我觉得缝纫活不适合自己。整天坐在缝纫机前，干着女孩子适合干的针线活有些尴尬。自己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样的活儿，手生赶不上速度。这里实行的是包工计件制，底薪每月350元加上每月活量的钱，就是自己一个月的基本工资。如果速度太慢了，一天挣不了多少钱。
　　在说了我不是个能耐住性子，老老实实坐下来工作的人。我想找一份自由，能给自己足够空间的工作。可是我刚来北京，人生地不熟的上哪去找。没有办法只好在这里干了。
　　刘晓霞在我的侧面一米五的地方工作，她干活我看得一清二楚。她是个老手，缝纫技术非常熟练，当然速度就不用说了，可能是车间里速度最快的一个吧。按她的速度来算，每月能挣七八百元吧，作为女孩子来说还行，男孩子就不行了。
　　我们这些新手是和她不能比的，每天连她的三分之一的活量都干不上，如果赶不上速度，老大爷们的怎么混日子，不如个女孩真是悲哀。但是我并没有灰心，自己上岗才两天，能和三年的老手相比吗。我下决心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赶上刘晓霞的速度。只有这样自己可以继续在这里干下去，就和刘晓霞天天能在一起了，要不然自己会淘汰的，只好和她分离了。
　　我的想法是钱要挣，恋爱也要谈。只顾恋爱不挣钱不行这不现实。只挣钱不谈恋爱也不行，应该同时进行才对。
　　我一边干着活儿一边看刘晓霞怎么干活，学习她的手法，以便提高自己的速度。有时看不明白就到她身边去，让她指点指点我。这样和她的距离拉近了，慢慢地熟悉起来了。
　　我看着她白嫩的手，速度极快来回翻转着布料。只听见电动缝纫机，“嗡嗡嗡……”响个不停动如电闪雷鸣。刘晓霞微微笑着看了我一下什么也没有说。她白白净净的脸上有了笑容，就像盛开的白玫瑰，可以闻到芳香。
　　“真是老手，不一样就是不一样。看这速度和闪电一般，我要是能赶上你的速度就好了。这样我就能天天看见你了。”
　　刘晓霞依然微微笑着看了我一下，又低下了头瞅着针头，继续工作着。“你在这儿看吧，这活是练出来的要自己摸索，我没有办法教你。你要特别注意我的手法。”她放慢了速度让我看，我看了一会儿就告辞了她，来到自己的座位上工作起来。
　　和我坐在同一个的男子，离我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他也是新手，和我的速度差不多。他看了看我骂道：“真他妈的，坐在这里急死人了。还不如到建筑队里干痛快呢，人撤展不开么，有力无处使真没劲。”说完又继续干活了。
　　这天我身边的这个男子，调换到后面去了。他的位子上调来一个女孩。她高高的个子身材苗条，看起来文文静静的，留着马尾头发。这样一来我的三面全是女孩，我被女孩包围了，真是进如到了女孩的怀里了。我没有被她美丽容颜和迷人的身材所动，一如既往的干着自己的活儿，没有理她。我想：如果爱一个人就应该专心致志地守候她，不要因为身边有了更美的女孩就放弃以前的爱，这样做会得不到爱情的结果。除非身边的这个女孩是爱你的，或者说以前的女孩放弃了自己，自己才可以进行新一次的恋爱。
　　我真是没有想到，她的速度比刘晓霞还要快。我有些对她刮目相看了，打心里崇拜她。看着她认真干活的样子，我忍不住问她是哪儿的人，她没有理我。真是个谨慎的女孩啊！不和陌生的男孩说话。过了不久，我想近距离的看她怎么干活便绕过机子，来到她的身边。没有想到听到第一句话让我很吃惊。她阴沉着脸盯着我，看样子是怕我非礼她似的：“你要干嘛，赶快滚开不要脸。”说完向四周看了看，又继续工作了。
　　我有些不知所措，想离开她但是我没有那么做。“我是刚来的手艺不熟练，怎么也赶不上速度。我看看你是怎么干活的，学习学习你的手法。”
　　她依旧阴沉着脸说：“赶快回去，车间里不允许乱走。要是让组长碰见了，会批评的。以后有机会慢慢对你教。”
　　看着她严肃的表情，我有些不好意思了，只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我回头看了看刘晓霞，没有想到我们的目光又相遇了，我笑了一下。可她这次给我的不是笑脸而是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好像对我成见很大。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我想：可能是她看见了自己和这个陌生的女孩接触有些生气了吧。
　　下午我努力地干着活儿，有时偷偷看着身边这个女孩怎么干活。她几次发现我在看她，但是她始终没有开口和我说，但是她的表情没有早是那么严肃，有些神采奕奕。有时候她和后面的女孩有说有笑显得温文尔雅，可她不但不和我说，而且连看都不看我一下。我想：不说就不说，谁先说话就是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