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去了北京》歌华

11、最艰难的时候

　　这是我头一次在工厂里打工没有经验，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就是不该跟着王小平去那个厂子里大热呵闹，断了自己的后路，一切都晚了这里的生活结束了，遗憾的是我没有和李梅说上一声告别的话。我想：只要自己不离开北京，就有机会和她再见面的。
　　我无处可去，只好去今天去的那个厂里，暂时落脚了。我再一次走进那个厂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门卫是个将近六十岁的人，没有想到他不让我进厂。我急忙说道：“我是新来的，下午来过这里。要对你们厂里找一批人，林经理是知道的。要不你对他打个电话，说我来了。”
　　“行了不用打了我相信你进去吧。”
　　“林经理在不在，我还没有吃饭呢，让他安排一下。我可是为了你们厂而走上这种地步的。”
　　“林经理不在你先进去我对他打电话说一声。”
　　“多谢了。”我拖着沉重的行李走进了办公楼。我不知道自己到那个房子里休息，只好在走廊里等着人来领路。大约过了两分钟，朝我走过来一个中年男子问我是不是对这里招人的那个人。我说就是，“那好跟我来吧。”他把我领到了一间房子里，让我把行李放下，先到食堂把饭吃了再说。他领着我来到了食堂，吩咐了大师弄几个菜让我吃。他让我吃完饭后去刚才去的那个房子里休息，说林经理不在，有事明天和他说。我谢了那人后他就走了。
　　吃完饭我去休息了。这晚我怎么也睡不着，在胡思乱想。情绪依旧很低落，我想着今天发生的是有些蹊跷，不知谁出卖了我。
　　第二天我休息了一天。我把昨天发生的事对林经理说了，他说这是很常见的事只是，委屈我了。那个和他在一起的妇女问我会干什么，我说只会使用缝纫机。她让我在这里干，有什么困难随时来找她，说她是这里的主任。我想：又是一个主任，就是那个主任把我赶出了厂里，我对主任这个词有些反感。我谢了她后就走了。
　　我到厂外附近的地方转了转。这是个离市区比较远的小镇，还不是很繁华。走过两里路之后，就是一大片未开发的荒地。有些地方在施工好像在修建工厂。
　　下午王小平来找我，一看见他我就烦就来气。他还是那句老话，让我在这里好好干别乱跑，找个对象带回家。
　　“别说了，我在那里干的好好的，干吗来找我让我丢了工作，现在到好身上的钱不多了，以后让我如何生活。如果你当我是你朋友就借一点钱，要不是你来找我，我不会落到如此下场。我在那里可以向财务处借钱，可是现在我只能向你借钱了。”
　　他说他也没有多少钱了。说着从衣兜里掏出了十元钱借给了我。我接过了钱，狠狠地甩在了他的脸上，“你走吧，我以后不想在看见你了。”说完后我走了。他肯定是怕我离开这里，所以不肯多借钱给我。他背后有不可告人的目地，而不是真正意义上为我着想。他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任由他摆布吗。
　　我来北京的时候身上就带来不到五百元。除过车费就剩二百多元了，来北京十天了，要买日常用品，还要吃饭抽烟。现在身上就剩四十多元了，以后的日子怎么过，我有些担心起来。
　　第二天我就去了车间里报到，组长给了我一堆缝错的衣服让我拆。我就老老实实拆了起来，我不知道干这样的活一天能挣多少钱。
　　中午吃完饭闲着没事干，就去了街上玩。我用剩下的钱办了一个银行卡，好让家里打一点钱过来。我不愿意向家里要钱，因为自己是来挣钱的，反倒向家里要钱，有些说不过去。可是有什么办法，由事不由人。
　　在银行里我办完了银行卡正要往出走，只见一个二十六七岁的男子对我说：“小伙子，只办卡不存钱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向家里要钱，看你长得精干是干什么工作的。”
　　我看了他一眼人长得很帅。“我在服装厂干活，你猜的不错，来一月了不见发工资，身上的钱不多了，想让家里打一点钱过来。”
　　“你多大了。”“二十四了。”
　　“我是负责镇政府这一块地方的保安队长。我叫陈自豪，河北人干保安这一行七年了，现在是保安队长了。我对你找一份既轻松又有稳定收入的活干不干，就是当保安每个月八百五，但是我这个服装里每月有二百到三百元的补贴，加起来每月能挣千几元。别的地方是没有补贴的，每天上六小时班。每周有两天假，只要你不违反纪律不干违法的事，其余时间可以干你想干的任何事。这份工作让人很自由，比服装厂强多了。说实话我介绍一个人当保安，保安公司对我给一百元，我们有缘只要你干上三个月这钱就可以领出来你拿去吧，我们把话说明了，别说我欺骗你。如果你愿意干大就去保安公司培训，我们公司是北京最正规的保安公司，是北京市公安局的下属单位，你放心好了。培训费一百五服装四套免费，本来我想帮你出培训费，但是我们不熟悉，你让家人对你打一点钱来，等培训完了之后我直接把你要到我这就行了。以后有什么困难我会帮助你的。你想想吧如果愿意去培训明天到华美服装厂里来找我，这是一家知名服装厂不是谁想进就能进来的。这里的待遇很好，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人是本地人，再见了。”说完后那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