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去了北京》歌华

10、后事难料

　　第二天中午，一个人的突然到来，让我结束了这里的生活。下班后我来到宿舍，准备吃中午饭，一进宿舍的门看见王小平，坐在右边的床上，翘着二郎腿抽着烟在等我。我问他这些天到哪里鬼混去了，他没有言声。我又问他吃饭了吗，他说吃了。他让我赶快去吃饭，吃完饭有事和我商量。我洗了把脸就去打饭了。我一边吃着饭一边听他说着话。
　　他毫无顾忌的说，在另一个区的一家服装厂里急需要一批人。那里的待遇很好，去了之后可以报销路费不压工资。他让我和他一起去看看。他又问在场的人有没有愿意去的。有个小伙说，让我和王小平过去先看看，如果好的话他们就去那里干。我没有太在意什么，顺便可以出去转转，看看那个区的面貌。我在乎的是玩，而不是在那个厂里干活。我知道在服装厂里干活，都一样以速度和技术决定自己的工资，自己什么也没有还不如在这里干。我答应了那个小伙的请求，没有请假就跟着王小明去了那家服装厂，看看情况。
　　我们倒了两次公交，辗转来到了这家服装厂。这个厂没有我干活的那个厂大，但是办公楼很气派。王小平领着我来到了办公室。只见一个三十五岁不到的男子接待了我们。他身边还有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妇女，对我们倒上了茶。
　　王小平看了我一下说：“林经理，他是和我一起从老家来到北京的，你不信问问他，我们一起来的还有十个人在另一家服装厂里干。”林经理看了我一下，我向他点了点头。
　　“是这样的，我们厂里缺人严重，现在有一个半生产线无人。活量大赶不出来活来，我们很着急，想让你把你那里的人带过来，当面报销来的路费，干满七个月报销回家的路费。如果你能把他们领到这儿来，我可以对你一笔补偿，按人数给你五十元怎么样。”
　　“这个吗是应该的，但是我们在那里已经干了快十天了，这十天的工资谁付。我们不能白干十天你说是吧，谈好了之后我可以去试一试。”
　　林经理邹了一下眉头，看起很为难。“这个吗，我想如果你们的人在这能赶上一年的话，到你们回家的时候没人补助三百元你说怎么样。”
　　我想了一下说：“这个还行，我可以去试一试，把你的条件说对他们，看他们愿意来吗。如果事情顺利的话我们明天就过来，但是你要说话算话哦——”
　　“没问题只要你们肯来，我很高兴，我马上对你们报销单程路费。哦只顾着说事了忘记对你们发烟了。”说完他对我们每人发了一支香烟。
　　只见那个妇女突然问我今年多大了，结婚了没有我如实说了。她看了看一下说：“小伙子长得还行，我们这里姑娘多得是，可以随便挑。我们不会阻止你的，这是对你的特别待遇，其他人我们看管的很严，不让男女有染你明白吗？”我点了点头。
　　林经理问王小平早上的那一批人现在怎么样了。“被派出所扣住了。”
　　“你怎么干事这样拖泥带水啊！”
　　“我把那些人说通了，可是出厂的时候，管事的不让他们走。他们非要出来不可，就和管事的打起来了，不知是谁报了警，警察把那些人全都带走了。你去派出所把人领过了就行了，这是他们自愿要来这里的有不犯法。”
　　“在那个派出所，我去和解一下把人领过来。”
　　“就在镇派出所，你去吧。看能不能把他们带过来，我看那的厂子是不会放人的，你试试看吧。”
　　林经理让我一个人回去，让王小平陪他一起去吧那些人领过了。他让我一定要小心别和厂子的人发生冲突，我说自己会注意的。
　　我原路返回了厂里。在坐公交时特别留心，生怕坐反车南辕北辙。一路上我在想，自己已经在这个厂里干熟了，这么做不好，万一出点差错就害苦了老乡们。自己虽然有过在这里不想干的念头，但是由于李梅的出现，人我的心在这里安定下来了。李梅是个好女孩，我们又离得那么近，我应该守候她才对。
　　我刚一进厂的大门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办公室主任和几个人在厂门口等着我回来。他们把我挡在了门口，办公室主任怒气冲冲地说：“你回来了，说你干什么去了。”
　　“和朋友出去玩了一会儿。”
　　“就怎么简单，很不老实，赶快收拾东西走人。”
　　“怎么了，为什么赶我走。”
　　“你还敢问我为什么，你做了什么事，你自己知道。赶快走人，要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我这才明白了，中午王小平说的话被人透露给厂领导了。所以他们在这里专门等我回来，不让我和任何接触，我被人出卖了。
　　我二话没说就往车间里走去。只听主任厉声喝道：“你对我站住，那不许去，立马走人。”我没有理睬她继续往前走。“行了，事情到这种地步了，你怕我还能干出什么事来，放心我只想见一个人，见了之后我马上走。”一路上她跟着我走进了车间，我一看李梅下午没有上班，就遗憾的离开了车间。没有想到昨天晚上是我们的告别之日。
　　我坐上了去那个厂里的公交。一路是心情非常低落，思绪万千。这怨不得别人，只怪自己一贯我行我素，犯了工厂里的大忌，就是往别的厂里拉弄人。他们不把我赶出来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