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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诡异的封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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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没摸着?
眉角微微的上扬,想来该是还有段距离。
再进一点。
嗯?冰冰凉凉,这感觉……
蓦地睁开了眼,这手下之物,竟是这东皇钟!
这金色的网,莫非只是摆设?
想想那所谓的的封印,当归的脸色,黑的不止一点点。
这繁尽也太小气了些,东皇钟内乃是用来镇压五界极为凶恶的生灵,怎如今这封印皆是摆设?
害得她的一颗心,差点儿没跳了出来!
嘴角抽了抽,她倒是彻彻底底的明白,这天池,这东皇钟,根本就是一个骗局。
何来危险?
“小红果子,给我出来!”
狠狠的敲了敲手下的钟,咬牙切齿的音。
“可是当归?我便知道你会来救我,可我出不来,这外面有封印啊!”
软软糯糯,委屈至极。
钟内,小红果子趴在了钟壁上,苦着一张包子脸,抠着种缝,一脸的委屈。
他何尝不想出去?只是这封印他,破不得。
钟外,正准备渡灵的当归倒是愣了一愣。
封印?这层金色的网?
莫非这封印是存在的?
将身子靠近了那金色的网,果然,却是继续穿进了,并无一丝阻碍。
这要如何解释?
拧了眉,当归再度纠结。
不过,她虽是笨了些,倒也能分清轻重缓急,如今,无论这封印到底存在与否,这救出小红果子,方为当务之急。
浑身的灵,缓缓升腾而起。
一点点的向着东皇钟内涌去。
仿佛这东皇钟毫不存在般,这些紫色的灵,就这么直直的越了过去,消失在了当归的眼前,无丝毫的踪迹。
头皮微微的有些发麻。
她……到底是何人?
思绪还未转个彻底,眼前,裹着她一身灵的小红果子正艰难的移动着体形。
依旧是白白净净的眉眼,只是从包子脸直接胖成了馒头脸。
她有些诧异。
“你怎的胖了这么多?”
这着实令她吃惊,按理来说这小红果子被封印了,该消瘦了才是,怎如今胖成了这般模样?
“因为你不同我抢吃的了啊!”
眸都未抬,一脸的从容淡定。
当归:“……”
早知如此,她倒还不如不救他出来!
“留音怎么没……”
“轰……”
然而,小红果子话还未说完,天池上方,一道红芒,一道白光,却是冲天而起,照亮这方天地。
天池之底,瞬间动荡,天河之水,浑浊不堪。
浑身的凛冽一点点的升起,当归心中,却是有了几分猜测。
想来这天池上,该是有人动了封印,这白色的芒,想来便是繁尽的,可这红芒,却又是谁?
“小红果子,你在这呆着,我去看看,记得……”
哪知刚转了眸,话未说完,小红果子此刻却是眉眼间,染上了罕见的凌厉。
“当归,他来了。”
简短至极的一句,却是瞬间令得当归彻彻底底的明白。
魔皇红衣,那名令五界动荡,惶惶不安的生灵。
可是今日听得这个名字,她的心中,却是微微的有些复杂。
想来该是那个故事吧。
故事里的红衣,为了青婳,甘愿被封印。
这样的情,要如何才能承受得起?
“你乖乖的待在这,我出去看看,切记不要出来。”
将一番唏嘘感叹压下,当归正了正眉眼。
今日这红衣的目的想来便是这小红果子,一旦小红果子被抓去,强行融合不说,届时将又是一场五界的动荡。
若是因她将小红果子救出反倒令他丧了命,她不会安心。
缓缓的往上浮去,一寸寸的敛了通身的芒,待得出了这天池的刹那,这芒便也是彻彻底底的敛了干净。
天池上,两道人影,一红一白,相面而立。
红得妖娆,白得温润,只是那眉眼间,皆是装了万载的寒冰。
通身的凛冽,铺天漫地的杀意席卷而开。
“红衣,七万载的光景,你可是还要一意孤行?”
话语间,满是凌厉。
“哈哈,卿音繁尽,你虽为神祇,却能奈我何?她如今只剩下这一世的命,你莫非还想利用她不成?她给了你两载的光景,如今,这五界和她,我都要!卿音繁尽,你挡不住的!”
一字一句,眉眼间,尽是疯狂。
他输了两世,他舍命成全了她两世,她皆是被这眼前之人骗得丧了命,如今,这最后的一世,他不会放手。
繁尽的身形,微微的有些踉跄。
“红衣,她若是想要,这条命我也是愿意给的,只是这五界,我定是要护它安危,红衣,你到底是不愿再回头么?”
前两世,他以为她一直都会在,日日的相处,夜夜的陪伴,早已是成为习惯,深入骨髓。
从未聊到那一日,知道她弃了命后,仿佛抽筋剔骨般,这胸腔里的这颗心,血淋淋的疼。
他到底是明白。
这最后的一世,他会还,只要她愿意,这条命,他都是会给的。
可这五界的安危,乃是他的使命,他丢不得。
“卿音繁尽,这五界同她,我皆不会放手!”
一音落,杀气陡然冲天而起,下方天池内的水,越发的翻涌。
不远处,望着这一幕的当归,眉头微拧,有些担心。
此番,莫不是她听到了这五界的大秘密?若是被他们发现,岂不是要灭口?
身子望暗处挪了挪,这惊天的秘密,想来被灭口也是极有可能。
她可大意不得。
只是……这小红果子要如何?少的可怜的灵力哪里够他在天池底支撑如此之久?
保不定她待会儿去捞他之时便冻成了一坨红通通的冰块。
如此,那她岂不是白费了这番功夫?
颇为无奈的抚了抚额头。
如今看来,她只得再下了天池,将这小红果给捞出来。
唉,她莫非这上一世也欠了这小红果子的?
天池上,一红一白的灵力相撞,绽出极大的芒,繁尽同红衣皆是未曾注意,下方,一抹淡淡的黑影,正向着天池潜去。
此时,天池底,已是如同放烟火一般,极为的绚丽漂亮,一红一白的灵力交织在上方,倒是颇有几分味道。
若是在别处,当归倒是还有几分欣赏的心情,可目前的状况……
下方的小红果子已是散了最后的一丝灵力,冻得嘴唇青紫,小脸泛白。
迅速的掐了一个决,指尖,一抹璀璨至极的紫芒缭绕而上,向着正缓缓浮起的小红果子汇去。
还好她来得及时,如若不然,这小红果子都成了小冻果子了。
只是……
背后为何如此灼热?仿佛烧了熊熊大火般,烫得惊人?
“谁在下方?敢夺本皇的本命……青婳!”
上方的话还未听完,当归只觉得一阵热流汹涌而来,将她包裹而进。
眼前,一抹璀璨到极致的红芒妖娆绽放,带着几丝入了入骨髓的杀意……
她……好像看见了留音。
她果真是不该来救人的,救不救得成功还不知道,反倒连自己的命都搭了进去。
一片死寂。
当归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长到将这数万载的光景都再次经历过了一番。
只是,这个梦中,有红衣。
那是三生途旁,大片大片的曼珠沙华开着,正下着一场冥界千万年来难得一见的血雨。
淅淅沥沥的下着,将这方的黄泉忘川,染得通红,妖冶得刺目。
冥司说,血雨降,魔皇出,五界定然动荡不安。
她不喜欢。
若是打到仙界,那繁尽岂不是会不得安宁?他岂不是会有了危险?
拧了眉,她有些担心。
身旁,红衣低了眸,弯着嘴角望着她,向着她微微的倾了倾身体,将这方血雨,尽数遮挡而去。
他说:“青婳,等我满了修行出去,便送你这五界繁华!”
红衣说得兴奋至极,她却是心心念念着那抹白衣。
五界繁华,于她何干?这天下皆赠与她,都不及那人的一世长安。
后来,血雨下了三年的光景。
再后来,她方才知道,原来冥司说的魔皇,是红衣。
梦中的万载,悠悠的过,挖了留音,救了小红果子,甚至跟着繁尽在这五界中游玩。
只是……
她就如同一个旁观者般,看着这一幕幕,一场场的在她眼前上演,却未曾入了心。
想来该是失去了记忆的缘故。
这梦中的场景同生灵们用最后的意念来传故事到底是没什么差别。
都是用着记忆,将这个故事一幕幕的放给她看。
只是这四万载的光景,她早就习惯,何来入心?
她是被疼醒的。
全身犹如抽筋剔骨般,疼得她撕心裂肺。
那是一种火烧般,灼热至极的疼,顺着血液在经脉里流转,疼痛至极。
前方似乎微微的有些凉意。
摸上去蹭蹭。
透了心的舒爽。
再蹭蹭。
满意至极。
“唔……”
一个字,一个音,尽是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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