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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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TV包厢里，张子川和齐颜霸着话筒勾肩搭背吼了一个小时，觉得累了才滚到沙发上歇着。
齐颜就是齐小花，和张子川从小一块儿长大。齐颜长得很漂亮，女孩子妖媚阴柔的那种漂亮。还是只纯种的警察同志。因为长得美还是gay，张子川就给人家起外号叫小花。
“你家亲爱的呢？”张子川哑着嗓子问齐颜，额，刚才吼过头了。
“狗屁亲爱的，关我毛事儿啊，他娘的爱去哪儿去哪儿！”齐颜把腿往桌子上一搭，一边骂街一边灌着点的冰啤酒。
“语气这么差，你们吵架了吧，看你脸上黑的快赶上奥利奥了。”张子川有点儿幸灾乐祸：“我就说你跟那个陆总不合适啦，那家伙不靠谱。要不还是跟严老师吧！我的同事品质绝壁有保证！”说完张子川拉过一边专注地听别人唱歌的严伟。
严伟吓了一跳，奇怪地问：“小川，怎么了？”
“你丫的开什么玩笑！严老师有已经对象了好吗！！”齐颜指着正在唱歌的欧洛杰，破口大骂：“居然还是陆赢天那孙子手底下的！严老师我劝你还是趁早离那货远点儿，我看跟那姓陆的扯得上关系的都他|妈人渣！”
张子川一头冷汗，心说幸亏K歌声音大得要命，不然这挑拨离间的话要让欧洛杰听见了非把齐颜连带着警察局一块儿拆了。
严伟不知道怎么回答齐颜的话，结结巴巴：“这个……我……”
“开玩笑啦，喜欢谁这种事情外人谁也管不了。”齐颜放下啤酒杯，转过脸来猥琐地问张子川：“倒是说说你啊，跟李诺进展得怎么样？恩？”
张子川像是被吓到了：“你你你！！齐小花！你，你啤酒喝多啦！我们俩是直男啊直男！你以为现在是大同社会满街跑gay吗！？”
齐颜不屑切了一声，脸上清清楚楚地写着“你小子骗谁呢”六个大字：“不是我说你，从刚才唱歌开始你们俩就旁若无人地眉来眼去，说你俩是直男除非老子眼睛瞎了。”
张子川立马反驳道：“你胡说！！我们俩可真的什么都没有！！昨天晚上李诺还往公寓里带床伴了呢！女的哦女的！”
“你这是抱怨吗？”齐颜笑笑，还没等张子川说话，就趴到他耳边接着问：“他做了么？”
“……”张子川心说是没做，可那是因为我把人家给吓跑了。但是说出来估计只会让齐小花更加添油加醋乱说一气，索性闭上嘴不理他。
齐颜看他故意不说话，得意得直冒泡：“你看那看！没做吧！我就说嘛。你对他怎么想只有你自己知道，不过他肯定对你有意思。嘿，快看，那家伙又看你了。”
张子川下意识地回头，果然看到李诺在看着他，又赶紧回过头低头抠手指装没看到。
“喂，有点儿怪诶……”张子川脸上染上点红晕。
“呐，我给你出个主意吧！你一会儿……”
“彭——”包厢的门像是被撞开的，可见来人是一身的怒气。几个人扭头转身，看见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身上的西装不是很整齐了，头发也有几丝凌乱，气喘吁吁像是急急忙忙赶来的。虽然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慌张，可眼神中的镇定凌厉却是掩盖不住。
男子的视线在几个人身上扫过，然后定在了齐颜身上。
张子川知道这位就是齐颜跟他聊天时经常被骂孙|子贱|人王|八|蛋的陆赢天。
齐颜正趴在张子川身边给他出馊主意，俩人离得挺近，陆赢天冷厉的眼光看向张子川，看得张子川一哆嗦，心说这简直就是男版美杜莎让人无法直视啊，不妙我会不会变石头的！边上的严伟一看这架势，更是吓得跟鼹鼠似的想找个地洞先躲躲。
“这就是你瞒着我出来约会的情人？”陆赢天黑着脸大踏步走过去，一把抓过齐颜。
齐颜被电到似的立马甩开陆赢天的手，破口大骂三字经：“我操|你|妈姓陆的！你他|妈少碰我！要发疯你找别人发去！老子正玩儿得高兴你少他|娘的跟我这儿添堵！”
陆赢天被骂了个狗血淋头，眼睛都气红了，活像一头愤怒的野兽。气愤地看了齐颜一会儿，他转向张子川：“你跟他好了多久？”
还没等张子川说话，陆赢天拿出钱夹抽出一厚叠钞票，摔在张子川脸上：“要多少你说，但是以后再让我看到你和他一起，我就找人做掉你。”
张子川第一反应是，完了！我挺翘的高鼻梁啊！我英俊帅气的小侧脸啊！！
齐颜在一旁气得够呛，骂了句“妈的”刚要伸拳头狠狠揍向陆赢天，一只手却先他一步揪住了陆赢天的领子。
李诺另一只手敛了敛张子川身上散落的钞票，然后狠狠地甩回到陆赢天脸上。
“请你现在立刻滚出去。”李诺身上显出一股威严的气场，“不然我可以告你人身伤害、人身威胁和诽谤罪。你要想耍无赖打架我也奉陪。你要是想找人做掉他，那我今天就不会让你走出这里。”
陆赢天最讨厌被别人威胁，刚要发怒，却瞥见齐颜起身朝包厢外走去。陆赢天马上撇下一行人，朝齐颜追过去。走到一半，忽然转身急急地说了一句：“欧经理，明天到我办公室来一趟。”然后又迅速追了出去。
欧洛杰正在那儿给他家亲爱的严伟顺毛呢，一听这话苦笑了一下，明天又得充分发挥他人肉录像机的功能，分一百八十回给陆总详解今晚的各种各种。
张子川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呢，几个意思啊这是。李诺在他身边坐下来，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没什么事。不早了，回去吧。”
张子川抬手腕看看手表，是挺晚了，而且刚刚一折腾，也没有什么心情了，于是点点头。几个人道了别，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刚出东方之珠的大门，张子川就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李诺无奈地看了看他，明明自己怕冷，每次出门还不穿的厚点，光顾着怎么穿帅了，“美丽冻人”么。李诺腹诽着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围在了张子川脖子上，又给他往领子里塞了塞。
本来之前也有过这样几次，两个人都觉得没什么不妥，兄弟情深嘛。但是现在张子川联想到刚刚齐颜那句“他肯定对你有意思”，就立马手脚麻利地解开围巾扔在李诺身上：“那啥，哈哈，一会儿就到停车场了，这一小段路完全不是事儿啊哈哈哈！”说完一边假的不能再假地傻笑一边僵硬地大步朝前走。
李诺无语地看看手里的围巾，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只是跟了过去。
来的时候是张子川开的车，回去李诺开。一路上，张子川坐在副驾驶上开始滔滔不绝，什么全球变暖是人类自我毁灭的前兆啊，麦当劳叔叔其实不是叔叔是个人妖啊，把雪碧、柠檬水和葡萄味的汇源果汁倒在一起会有张裕解百纳的味道啊，巴拉巴拉，连个呗儿都不打，口才简直媲美国际演讲天才希特勒。
李诺了解他，一般张子川想掩饰心里有事儿或者便秘的时候就会胡言乱语而且绵延不绝。
看现在的样子结合语境和上下文理解，应该是出现了第一种情况。
张子川自己胡说八道半天，心里还是没忘了齐颜那句在他看来极端不靠谱的话，一直怪怪的，让他觉得很不舒畅，换句话说，他在意得很。
李诺到底对自己有没有意思呢？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0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