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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1-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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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写了多封书信给皇上,想要求见皇上,可都没有得到回复。
越来越坐立不安,母后疯了是不假,可她毕竟是亲生母亲,这个世上最亲的人。她绝对不可以有事。
皇上也听到关于敬贤妃所说的一些疯言疯语,起初并不在意。只是皇太后却意外的有些紧张这件事情,竟然命人将私底下聊闲话的宫女太监割了舌头,这并不像她一向温婉的作风。二皇子自从被囚禁期间一向安分守己,可如今却接二连三不间断的每日求见,这件事情,也许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正在犹豫要不要接二皇子进宫一见,毕竟他多次上书。正在这时,皇太后抢先来到书房。
“皇帝近日公务繁忙,哀家过来看看。”
皇太后拉着皇上的手亲切的坐在书桌前,凛然一副慈母孝子的形象。
“母后,近日盛传之事无需介怀,听说母后近日食欲不佳,太医可否诊过脉?”
“不碍事,这把老骨头还熬得住。哀家还要看着皇上千秋万世,做一世明君。”
伸出手慈爱的轻抚着儿子的手背,明知不是皇室血统,却硬让他登上这帝王之位,不知是成全了他,还是苦了他。
“至于最近盛传之事,无非是敬贤妃疯言疯语,年轻时她便嫌我们母子碍眼,多次陷害不得反而自己得了失心疯。她知道先皇素来看重皇上,心底却更疼爱二皇子,所以一直利用二皇子来博得先皇欢心,当初哀家曾差点被她逼到绝路。如今二皇子被囚禁可他的野心并未完全抹除,皇上放眼好好看看,这朝堂之上还有多少人巴望着他能重新振作谋朝篡位?而且那敬贤妃是真的疯了吗?时好时坏,谁知道她心里打什么算盘?她如今诋毁你我母子,不知是否想要搅乱朝局,借势削弱皇上的势力壮大二皇子声威,为他日后做谋算?”
皇太后的一席话振得皇上一时回不神来,他深知朝堂之复杂之变幻莫测,可他却不愿意去想最疼爱的弟弟真的有谋逆之心。
送走皇太后,一个人坐在书房久久望着那些书信,由天黑,坐到天明。
“传二皇子。”
大哥还是肯见他的,肯听他说话的。现在这流言漫天的时候大哥依旧不顾闲话传他进宫,这份兄弟的恩情,他记在心里。
进了书房,走到桌前规矩下跪行礼。而这次,皇上端坐于皇位之上。君与臣,划分明确。
“何事让二弟三番四次上书急着见朕?”
习惯性的将一旁的奏折拿起来随意的翻阅着,看似轻松,其实身上的肌肉都紧绷着。竖起耳朵等着他的答复。
“为了敬贤妃一事。”
翻阅奏折的手停顿了一下,随即依旧翻阅着。
“噢?敬贤妃怎么了?”
抬头有一丝诧异的望着高高在上的大哥,见他根本未曾望向自己。
停顿之后,重又低头:
“敬贤妃已然疯癫,经常说些不着边际的疯言疯语,臣弟怕皇上怪罪,所以想恳请皇上将敬贤妃交于臣弟照顾,日后必不让她再乱说胡话。望皇上成全。”
“敬贤妃交于二皇子关照,此事安排甚妥啊。二弟果然头脑不凡聪慧过人呐。”
终于肯放下手中的奏折,口说着‘夸奖’的话语,眼中却闪现着不耐与失望。
有些不解为何大哥这么说?但仔细想了想,大概明白一点。这江山,不是谁都坐得稳的。
“臣弟并非冒犯之意,只是想着她毕竟是生母,想要接到近前多关照一些。”
“你知不知这流言蜚语都是因你母子而起?”
怒得起身将手掌拍在桌上,额上青筋绷起,熬了一夜而通红的双眼瞪得溜圆。在这片四起的谣言声中,他来求见不是求自己宽恕敬贤妃不是求自己不要听信谣言,而是张口就要把人接到他自己的府中去?
千头万绪的事情,怎么被这些人越搅越乱,皇上的心中说不出的混乱与憋闷。
“皇上息怒,臣弟只不过是一时情急,怕敬贤妃乱说话让皇上恼了。所以才想把她接到近前约束言行。”
那么平静的一张脸,无论面对任何事情总是那么平静的一张脸。
虽然跪在那里,却毫不卑微,平静得让人心里摸不清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第二十二章
世人都说成大事者,遇事必能不动声色。
果然,他这么平静反而显得皇上有点莽撞了,他用他的平静衬托得皇上有些喜怒形于色,胸无城府。
“你们都退下。”
屏退下人,走到他的身前
“抬头。”
眼前这张脸,明明那么熟悉,可怎么又好像不敢相认似的。波澜不惊的表情,低垂的眼帘,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跪得膝盖发麻,头也一直抬着,有些累了。这才挑起眼帘看着眼前的皇上。
盯着他看了那么久,看不明白他想些什么。突然的对视,让皇上明白,这个二弟根本没有过惧怕。坦坦然然,胸有成竹。
“好,好。”
连说几声好,慢慢退回龙椅坐下。
“你先回去吧。”
挥挥手,好似累极了,闭上眼睛不愿再看他。
回到府里,不知道皇上具体什么心思,可母后耗不得,得抢在皇太后之前把人要出来。
等了几日,也不见皇上有什么动作,心中已经明白大半,想必皇上不会救母后了。好,他不救,那么自己救。
“福全,把这些信一定要快速安全的送出去,不得有半点差池。”
怀中的信福全抱得紧紧的,他不敢假手于人,全部自己一封一封亲自送到。看着信封上的名字,他也明白二皇子这是要做什么。
“皇上,微臣认为敬贤妃已经疯癫,倒不如让她出宫颐养天年。这样做即能凸显皇上的仁慈大义,更能传为一段佳话。”
“皇上,臣附议。倒不如直接把敬贤妃送到二皇子府中更是省了皇上挂心后宫谣言之事。”
端坐于龙椅之上,神情丝毫未动,只是眉毛轻轻挑起。能耐还不小,竟然请得动朝中重臣出来为他说话讲情。这是要动用重臣来压自己交人吗?天真。
“谣言?你们口中的谣言是什么?朕为何从未听闻?哪位卿家说来给朕听听。”
下面鸦雀无声,皇上此话一出,谁敢接下去。
“来,你说说。”
慵懒的伸手一指刚刚说话的大臣
“回皇上,臣也不完全清楚,只是知道有人盛传一些对皇上不利有损皇家威信的谣言,臣也是为了皇上好。”
倚老卖老在这朝中并不少见,何况他还是树大根深,拥趸众多。
“这样吧,朕给你们一天时间去打听,明日上朝谁有胆子跟朕来说说是何谣言,必有重赏。”
得到早朝的消息,微微皱眉。
皇上这是恼了吗?但事关母亲生死,管不了那么多。
“二皇子,想过后果吗?”
福全自知本不该多嘴,可他如此与皇上公然对立,不得不多嘴。
“普天之下,谁对我们的恩情最重?”
一句话把福全也堵得回答不上来。
这普天之下,父母恩情最重。报答他们是理所应当,可用一生去报恩,福全还是不忍心。
明知前面是火坑,也得奋不顾身的跳进去。
一面是母亲,一面是皇上。
母爱比天大,为了母亲就算赔上这条性命又有何妨。
礼亲王写信给二皇子,质问他为何做事也不与自己商量?如有需要,定当鼎力相助。
看着九弟的信心里是暖的。将信折起,放在烛火上烧毁。
这种事情,没必要让那个直性子的九弟也掺和进来。
“二皇子,礼亲王又在门口闹了,要不您劝劝他?”
奉命把守大门的人也受不了了,毕竟这礼亲王是皇上的弟弟,谁也不敢轻易得罪,可这整日站门口吵来吵去也真是受不了。不是指着这个骂爹就是冲着那个骂娘。不爽了还会动手打人。
“随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