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九章 （标题什么的只说一次！）（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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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无血，血腥气一路漫出室外。高杉等人站在窗外，看着队医忙碌不已。
以银时的身手而言，冈田实属幸运。正面挑战白夜叉却只断一臂即得以逃脱，足见红樱的性能登峰造极。
所以听说那伤其实是和银时一起的小鬼手笔，高杉着实有点讶异。
“具、具体情况我也不知情，所以还是请大人等冈田大人处理完毕亲、亲自询……”
“不必了。”
撇下不知有无得罪高杉战战兢兢的鬼兵队队士，还有又子武市一干人，高杉转身离去。
还能是如何。
银时对上冈田时，带了帮手。而补上的那一刀，也是带着十二分的杀意。
虽然不知实力，但是既然能够在激战中补刀，却又放了重伤的冈田逃脱，就说明他当时心有他顾。比如……重伤的银时。
脑海角落隐约闪过一片染血的白色衣角。
印象里，这家伙命硬得出奇。战争里谁都多多少少有被抬下战场然后在某凶暴护士长强制下躺上个把月的时期，银时却基本与此绝缘。唯一一次是某次和假发深入敌阵，被数百人围住吊打，奇迹般连滚带爬回来之后双双昏倒在营房前，带着一身怎么看都没法活的伤。经过此事众皆心有余悸，连一向对两人冷嘲热讽的高杉也难得屡屡前去探视，直到有一天他发现银时假作昏睡躲在被子里看Jump，一边大嚼高杉从自己配给中省出的金平糖。
有某种不舒服的感觉在心头蔓延开来。
继假发之后，这次是银时……么。自己圈养的这条猎犬，最近行止真是越发狂妄无忌了。
或许是时候管管了。否则，早晚会连着主人一起咬弑。不，或许已经在啃噬了也说不定。
他想起了刚才看到的，最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
血肉模糊的断面上，密密麻麻伸出无数触手，紧紧地，执拗地纠缠住红樱的刀柄。仿佛带着无尽绝望，深深插入地面寻找水源的气根。
又子猛甩头发，努力排除着头脑中噩梦般的景象。可纤细脖颈上青紫的勒痕和受压迫的感觉却真真切切残留着。
可恶。不过是提醒了一下冈田而已……“战胜那些人的不是你是红樱”，这根本就是实情吧。结果却……
话说，冈田现在没有受伤的手臂也出现触手了啊。
想着这般无关紧要的事，又子信步走向关押昨天侵入的少女的地牢。
……不，也许那根本不是她真正想说的。
注意到了吗？冈田。
其实我知道你的动机。你我都是追随着同一个人的身影不断前进。只是都默契地未曾提起，我们这些人，始终只能追随，而非并肩。
就像你挑衅的那些家伙曾经做过的那样……曾经。
现在的那个人，身边大概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靠近。
“不要专挑那些会刺激晋助大人的家伙下手”——这，或许才是自己真正的心声吧。
又子微微苦笑。
当然，根据作者坑爹的世界设定中悲情不过三秒的原则，很快她这点小小的悲伤就被晃动的船板甩飞出去。
饶是又子也是一头撞上了地牢大门眼冒金星，然后听见了震耳欲聋的炮声，还有外面杂乱的奔跑呼喊。随即，地牢门豁然洞开，武市缺少高光的简笔画大眼露出门缝。
“怎么回事？！”
吉田文做了个很长的梦。
开始只是最近事情的回放，从江户城连发试刀杀人事件开始，到天网组调查和假发的失踪，还有记忆中最后的那个血色的夜晚。
以自己的情况，那个白痴不知会如何。而让人无法释怀的，还不只是……
不过无妨。以山县的洞察力，救援大概指日可待。
稍微有点担心另外一个人。某个爱管闲事的，总是一脸不情愿，在救人于水火时“身体却很诚实”的天然卷。
眼前的场景扭曲消失。地面渐渐染上红色。开始只是红樱一般的浅淡红光，渐渐浓烈如血，血腥气充满了整个空间。不知名的黏腻浆液慢慢漫过脚背，上升到膝盖，还在渐渐上升。
文蹚着水踽踽前行。
很奇怪。明明知道很危险。但是，没有逃避的想法。
天空是完全的墨色。只有天边的一角被照亮。青与白的火焰在远处燃烧着，映出液面上隐约可见的白骨，还有挣扎的人形，乌鸦在水面上的树桩上停驻，像是活生生的地狱图。
能听见有人在呼救，却没有回头一直前行。有某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诉说着什么，句句入耳，却无一字听得懂。
然后……
“啊！”
头部感到剧烈的撞击，吉田文睁开了眼睛。
“高杉！同为攘夷志士，你竟然指使人杀害桂先生！做出这般卑鄙的行为，你们就不再是同志，而是我们的敌人！”
“果然是桂的同伙。”看着满目疮痍的甲板，又子头疼地按着太阳穴。“武市前辈，高杉大人在何处？果然先找人提醒他避难……”
“比起那……”武市高深莫测地抬头看着空中的飞行船——按照之前调查到的桂的收入，那大概是他最贵的家当了吧。真是缺乏理智。“我倒是有个办法先解决这件事。对方不够冷静，说服他们好好谈谈吧。”
“怎么……？”
“你忘了？”武市挥手叫住一个队士，“他们还有个小姑娘在我们手上。”
于是五分钟后，被审讯了大半天看起来比来的时候还健康活泼的红衣少女被绑在了船头——以一种类似于某电影经典场景的姿势，又子错觉她下一秒就要霸气十足地大喊“I am the King of the world”。而期间上方桂手下的怒吼一直声音洪亮中气十足，相比之下炮声倒是没有初时给力，怎么看都是经费即将灯尽油枯。
又子调节了一下手上的扩音器。只可惜扩音器使用需要看时间地点，如果说武市在高处使用还有些发号施令的权威味道，她在平地上用却有种大减价期间售货员的即视感。
“喂，我们知道你们是为什么来的！你们的同伙在我们手上，如果你们进行炮击，首先受难的……你们还真打啊！！！”
回答她的是毫不留情的炮声，还有少女肆无忌惮的嘲笑：“啊哈哈哈就说了他们不会理这一手吧哈哈哈……”
……不，我觉得马上就要挂了的你笑得出来才大有问题。又子腹诽。
炮弹巨大的冲击让甲板剧烈摇晃起来。在硝烟中，又子眯起眼皱眉看向船头。
死了吗？
——没有。
硝烟中，一脸怯懦的蓝衫眼镜少年趴在地面，怀里紧紧抱着绑着少女的木桩。
天空中，有人按住炮手的手。
“抱歉。虽然原则上我无权干涉贵组织的决定，但是，请住手。”
“啊？为什么？不好意思哈，刚才我没有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看着对方挠着脑袋不好意思地微笑，中冈面无表情地将视线转向前方。
“好像有认识的人在。”
据说主角昏迷苏醒时，一百个里面有一百个会看见医院或者是好心人家的天花板。然后按照剧情，应该有一个可攻略角色推门而入，带着天使般的笑容，手里端着一碗药或者是香气弥漫的热粥，并且时刻准备为主角答疑解惑。
不过吉田文显然是第一百零一个。
“咳咳……呵，地板还真是硬啊……”
一边小声抱怨着从地板上爬起来，文一边打量着房间里的陈设。
看样子是间普通的客房。除了那一头拴在床头，另外一头铐在自己手腕上的……手铐。
“啧啧，晋助还真是不友好呐。”
拔下隐藏在头发深处的发卡尝试了两三次，锁咔哒跳开。
……收回前言，还算友好。
她将脸贴上门，听着外面的动静。
能听见远处一片嘈杂。有很多人喊叫走动的声音。船板不时传来震动。
什么情况……遭受攻击了么？
谨慎地将门拉开一点看了看，门外没有人。
是了。按理说应该有看守才对，连看守都走了，就说明……发生了什么麻烦的事情。不过对自己而言，这是最佳条件。
看了一眼身上的睡衣，文默默叹了口气。
但愿不要被奇怪的家伙看到才好。
听得见甲板上的声音。感觉得到脚下不时传来的震颤。再攻击下去的话，大概这艘船也快要到极限了吧。
按照刚才过来报告的队士的说法……是桂的手下。果然报应到头了。
唇角向上，勾起个阴冷的弧度。
他只问了一个问题。
“冈田在哪里？”
冈田并不难找。受了伤的困兽，只能蛰伏于暗室，等待通晓刀性的匠人进行诊断。
眼下，男人背对门口蜷缩于角落，原本高大的身躯看起来无比渺小。面孔隐藏于黑暗，只能隐约看出……他在抽搐。全身的肌肉，似乎都因为痛苦而剧烈痉挛。明明有着足以取代视力的听觉和嗅觉，却对来人毫无察觉。
果然，红樱的副作用已经超出自己的想象。至于这个男人……怕也是大限将至。
如此，只能……
毫无怜悯地看着这个场景片刻，他扯出个冷笑。
“哟。抱歉在你痛苦的时候打扰你。”
向内走去的同时，他的手缓缓按上腰间的太刀。
看着高杉出门，不久之后冈田的身影也出现在门口并消失在走廊尽头，拐角处贴着墙的某人轻轻舒了口气。
还好没被发现。
没有听到对话。但是按照眼下的发展，大概是让冈田自己去解决自己惹出的麻烦吧。
呵，对战舰兵器终于用到地方了么。可怜了假发多年的打工积蓄。
不过，假发的手下还真是冲动。还不知道对方具体实力，就直接攻打过来，带着自己最得意的战舰，实在有些武断。虽然在失去首领这个假设下，这样的行为完全解释得通就是。
一边思考着要不要抄近道去给刚才在仓库看到的，冈田可能乘坐的飞行摩托放放油，文一边性拐角溜出来。
然后她立马跳了回去。
“！”
有两个人走过来。一个约莫二十，是鬼兵队普通队士的打扮；另外一个却是便服，蓄长发，无髯，面目线条硬朗。
“冈田大人，村田先生来了……咦？”
年轻人推开暗室门，扫了一圈，满面疑惑。“我记得冈田大人受了伤之后被指定在此处静养了啊……”
他的同伴开口了，却是非常高亢的古怪语调。
“无妨。我们去别处找找吧。”
两人走过文在的拐角，后者只得闪到旁边一扇门后。看清来人，她瞪大眼睛。
“！”
她认识这人。
名刀匠村田仁铁之子，村田铁矢。三十岁，江户本地人。家族从事锻刀业已三代，以作品锋锐耐用著称，废刀令发布后渐渐衰落。攘夷战争时期曾经出现短暂繁荣。父亲过世后，与妹妹村田铁子相依为命。本人一心专注锻刀，技艺经中冈调查已然炉火纯青，远过其妹，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与政府机构如真选组等无合作关系。文几个月前送给高杉的江户匠人手册中，刀具类的推荐榜首。
而刀匠会出现在这里，就说明……红樱是他的手笔。
真是的。看样子是不光刀具，连怪物都能制造出来的手呢。回头可以找他整备自己珍藏多年的杀人利器。前提是他不将自己的刀变成有生命物体。
差不多该去甲板看看了。如果顺利的话，先和桂那边的人会合，然后说服他们撤退。现在进攻还有红樱在，此时放置红樱的仓库必然已经加强警备，而自己有伤在身，未必能顺利解决红樱。
认真思索了一下找谁带路去甲板的问题，她忽然感觉到颈上的凉意。
“吉田主编您好。虽然在下觉得如此甚为失礼，但是情势所迫，能随我走一趟吗？”
“那种事情，我根本不感兴趣。”
脑海深处有个非常高亢古怪，像是傩戏一般的腔调在高声宣示。“我只希望我的剑能够在你的手中漂亮地斩断一切。”
一切。
若是这红樱，能够做到，斩断此心最希望斩断的东西吗……？
长刃在空中画出漂亮的圆弧。切入木质船板的时候连停顿也没有。有火星迸溅，能听见里面的人惊声尖叫着避难，但是迎风飞行的摩托没有感到丝毫的阻滞。
锋锐无匹。举世无双。如此，大概也能成为，那个人的……
“我们才不是那么天真的关系。”
不是同伴，又该是什么。那个人心中，真的有答案吗？
嘴角勾起，面部扭曲。不知是疼痛还是悲凉。
“我只要成为剑就可以了吧。”
“这个时代里，还有人使用剑，真是疯狂。”
“重点不是这个吧，重点不是在于那帮冲动的家伙要被干掉了吗！万事屋的孩子也是生死不明……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怎么和坂田先生交代啊！”宫部正举着望远镜眺望远方，闻听此言不觉抓狂。“真是的，不过是半真半假的情报，也不先调查清楚，什么也不说就直接跑去开战，是想干什么呐。我们又没有什么能抗衡的火器，现在不是根本无法收拾了吗！”
他说到此处，正要转向刚才的发言者，忽然一块牌子举到眼前。
“也许不是冲动也说不定”
“诶？”
“我能感受到那艘船上有熟悉的味道”
“！”
一旁某人一双狐狸眼慢慢弯成新月。
“安心吧，宫部先生。只是火器的话，天网组可以略尽绵薄之力呢。”
终于有点明白了，那个家伙不顾众人质疑，坚持拨款研发购置新型武器的原因。虽然起步晚，进度远远赶不上高杉，但是在眼前这般紧急状况中，确实是从容不少。
“而且我记得，他们得到消息，是因为——”
远方的天空中，传来了狙击步枪的枪声。
“——遇上了，虎口逃生的雄鹰呢。”
望远镜中的甲板上，中冈单膝跪地，扶着枪托注视前方，银白的长发在空中肆意翻卷。
“你们愣着干什么！快点去把船升起来啊！”又子怒吼。“战斗人员迅速准备，其他人去舱内避难！看好红樱！”
甲板已经出现了微妙的倾斜。此外，地对空的位置真是不利到极点。雪上加霜的是，另一位理应已经向春雨方面发送完信息，回到甲板上一起指挥战斗的变态……不，前辈不见人影。
不过大约不成问题。虽然似藏的摩托貌似在狙击中受到了重大损伤被迫折返，己方的实力发挥完全的话，也不会太艰难。而且……
“晋助大人！”
看见那个紫色的身影出现在甲板上，全身上下零件一个没少，又子简直要喜极而泣。只是高杉的目光并未停留在她身上太久。
“似藏回来了吗？”
“似乎是的。”
“船现在如何？”
“刚才去下面的家伙说，损伤不轻。已经叫人去将船升到空中了。”
“春雨那边呢？”
“已经知会过了。只说了这边有些麻烦，解决后再谈。”
……话说刚才和武市通话时，好像听到武市那边视频彼端有人非常开心地说着“有架打么~快点去好了”来着。是什么怪人啊，这个。
“哦。”男人垂首淡淡应一声，然后望向船头，目光陡然犀利。
“那是……什么？”
入眼的是一抹扎眼的白。
那是……企鹅？不，怎么看都不像活物。不如说，是会走路的白色布套？
此刻，那只不明生物正站在一个十几岁少年身侧，旁边还有……昨天的少女。
走近数步，男人的笑容骤然狰狞。
“呵。这里什么时候成了假面舞会的现场了。”
太刀横斩而出。布套迎风飘落。这样的生物，会有血液么。
“小孩子的游戏，还是回家玩比较好。”
只是——
“不是小孩子——”
有熟悉的气息顺着厉风掠过鼻尖。那是……皂角和乌龙茶？
“！”
知道了。还能是谁……！
“是桂！”
银色的刀刃出现太过突然，高杉向后急退才险险避开锋芒。撑地向后滑行的时刻感到腹部微妙的疼痛，以及……另一样东西撕裂的异样感。
察觉到这一层，饶是高杉心下也是微微一凛，连又子何时奔到身边都未曾注意。而少年少女望着突然出现的人惊呆了。
低头故作不经心地瞟一眼，高杉抬头对上那人，扯出一丝微笑。
“假发。好久不见。”
“……不是假发，是桂。”
以甲板上的火光为背景，站在那里的是……桂小太郎。
蓝色的羽织一尘不染，清秀的面孔看不出一点硝烟的气息。唯有一头长发不知为何被截去大半，整个人看着意外精神了不少。
隐约猜到原因，高杉不觉嗤笑出声。
“呵呵……真是意外，你还活着嘛。”
“因为对人世尚有眷念，就从地狱里回来了。”桂抬手梳理短发，优雅如同白鹤梳理羽毛。“被过去的伙伴砍一刀而死，这样的结局我接受不了。”
“同伴……呵，你这么想我还真是为难。”
“是么？看你还带着那个……我还以为，我们多少还是一样的笨蛋呢。”
桂抬手指了指高杉怀中的物事，然后自袖内取出了同样的东西。又子睁大眼睛细细看去。
那是……绿皮书。似乎是天人入侵前的私塾课本。很厚实，纸质不错，看样子上课睡觉枕着流哈喇子一定很舒服……啊不对想到奇怪的地方了啊！
而此刻，两本除开纸页发黄外保存完好的课本都被粗暴地劈开。边缘染着血，像是有生命体的伤口。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隐约知道，那是……属于身边这个人的，任何人都不能触碰的过去。
“说起来多亏了你的得力手下。居然都没有好好检查呼吸心跳，就匆匆割下我的头发走了。所以才能被我装成伊丽莎白混上了船。真是了不起的人斩啊。”
“哈。看样子不光是落跑，现在你连装死都有一手了啊。”
冈田的疏忽么。大约是因为急着赶去找吉田文吧。
“另外，我还准备了礼物。高杉，我不会让你的阴谋得逞的——”
“轰！”
这次的爆炸声来自船后。灼热的爆风挟裹着碎木片和瓦砾向这边袭来，橘色的火光直冲天际。意识到爆炸源头，鬼兵队诸人皆瞪大眼睛。又子率先发出怒吼。
“桂你这——！”
“要是江户被你们用这般野蛮的东西吵醒，恐怕永远无法睡得安宁了吧。”
在如此安详地说着的桂瞳孔中映出的是……远处红樱仓库的方向。
应该全部炸毁了吧。保有做杀手时习惯的吉田不会随身携带炸弹。但是，他会。
“桂你这魂淡！以为毁了晋助大人这么久的心血还能活着回去么！”
又子怒吼着拔出双枪。而此时……
“轰”。
这次是不远处的船前甲板。是炮击……？
不。腾起的烟雾中央，有个巨大的阴影。
“等等这居然是整艘船撞上来了吗！！”
有人在烟雾中登上了甲板。隐约能够听到人声。
“啧啧……伊丽莎白殿，虽然我们说过可以支持，可是这么粗暴对待船只我们也很头疼呢。这样的维修单肯定会因为‘使用不当损毁’被吉田拒绝报销的啊。我们毕竟也不是小晋那样的土豪……所以回头我会把账单寄过去务必及时转账拜托了！……嗯这里看不到你的牌子我就当你默认了……啊你打我干嘛！”
似乎也是个熟悉的声音。
“我就说么……像吉田那种家伙，听到我电话里那种发言，肯定会说出什么‘是是是我还等着卖你俩的同人本呢赶紧去相爱相杀吧’之类的糟糕台词的。”尘埃散尽，山县走了出来，一脸沉痛。他身后，宫部和伊丽莎白等人陆续走出烟雾。
“晋助，太过分了。听说吉田在你这里是吗？——居然背着对你一片真心的我，和吉田双宿双飞，那种机会本来应该属于我的啊啊啊啊啊！”
“关注重点错太离谱了啊！这种来抢亲的发言是怎么回事，双宿双飞又是什么情况，不要擅自编造奇怪的设定啊！！！”新八咆哮。
“我可是在感情上非常自私的类型呢。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所以高杉君，快把吉田交出来我们还是好朋友！”
“你们什么时候又变成好朋友了啊！”
这时候，他们都听见了船舱后方传来的声音。
“咳咳。看样子开始热闹了啊，这艘一直门可罗雀的船。”
火光里，武市的身影若隐若现。而他手上握着的剑，非常分明地架在了一个人的脖子上。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九章 （标题什么的只说一次！）（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