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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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约书亚在美国没有地方住，也没有认识的朋友。托尼虽然没说，但是一回家就叫他贾维斯来录入约书亚的指纹和虹膜验证，给了约书亚进出和暂住的权限。
约书亚靠着托尼造价高昂的金属门墙：“哦哟。”
托尼不理他莫名其妙的调侃：“贾维斯。”
贾维斯无机质的声音响起来：“欢迎回来，先生。我能为您做点什么？”
托尼说要去洗澡，然后把约书亚撇下，自己赌气一样地去卧室了。约书亚也并不在意，他刚到托尼家，对托尼的别墅里酷炫的科技很感兴趣。当然，没有经过托尼同意约书亚也就看看。
“嗨。”约书亚悄悄地拢着嘴说，“那个，贾维斯？这是你的名字吗？”
隔了一会儿，贾维斯的声音才响起来：“是的，先生。请您到门口来，我为您录入指纹和虹膜。”
贾维斯的声音彬彬有礼而冷漠，语气没有起伏，但措辞恰到好处。约书亚说好的，懒洋洋地任由幽蓝的光穿过瞳孔。
贾维斯注意到约书亚的瞳孔在突然的刺激下既没有收缩，也没有扩大。
“先生，请问名字？”
“约书亚·乔。真是有劳，我能叫你老贾么？”
“凭您喜欢就好，先生。”贾维斯说，“您的名字很有趣。”
约书亚不怀好意地发出几声闷笑：“也许吧，贾维斯……对了，”他装模作样地看了看四周：“托尼为什么给你取名贾维斯？这里面如果另有隐情就不用告诉我了。”
贾维斯沉默了一下。
托尼正好从隔壁出来，穿着个工作的白背心趿着拖鞋，手里带一条浴巾，表情平静。
约书亚，“嗨。”
托尼：“你指纹录入了吗？”
约书亚：“嗯，录入了。你老贾真可爱……”
托尼：“？？”
约书亚：“没事，你要去洗澡吗？”
托尼边走边下意识说，“是啊，一起吗？”
约书亚报以尴尬的沉默。
托尼咳嗽两声，“那我先去了。”
“好的。”
托尼啪嗒啪嗒地走了，约书亚目送。
过了一会儿，贾维斯问：“先生？”
约书亚回神：“啊，你说。”
贾维斯：“刚刚那个沉默，似乎有一点我无法理解的意思在里面，是吗？”
约书亚斩钉截铁：“老贾你不要学！这是人类的恶习！”
贾维斯就，“好的，先生。”
托尼洗澡期间约书亚就“你先生大概几岁还尿床”的问题同贾维斯进行了深入交流，贾维斯表示他并非从小就和托尼在一起（被创造出来），但是根据托尼的性格侧写和一般人的统计数据推断，托尼斯塔克人生中最后一次尿床应当发生在他的八岁。
啊，美丽意外的八岁！老贾也真敢下手黑他老板的。
约书亚自以为和贾维斯是一拍即合，老贾虽然没有实体，但思维模式和人类相当接近，有时候甚至可以感知，并理解到人的情绪。也不知道托尼怎么把老贾的程序捣鼓出来的，这技术要是能推广，光老贾的声音就能征服一大拨人。
那几天托尼和约书亚两人都不敢出门，中途上校和小辣椒来过一次，表达了“看到你这么好，我真是对你又爱又恨”的感情，急匆匆地走了。他们为了处理托尼的事业危机和感情危机，纷纷忙成了个陀螺。
托尼一般就呆在工作室里捣鼓，约书亚则要求贾维斯查找一些关于斯塔克工业的资料一类，谁都不敢来找茬，过得异常平淡。
在约书亚看来，老贾一向怀有常人难以理解的恶趣味，比如说半夜三点约书亚夜起的时候就经常看到老贾调开新闻，在黑洞洞的夜里看得津津有味。
约书亚：“………贾维斯？”
“我在，先生。吓到您了吗？”
“不，没有……”约书亚愣了一下，指着新闻上托尼下飞机的背影，“但是你怎么在看这个？”
你大可以看报道对象本人啊，而且半夜看这是个什么爱好！
贾维斯：“完善舆论分析系统，先生。分析的结果很有趣，我觉得您可能会喜欢……”
“不！”约书亚断然拒绝，“别告诉我，求你！”
“好吧，”贾维斯似乎很遗憾，“希望下次有机会向您展示。”
约书亚：“不了，谢谢你……”
然后游魂一样继续睡觉去了。
除开关于老贾的奇幻冒险，另外值得一提的就是你托尼成功取出了能源堆，换上了新的小心脏，跟初代比起来，不管是美观度还是实用性都有了大幅度的提升——在这个方面约书亚不得不承认托尼真的是一个天才，他基本上做到了一个人将世界科技向前推了五十年。
托尼本来想丢掉，结果约书亚死缠烂打说这是我的创造你怎么忍心丢掉555，托尼被他缠的没有办法，把初代丢给他收藏了。约书亚给他收在他别墅底下的工作室里，大摇大摆地摆在桌上。
那天托尼正好从工作室出来，约书亚坐在沙发上无所事事，手里捧着杯热牛奶，桌上还放着一杯，正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贾维斯聊天。约书亚一眼看见他出来了，招呼他：“牛奶热的，过来喝吗？”
托尼很想问他一句为什么他已经一副雍容华贵的正宫模样了，但迫于两人之间尴尬的关系，还是没说出口，摇了摇头坐下了。
小辣椒和上校正在处理他出柜和不做公司的事情，忙得团团转，两个罪魁祸首却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呃，喝着牛奶。托尼觉得自己残存的良心有点苏醒了，像啄木鸟一样啄食着自己，让他有点……坐立不安，托尼直了直腰，“不行，我要出去一趟。”
约书亚：“……出去再贡献一个头条么？”
托尼：“………”
这人嘴也太过分了！托尼气得坐回去了。
约书亚：“不过即使你不出去，头条还是会来找你的。”
托尼：“什么？”
约书亚叹气，举起双手，然后缓缓站了起来。在他的背后抵着一把上膛的手枪，握着□□是一个黑衣人，彪形大汉，旁边站着个面容沧桑衣冠端正的中年人，和托尼对比起来显得非常体面。
托尼脸色发青。
约书亚的嘴完全不受影响：“你看，比如说我看明天的头条可以这样写嘛，饥渴舅舅得知侄儿出柜……”
“闭嘴！” 托尼吼他，“……而且不是舅舅！”
约书亚惊讶：“什么！贾维斯，他说得是真的么？不是舅舅？”
贾维斯尽职尽责：“不是的，先生。奥巴代·斯坦先生目前是斯塔克工业的最高执行人，是霍华德·斯塔克先生生前的好朋友。”
也是老贾现在功能不够强大，系统不够完善，看不出来现在气氛一触即发，主人家危在旦夕，托尼当时就下定决心这事一过立刻给贾维斯升级系统！立刻！
约书亚沉默了两秒：“那我看明天的头条只能这样写了……”
托尼疯了，再度吼他：“闭嘴！”然后问不请自来的客人：“你来做什么？”
他对斯坦敌意明显。
约书亚若有所思。
斯坦从背后走出来，不知来处的风掀起他的衣角，脸上带着笑容，神色很诚恳——除开那一个带枪的保镖：“虽然我不是你的舅舅，但我应该是可以来探望你的，托尼。”
斯坦站在约书亚旁边，约书亚则正对托尼，比口型：“托尼……”
托尼手上青筋爆出，差点要第三次叫他闭嘴，就看见约书亚给他比了个眼色——斯坦的手确实是背在身后的。托尼看不见，约书亚倒是看见了，一个针筒，不过他也不敢开口。
托尼顿了一下，然后不咸不淡：“哦，那谢谢，我现在挺好的……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
约书亚接话：“是不是你私下把斯塔克工业的武器卖到伊拉克的？”
托尼：“………”
抢什么台词！
约书亚立刻觉得抵着腰椎的枪杆又紧了一点，然后很无辜地说：“关我什么事。”
斯坦脸皮一抽，似乎能看到太阳穴上突突跳动的青筋，但他还是很努力地控制住了，很有风度地把约书亚按到沙发上坐好。
然后局面就诡异了：斯坦和托尼面对面站着，约书亚穿着托尼的睡衣在沙发上正襟危坐，无辜的围观群众保镖小哥拿着枪指着约书亚。
沉默。
最后还是约书亚开了口，“我说……”
两个人一起转过来，眼睛都在说“闭嘴”。
“……我觉得我们又不拍电影，能不能打开天窗说亮话？”约书亚干笑，“反正秘密都被我知道了，你又杀不掉我，你大可以继续说下去嘛……”
沉默。
托尼：“你直说是不是你吧，我不想胡乱猜测了。”
约书亚：“………”
斯坦：“是。”
托尼：“为什么？我们明明签了协议。”
约书亚：“那当然是因为……”
斯坦和托尼异口同声吼他：“你闭嘴！”
约书亚：“……”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