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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喝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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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里实在欢乐,笑声不断。
柳安长穿好衣服到大堂的时候,小风最先看到他,他跑到柳安长面前,仰脸看他,神情认真:“谢谢你。”
叶小凡在往这边看,柳安长对上他的目光,看见叶小凡的笑容,他低头看小风,摆摆手,同样认真道:“不用谢。”
“好重的药味啊!”楠楠捏着鼻子跑到柳安长身边,绕着他转了几个圈,嘻嘻笑,“病秧子你跟药材一个味儿了。”
叶小凡瞪楠楠,“怎么叫人的?”
楠楠冲叶小凡吐吐舌头,嘻嘻笑着跑走了,叶小凡看柳安长走过来坐到自己身边,朝他歉意一笑,“楠楠小,你别在意。”
柳安长抬眸看他,“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小肚鸡肠的人?”
叶小凡一愣,没想到柳安长还有过度解读的能力,他想了想,张口想要解释一番,却在抬眼时看见柳安长眼里的笑意。
柳安长看着他,边摇头边笑,那表情像是在说:你怎么这么老实?
叶小凡:……
忘了,这个人有点腹黑。
“少爷少爷,药熬好了。”
阿宝捧着药碗进来,大堂里本来因为坐着柳安长,空气中就充斥着一股子药味了,这时候,药味更甚,浓郁得闻起来都发苦。
团子本是在和黑大等人玩的,这时候他胖乎乎的手捂着小鼻子,迈着小短腿跑到叶小凡腿边,奶声奶气道:“爹爹,臭。”
柳安长:……
叶小凡哈哈大笑,见团子拽着他的衣服想往他身上爬,便一弯腰将团子抱起来,按在腿上坐着,手指勾勾他的下巴,坏笑,“你还知道臭呢?前段时间你抓鸡屎玩也没听你说臭啊。”
端着碗的柳安长:……
团子“咯咯”地笑出声,柳安长心情复杂,索性一仰头,将药一口气喝了干净。
药极苦,越是喝到后面,苦味就越重,等到放下碗时,柳安长的眉头已经紧紧地皱在了一起,叶小凡甚至觉得他脸色都发青了。
于是他甚是好心,问道:“你吃不吃糖,你要是吃我去给你拿。”
柳安长:……
叶小凡见他默不吭声,又道:“是我买给团子他们的,可好吃了。”
柳安长:……
阿宝及时递来一杯茶水,柳安长接过来喝了两口,冲淡了嘴里的药味,他这才看叶小凡,道:“我不是小孩子。”
所以就不吃糖?平时挺聪明一人,怎么这时候这么死板呢?
叶小凡不禁摇头。
团子在他怀里扭来扭去,想来是坐急了,叶小凡便把他放下去,却没料,他是看上了柳安长喝药的碗,踮着脚,一手趴着桌沿,一手伸长了去拿药碗。
柳安长将药碗往桌子里挪了挪,团子够了好一会,却连碗边都没碰到,他一时有些急,扭头就喊叶小凡,“爹爹,爹爹。”
叶小凡坐视不理,气定神闲地看着团子,“你刚才不是还说臭吗?这会子又要拿了,那可不能吃。”
团子可听不懂叶小凡说的那些话,他抿着嘴,哼哼唧唧地,看起来像是随时会哭。
叶小凡叹气,他看柳安长,“刚才他看你喝了,就以为是好吃的。”
柳安长摇头失笑,“小馋鬼。”
团子又哼唧好一会儿,叶小凡无法,索性将药碗拿下来,抓着团子的手指头在碗底蹭了点药。
团子眉开眼笑,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头,一张嘴就含了进去。
片刻后,他“哇”的一声哭出来,一边“呸呸”地吐着口水,一边泪眼朦胧地向叶小凡求救,“爹爹,苦。”
团子哭得凄惨,叶小凡却笑了,他走到旁边的柜子里,从一包糖里拿出一颗,塞进团子的嘴巴里,捏捏他的小鼻子,“还什么都吃不?”
嘴里甜味漫开,团子渐渐止了哭,他脸上明明还挂着泪,却搂着叶小凡的腿笑出了声。
叶小凡甚是无奈,“又哭又笑□□尿尿。”
柳安长挑眉,“什么意思?”
叶小凡想了想,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从别人那学的,小孩子哭的时候就说这句话。”
柳安长:……
月上柳梢头的时候,众人都各回各屋了,柳安长白日受了针灸治疗,晚上泡了药浴,再加上喝了一碗药,倒是不同往日那般难以入睡,他躺到床上不多时,便沉沉睡去。
阿宝蹑手蹑脚地走到柳安长床边看了看,见他身上好好盖着薄被,便吹熄了床头的蜡烛,摸黑爬到了自己的床上,轻舒口气。
少爷的病有治了,少爷在寨子里很开心。
阿宝想,以前少爷总说大师是江湖骗子,可如今看来,大师的话是对的,少爷多病多灾二十年,唯有少夫人才可以改了少爷的命数。
叶小凡倒是还没睡觉,楠楠晚上穿着新衣服兴高采烈地到处跑,这时候就愁眉苦脸地坐在椅子上做功课,小风倒是写完了,只是他一向勤奋好学,这时候拿着本诗词在看。
团子刚洗完澡,穿着肚兜在床上爬来爬去,叶小凡将团子的一摞衣服打开,一件一件的看。
两件绣着胖头鱼的肚兜,几件纯棉里衣,几套绣花外套,还有两双虎头鞋,鞋头绣着小珠子,一抖一抖得格外有趣。
叶小凡摊开一看,就知道大小差不多,团子能穿上,他拿了一套里衣和外套放在床头,留着明天给团子穿,其他的重新叠好,准备放到大柜里。
路过楠楠的床时,叶小凡瞥见她的新衣服散乱在床上,大概是脱了之后忙着补功课,没来得及整理,叶小凡便帮她叠好,放在她的床头。
打开大柜,将团子的衣服放好,叶小凡看见旁边自己的一摞新衣,他伸手摸了摸,手感极好。
叶小凡挺喜欢,只是他这天天忙来忙去的,穿这衣服都糟蹋了,还是先放着吧。
他又想起黑大他们的两大摞衣料,算了算,明天上午没事,不如就去城里一趟,让魏姐给做成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