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蝶》小胡须

42、苍蝶

　　陈烟靠过来，女孩觉得一阵悸动，从眼神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但家晴没有躲避，她想尝一尝刚才在睡梦中没有尝到的初吻的味道。
　　唇尖软软的相触，甜滋滋的感觉，仿佛蜂蜜与牛奶的固体在那儿融化一般。
　　短短的吻结束，陈烟心跳的很快，不知所以似的面对家晴，脑子一片空白。原来初吻和空白是巧妙的划上等号的。
　　两人久久沉默，手放在哪里都不自在，笑的也不自然。
　　但忽然地面微微抖动，可以明显看到盆栽植物的叶片也在晃动，一丝恐惧掠过刚才还充满幸福的心田。
　　“糟了。”陈烟喊一句，起身望向远方的天际线。
　　“地震了？”家晴紧张的都忘记唇边还沾着奶油。
　　“地震。”陈烟抓起她抱到身边。
　　“那快跑啊！还愣着干什么！”
　　晃动越发强烈，接下去整栋楼就该要倾斜、坍塌，就像每部灾难电影里演的那样。
　　“快走啊陈烟！”
　　他紧紧抱着家晴，“来不及了啊！这里十三楼，跑不出去的。”
　　“那怎么办？”
　　“地震要来了，不过可以一起死。”
　　“说什么白痴话啊！我要死了？！”
　　“还有五秒？”
　　“什么五秒？！”
　　“五……四…三、二、一。”
　　“喂，你怎么啦？”
　　“来了！”
　　突然陈烟眺望的地方传来一声巨响，响声大的像要撕裂天痕一般，初家晴望向那儿。
　　黑夜中，一束大的无与伦比的苍色火光在那儿燃烧，一艘锥形飞船乘着火光缓缓升空。
　　家晴完全傻了，犹如看到圣婴降临，那航天器是那么巨大，那么真实，有那么虚幻，好像梦境，即使在这儿的天台也能听见那呼呼的轰鸣。
　　她不自觉的掉下泪，怎么也控制不住激动的情绪。
　　飞船直升片刻后调整方向，以斜刺入天的方式扎进对流层，慢慢的慢慢的，渐渐变小。
　　它身后的火焰翅膀，像极了一只蝴蝶。
　　“嫦娥走了，到月亮上去了。”陈烟说。
　　“那不是嫦娥，是苍蝶。”
　　“苍蝶？”
　　“嗯，那后面的尾巴像不像蝴蝶翅膀？苍蓝色的蝴蝶。”
　　“被你这么一说还真是。”
　　两人目光投注在愈行愈远的苍蝶上，那只蝴蝶穿过大气层，在月球轨道上循环往复。
　　陈烟抹了抹家晴的眼泪，又吃了她嘴唇上的奶油。一切再一次恢复平静。
　　刚刚那一切，是一只瞬间掠过两人生命的苍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