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玩笑③·被乌姆里奇关禁闭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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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更多时候，路鸣泽扮演的都是一个乖巧的学霸形象，待人温和、彬彬有礼。然而每门课的成绩都是一种无声的张狂，某种程度上和少年时期的黑魔王有着惊人的一致性。
周二下午是黑魔法防御术课，当霍格沃茨一年级生走进教室的时候，乌姆里奇已经坐在讲台的后面了，她穿着毛绒绒的粉红色开襟毛衣，头顶上带着黑天鹅绒的蝴蝶结，视觉效果格外鲜明。路鸣泽以一种微妙的神情打量了她几眼，毫不意外地得到了一个严厉的眼刀。
“同学们，下午好！”全班同学都坐下后，她说道。
几个同学嘟哝着“下午好”作为回答。
“啧，啧，”乌姆里奇说，“这可不行，是不是？我希望你们这样回答：‘下午好，乌姆里奇教授。’请再来一遍。同学们，下午好！”
“下午好，乌姆里奇教授。”他们异口同声地回答。
如果路明非在场的话一定会觉得这样的场景格外熟悉，乌姆里奇完美还原了他们高中班主任一脸嫌弃地敲黑板的彪悍风姿。
“这就对了。”乌姆里奇掐着嗓子，声音嗲嗲地继续说道，“这并不太难，是不是？请收起魔杖，拿出羽毛笔。”
“同学们，你们这门课的教学一直是断断续续的，不成系统，教师不断更换，使得你们远远无法达到O.W.L.s的水平……然而你们将很高兴地知道，这些问题即将得到改正。今年，我们将要学习的是一门经过精心安排、以理论为中心、由魔法部批准的黑魔法防御术课。请把这些话抄下来……”
黑板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课程目标，底下一片翻找羽毛笔的声音，混杂着窃窃私语。
“这不对劲。”坐在路鸣泽身边的一只斯莱特林疑惑地压低了声音，“魔法部对霍格沃茨的干预似乎过头了。”
路鸣泽懒洋洋地撑着下巴：“大概是因为发生了什么难以掩盖却不得不掩盖的事吧。”
他没有刻意控制音调，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汤姆·里德尔，你刚才说了什么？”下一秒乌姆里奇狠戾的目光掠过众人，落在他的身上，直接发难，尖细的声音里带着威胁。
“下午好，乌姆里奇教授。”路鸣泽刻意拖长了腔调，模仿着乌姆里奇的语气重复了一遍，“我刚才说，魔法部迫不及待地插手霍格沃茨，之所以会这么紧张……是因为发生了什么有趣的大事，对不对？”
他顿了顿，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比如某个食死徒的金库遭窃，或者最近发生了多起谋杀案……之类的。”
众人倒抽了一口凉气，不仅因为他语气中莫名的凉薄，更因为乌姆里奇那仿佛心事被言中而气急败坏的反应：
“上课唱反调，斯莱特林扣五分！”
“这样的扣分方式不符合规则。”路鸣泽优雅地笑道，“教授你看，我并没有对魔法部的决议提出任何反对意见，也没有妄图挑战任何一项校规。在我的言语中只是陈述了魔法界的近况以及由事实推出的一些结论，扣分的理由并不成立。”
乌姆里奇面色狰狞：“你在质疑教授的权威？我说了，斯莱特林扣五分！”
壁龛里，斯莱特林的宝石沙漏纹丝不动。
路鸣泽一脸诚恳地看着乌姆里奇。
乌姆里奇扭曲了一下面孔，一点一点慢慢恢复了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甜腻腻的声音里带着最大的恶意：“很好，很好。里德尔先生，看来我有必要关你一个月的禁闭来和你好好探讨霍格沃茨的校规了——这点决定权我还是有的。”
路鸣泽满脸无辜地惊讶道：“教授你似乎是在针对我？是因为开学宴上我说你像癞-□□吗？”
——卧槽你瞎说什么大实话！你一个斯莱特林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勇气，格兰芬多给的吗？！
众人再次倒抽了一口凉气，小心翼翼地瞄向乌姆里奇，几乎能看见她额头暴起的青筋……这种场景对于体型较肥硕的她来说实在是太难得一见了。
乌姆里奇再次被噎住一口气，脸色渐渐转为绛紫色，像是濒临爆发边缘：“汤姆·里德尔，我警告你——”
路鸣泽笑眯眯地打断他的话：“好啦，别警告了，癞-□□。侮辱教授对吧，既然已经被关禁闭了，不坐实这个罪名不就亏了嘛。”
他讲完这句话也不心虚，悠闲地拖过羊皮纸，认认真真地对着黑板抄起了“课程目标”，看上去乖巧极了。
“……”众人的目光宛如膜拜神明。
乌姆里奇看上去随时随地会心脏病突发。
这场无比魔性的黑魔法防御术课以乌姆里奇摔门而出告终，汤姆·里德尔的大名再次传遍霍格沃茨。
路明非听到这个消息，唯一的反应仅仅是冷静地咬了一口糖浆馅饼。他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心如止水了。
路鸣泽这么折腾的直接结果，是第二天五年级学生的黑魔法防御术课上，大家只敢眼观鼻鼻观心，顶着乌姆里奇浑身的黑气规规矩矩地抄书。
“老了老了，感觉自己都不如一个一年级生了。我可是听说他的腹黑功底相当了得，典型的斯莱特林。”布雷司趴在桌上，笑眯眯地揶揄道，“你真的不打算敲打他一下吗？级长大人。”
德拉科毫无形象地翻了个白眼：“那家伙明显是出来搅局的。已经把乌姆里奇撩到那个份上了，斯莱特林全院都被他拉下水，几乎不可能像之前计划的一样明哲保身。”
“汤姆·里德尔……”布雷司耸了耸肩，“还真是意义非凡的名字啊。”
德拉科听出了他话中所指，看了他一眼：“静观其变吧。”
他们正想继续交换近期的情报，却听见格兰芬多那边传来了尖细的声音：“正如我刚才说的，有人对你们说，魔法界近期发生了一些事情，这是无稽之谈！”
“这不是铁板钉钉的事实吗？”哈利一针见血地指出，“近期魔法界的动荡大家都感受得到。”
“制造谣言，格兰芬多扣十分。”乌姆里奇讲完这句话，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很黑，“关禁闭，波特先生！”
“所以教授，除了扣分和关禁闭外，我更希望能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傻宝宝波特。”德拉科哼了一声，冷笑着嘲讽，“我该说不愧是格兰芬多的救世主么？真是令人惊叹的勇气。”
布雷司在一旁若有所思：“我更觉得他像是刻意为之，毕竟条理清楚、语言理智。”
德拉科：“刻意被关禁闭吗？智商堪忧啊。”
布雷司斜眼看着德拉科，心说每次遇到与救世主有关的问题，智商堪忧的那个人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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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姆里奇的办公室充满了浓浓的少女风，所有东西上都盖着带花边的罩布和台布，还有几只插满干花的花瓶，每只都放在单独的小垫子上。
路鸣泽走进她办公室的时候，她正坐在办公椅上，穿着一件火红耀眼的印花长袍，同身旁书桌上的桌布完美地融为一体。
“晚上好，里德尔先生。”她堆起满脸的笑容，仿佛那天狰狞的人不是她，“啊，波特先生，你也来了。都坐下吧。”
“晚上好，乌姆里奇教授。”路鸣泽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顺便转身朝哈利挥了挥手，“哟，好巧啊。”
哈利报以一个微笑，同样乖巧地小声打招呼：“晚上好，乌姆里奇教授。”
乌姆里奇看着眼前这两人扮猪吃老虎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她清了清嗓子，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用最能恶心人的娇滴滴的声音说：“我觉得，你们都需要为我写几个句子，以此警示你们的小脑袋里实在不应该装太多东西。不，波特，不是用你的羽毛笔。你们要用的是我的一只很不同寻常的笔。”
她分别递给他们一只笔尖尖利的黑色羽毛笔：“我要你们写：我不可以说谎。”
“多少遍？”路鸣泽和哈利异口同声地问，就连乖巧的模样都如出一辙。
“……”乌姆里奇承认她再次被恶心到了，“一直写到这句话刻在心里。”
他们分别找了一张椅子坐下。路鸣泽也不着急，饶有兴趣地转着手中的羽毛笔。
“还不开始动笔？”
【我不可以说谎。】
他拉过羊皮纸，很认真地写下了这句话。
乌姆里奇突然发出一声凄厉而短促的尖叫。她不可置信地举起自己的右手，汩汩鲜血正顺着手腕蜿蜒而下，一行字出现在她的右手手背上，深深陷进了皮肉里，像是用解剖刀刻上去的一样：
“我是一只□□。”
下一秒皮肤快速愈合，刚才有字的地方变得通红。
“你们……你们竟敢……”乌姆里奇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你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在认真地抄句子呀~”路鸣泽闻言抬头，一脸无辜地看着她，向她展示羊皮纸上鲜艳如血的花体字，“说起来，乌姆里奇教授，这个墨水的颜色真符合您的品味。”
不待乌姆里奇有所反应，他又飞快地写了一遍“我不可以说谎”，落笔可谓快准狠。
乌姆里奇右手手背又感受到了一股钻心的疼痛。她试图解去自己加在羽毛笔上的恶咒，却惊恐地发现——解咒不起作用了！
路鸣泽一气呵成连写五遍，动作优雅高贵如行云流水。
还不忘摆出洗耳恭听的模样，关切地询问乌姆里奇：“教授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呀……是还有别的要求吗？”
乌姆里奇哆嗦着嘴唇，脸色苍白，似乎已经痛得说不出一个字。
路鸣泽语调轻快：“没有的话，那我就继续抄啦~”
几番剧烈喘息，乌姆里奇终于爆发了，她歇斯底里地喊道：“滚！！！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全程在一旁目瞪口呆的哈利。
“咦？教授你不是说要一直写的吗？”这个时候，路鸣泽突然笑了起来，压低了声音，轻柔道，“我还没让它……刻在心里呐。”
乌姆里奇惊恐地看着他。男孩明明笑得人畜无害，黑色的眼睛却深不见底。
一股寒意顺着她的脊背慢慢爬了上来：“你们……你们再不滚的话……”
“那么，教授晚安咯。”
他们从善如流地起身离开，路鸣泽走出办公室前不忘回头，向乌姆里奇挥了挥手中细细长长的笔，黑色的羽毛在空中划过一道优雅的弧度。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玩笑③·被乌姆里奇关禁闭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