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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 道与乱 ...

  •   什么是道?没有人能说的清。
      但是肯定的是,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道。
      老子之道,可道非道,道生万物。
      孔子之道,在于中庸,不偏不倚。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齐良缓缓站起来。
      那么什么是这个世界的道?这个世界在他眼中又是怎么样的?他细细思虑以后开口,用他自己也惊讶的理智语气悠悠叙说。
      “道分大小,大道存于永恒之间,于不变之中寻万变,以不变应万变之求。而小道存于个人的心中,夙愿之想,道德守节皆可为道。”
      侯夫子眼里闪过一丝光,他点头却又发问,“道法三千,存于心中。那依你之见,什么才是永恒?什么才是大道?”
      “人在世不过百年,沧海桑田与人类相比无一不是永恒。”齐良想起那棵在荒野中站了一万年的大树,伤感顿生,“人总是看不起其他生灵,枉封自己为万物之主,以一己之力扭转大道轮回,但大道坦荡,其必会尝反噬之恶果。”
      底下听了齐良一番话,沉默了一阵便响起议论声,窸窸窣窣的目光像是探照灯一样朝以齐良为中心射过来,有敬佩有不屑有赞扬有讽刺。齐良回过神来,顿时觉得自己高调了,开学第一天就这么高端地显示出自己历史专业学生的内涵是不是太屌了一些?
      夫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看着底下的那群同学,用威严的声音说,“在这个预备科我希望能百家争鸣,在这里无所谓对和错,更无所谓标准,这里只是预备科的课堂而已,还有没有同学要说的?”
      可能是受到了之前齐良的鼓励,陆陆续续的人自行站了起来,夫子垂眸听着,不时地讲解几句,那双锋利的眼睛也透露出了笑意。
      然而很快有人站起来,这人一双凤眼眼角上挑,吊儿郎当,语气轻佻,“可是讨论道有何意义?我们只是想成为纵师而已,讨论这飘渺虚茫的道,除了神神叨叨之外对我们起作用吗?”
      夫子问,“你叫什么?”
      那人语带骄傲,“元龙,罗城初核第一名。”
      夫子盯着他,“你的想法很好。”
      底下一片骚动。那人有些意想不到夫子会夸奖他,有些警惕地看着夫子。他本就不耐烦这些玄谈,只希望谈些致世之用,所以语气不太恭敬,没想到夫子却没有丝毫生气的迹象,这让他隐隐又有些得意。
      “我说过这个课堂没有所谓的正确错误,我也知道在座的各位有不少人的想法与元龙相同。有人可能还在想这个老头子不讲些基础的原理反而大谈特谈道真是老糊涂……”夫子的眼睛一点点扫过底下的人,有人不自觉地低下头去。
      “我说,抱着这种想法的人很好,这样的人多半是精明果断,一生行事直截了当的人。对于我们所遇到的难题——良心,天职,信誓从来不介怀,朝着个人发达利益的道路上勇往直前。”夫子的嘴边终于露出一丝讽刺。
      齐良忍不住噗嗤笑了一声,看来夫子的刁钻刻薄不只是针对于他啊。
      元龙脸色难看地坐下来,向后瞪了一眼嘲笑自己的齐良。齐良无辜地和他对视笑了笑。
      夫子正色,“为什么要说道?你们可知纵师言师从何而来?”
      “上古时期,本无纵师言师之分。人人都有与植物元力沟通的能力,元力是什么?天地之心,万物之灵智。正因为所求平等,所以所馈亦然。”
      “……所有技巧最终可以汇成一句话,就是拥有本心,与植物进行平等的沟通。这就是我要你们谈道的原因,不弄清本源,怎可见旁人所不见,闻旁人所不闻,探求所谓的修行技艺?”
      齐良被这一番话激荡着心神,丝毫没有意识到时间的流逝。
      很快,外面铛铛铛响起钟声。
      这一天的课就到此为止了。
      齐良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厚着脸皮凑到正要走的侯夫子旁边。
      “夫子……之前多有误会您要谅解啊,不过,夫子您的爱好也很特别啊,怎么会在门口扫地呢……”
      夫子那双会自动释放嘲讽技能的眼睛扫了他一眼,“名字?”
      “齐良……”
      “你好自为之吧。”夫子丢下这句话,嘴一撇然后摇摇头走了。
      “……”夫子不是一般地冷艳高贵啊,齐良搓着脸有些丧气地想。然而没想到走出门口肩膀却被狠狠地一撞,只看见那个叫做元龙朝自己挑衅的一笑,痞子般没有正形地走了,看起来是特地绕回来兴师动众地撞自己肩膀来的。
      “……”齐良翻了个白眼,默默朝那个元龙的背影比了个中指。
      回到住宿的地方。齐良就看见齐树一副懒懒的样子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看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齐良把东西给放下,走到齐树旁边,俯下身低下脸看他,“从早上开始就不对,你怎么啦?身体不舒服吗?”
      齐树的焦点落在他的脸上,然后从他的脸慢慢滑下,从脸滑到胸滑到下身……
      齐良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被这黏糊糊的目光吓地往后退了一步,他结结巴巴,“你你你咋了,好像要把我吃了一样。”
      这时他的余光看到自己枕头旁边的春宫图,那本春宫图歪歪扭扭地倒放在枕头旁,一看就是被人动过了。偷看的人一点也没有偷看的自觉就这样随随便便地放在这,所以现在被他很没有成就感地逮住了。
      “……卧槽不是叫你不要看吗?”齐良头大了一圈,现在的他就像发现自己孩子偷看黄片的父母一样,不知道该摆怎么样的脸说教,他憋着气觉得自己教坏纯洁的小孩了懊恼万分,“你还跟我保证过的!”
      齐树直直地看着他,起了身。
      齐良不自觉地再次往后退了一步,“听到我说话没?”
      齐树突然冷不丁地说了一句,“过来。”
      “……”
      淡淡的一句话却突然让齐良觉得自己有点危险,他硬着脸,“干嘛!要过来你过来。”
      很快齐良反应过来,他觉得有些丢脸,心里呸了一句唬人的小屁孩,他深吸一口气,心想算了,也到上生理健康课的时候了,大不了就给齐树讲讲人体构造得了。
      没想到齐树突然一抬手,无数条藤蔓从窗外唰地窜进来,藤蔓将齐良的手腕圈住使劲往外拉,齐良一个踉跄脚步往后退,被迫贴在窗前,两手高高地被藤蔓禁锢到两边。像是被钉上十字架似的。
      齐良愣了,齐树此时的周身气氛不似以往,而是充满压迫让人恐惧的。
      再仔细一看,齐树的双眼竟然蒙上灰色。
      齐良慌了,他挣扎着,但是藤蔓密集地圈着他的手,让他挣脱不开,“齐树!齐树你怎么啦?”
      齐树慢慢走到他面前,像是欣赏艺术品似地打量他,他的手从齐良的脸慢慢地拂过。
      齐良气恼地脸色发红,他张嘴一口咬住齐树的手指,心想咬死这个不听话抽风的小子算了。没想到这个小子似乎是预料到齐良不会真正地咬他,齐良能感觉他的手指搅了搅自己的嘴,似乎很感兴趣地玩,弄着自己的舌头。
      “……呜呜!”齐良快疯了,他使劲瞪着他,崩溃地感受到自己嘴里的唾沫顺着嘴角一点点流下。
      疯了疯了疯了!齐树发哪门子疯!
      齐树蒙住齐良的眼。
      在一片火热的黑暗中,齐良觉得有一阵气息喷到自己的脖子旁,慢慢往下。
      齐良一阵鸡皮疙瘩,同时又有点酥麻地痒痒。然后就感觉一阵冷,自己的衣服被拉了下来。
      齐良的脚猛地往前顶,但是很快藤蔓把他的脚也给圈了起来。这下他真的是一下子都不能动了。
      他的眼睛还被蒙着,在黑暗中,触感变得格外灵敏,他感觉齐树的唇停留在自己的肩膀上,突然一阵剧烈地疼痛,齐良不由吃痛地叫了一声,他的肩膀被齐树狠狠地咬了一口。
      应该出血了,而且还不少。
      湿润的舌头慢慢地舔着自己肩头的血,像是品尝美味的野兽,良久齐树发出一声满意的叹气。
      自己捡的不是树妖是吸血鬼吧。齐良的心里还有空闲冒出这么个想法。
      蒙住自己眼睛的手猛地松了。与此同时,藤蔓的力量也慢慢消失。
      齐良一下子跌到了地上。他吸气,皱眉眨了眨自己的眼睛,终于看清眼前的情况。
      在自己的面前,齐良倒在地上,嘴边还有一丝鲜血,他的身上绿光闪耀,脸上有一抹满足的微笑。
      这家伙睡过去了。
      “……”有什么比这更加气人的吗!齐良胸膛上下起伏,也不管齐树现在身上绿光闪烁,就把这个绿色信号灯粗鲁地把齐树扛到了床上,看了看自己的肩膀。上面有明显的齿痕,但是已经不流血了。
      齐良觉得自己的嘴肯定已经被气歪了,他左走右走吼也不能吼,最后终于气不过,拉上齐树的衣襟决心好好揍一顿。
      就在这时,廖三的声音突然出现在门外。他笑嘻嘻,“齐良齐树,我来看你们啦。”
      齐良还没反应过来,廖三就十分自来熟地推来门,“呦,今天上课怎么样?”
      然后,他就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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