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番外：惊艳！(杨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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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本想自己去毓璃楼里看歌舞的，可是被阿英给绊住了，无奈不想让他去告诉母亲我流连在歌舞馆，就拉他一起去了。
现在是正午，正是歌舞伶们排演的时候，肯定能让我抢先看到，心里真是很期待尤其是听说毓璃楼一年前就来了位新的领舞歌声曼妙不说舞姿也柔美引人。
意外的是我和阿英刚走到后院墙外时，一阵浅绿色的风刮过，阿英好像被什么装上跌倒在地上。等我回神一看是位小姑娘跌坐在阿英身上，我连忙扶她起来 ：“呀哟，姑娘你没事吧？”她小脸吓的煞白，回神时一个激灵爬了起来福了身道：“小女子无状，请两位公子见谅……”
呵呵有意思，竟不是低眉顺眼地行礼，眼中也不是羞涩和惶恐，那惊鸿一撇娇俏地转身离去时的身影让我心里泛起了一片涟漪，看着阿英呆呆地看着她离去，我想我能确定他也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特别的女子。
“哥，这里就是你说的毓璃楼吗？”阿英回神道。
“哦……是呀，那姑娘……好像是里面的舞姬，阿英，如此不卑不亢的女子又生的娇巧可人，世间难遇……”我从冥想中回神。
“哥，这里不是正门，想是偏院，不如进去看看？”阿英似乎很是焦急，难道他也想知道那女子是谁？
“阿英，不可毓璃楼里面偏院从不让人随便进入，我们还是从正门进去吧，免得得罪了楼主下次不让我们来了!”每个歌舞馆都有自己的规矩，毕竟这不是青楼不可逾越造次。我想阿英没有分清楚两者的关系！
理了理衣服，从宽袖中摸出一把随身带的白色羽毛扇，虽不比诸葛孔明但装装儒雅还是绰绰有余的，呵呵……
刚进大门就有一黑衣女子相迎，团扇遮面却盈盈能见她肤色雪白，身姿曼妙婀娜，想是楼主本人吧。“两位公子，灵影这厢有礼了。请问二位这时光临楼中有何事？”
“这位姐姐，在下杨勇，这位是胞弟；只是耳闻毓璃楼近日有新编歌舞，在下不才想抢先目睹，请姐姐行个方便，容我二人能入偏院一睹舞姿……”再别的歌舞馆中一般是不能随便进入，但是也有例外的，就厚着脸皮拱手作礼道。
“二位公子客气，只是不巧，刚刚楼内舞伶云儿受到惊吓；恐怕现在不方便，如果公子不嫌弃的话，楼内有厢房可以先供二位公子小歇半日，晚间公子再来正厅灵影自当备上雅间让公子一睹毓璃楼台柱的舞姿，可否？”这轻柔的声音如果吟上一曲定是迷倒众生，那媚眼间有钟说不上的诱惑，一时竟答不上词了，只能呆呆地望着对面的女子。
“那多谢灵影姐姐给我二人行了方便，请……”二弟上前一步替我解了围，我撇了他一眼，小子学得还挺快。
“这位小公子客气了，那就情随奴家到后厢房吧，还有厢房和偏院只有一墙之隔，还请二位公子不要逾越了，姑娘们还是未嫁女子，清誉也还是要守的。请二位杨公子见谅！”说罢我们就跟着黑衣女子往西边的小门走去，所谓的厢房竟是两幢高的小楼有一堵矮墙隔着，想必对面就是她口中的偏院吧，那黑衣女子把我们带到就告辞离开了。
这小楼和偏院一排都种植着竹子，竹林片片随风起响。走了那么一段，我也乏了，反正晚上歌舞定闹到很晚，我先在胡床上躺着小憩一会吧，打了个哈气就舒舒服服地闭着眼睡了。
迷迷糊糊地听到有女子在外面说道：“这个……是我的，是我偷跑出去做的男装，本来想偷溜出去玩时穿的，看你和我身高差不多……要不你试试？”然后就听到开门和关门的声音，本想跳起来问问是何人的，但是本不想理会这些就又眯了一下，直到声音又出现睁眼看到二弟竟然穿着一件浅蓝色布衣，“阿英，你怎么拉，怎么换了套衣服？谁的？”
“被外面那姑娘淋了个透，刚换上干衣服。”阿英走到桌边愤愤地说道。
“呵呵，阿英想是惹到她了。”我好笑地起身开门想看看门外的女子是何人竟敢惹我这一板一眼的二弟。门外是一个熟悉的身形，虽然她背对着我但是我认得那是刚刚摔倒在阿英身上的女子，看她发辫凌乱微风吹过身上的浅绿色轻纱，轻纱飞扬竟是如此生动，心跳竟像停在那里一样都快蹦出我的嗓子眼了，呆呆地看着她在那竹林里……她这是在干什么？
“姑娘，小弟唐突，望姑娘见谅。”我上前作礼，她转身撇了我一眼轻笑道,“公子，小女子不敢当。只是偏院这边厢房从不让外人进入，刚刚听到小公子在这边吟诗以为是登徒子偷入后厢房，所以，呵呵……就从厨房端了一盆温水驾着梯子爬到了墙上想赶走登徒子的……呵呵，没想到是公子们在这边小憩，还是我不好……请公子代小女子于小公子道个歉，我不是故意的！”她边笑边说道，小脸也憋得微红樱唇微翘，真是不施粉黛柳眉大眼，身姿曼妙不像是一个小孩子，亭亭玉立地真像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子。但是看她装扮并未及笄，想是年纪还小呢！
“姑娘不要误会，是楼中灵影姑娘安排这厢房供我二人在此歇息半天，晚间的歌舞我兄弟二人可是很期待呢……”我看她在竹子上东看西摸的，很是好奇她这是作甚，“姑娘喜欢竹子？”
“不是，只是很好奇所谓湘妃竹，我只是想看看这竹身上是不是真的有斑而已，看来也不是所有的湘妃竹上都有泪斑呢……”她摇头失望地说道，“不过原来厢房这边的竹子比院里的竹子茂盛多了，公子你看我们院里的竹却没有这边的高和多……”说罢她过来一把拉起我的手到墙边指着对面的竹子道，我被她拉得一愣，竟由她牵着我。我怔怔地看着她，她竟和阿英一样高，阿英从小就长的好，母亲一直很偏爱，从小就亲自教养所以才十岁多点看上去成熟老成，因为个子高从九岁就开始和府中教头习武，没想到这女子的个子竟和他一样，再过一两年必定是倾国倾城……
“哦……小女子唐突了，两位公子是灵影姐姐的客人，那苕儿就不打扰公子们休息了！”她似乎感觉到刚才的动作有点暧昧失礼，忽然放开了我的手，然后又退了一大步正好抵在了那堵矮墙上。
我突然很想逗逗她，就上前一步双手抵在墙边身体慢慢靠近她，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没关系，本公子很是欣赏姑娘，很是期盼苕儿姑娘的舞姿……”说完就看她脸色憋得通红，一把推开我就往小门外跑了，真是可爱……想到刚刚那幕我就失笑，摇着我那把羽扇，奇怪了明明凉风阵阵，我怎觉得温暖如初夏般，呵呵……不尽又笑了出来！
“呵呵，阿英，如此佳人你怎可惹得她泼你一身水呢？呵呵……”佳人已离开，林内空空甚是无趣，推门调笑地和阿英说道。
“哥，你笑什么？”阿英没好气地说道。
“没什么，只是苕儿姑娘刚刚以为你是窥视的登徒子，所以才泼了你一身水，和我道歉来着希望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平时有母亲护着，没啥机会和这个弟弟好好相处过，不过他也不是那么老成嘛，也还是个小孩子。
“哥，你再说我就回去了，你自己独自在这里享受吧……”他似乎被我说恼了，想走，那可不行这时候回去肯定被母亲逮到，带着他私自离家又来这里，肯定要挨罚。
“阿英不要这么小气么，为兄只是开了个玩笑而已，刚刚苕儿姑娘确实诚心道歉，只是她不好意思和你说，就让为兄代为致歉了，不过……她确实和别的姑娘不一样，不娇柔做作直爽可爱，可惜了身在这毓璃楼中为人献艺抛头露面了……”我故意提到那姑娘看看他还介不介意刚刚那一盆水。
“那哥哥可以去打听打听，也许不是一般人家的姑娘呢！”听他的口气也不是很讨厌那位姑娘，语气里还有怂恿我的意图，好啊小子有点开窍了，以后应该多带他出来玩，免得给母亲教愣了。
“是呀，她真的很美，就像一缕灿烂的阳光！”坐在桌面手撑着头想着刚刚她红着脸跑出去的模样我就像笑。
一个下午我百般无聊，阿英躺在卧榻上背着我，不知他在作甚想什么；我则躺在胡床上闭目时想的是那苕儿姑娘，睁眼看着窗外时想的也是那姑娘的笑，心里像被小猫爪子挠似得痒痒又痛痛的，天啊……楼中小厮过来送茶点时向他问询时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真是急刹人哪……
直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掌灯的时候到了，门外突然有人说话：“二位公子……灵影姐姐吩咐奴家请二位去大厅‘青菱’阁内……”是个陌生的声音，总算演出的时间到了，这楼主还真是言而有信之人，“那有劳姑娘了……请稍等片刻。”我转身推了推阿英，见他迷糊地起身。
“哥……什么时辰了？”他理了理衣服，虽然是浅蓝色的，不过穿在他身上倒也雅致，可惜布料粗糙了些。
“走啦，呵呵，看你这样子……”带着他出了门，却看见苕儿站在门外低着头，却又和苕儿有所不同。
“苕儿姑娘请带路吧！”经过下午的事情我觉得和她应该是熟悉的了。可是话刚出口，却看到她惊奇地看着我,有什么问题吗？不是很熟了吗？
“请问姑娘如何称呼？”阿英此时却突然问道，我就更加奇怪了，她下午不是说过了吗？
“奴家叫兰蕙，公子应该认错了，苕儿是奴家的妹妹……”她又低下了头解释道，“公子们这边请。
妹妹？明明长的一样啊？是下午吓到她了，她和我开玩笑的吧……跟着她来到了“青菱阁”，这毓璃楼的雅间倒别致，大厅是轻纱飘飘舞池在正中央，一圈是落座的观客，雅间有窗口是正对着大堂的，而且就在舞池的正对面，想来是特意留了间最好的。
“两位公子稍等片刻，灵影姐姐一会就来。”说罢她就出去了。
“阿英，为何刚才你问她名字？难道你看出什么了吗？”我就不相信我都没分出来，他能分辨刚才那位姑娘不是苕儿。
“难道哥哥没看出来么？”他撇了我一眼，走到窗边楼窗打开了三扇，正好整个舞池都能印入眼底，楼下已经坐满了观客，乐师们已经开始奏乐，底下还有不少人齐声喊着“云儿”、“云儿”的，“云儿？”
“忆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歌声从台上的莲花中传出，莲花瓣一片两片地慢慢打开了，原来五片莲花瓣后面都躲着一个舞姬，花瓣比人高比人宽，动作缓慢落地，她们服饰又和莲花同色，就好象真的一朵莲花绽放，莲心中一粉黄色衣衫的女子蒙着面纱一边唱着一边舞动着起身，
“ 单衫杏子红，双鬓鸦雏色。西洲在何处？”她梳着蛇髻歪在左边，整个人的重心就好象偏向了左边，嫩黄色的舞衫舞动着粉莲色长水袖，后发髻同色的轻纱随着身体的转动也飘动着，好个我见犹怜啊……
“西桨桥头渡。日暮伯劳飞，风吹乌臼树。树下即门前，门中露翠钿。开门郎不至，出门采红莲。”又见两名伴舞走至左右两边拉下梁柱上的轻纱，有一架秋千从梁上落下，她转了一圈跳到秋千上又吟道：“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秋千被高高拉起至半层那么高时她缓缓荡起，“置莲怀袖中，莲心彻底红。忆郎郎不至，仰首望飞鸿。”半空中她都能荡到二楼了，边荡秋千她边唱到：“鸿飞满西洲，望郎上青楼。楼高望不见，尽日栏杆头。栏杆十二曲，垂手明如玉。卷帘天自高，海水摇空绿。”这段时甩出了右手的水袖蹲下脚慢慢坐在了秋千上，不经意间她蒙在脸上的面纱被水袖给带着扯掉了，露出了她本来的面目大堂正对着她的观客一阵哗然，原来是这样啊！所谓的”云儿“就是下午见到的那位苕儿姑娘！此时她的裙摆和轻纱正随着秋千的荡漾飘动着犹如天外飞仙般，“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显然她也一愣，没想到面纱会扯掉。
“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她看着秋千慢慢往下然后安然落地，随着西洲曲的尾乐和舞伴们一起翩然起舞……乐止落幕，满堂叫好，好的不止是舞好新颖，还有就是那个意外让很多观舞的都一睹“云儿”芳容！
“原来是她，难怪下午会从天而降，都是秋千惹得祸……”阿英突然开口，我看他也很是惊艳如此歌舞，很少有人歌舞时会用到秋千来做点缀的。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番外：惊艳！(杨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