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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CH.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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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5 一段时光三之间章–校长
一田阳介看着更详尽的验尸报告,给合了之前搜集到的数据,初步的嫌疑犯已经可以肯定了。
「虽然不情愿,但捉拿罪犯是刑警的职责。」这样说着的他,向嫌犯和死者就读的初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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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日向对死者花间宇太郎有什么感觉的话,那就是什么都没有。因为对她来说花间宇太郎是一个全然陌生的名字。直到一田阳介给她看花间宇太郎的照片,日向才记起他是谁。
那意图伤害侵犯三日月的人。
而现在,日向被眼前年轻的刑警,一田阳介怀疑与花间宇太郎的死亡有关。
「我不认识他。」一秒都不用想,日向就给了一田阳介这一个答案。
「当然,你可以说不认识他没见过他,但我手上的证据可以证明,你至少见过他。」一田阳介用严厉得近乎于喝斥的语气说:「你的同学都证实了你在那天负责值日,而门卫的证言说同一天你和花间宇太郎及另一个女孩是最后离开学校的!」
「证据呢? 全校这么多学生,你凭定什么肯定是我…」日向屈强的眼神直直地对上了一田阳介,可她的反驳还未说完就被一田阳介打断反驳:「就凭你头上的呆毛!你以为有几个人能有这么独特的发型啊!」
日向几乎要向一田阳介吼出「头上有根永不落的呆毛真的对不起呢!」这一句话。
而一田阳介就像漫画中要揭穿真相的侦探似的,把自己的推断一股脑儿地说出来:「根据门卫的说法,你和另一个女孩是一起走的,走的时候还十分匆忙,而随后离开的是死者花间宇太郎,他当时自起来看起来十分气愤。而根据花间宇太郎的母亲的证供所给出的花间宇太郎回到家的时间,正好就是他离开学校之后回到家中所需要的时间。现在我有理由相信,由于你们,或你,日向创,和花间宇太郎由于某些原因起了挣执,为了了结因怨而相约私斗,然后妳用金属球棒把他杀害了!我说得对不对?」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推理!」日向对这种牵强的推理作出反击,「不说我们离开学校的时间差了,就算我和他同时离开学校又怎样? 不管你信不信我就是没有见过他!」
「那请随我去看一看医生!」一田阳介对日向作出了如此的要求。「因为死者身前有和人搏斗的痕迹,所以只要检查你身上有没有相符的痕迹就可以知道了!」
「就算我和他打过格也不能说我是杀人犯啊!这是污蔑你知不知道!」
「所以你是承认你曾和死者有过接触了? 那可和你最初的说法不附合。」
「只有名字的话,我确实是不知道他是谁啊! 而且只是打过一格而且和离校时间相近而已,这样就成了嫌疑犯太牵强了吧!」
「对一开始就不把真相说出的人。我会对她的任何说法存疑! 」
「好了。」一直在旁听的花间宙,用年老男性那沙哑的嗓音阻止了这场争吵,虽然他的嗓音彷佛沙纸磨研铁柱般难听,但语气却十分的慈祥:「虽然死者是我的儿子,以我的身份也不好说些什么。但日向同学是一个好孩子这件事,作为校长的我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我敢向你肯定,一田警视,日向同学绝对不会是犯人来的。」
听着一直十分温柔的校长这样说,日向不由得有些脸红,而那神奇的呆毛也微微下垂彷佛和日向一样在聆听校长的话语。
一田阳介不耐地看向花间宙,他对这个用了很多手段来保护自己的老来子的瘦弱老人,没有办法牵动一丝一毫的尊敬。
在明知自己的孩子祸害了这么多女孩,当中大部份还是自己学校的学生,还是选择放任和保护,现在又在学生面前一副慈蔼的模样,那无法言喻的恶心感觉就充盈了一田阳介的身心。但他也知道今天的问询也就这样到头了。毕竟一切都只是他自己的猜测,而凭猜测是不能作出任何动作的。
「明天的放学后请日向同学预留时间,我会再来的。告辞!」留下这一句话的一田阳介,在给了日向一记凌厉的眼神后,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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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的实木大门被关上时发出的声响时,日向慢慢开始不安起来,她准备向校长道别思考接下来要怎么办的时候,花间宙却开始说话了:「日向同学一直很努力呢,就学的三年间一直代表学校参加不同的比赛。能有你这样的学生真是太好了。」
「不,太言重了…虽然是参加过很多比赛但是得到的奖项也没有几个,而且也是因为校长你肯给我机会才能去参赛的。」日向害羞地说,她最厉害的那次也只不过是在校外的花式滑板比赛中得到冠军罢了,其他的最多也只能去到第三名,而且在初三之后她因为对自身的严恶感就再也没有参加了。
「努力本身就不是个简单的东西啊,我记得你说过想去希望之峰就读是吗?」
「现在已经不是的,那般不切实际的想法我一早放弃了。」
「这样吗…」花间宙闭了会眼,再睁开时打开了抽屉拿出了一封信,放在了日向的面前,说「那有没有兴趣去读小高高校? 我的朋友在那儿担任校长。同样是私立学校他可没有那种需要才能的传统,本身也是名门高中,而且平均四年就有一人在一年级第二学期时后得到转去希望之峰的机会。」
「花间校长!」看着眼前的推荐信,日向无可言状。
「虽然推荐信也只能免去面试而已,但笔试的话我相信以日向同学的能力是绝对没有问题的。这封信我就提前给你了。」
「花间校长……」日向起身向花间宙躹了一躬,「十分感谢!」
「好了,你也回去上课吧。今天和明天的事也不需要担心,你继续用功就好了。」
「我明白的,花间校长再见。」
看着日向拿着推荐信的礼貌告退的模样,花间宙用属于长辈的慈爱眼神目送着。
他记得第一次见到日向这个小女孩,是她在联校数学竞赛中进入了总决赛,他作为是次的领队老师和她一起去到总决赛的会场,可惜最后日向还是以些微分数和三甲擦肩而过,小女孩强忍泪容的样子令他心痛,在安慰他的时侯知道了小女孩竟然想入读希望之峰。
只有小孩才会因为一个简单的理由获得梦想,而抵过「成长」这个洗礼留下来的,不论其原由多么可笑,也绝对是值得敬佩的。
花间宙小时候也曾梦想过入希望之峰学院,那时的希望之峰虽然还是历史短浅的校舍,但因为收的全都是那时侯位于高中生顶端的学生,已经是不少初中生憧憬的学校。而名为希望之峰的梦在他升大学的那一年就抛弃了。
虽然现在也明白了当初的坚持是多么可笑的事,但花间宙不想日向放弃。
人老了,就喜欢回想,很少人可以没有遗憾。而花间宙不是可以没有遗憾的人。
所以若日向真能以才能者的身份进入希望之峰,他也可以算是见证了曾经的梦想。要是不能,那小高高校也是一间优秀的高校。
而自私的他也能从如同他小时候镜子的少女身上,得到一点点对遗憾的慰藉吧?
花间宙打算今天回家后就去和妻子谈离婚的事,之后他在今生的最后一个任务也完成了。本来就是他的错,纵容、溺爱和视而不见都是他的罪行。
在儿子犯下第一宗罪起,他就已经是罪犯了。
纵使他每天重复着向上帝诉说罪行祈求原谅,但花间宙自己也明白,他每一次都做了什么。
只是不断地重演自己的恶行罢了。
现在又是再一次的包庇,也是他最后一次的包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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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她被查问了。」
「不会就是她做的吧?」
「嘿嘿,钱没谈好吧?」
好烦!
就算不去留心,但男的女的讨厌的言论和声音还是不断传入日向的耳中。这令她加快了前去大门的脚步。
三日月还是乖巧地等待着,看到她日向的心情就好了不少。
「等很久了吧,今天要不要去吃蛋糕? 我知道一间不错的店啊!」
三日月把手中的魔方紧紧地拿着,她用活泼的声音,答应了日向的邀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