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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   一越王勾践杀人工具
      公元482年,乾歌初入战国,一身雪白连衣裙很是扎眼,落地之处正是黄池之会所在,勾践营帐前骚动声阵阵,军士本不该被突如其来的‘敌人’所惊吓,偏偏遇到穿着在他们眼中很不得体的姑娘,顿时乱了分寸。
      勾践从帐内走出,一眼看全地上躺着的乾歌,命人送去医治。
      日后,他将乾歌养在身边。
      黄池之会时,勾践率兵偷袭吴国,斩杀吴太子,逼得夫差匆忙逃离。却未能将他完全击败,心思就放在了乾歌身上,他赏识她,知道自己一定能将她培养成一个完美的杀手。
      乾歌拖着病体接受勾践带给她的全套培训,时日越久,越不见成效,只是因为乾歌不愿意,就像她不愿留在现代,趁着男友不注意跑进了他们科研所内新研制出的机器里,来到这里。她的世界从不愿被人摆弄,即使在这样的乱世之中。
      千金买来的狐尾琴被从房内扔出,恰恰落在赶来的勾践脚前。他将琴从地上拾起,挥手赶走了慌乱跑出的琴师,将琴重新放置乾歌一旁,自己坐下亲自弹奏。曲调悠长绵延,从中能听出他所经历的一切沧桑和心中隐藏的不甘。
      日后,他不再强迫乾歌碰那把琴,只是自己弹给她听。期间,他的几位夫人很是恼火,将乾歌看作勾践偷偷藏起的一个艺妓,是狐媚惑主的妖人。
      卢夫人是勾践的宠妾,平日里就嚣张跋扈,如今勾践日日踏足天下,委任她哥哥卢笛做前将军,助勾践夺了帝王之土,她更是气焰嚣张,拉着丫鬟闯入乾歌房内。
      八月暑气正浓,乾歌穿着自制的短袖衣衫缝补裙边,思绪无法集中之时,被轰鸣的推门声拉回。
      卢夫人立在她面前,身后又冲进来几名侍卫,将乾歌从座位上拉起,吊在院中的柳树上。藤鞭一下下的落在她的身上,起初还能听到她的喊声,十次后就再也喊不出了。
      “狐媚惑主。”卢夫人狠狠道,看着鞭子落在乾歌身上,心头一阵痛快。
      就在这时,行鞭之人突然顿住,慌忙跪下,卢夫人转身,勾践正面色铁青立在身后,冷冷看着树上吊着的乾歌,又看向一脸傲气的卢夫人,掌心落在她的脸上,使她踉跄倒地。
      身边仆人忙上前将乾歌放下,夫差推开众人,将乾歌抱入屋内,掩了房门。
      落床之时,乾歌紧紧抱着他不肯松手,身上抖得厉害,她性子倔强,却从未受过这种鞭打,古时惩罚人的方式第一次给了她警醒,如今的她只能任人宰割,连一点反抗的力量都没有。这里,唯一能保护自己的,只有眼前为她弹琴的男人。
      勾践依然面色阴冷,将她的手从自己袖子上拔下来,请人将扁鹊邀入皇宫,自己则立在一旁看他诊治,这是乾歌第一次见扁鹊,第一次想到了逃离这里的方式。
      众人都被退去,勾践行于她一旁,“日后再遇此事就大声呼救,任人宰割会坏了你的皮囊,你也就没用处了。”
      一番话后走出房门,乾歌已经无法哭出声,呆呆望着床顶发呆,这么久以来,她以为自己找到了在此可以依靠之人,以为每日给自己弹琴,对自己谈心之人会有那么一点在意自己,原来,他只在乎自己的皮囊,只在乎自己对他的用处。
      乾歌本就少言寡语,自此后更是不再开口。扁鹊经常被派去为她医治,乾歌也只同他讲话,扁鹊察觉她有医学天赋,对她的诊治更加上心,直到将鞭体留下的疤痕淡去。
      他却不知,乾歌在现代是名医生。
      这日,勾践抱着琴坐在乾歌一旁,仔细看了看她的脸,又将她拉到面前轻轻解了她的衣服,看到贴在身上的淡淡疤痕,眼中神色复杂,又将衣服为她重新遮上。
      “怎么?你的东西没被修好,不开心吗?”乾歌已经很久没同他讲话,勾践有些惊讶,却不愿显露面上。
      “无妨。”他淡淡回。
      “笑话,既然东西被毁了,就该扔了她。”乾歌正要起身,被勾践拉住,力度极大。
      “我今天不想听琴,你回去吧,我有些不舒服。”乾歌坐着并不看他。
      良久,勾践松了她的手,“听扁先生说,你很懂医理,还同他讲了一套‘望、闻、问、切’的法子。”
      乾歌不作答。
      “看来是我不太了解你,从此后,你就随先生研习医理吧。”
      “怎么?”乾歌看向他,“你是看出我还有别的用处,即使身子坏了,也可以使。”
      勾践慢慢起身并不理睬她,要出门时停住了步子,“孤是王,下人对孤都有尊称,以后‘你’字不可再用。”
      又有战事突起,勾践累得病倒在床榻之上,扁鹊领着乾歌同去医治。勾践额头汗珠层层溢出,左臂上躺着新出的伤口,由于没有及时医治,有些发炎感染。两人找到病因开始对症下药,乾歌为他的手臂换上新药,当药粉洒在手臂时,勾践眉头紧蹙,却不肯出声。
      乾歌手下力气轻了些,为他包裹时不小心触碰到他是额头,此时已经滚烫。乾歌将手搭在他的额上,被他突然清醒的意识猛地抓住了手臂,一把拉到面前,怒红的瞳色很是慎人。
      勾践看清了眼前之人竟是乾歌,眼中划过一抹惊愕,转瞬即逝,神色也放松许多。事后,他才明白,当时看到乾歌的那一瞬,心竟会如此平静,会不自觉地松了手,将自己交给她。他也想过,即使面前的女子握着短刀,他依然不会反抗,还会将自己交给她,他竟会如此相信,相信乾歌不会伤害他,至少不会伤害他的身子。可他宁愿她伤害自己的身子,而不是心。
      这一切他从没有告诉过乾歌。
      本着医者仁心,乾歌并没有太在意眼前之人曾对她的态度,尽心为他医治,直到他能被自己扶着坐在案几前指挥前方战事。他很倔强,很像乾歌的性格,或者说他们太相像,看见对方就能看到自己。而这样相似的两人,注定很难在一起。
      乾歌将他扶稳坐下,正要转身,被他一把拉入怀里。乾歌挣脱起身,勾践不再坚持,面无表情地看着行军图,不再看她。乾歌为他端来汤药,继而离开,他也没再拦着,手中拳头却是紧握。
      半个月后,身子好转,吴国由于连年战事已经有些疲惫,特意送来稀罕物件表示友好,勾践本不想买账,奈何自家也是战事吃紧,不易轻易动兵,就收了礼物。眼睛扫到放着的药碗,拦下了前来送礼的使者。
      “孤也有一礼物还送吴王。”他顿了顿,本要说出口的话一转,“请诸位休息一日,明早便可领着礼物回国。”
      使者面面相觑,虽然不知他喉咙里卖的什么药,却也不敢违抗,躬身拜退。
      乾歌房内,勾践久久凝视着她,看她低头研磨药物,嘴角抹出难得的笑意。
      “笑什么?”乾歌一直偷偷注视着他,看他这样笑实在好奇。
      “看你研磨药都这么幸福,孤也觉得很幸福。”
      乾歌假意不做理睬,心头却是一阵甜蜜。
      “明日,跟着吴国使者一同去吧。”勾践将面前的凉茶一饮而尽,茶水滑过喉咙,到达胃心,通体冰冷透彻。
      碾轮突然压过乾歌的小指,她忍着疼痛将指头放在口中含着,一只手将她的小指拉到自己手中,轻轻吹了吹,仔细观察后,慢慢松开。
      “要我杀了你将我送给之人?”乾歌声音极冷,“你觉得我会听你的。”
      “孤说过,不许用‘你’字。”勾践并不正面回答。
      “对,你是王,养着我,只是因为我有用,这么傻的问题,我竟然会问你。”乾歌站起身,勾践想要抓她却被她轻易躲开,“请王回去吧,我即将是别人的女人,王不适合长留于此。”乾歌毅然离开,留了勾践在那里。
      良久,勾践慢慢道:“孤何尝不知,你根本不会去杀人。孤之所以这样做,只是让自己不被人牵绊,以前不会,今后更不许有。”他将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
      第二日,勾践亲送乾歌坐车离开,站在她消失的古道上,久久不愿离去。战国的情感,永远比不过江山社稷。乾歌坐在摇晃的车内,努力向后观望,她懂得这个道理,却宁愿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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