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犯追踪POI同人]硬币的两面》install

11、歧义 HE版

　　Reese有些不满地发觉，Root最近来图书馆的次数实在太过频繁了。
　　自从the machine战胜samaritan、Finch与政府达成互不干涉的默契后，政府归还的图书馆再次成为纽约救援小分队的工作基地。Root和Shaw虽然继续在协助拯救无关号码，但并不常来图书馆，Shaw喜欢去Finch和Reese的家里领取或汇报任务，顺带蹭一顿Reese煮的大餐。图书馆更多地成为前特工与自家老板的二人世界，Reese很是喜欢这种不被打扰的氛围。
　　可是最近一周，Root几乎天天挤在图书馆，还占据了Reese最喜欢的那条沙发长椅，这让他相当不爽。
　　比如今天Reese迅速解决完一件简单的小案子，提着打包的海鲜饭回到图书馆，想着可以和Finch甜蜜地共进午餐，却看见Root半倚半躺在沙发椅上翻阅着一本书，还有好几本厚厚的叠在她跟前的地板上。
　　原本满面春风的Reese沉下脸，随手摸摸激动迎接他的爱犬Bear，拉过一把椅子坐到还在忙于收尾工作的Finch身边，“Root，你家Shaw已经回家了，你还不快点回去。”语气里的不耐烦显而易见，Finch不得不拍拍他的手背安抚自家员工。
　　Root倒是依旧淡定得很，连头都没抬，继续研读着手中的书籍，“我要找的这几本没有电子版，Finch又不许我把书带回去。”
　　“Ms.Groves，上次你拿回来的那本，书页上沾染了牛排汁，”Finch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我对于书籍在你家的保存环境存有相当的怀疑。”
　　打发不了眼中钉，Reese沮丧地打开电脑桌上的便当盒。闻见香味的Root伸颈张望了一眼，“John，我和Harold已经吃过午饭了。”再次成功打击到前特工。
　　闷闷不乐的Reese唯有独自默默啃着海鲜饭，爱犬Bear倒是非常乐意与大个子主人分享美食，不过在眼镜主人的瞪视下，一人一狗也只好各安其份。
　　解决完便当的Reese瞄了几眼Finch的显示屏，枯燥的剪辑删除工作很快就让他失去兴致。他转而盯住Root，然后惊讶地发现Root在看的是一些介绍中国地理及文化的书籍。
　　“你不是还在写那个僵尸题材的系列小说吗，Ms.Turing，怎么改兴趣研究中国了？是想在小说里增添些东方元素以吸引更多的狂热粉丝？”
　　“John，我那几部作品的书名是《末日》。我写小说不过是打发太过无聊的时间罢了，Shaw三天两头不在家，我总得给自己找点事情做。”Root合上手里的书侧过头，棕色的波浪长发从肩膀处倾泻起来，“我对小说能否大卖、吸引多少粉丝完全不关心，不然我不会扮神秘，连张个人照片都不给出版社。”
　　“Ms.Groves，成为公众人物对我们的救援工作有害无益，the machine应该也是出于这个原因而要求你只通过电子邮件与出版社联络。”Finch一阵见血地指出实际情况。
　　Root不以为忤，“我不单在学习中国文化，还在学中文。因为Sameen前几周看了部中国的纪录片，叫《舌尖上的中国》。她对其中介绍的各类食物相当感兴趣，不过让她遗憾的是这些美食在纽约中国城里基本觅不到踪迹。少部分即使有，味道也不正宗。”她脸上露出宠溺的笑容，“Sameen没什么爱好，只是特别热衷吃的，所以我计划带她去中国好好逛逛。”
　　Reese一手托腮，认真考虑把Finch也拖去旅行的可能性。那位三件套先生对饮食实在不太讲究，美食的吸引力估计不足以让他愿意暂时离开这座城市。中国的古文化如兵马俑、故宫、长城等，Finch或许会更有兴趣一点。
　　Finch看着Reese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Mr.Reese，我必须提醒你，纽约城内还不断有号码需要我们救援，我们俩和Ms.Groves、Ms.Shaw不可能同时离开。”
　　Reese扁扁嘴，装出委屈的样子眼巴巴地望向Finch。老板对员工的此类表情早已习以为常，自若地做到视而不见，连敲击键盘的手指都没有稍微停顿。
　　见无法打动Finch，Reese只好收起那副可怜兮兮的神情转而调侃起Root，“你们去中国旅行，the machine不能帮你做翻译和向导？你身为人机交互界面，这点好处也享受不到？”
　　Finch皱起眉头，在他身后忍不住抗议，“Mr.Reese，the machine的工作重心是保护民众安全，不能为这种小事浪费资源。”
　　“中文学起来好麻烦，”Root摊摊手，注意到Reese心有戚戚的表情，“不过我不是Harold，她是单向联络我，我可不能指使她做什么。何况Sameen想去的那几个目的地大多位于山野乡村，当地的电子监控和通讯网络怕是不够完备，the machine也有心无力。”
　　“而且中国政府设置的GFW对the machine有着相当大的干扰。我研究过，其中包含着一个并不完善的AI，被称做‘绿坝娘’。在它的阻挠下，the machine收集中国的信息并不容易，未必可以提供实时的数据支持。”Finch的语气颇有些悻悻然。
　　Reese凑近显示屏上方的摄像头，揶揄说：“连个绿坝娘都搞不定，the machine你是不时退化了？”
　　话音未落，显示屏上突然跳出个窗口，播放的是Reese清晨时分趁Finch未起床给Bear开小灶的视频。画面中的Bear狼吞虎咽地解决掉Reese递给它的数根香肠，还意犹未尽地喝掉半盆牛奶。
　　“John！”Finch的蓝眼睛瞬时瞪得滚圆，厚厚的眼镜片无法阻挡眸中的怒火，“Bear在减肥必须控制进食，你怎么可以偷偷给它加餐！”意识到眼镜主人的怒气似乎与自己有关，Bear赶紧伏下狗头，躲在窝里一声不吭。
　　而它的另一位主人Reese则装模作样地看看手表，起身顺手整理身上的西装，“我约了韩老先生下象棋，时间快到了，如果有新号码，电话通知我。”施施然快速向外面走去。经过Root身边时，Reese没忘记狠狠地朝这个正笑得幸灾乐祸的女人瞪上一眼。可惜这个动作对Root毫无威慑力，她的笑容越发甜美了。

　　和老韩头下棋，是Reese以前难得可以身心放松的一项活动。这位华裔老人尽管双目失明，但睿智而不失幽默，更有着丰富的人生阅历，与其对弈及交谈都充满乐趣。在逃避samaritan监控的那段日子，Reese的少数遗憾之一就是不能再去和老韩下象棋。因此天下太平后，Reese忙不迭跑回唐人街，就是为了找回这位昔日棋友。
　　不过Reese万万没料到的是，Root竟然会出现在唐人街，还站到他和老韩头的棋局边。
　　Reese脸上一闪而过的愕然足以使Root了然他的疑问，“我可不是专程来找你的。我报名参加的普通话教习班就在这附近，今天下午有课，我路过就来顺道看看你的象棋水准。”她煞有其事地打量着棋盘，“John，她说你下了这么多年的象棋，水平还是一如既往地差劲，也是蛮不容易的。”
　　Reese虽然无法为自己的象棋技术辩解，但不妨碍他的即刻反击，“Root，你那套叫《末日》的小说不是也被批评家认为故作悬疑实则狗血，只能吸引未经世事的少男少女么？”
　　“但是我的小说连续两年排进年度畅销排行榜了！”Root扬起下巴，颇为得意。
　　原本坐在老韩头身边看书的孙女Jenny打断了两人的较劲，语带惊喜地发问，“你是《末日》系列的作者Code Turing？”
　　Root立马摆出招牌式的浅笑，端庄又不失亲切地颔首回答：“是呀。”
　　Jenny满面通红，手忙脚乱地从挎包里翻出一本小说，”天哪，想不到居然会在这里遇见你，我叫Jenny，是你的书迷，你的小说我一本不拉地全买过。一直想请你签名，可惜你从来没有签售活动。”
　　Reese不着痕迹地朝Root点点头，Root方才接过Jenny递来的书，掏出笔在书籍的扉页写上“To Jenny”继而签下自己的名字，当然是Code Turing那个笔名，又略一思索提笔在自己笔名上方端端正正写下一个汉字“日”。
　　Root似乎对自己的书写颇为满意，抬头对Jenny解释道：“你是华裔，所以我特地加个汉字给你。我才学中文不久，会的汉字不多，我知道这个字是白天的意思，另外还有太阳的含义。祝愿你的生活如太阳般明亮美好。”
　　Reese的汉语水平也不过是粗通而已，尚未能领会中文俗语的“精华”。虽然没觉得有啥不妥，但眼见Jenny由白转红再转青，脸颊及嘴角还不住抽动，于是好心询问，“Jenny，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没有！”回过神来的Jenny连连摇手，“谢谢Ms.Turing，非常期待你的下一部作品。”
　　老韩头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神色也显得有些古怪，他伸出手让孙女搀扶自己站起身，“Ms.Turing，汉语博大精深，学习起来很是不易，你还是得多加努力啊～”
　　留下Reese和Root望着祖孙二人离去的背影，面面相觑却又摸不着头脑。

　　由于老韩头祖孙没有向Root解释清楚“日”字存在的不同含义，因此之后Root和Shaw畅游天朝大好河山外加饱食各类名菜小吃时，在四川某地餐厅欣然题字“日”而不幸被厨师长赶出餐馆。当然，这就是另一个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