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闭症与偏执狂》深深烟华

10、第 10 章

　　要说樊亦活了28年，长相绝对是一眼就能挑出来的，个性也是某些小女孩最喜欢的那种没心没肺的痞子样，床伴换了不知道多少，有男也有女，偏偏就是一次恋爱也没谈过。
　　王荔然从小和他穿一条裤子长大，连他屁股上有没有痣都门清。人家小孩儿青春萌动的时候，这小子跟没事人似的。班里多少小女孩暗恋他都不好意思跟他表白，这人太没心没肺了，说了也跟对牛弹琴没区别。于是到最后就剩这小子一人还蒙在鼓里，全班人都知道某某某又看上樊亦了。
　　上初中的时候，曾经有个小姑娘鼓足了勇气拿着情书跑过来，红着脸递给他。撕开粉红色的信封，樊亦看完以后捧着肚子大笑，对那小女孩说，“男女朋友什么的就免了，和我上床的话随时奉陪。”
　　最后就是人小姑娘泪眼婆娑的跑了，之后再也没有人敢对他樊亦说一个“喜欢”。
　　从王荔然的角度来说，樊亦这种没心没肺太过，就成了病。
　　对于性，樊亦理解成一种单单只是为了宣泄生理的工具，从未想过性的本身意义其实是人类表达感情的方式。偏偏樊亦的个性里有那么股子偏执，抓住了这点就成了自己坚持不变的原则。
　　“你是说这小兔子喜欢我？”樊亦一双桃花眼愣给瞪圆了。
　　“我觉得应该是吧。”
　　“开玩笑呢？”樊亦撑着下巴嘴里嘟囔，“就是个床伴儿，我对他好点他对我好点不就行了，俩大老爷们说什么喜不喜欢的多恶心。”
　　“成，那你当我什么都没说。”
　　樊亦从王荔然那出来的时候给兔子去了个电话，电话那头传来清脆悦耳的女人声音。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orry……”
　　“操！”
　　樊亦把电话揣进裤兜里。
　　昏暗的灯光，嘈杂的音乐，疯狂的人群，夜行者的天堂里永远不会少了因为寂寞相互慰藉的人。
　　“呦，这不樊亦么？”
　　李何正搂着妞在角落的沙发里，一抬眼就看见樊亦黑着张脸走过来，“你樊大爷可是好久没来了，哥几个还以为你人间蒸发了呢。”
　　李何瞅见那俩黑眼圈乐了，“这是欲求不满？”
　　樊亦心里窝火，摸了根烟点上，“你怀里那妞给我。”
　　“那什么……”李何面上有些难色，“换了别的兄弟都给你，这个可不行……”
　　“什么？”樊亦皱了皱眉。以往李何这小子可从来不这么小气，钓着的妹子不要人开口要直接就往你怀里塞。
　　“嘿嘿……”李何怪不好意思的摸着脑袋笑。
　　“樊哥你别难为他了，”旁边的肖纪开了，“那是他女朋友，这小子可真是腊月里的萝卜--动了心了。来来，娇娇，你去陪陪樊哥。”
　　那妞爽快的从肖纪大腿上站起来，迫不及待的扑到樊亦怀里，这哥们儿长的比那几个大老爷们儿可俊多了。
　　动了心了……
　　樊亦整个人差点炸了，肖纪的那句话在耳朵边“嗡嗡”乱转，不知道怎么就想到兔子，心里堵的难受，抄起桌上一瓶洋酒对着瓶就吹。
　　“唉唉……樊哥那酒不能这么喝，老外的酒猛，不加冰上头……”
　　肖纪一个没拦住，眼看着樊亦“咕咚咕咚”把那大半瓶干到了底。
　　操，真他妈烦！
　　第二天早上，樊亦一睁开眼就觉得头疼得几乎不是自己的。娇娇裹着浴巾正从浴室出来，看见樊亦“噗嗤”一声乐了，“小帅哥没想到你看着妖，底下还挺行的啊，比那些个大老爷们儿强。”
　　笑话！
　　樊亦揉了揉眼睛。他有低血糖的毛病，早上起来眼前发黑看不见东西。
　　“唉，你昨晚上一直喊什么兔子来着，谁啊？你女朋友？”
　　“不是……”
　　樊亦摸了自己的内裤往身上套，却被一双柔软的手按在肩膀上。
　　“小帅哥，我挺喜欢你的，要不咱俩再进一步处处？”
　　樊亦勾着嘴角笑了，一只手掰着眼前一张浓妆艳抹的脸。
　　“就你？跟我上床我都得闭着眼，进一步就省省吧。”
　　樊亦松了手，娇娇也不恼也不怒，坐在樊亦跟前拿毛巾擦着头发。
　　“你们男人啊就是这样的，不是我长的不好看，是你心里压根就没想过要装一个人。”
　　其实樊亦压根就没想着去看这个女人长的怎么样，419的对象没这个必要。
　　但是他怎么又非要缠着那只兔子不放呢？
　　樊亦抚着额头，头真他妈疼。
　　最后走的时候娇娇用口红在他上衣上写了电话号码，樊亦给直接扔垃圾桶里去，光着上身就走了。
　　不管樊亦怎么再播陈如是手机，永远都是移动公司的美女一句客客气气的“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心里越来越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