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爱》水瞳

8、第八章

　　“我为何去不得？”
　　“你可知蒹葭居是什么地方，岳如花是什么人？”展昭反问。
　　“大体猜的到。只是不懂为何那地方你去得，我就去不得？看样子你们也是熟识的嘛。”我笑道。
　　“岳如花乃京师第一名妓，我自然识得。蒹葭居是烟花之地，别说你是堂堂公主，就是一般的女儿家也是去不得的！”
　　又是这套男女有别！倒不是说我多想去见识一众女子倚门弄笑，只是这位如花姑娘，我直觉她不是一般女子，有心要结识一番。
　　“可我现在穿的可是男装啊，又没人知道我的身份。”
　　“可---”
　　“季公子，反正蒹葭居白天是不招待客人的，二位慢慢商量不迟。如花不能多留，先告辞了。”如花酥媚的声音远远响起。
　　“岳姑娘走好，咱们晚上见。”我向她挥手做别。

　　思佳酒楼，二楼雅座。
　　“打伤庞公子的人是你吧？”展昭问道，用的却是肯定句。一路走来，到处都在传庞公子在周记布庄被人打伤一事
　　“是他太仗恃欺人。”我嚼着桂花鸭，含糊说道。果然是京城第一味，香啊！
　　“他是庞太师独子，你这样得罪他，以后怕他不会罢休。庞太师在朝中势力很大，连皇上都要让他三分。”
　　“我说展小猫，我看你还是辞了官吧，怎么越做胆子越小了？这位小兄弟踹那姓庞的一脚踹的可真是妙啊，看似轻巧却力道十足，不知是何门派的武功？”
　　展昭扫了眼不知何时坐在窗台上的人，淡淡唤了声“白兄”。
　　姓白？我望着眼前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男子，问道：“阁下可是白玉堂白大侠？”
　　这一问，不只白玉堂，连展昭也露出疑惑之色。
　　“你怎么知道我是白玉堂？”
　　果然是！怎么猜到，当然是拜电视所赐啊，电视上展昭白玉堂可向来是焦不离孟的。当然，这些自是不能与他们说的，我于是笑道：“姓白又生的这样英俊潇洒之人，除了白大侠恐怕不多吧？”
　　“看来兄弟也是江湖中人，不知如何称呼？”
　　“在下季风，不是什么江湖中人，踹姓庞的那一脚也只是家乡的一点防身功夫，比起二位自是差的远了。”
　　“是么？对了，你与展小猫怎么认识的？我可是很少见他跟谁走的这样近，何况还陪你逛了一上午街。”白玉堂充满兴味的问道。
　　“展昭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呢，现在我们是朋友。我从异乡来，他当然要尽地主之谊陪我逛逛这京城。对了，你跟了我们一上午？展昭你知道么？”
　　“今天是十五，他每月十五都会来找我比剑的。”展昭淡淡的说。
　　“哦？那你们谁厉害？”
　　“没比过！这家伙宁可被我伤也不跟我比。”白玉堂一脸郁卒，闷闷地说。
　　“呵呵，展昭，厉害！”我笑着拍拍他的肩膀。

　　“对了，前面听季兄弟跟如花姑娘定了晚上之约，兄弟真是好雅兴。只是这如花姑娘乃京城第一名妓，兄弟这春宵一度可是要花费不少呢！”白玉堂笑道。
　　“有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花些银子又算的了什么？小弟我前些日子结拜了个有钱有势的大哥，这些钱还是出的起的。白兄如果有兴趣，何不一同前往？”
　　“白某求之不得！展小猫呢？你不是除非办案决不涉足烟花之地么？今晚也不去？”
　　展昭不理他，径自问我：“你当真要去？你大哥知道了不会高兴的。”
　　“你不说他怎么会知道？再说，你怎知他一定会生气？展昭，我们生长的环境不一样，有许多你认为理所当然的道理我不见得会认同，我说的你也不一定会明白。这几天相处下来，我的性子你应当有所了解，我决定的事，是不会轻易改变的。我知道你有你的责任，我的行为令你很为难，但我一直把你当朋友，今晚蒹葭居我是一定要去的，希望你不要勉强我。”
　　展昭深深地看我一眼，方道：“既然如此，我也去。”
　　“展昭，你---你当真要去？”白玉堂跳了起来。
　　“当然，白兄去得，展某就去不得么？”展昭笑道。头一次发现，展昭居然也懂得幽默。
　　“谢谢！”我对展昭说，“今天中午不用你请客了，我请你。”
　　“幸好，否则这思佳酒楼的一顿饭，可要吃掉我半月的薪俸。”展昭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