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佐鸣]年少》点南木

4、【四】

　　次日，雪瞳少女抹着眼泪跑到漩涡鸣人面前。 “宁次哥哥他，”她抽噎着，“他并不接受我们两个……”

　　鸣人无措地安慰着怀里哭泣的女孩。宇智波佐助面无表情地旁观，心里竟没来由地一阵惊喜。

　　那个日向宁次，我有些承认你了。

　　他看见眼前人咬了咬牙似是下定了决心，低头对怀里的女孩说道：

　　“那么啊，我就去外面闯荡一番，来向他证明自己。”他信誓旦旦。

　　雏田望向他那双特别让人安心的湛蓝瞳孔，抽泣声渐渐小了下来。

　　“你……要走？”

　　两个不同的声音。宇智波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和女孩同时发问。

　　“啊啊，”鸣人尴尬地抓抓头发，“其实啊我早就这么打算了……但是因为昨天答应了雏田……本来想多陪陪她再走的。”他没注意宇智波皱紧的眉头，继续说了下去，“既然如此那就得快些出发啦。”

　　“你要去哪。”宇智波的问话中隐匿着难以抑制的怒气，吓得雏田缩了一缩。

　　鸣人灿烂地笑开。

　　这我哪里知道。

　　宇智波佐助踏上五层楼的小公寓，推开了尽头的门。

　　屋里正忙碌的人显然被吓了一跳。

　　“你你你！你怎么进来的！”金发小子炸毛，跳起来指着来人的鼻子。

　　就像那时下挑战书的样子。

　　门没锁。宇智波一脸轻蔑，居高临下。

　　嘁。鸣人翻了个白眼，指指旁边的木头椅子示意他坐，回过身继续自己忙自己的。

　　“现在就开始收拾行李？”他没坐，反而来到鸣人身后，“什么时候走？”

　　忙碌的背影僵了一下：“呃……明天中午……十二点的火车。”

　　“一定要走吗？”

　　“一定要走的。”回答得毫不犹豫，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宇智波佐助咬了咬下唇。

　　“鸣人。”

　　“嗯。”漩涡鸣人答应着，把手中叠好的毛巾死劲往行李箱的缝隙里塞。

　　“我喜欢你。”

　　“嗯。”又收拾了一会儿，背影倏地僵住。

　　漩涡鸣人回过头，天蓝色的眸子睁得不能再大。

　　“你……你说什么？”

　　我喜欢你。宇智波佐助深深看进他的眼睛，重复道。

　　就是这种感觉……像溺进了深不可测的大海，再无法自拔。

　　“开玩笑！佐助。”鸣人讪讪笑着。
　　宇智波没回话，皱了皱眉，迅速伸出手去扣住他的后脑勺。

　　没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咬住了那两片还在微微颤抖的嘴唇。

　　时间凝固。

　　漩涡鸣人发出杀猪一般的叫声，捂住嘴巴一蹦老远。

　　“你疯了吗！”他伸出空余的另一只手颤巍巍指着对方。

　　“我没有。”宇智波深邃的黑色瞳孔好似黑曜石，“我清醒得很。”

　　漩涡鸣人不可置信地瞪着他。

　　良久，“你先出去。”

　　“我是认真的。”

　　“你出去。”

　　“鸣人，”

　　“出去！”

　　对话简短到极限，漩涡鸣人把宇智波推出门外。

　　宇智波听见背后门重重地合上，外带一声反锁的脆响。

　　他转过身，面向冰冷的铁门。

　　“我最喜欢的发色，是你的金色。”

　　他喃喃。

　　天阴了。

　　他抬头望天之时，有水滴落在他的脸颊上。

　　一滴。

　　两滴。

　　他不知在不遮雨的屋檐之下待了多久。他捋了捋粘在眼角的碎发，回头看了一眼禁闭的门，双手插进已经湿透的裤兜，在雨幕中渐渐远去。

　　待到落寞的背影在雨幕中全然消失不见，有人讲公寓窗户的窗帘“哗啦”一声拉上。

　　雨啊……

　　似乎越下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