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爱已成习惯》脱不掉的高跟鞋

17、第十三章

　　“程凌，这是上周陈先生的那个账目，你核对一下。然后给高总就好了。”许芳芳下楼送文件。
　　“谢了。我核对好就给高总送过去。”抬头笑着回答。
　　许芳芳两个月前结婚了，都32了，虽然她不觉得快，不过，遇到对的人了，该结婚，就结婚吧。这是好事。
　　虽然之前有同事告白之类的插曲，不过，那都半年前的事情了。而且后来他也跟他们道歉了，再见面也没那么尴尬，不过都不在不同部门，没差别。
　　许芳芳笑，“新来的实习生可是很喜欢陈菱的呢，天天都带着心形的气泡看着陈菱。我都不好意的跟她说陈菱有对象。”
　　“噗，看脸的世界吗？”程凌顺手把资料放一边，先搞定手上的。
　　“可不是嘛~我跟你说啊，我前天不是出去吃饭吗，路过电台的时候，身边不的走过来两个人吗，一边说话一边走过去的，然后，真帅！声音也好听。”
　　“然后坠入爱河了？你家小相公不会吃醋哦？”
　　“我倒是想啊。那只是个过路人。”摇头，转身走开。“我家小相公他又不知道。噗，我先回去工作了。”
　　“嗯，好。”
　　会计工作是很枯燥的。整天都对着那些数字有的时候真的是很痛苦的。不过程凌倒是很喜欢，虽然有时候是会很痛苦，不过，也就有时候而已。主要一点是，平常的时候都很闲，月底的时候才会很忙。
　　平常他要是没事儿的时候，是可以说一声然后提前走的。公司的惯例，陈大海有说过，提前下班打下招呼就可以了。
　　陈菱手头的设计做完了，然后帮同事修了一下图，看了看时间4点多。别人的工作，有的时候不能太帮忙，帮太多了，对两个人都不好。
　　偷偷的跟陈大海打了招呼之后，就下楼看看程凌是否在忙，他准备先回去。
　　不过，没想到的事情是，电梯门打开的时候，程凌刚好在里面。
　　“hi，要先走吗？”程凌笑着打招呼。
　　“对，你上来找芳芳？”
　　“不是，我找你的。”把电梯门关上，“本来想问你晚上想吃什么的，不过既然要先走，就一起吧。”
　　“请我喝咖啡可好？我今晚想吃火锅。”转身低头看着程凌说。
　　“好啊。今天爷包你了。”然后顺势将手搭到陈菱的肩上。
　　“大爷想要怎么样的服侍呢？”侧低头看着程凌。
　　“娘子，你知道的。”头就靠在陈菱肩上了。
　　“好说。”笑。
　　两个人说着话的时候电梯打开了，进来的人两个人都不认识。照理说，他俩应该站好，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才是的。不过，那是照理说。他两还是腻在一起，说自己的话，不过话题就正经一些了。
　　讨论着去哪里喝咖啡，晚上去哪里吃火锅。
　　进来的妹子，直到下电梯，都没敢直接看他们一眼。
　　他们两个之所以会这样讲话是中了王博的毒。那丫的最近肯定宫廷剧看多了，然后周末没事的时候就跑到他们家来，天天‘官人’，‘大爷’，‘奴家’的。跟陈菱扯，说不要赶他出去，他不想回去一个人呆着。
　　陈菱吧，因为是好朋友，他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叫他不要每个星期天都来。程凌呢？陈菱的好朋友，而且毕竟都在一起三年了，不是蜜月期，虽然不想被打扰。好朋友不是吗？他就算不开心，也不可以是他开口。本来跟陈菱商量好说，是陈菱来说的，可是，王博撒撒娇，陈菱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你要这两个人怎么办？
　　王博不是故意的。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每个周末都去人家两口子家，可是，他也不要天天对着张建国啊！
　　同居果然是感情的温床啊！温床！！！
　　他居然对张建国起了不该有的心啊！！！
　　他尼玛之前的喜欢妹子的！妹子啊！！！
　　他发现了自己这个心思之后，简直不能直视自己啊！！
　　张建国是跟好男人啊！是啊！好男人！可是！他是个男人啊！虽说他觉得gay也不是不好，可是，他本来不是个正常的男人吗？！虽然之前喜欢的声音，基本都是汉子，可是，那只是喜欢声音啊！
　　他现在看到张建国就能想到他是怎么帮他洗衣服，然后帮他叠好。晚上加班回去的时候，会带他喜欢吃的东西。早上出门前会准备好两个人的早餐，然后顺道把自己送到公司，虽然说只是顺道，可是每个上班的天他都会送啊！而且周末的时候，他还会带自己出去玩！看电影或者两个人在一起打游戏都是有的啊！简直就跟谈恋爱一样啊！
　　然后？然后他就瞎想了啊！然后他就发现自己喜欢上了张建国啊！
　　那些心跳加速啊，什么的就有了啊！
　　再然后，他就开始每个星期天来打扰程凌两口子了啊！已经连续一个半月，6个星期了……
　　就上个星期，程凌他们才知道王博为什么天天跑他们家。还是张建国打电话问他们知不知道王博怎么了，么个星期都不在的时候，王博才坦诚的。陈菱还笑了他半天。
　　程凌就比较直接，问，要不要帮你打电话问问建国的意思。
　　王博回绝了。
　　张建国家里从军的，这思想……
　　王博不知道的事情是：程凌真打电话问了。
　　张建国知道王博每周都会不在家的原因之后，没笑死。
　　“程凌，我出柜了的。我拒绝从军的时候跟我父亲说了，‘你要真想让我去参军，你可要帮我的战友们想好了。我喜欢的是男人’。我父亲见的比我们多多了，军队里，会产生感情，是很正常的事情，就是你之后坚持还是不坚持了。我以为王博总会明白我为什么对他那么好，原来他不明白。不过喜欢我的话，也不是没达到目的。”
　　“那你知道怎么办吧？”
　　“保证不会让他下周再过你们那里。”
　　“最好不过。”
　　“那挂了，我之后跟你商量点别的事情。如果我们成了的话。”
　　“可以。挂了？”
　　“嗯。”
　　然后就安心的等着看好戏了。
　　年纪慢慢大的时候，尽管你不想承认，不过还是有事情会提醒你，你年纪加大了。
　　对于程凌来说，他最近发现自己年纪大了的原因是因为，他开始有点健忘了。他早上明明记得自己有带钱包出门了，在咖啡馆点好东西之后，他翻了自己的包，发现没带。
　　“我忘记带钱包了。”
　　“嗯？我看看我的。”陈菱虽然平常不会记得，不过，他今天带了，但是……“只有20块现金，跟叔叔给我的卡……我昨天动过自己的钱包吗？另外的那张卡呢？”
　　“不知道，不过，你星期二的时候动过，你放回去了吗？”估计没有。
　　“没有吧……那怎么办？你要在这里兼职吗？我看看网上银行，叔叔给我的卡还有没有300块吧。”拿出手机。“没有客户端，嗯……估计没开网银。”
　　“给我，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出去查一下。没有就叫王博或伟明送过来好了。”接过快就转身出去了。
　　程凌承认，他这辈子，是真的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叔叔婶婶。看着陈菱那张卡上面那32万多的存款，他顿时就不知道要怎么表达了。陈家叔叔家不是千万富翁那种，不过百万是有的。他之前总觉得谁都会对自己的孩子比较宠爱的，他就真灭见过谁家叔叔对侄子比自己儿子还要好的。陈家叔叔是第一个。不仅仅是叔叔婶婶，连堂哥对这个收养的弟弟都好过亲哥哥。
　　“有吗？”接过程凌给他的卡。
　　“你叔叔，婶婶，景程对你是真好。”
　　“怎么说？”
　　“32万。”
　　“啊？你说卡里？”陈菱凌乱了。
　　“你之前都不看那张卡的吗？”看看陈菱，“不，你不用回答，我知道了。”
　　“那，我们还是有存款的人啊！”
　　“噗。你啊。”程凌哭笑不得。“周末的时候回去看叔叔他们吧。”
　　“叔叔他们要在餐厅忙啊。我们周五晚上过去。周六周日的时候回去，他们恐怕又要丢下餐厅回来陪我了。我可以再要杯果汁吗？”
　　“当然，你请客啊，我今天没带钱。”
　　“那，你要不要芒果汁？”
　　“不，你到时候给我尝尝就好了。”
　　“成。你好，我再加一杯鲜榨橙汁。谢谢。”
　　其实这顿也没吃多少，饮料跟小吃而已，大概就100左右。陈菱看过账单。
　　“我接了个私活。”陈菱突然开口。
　　“谁的？”
　　“之前合作过的那个姓林的客户。他说他家需要装修，私人的设计，他想找我，不想找公司说，说是单给我的生意，10万。”有的时候慢慢来，找你干活的就会多了。
　　“接了？”肯定是接了，不过设计图10万，有钱果然就能任性。
　　“10万的时候没接，他给了16万，我就接了。”陈菱笑的特别纯良，这样就真真有点腹黑了。“约了这周六看房子。”
　　沉默3秒。“我果然嫁对人了。”
　　“那是当然。”陈菱是真开心。“呐，你可要对我好一点。要不然，你可得没地方住了啊。”
　　“噗，好啊。奴家会好好伺候官人您的~”
　　“噗！”
　　两个人同时一愣，往自己桌子的后面看。卡座，看不到程凌后面的人，不过，确实是被别人听到了。
　　“以后两个人都不许学王博了，他再过来，我就把他赶出去。好丢脸。”压低了声音。
　　“你不会。他再撒撒娇，你还不是马上给他进屋，然后我就得同时伺候你们两个大爷吃好喝好。”王博是真的沾光了，程凌对魏伟明都不会这样。
　　瘪嘴。
　　“晚上要去哪里吃火锅？想好了吗？”转移话题。
　　“没。”瘪嘴，真没想到。
　　“对了，问你一下。过年的时候，你要回老家吗？还是跟我去佛山？”之前的两年两个人都失身各回各的，家里爸妈都开始问了，虽然说男媳妇儿，不过，好歹是个好孩子，多个儿子什么的，也是非常好的。
　　“嗯……”认真的喝了两口芒果汁，“我跟叔叔说，今年就不回老家了，我跟你回去，然后5号你再跟我回去过年，行吗？”
　　陈菱老家是还有一个奶奶的。说是不习惯城市，离家里亲戚远了，她也不开心什么的，就任凭陈家叔叔，婶婶怎么说，都不来广州。陈景城打算好了是等自己媳妇孩子生下来之后，就用带孩子的名义把奶奶接过来的。
　　说实话吧，其实陈菱开口的话，陈家奶奶是会乐意的。不过，陈菱这都跟程凌在一起同居了，他没有把握奶奶能接受他们，所以就没开口，陈家叔叔也是有考虑的，就没让陈菱开口。陈景城叫陈家奶奶来广州，她也未必不会来。不过，陈景城也考虑了陈菱的关系，之前怎么请奶奶过来他都不过来，后来陈菱跟程凌在一起之后，一家三口是考虑过这个问题的。都统一觉得，奶奶还是不接过来了的好一些。省的闹什么不愉快，然后发生点什么……
　　插花。陈景城话说结婚了，就不应该把陈菱放第一位的，不过，这是他多年的习惯了，什么事情都把陈菱放第一位，自己委屈了，也不能让陈菱委屈。这个是他真真在做的。他跟他媳妇结婚，当然是他喜欢他媳妇的，不过一对比，谁都会输给陈菱。
　　希望他有个儿子的时候，会转移一下。他媳妇的内心。
　　“那奶奶那边怎么说？”程凌是想的比较多的人。
　　“叔叔说，就跟奶奶说你是他干儿子。而且，奶奶一定会喜欢你。”肯定句。
　　“为什么？”程凌平常是挺自信的，不过，他老人源不是很好，一直都不是很好。好多老人都说他长得太犀利，显得刻薄……
　　“因为我喜欢你啊，奶奶当然也会喜欢。”
　　说得理所当然。陈菱的声音偏老实男中音，平常说话的时候也不会很少女，突然这少女口气，说真的不是很和谐，不过，程凌受用。
　　隔壁桌的人就不怎么好了，陈菱都能看到隔壁的男人跟女人探头过来看他们到底长什么样的头了……
　　报友好的微笑过去，程凌转头看了一眼，回头看向陈菱，心情异常好。
　　“我们去万岁吃火锅吧，他们家的火锅很棒，虽然不是专门做火锅的。”笑，“我以后出门肯定看自己又没有带钱包，然后你钱包保持500现金。”
　　“哦。”想了3秒，“程凌，叔叔给的钱，我们存定期吧。反正还回去是不可能了，你什么时候去办一下定期吧。”
　　“周六，我醒了就去。”喝自己的咖啡，“你赶紧把这芭菲吃了，吃完我们就回家。”
　　“哦。”不对劲，“火锅呢？”
　　“回去骑车去，那边比较近，吃完了就骑自行车，当运动。我觉得我最近没什么力气，估计是运动少了，顺带连脑袋都不灵光了。”
　　“没有吧，你身材还是很好啊。”
　　“谢谢夸奖。”
　　“给你，你刷卡，买了单吃完就直接走了。”
　　“嗯，等一下。我周日的时候要帮别人做点帐。”
　　“我要画设计图。”
　　“嗯。”
　　两个人闲聊着，时间过去就快了。
　　哦，对了。给他们刷卡的是个小帅哥，陈菱吃完东西之后一直看着程凌刷卡，盯着卡看。小帅哥有点尴尬，脸都红了。估计误会了什么。出门的时候，陈菱没直接出去，而是去了厕所，程凌是在们口等陈菱，陈菱出来的时候，听到那小帅哥说，‘……那个帅哥估计没钱，一直盯着那卡看呢，他朋友估计好有钱……’
　　陈菱差点没一口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