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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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程央倒是再次准时给梁天祁送来早餐，在他不自然的眼神中潇洒离去。
出了公司大门就接到王骁的电话。
中午程央准时赶到某餐厅门口。
当王骁扭着小胯朝他扑过来的时候竟让一向处事不惊的程央突然有些想逃……
……
“呜呜呜~我的小央央！你回来怎么不找人家嘛~呜呜呜你是不是变心啦是不是不爱我了啊啊啊小央央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
来往的路人无不驻足朝这儿张望，程央满头黑线的拽下黏在身上大演琼瑶剧的‘美人儿’。
“5555小央央你嫌弃人家了是嘛你不能不这样……”王骁还在一边假装抹泪。
“……”
程央转身朝餐厅走去，心里默念我不认识他我不认识他……
程央和王骁，两人天壤地别的性格是如何发展成如此深情厚谊的呢？
还要从很久很久以前说起。
程央因为家境困难高二开始在一家名叫“魅惑”的gay吧做兼职，职业…咳咳…舞男。当然，梁天祁被他迷的神魂颠倒也有极其重要的部分来源于此。虽说当时我们的程同学还是个直男！
晚上九点到十一点是程央的场子，十一点到一点是王骁的场。
两人当时可谓“魅惑”冰火两重天，多少人慕名而来只为一睹两人风采。
一日，王骁临上场前突然腹痛，一把抓住后台准备收拾东西下班的程央，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求他帮忙，替自己一会儿，再三保证只要半个小时就好，程央无奈只好接受。接着王骁飞奔进后台内部洗手间去解决问题。
半个小时后不见人来，程央倒也没在意，想着多等一小会儿吧没什么大不了的。结果一直熬啊熬，熬到一点，程央浑身酸痛的下了台，也没见王骁回来。操！这个坑货！程央心里的火啊窜的老高。
在后台换完衣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想要洗把脸，突然就听身后厕所隔间有人大喊:
“啊！谁在外面！”
吓了程央一抖。
那人还在喊“有人吗有没有人”
仔细一听原来是刚才那个该死的王骁！
“出来！”
听见回答后里面人弱弱的说了一句:“是你啊......那啥...”
“有话就说。”
“有……有纸么……厕所没……没纸了……”
“……”
给他递完纸，半天，还是不见人出来，程央怒了:
“钻厕所躲我呢？我又不会吃了你！出来！”
里面又传出弱弱的声音:“那啥……你能来扶我一下不，我蹲太久……腿麻了-_-||”
程央无语问天。
从那以后，王骁便黏上程央了，说什么要报救命之恩……
程央这人本就性格冷清没什么朋友，招架不住王骁的热情似火，一来二去也就慢慢混熟了。
后来梁天祁能够顺利追到程央，也有部分来源于王骁的煽风点火……
“小央央~~”王骁含情脉脉的盯着他肉麻的叫着。
虽说很多年前就已经对这个恶心巴拉的称呼习以为常了，可大概因为几年没有听到，程央还是不禁打了个寒颤。
“…你给我正常点…”
王骁只好坐正身子，扬了扬他精心修剪过的柳眉:
“嗯…好吧——”他似乎总喜欢把话尾拖得长长的。
记得曾经有人问王骁为什么这样，他朝那人挑逗般抛了个媚眼:
“你不觉得~这样说话很撩人么~”
“……”
“这里这些年变化挺大的。”
“是吧！越来越繁华了。”王骁笑笑，顿了顿，问道：
“小央……你这几年在外面……过得好么？”
“不好，”程央脸上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一点都不好。”
和王骁在一起的时候，大概才是程央最放松的时候。他是用真心来交这个朋友的，那些对梁天祁无法言说的话在他这儿可以毫无顾忌。
“啊？怎么？出什么事了么？”王骁有些急切的望着他。
程央顿顿，缓缓讲出了这些年来从到美国发生的事。
当然，他过滤掉那些相关梁天祁的片段。
王骁安静的听着，也不插话，只是脸上的表情，变得倒快，一会儿一个样儿。
而坐在对面的程央面色冷清，声音平静，就连讲到母亲的病逝，还有那个他名义上的父亲对自己的恩断义绝，也只是微不足道的抖了下眼角。
王骁有些心疼。程央总是这样，不管多大的事儿都自己一个人藏着掖着，从来不愿意让人分担，把心底的脆弱藏的严严实实。
静静地听他说完，王骁道上几句节哀。
程央点头说道：“我没事儿。”
这才终于问出那个困扰了他们很久的问题:“当初为什么要走？”
为什么？程央不语。
五年了，程央脑中依旧清晰的回荡着那些人对自己的话:
「小央，你们两个大男人……怎么能……断了吧，算妈求你了行么！」
「姓程的，你这个王八蛋！你一个人变态不够还要害我儿子跟你一块变态！都怪你，现在倒好天祁要跟家里断绝关系，你高兴了吧？开心了吧！你这个害人精……」
「程先生，天祁从小到大都被我们一家子人捧到手心里疼的，没吃过一点点苦。相信你也不愿意看到他跟家父闹翻，净身出户吧。」
「程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医院可能没办法继续为您母亲治疗了，请您有空尽快来医院办理一下出院手续吧……」
「不好意思，我们医院不能接收您母亲…」
……
那些残忍的话语在脑中被无限放大，交织，重合，不断折磨着程央的神经。
似乎一瞬间所有的指责谩骂都扑向他，谁都不曾想过，明明他才是被动的那一方啊，明明……他才是什么都没做的那个啊……只是想好好和那人在一起，这么难么……
最终……他崩溃了，他逃了。
一口气逃了那么远，那么久……
看着程央低头沉默，王骁猜测道:“是不是…因为伯母？”
没听到回答，又问:“还是…梁家？”
“别瞎猜了，我自己的原因。”
“撒谎吧你！”王骁看他的样子就知道自己大概猜的八九不离十。不过程央不想说，他也不再逼问，转念道:
“你这次回来不会再走了吧？”
“嗯，不走了。”
“喂！你不会真的为了梁天祁才回来的吧？”
见程央点头，王骁想到昨晚酒吧与梁天祁发生的不愉快，无奈道:“你都不知道那家伙现在有多别扭！明明也还爱着你，非要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特欠扁！”
程央突然笑了，接道:“无所谓了，以前他追我，现在我追他。结果肯定都一样，迟早被我拿下。”
“你还真是自信……”
程央学着他的样子挑了挑眉，随后道:“不说我了，你呢？怎么样。”
“我还不是老样子。”王骁耸了耸肩膀:“你走以后我就没在‘魅惑’待了。”
看程央带着一丝疑问的眼神，接着道:
“呐！冰火两重天冰火两重天！冰火！少了你个大冰块我一个人还烧个什么劲儿啊，还不如多去发发骚说不定还能勾上个长相英俊身材健美的黄金单身汉什么的。”
被他的话逗乐，调笑道:“请问美人儿您勾上几个了？”
这下换王骁沉默了，程央看他的样就明白了，也不再逗他，认真的问道:
“你…该不会还跟那个什么卫俊杰混在一块吧？”
“嗯……”王骁声音小的想是从鼻腔里挤出来的。
程央在心里叹了口气。
卫俊杰，圈子里有名的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主！当年也是因为自己和梁天祁的关系，才让王骁和卫俊杰相识。
认识没多久卫俊杰就对王骁展开了强烈追求！可真算的上是‘上班路上拦，下班家门口堵，不接电话就改写信，丫够古典的！’哎，这话还真就一点也不夸张。
我们的王骁小同学虽外表风骚，热情奔放，但内心却还是很纯情的。再加上卫俊杰衣冠楚楚俊朗帅气的外形，在收到第六封那恶心至极肉麻至极的情书时就忍不住春心荡漾了。
所有人都知道他卫大少只是寻觅上了个新的猎物，程央也一再提醒他玩玩可以别陷进去，可惜……这小骚受早就被那人的花言巧语哄得再也听不进任何他意了。
不过令人想不到的是，这两人分分合合拉拉扯扯一晃竟然都晃了近十年。
“你俩认真的？”
“不知道。大概只是……固定床伴吧。”王骁说这话时脸上笑的简直比哭都难看:“反正互不干涉，想起来了就出来腻歪腻歪，有时候忙起来一两个星期连句话都没有……”
“……”程央无语，这俩人就这样耗了这么多年？
“没办法，谁让小爷瞎了眼就看上这么个人呢。”王骁笑笑，想要缓解一下气氛，程央却清楚的感觉到那笑里的苦涩。
又聊了些无关紧要不痛不痒的话题，一餐结束。
一顿饭吃的两人心里都不是滋味。
下午程央往美国打了个电话，跟Linda小叙几句便步入正题，让那边帮忙整理一下自己工作室的作品寄过来。
又回了出租房看看装修进度。
嗯，头顶的吊灯已经装好了，暖黄色的壁纸贴了三分之一左右，卧室里的大衣柜刚刚做出个框架，头一回看到这种布置的装修工人也冲他调笑:“这一进门就是一张大床的感觉真不错啊哈哈哈。”
本来就是简单装修，看着这效率大概再有一个礼拜自己就不用住酒店了……
作者有话说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