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草悠悠》揖起波澜

21、何去何从

　　小苏拉着志航来到了一个地方，只见那里山清水秀，叫人神清气爽。志航不解，疑惑地看着苏坤问道：“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我还以为你会知道他的下落。”刘志航感到很失望。
　　“这儿有一个小房子，是舒雯出租下的，卖主是我的朋友，有一次闲聊听我朋友说起过。现在，她离开了你们家，可以说是举目无亲。我想，她会来这儿，或者，我们可以找到一些消息。”苏文不紧不慢地说道。
　　“真的。”刘志航开心极了，仿佛是走在沙漠中的人突然遇见了绿洲。舒雯在结婚前确实曾经跟他提过，想在外面买个小房子，可是当时舒雯的积蓄不够。志航为了满足舒雯的需求，自己给了舒雯一笔钱，希望她早日心想事成。可是后来，不多久两人就结婚了，此事也没再听舒雯提起过。只是后来舒雯因为工作的事有时不回家，自己又忙，难道她就住在这儿？不管怎样，志航兴冲冲地跑了过去，“舒雯”，“舒雯”，可是，志航把整个房子的周围都跑了一遍，也不见舒雯的影子。
　　就在他们俩徘徊时，一位老太太走了过来，问道“你们来这儿找人吗？”
　　“老人家，请问原来住在这儿的人呢？”
　　“你是说那位姑娘？”
　　“是呀，请问她去哪儿了，您知道吗？”志航急忙问道。
　　“哎，之前有一段时间她常常来。之后她又不来了。前两天她又来了。只是，看起来好憔悴，但又不像有病。看他茶饭不思的样子，真是不好。她在这儿住过两天，后来就搬走了，房子也退了。”
　　“退了！”因为线索又断了，志航的满心欢喜顿时化为灰烬。正准备离开时，小苏拉住他，“志航，不急。”接着转而面向老太太，说道：“老人家，我们能再看看这个房子吗？”
　　“可以，房东因为忙，没来打扫过，也没有新的房主来住，我给他们看看房子，你们可以进去看看，这是钥匙。”小苏接过钥匙，谢了老太太。
　　“人都走了，我们还有什么好看的。”志航不解。
　　“你看，这房子虽然有老太太看着，但是透过窗户可以看见里面还是有些许灰尘。可见舒雯搬走以后，没有人来住过。再说，刚才我还看见里面有一件很眼熟的东西，只是看不清到底是什么，所以向老太太讨了钥匙，我们进去看看。”
　　“真没想到，你这么细心！”
　　“不是我细心，只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罢了。”
　　进了房间，虽然有些灰尘，但是，一些原本就有的摆设，舒雯都用布遮住了，一看便知当初收拾的时候有多用心。志航看到这一切，五味杂陈，只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好妻子。舒雯失踪一月之后，给她寄来了离婚协议书。她要替弟弟还债，却不带走刘家的一根草。志航本就对舒雯余情未了，不想离婚。何况，知道事情的刘父表示，坚决不准离婚。志航在工作之余，就极力寻找叶舒雯，希望夫妻能够早日团聚。
　　“志航，快过来。”一直在寻找什么的苏坤喊道。志航走过去，只见小苏手里拿着一个瓶子，接过来一看，竟然是安胎药。兄弟俩惊愕了，难道舒雯怀孕了？
　　“如果她真的怀孕了，她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志航拿着那个药瓶，坐下来发呆。嘴里喃喃自语。
　　“志航，你别难过。舒雯是否怀孕，你可以回家问问清楚。”
　　“问谁去？我妈对舒雯的态度，你知道。我把虽然仗义，可他整天在公司忙，顾不得家。我问谁呀？”
　　“我记得你跟我说过，舒雯跟你母亲的关系很平淡，但是和一个叫张嫂的阿姨走得很近，叫外人看起来像是母女，是吗？”
　　“是。只是张嫂因为亲人的离世，回家去了，我不知道她家在哪里。”
　　“你回家问问你妈吧，她应该知道。为了你心爱的妻子，为了你刘家的子嗣，你试一试吧！”
　　“嗯！”两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志航把那天在小房子里的一切都告诉了自己的父母，拿出了在房子里收到的药瓶。
　　“怎么可能？舒雯难道怀孕了？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志航，你确定这药瓶是舒雯的吗？你别搞错了？”刘母一连串的疑问，却是句句中的。可是让志航无从回答。
　　刘父也惊讶，“志航，这是真的吗？”
　　“是真的。有人证明那房子只有舒雯住过，这药肯定是她的。妈，张嫂是不是快回来了？我想问问她关于舒雯怀孕的事。”
　　“你问张嫂关于舒雯怀孕的事？刘志航，你把你的亲生母亲置于何地？我做婆婆的都不清楚，她一个保姆知道什么？”唐慧萍几乎咆哮道。
　　“妈，我终于明白了。你老是对舒雯鸡蛋里挑骨头，我看，是你心里有鬼吧！你是气不过舒雯与张嫂的亲近，所以处处刁难舒雯，没给她好脸色，是吧？我就一直奇怪，刚开始，你们相处得不错，后来，为什么你会为了排挤舒雯竟然到了毫无原则的地步。”
　　“什么是好无原则？你给我说清楚。你可真是我养的好儿子啊，竟然这样说你的亲生母亲。”
　　“你还狡辩，好，趁现在爸也在，我就让你明白。”说着，播放出了一段视频，里面的内容让刘父和刘母大吃一惊。
　　原来。这是事发当初刘母因为丈夫与儿子都向着媳妇，家里的保姆也向着媳妇，刘母为了宣泄，就找戴正国聊天。畅聊中，刘母为了心头一快，口无遮拦，透露出了舒雯给公司研制秘方的消息，还道出了舒雯弟弟叶峰的不成器以及自己对舒雯娘家的鄙视。而本就心怀不轨的戴家父子就趁机起了盗走秘方的不良之心，并让叶家做替罪羊，说是为刘母出气。
　　“这份视频，是那天我因为有急事，忘记了关掉录像，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精彩的一部分。妈，拜您所赐，您真是太伟大了。我就奇怪，秘方被研制出来没多久，戴正国是怎么知道的呢？原来，有您这个信差呀！”
　　“立桓，我不是故意的。那天，我不知道为什么会那样说，我也不知道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我一直以为，正国他不可能背叛我，背叛公司的！所以，我才跟他说。”刘母终于知道自己的错误有多严重，说话时语气明显软了下来，没有刚才的霸气。
　　“慧萍，你相信正国，我理解。可是，舒雯不是外人，你既然知道是自己泄的密。为什么忍心叫他人背黑锅，你竟然还是领头羊！”刘父生气地说，声音不大，但是语气很重。
　　“当时，我怎么也想不到他会背叛公司，背叛我父亲，而我却把他当做自己人。这么多年来，他在公司的实力，其实跟你不相上下，只是因为你成了我丈夫，所以条件上你比他优越。我害怕正国会因为这件事心生忿怨，所以有时我会找他聊聊天。后来事情发生了，我怕你生气，一直不敢说。但是，叶峰确实是参与者呀！”
　　“你糊涂了”，刘父赶紧说道：“舒雯何辜呢？你怎么忍心？像戴正国这种人，心术要是不正了，你以为靠你给他排解就能解决问题吗？他想要的可多呢？天化的损失不就是证明吗？”
　　正在刘父刘母激烈争论时，志航知道舒雯怀孕，又下落不明，心中着急。公司的事她目前无法管，只想早点找到舒雯。他打断父母亲的话，“爸、妈，您们先别吵了好不好？请你们把张嫂的地址给我，我想去问问张嫂，或者会有消息。公司的事慢慢来，行吗？”
　　“好，舒雯一定要找回来，不管用什么方法。她的新秘方已经投入运营，公司有转机了，真要好好谢谢她。到时候，我们全家团聚，我还能抱抱我的孙子或者孙女，那才真是雨过天晴啊。慧萍，你快把把张嫂家的地址给志航。”刘父也不和刘母吵嘴了，而是对志航语重心长地说。刘母自知铸成大错，如今不敢多话，马上把地址给了志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