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宠夫》君子无良

6、学习御马

　　温雅喜欢萧扬？

　　这是温衡脑海中的第一反应。然后便是：那我怎么办？

　　喉咙说不出话，脑子还发蒙，唯独这两句话如回音一般，一遍又一遍，在温衡脑袋中撞来撞去，嗡嗡作响。

　　温雅喜欢萧扬……那我该怎么办？

　　萧扬和温雅之间，她到底错过了什么？

　　萧扬对温雅……印象中似乎很好，他们年纪相仿，从不曾红过脸，很多时候她不愿见萧扬，都是雅姐姐来传话。所以他们？

　　想见他……温衡头疼的闭上了眼……想向萧扬问个清楚。

　　“是我说的太多了。”一旁的温雅察觉到了温衡神色的倦怠，替她盖好棉被，“你休息，我出去瞧瞧。刚刚好像吹了号角，应该是冬校结束了，只是不知这第一的名号给了谁？”

　　温衡一听，原本混乱的心情又被搅了一下。望着温雅推门而去的身影，温衡的眼中也满是担心，她也想知道冬校的结果，不知萧扬的成绩如何，有没有因为她和温雅擅闯寿山而受到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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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片恭喜声中，温雅找到了独自在一旁梳理这次冬校成绩的萧扬。

　　“公主？”萧扬看到了温雅，便命令手下接替，他同温雅走到了一旁略微僻静的山丘后，“这里风大，味道又重，公主过来是？”

　　温雅略微皱了皱眉心，看了一眼萧扬，视线又不安的掠到地上，“没什么重要的事。我只是听说，禁卫府这次略输了一筹，心怀愧疚……所以来看看。咳咳——”

　　雪已经停了一天，但风吹时，还能卷起些雪霰。

　　温雅握着手绢轻咳几声，她只穿了棉袄，未带任何挡风的物什，萧扬见了，便脱下自己那件惯常的斗篷，替她围好，劝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公主不必挂怀，快快回去吧。”

　　温雅却固执的冲他摇了头，“对不起萧大哥，我该劝着衡儿才是，不该——咳咳——”

　　萧扬微微伏下上身，示意她不必再说，“回去吧，公主。”说罢，转身便要离开。温衡追了两步，“萧大哥！”

　　萧扬有些不解，回头问：“公主还有事？”

　　却见温雅一脸哀怨，“能不能陪我往前面走走？”说罢，还没等萧扬回应，便又接着道：“小时候，我们四个经常一切玩，你与我，都无话不谈的……今日我有些话，不能对衡儿说，也不能对王珏说，不知萧大哥能不能替我排遣一些？”

　　萧扬沉默片刻，抬手，“公主请。”

　　永乐大营的周围，种满了高大的白桦，此时叶落尽了，细长的枝干上堆着细细的白雪。

　　两个人一前一后，安静的走了一段距离。温雅不开口，萧扬跟在她身后自然也不知如何开头，眼看着雪又要下了起来，他停下脚步，试探着询问温雅：“公主是遇到了难事，还是，有什么要我帮忙？”

　　温雅眼睛一亮，但言语仍略有迟疑：“如果我……真的有事要你帮忙，你肯么？”

　　萧扬微微低头，“只要皇上允许。”

　　温雅动了动唇，眼眸一垂，笑道：“多谢萧左卫。不过，这次不是我的事。”

　　她转身看他，两个人虽是一起，却是隔了几步远，明显是萧扬有意疏远，她无奈一笑，“你与我，已经生疏到如此地步了么？”

　　萧扬低首，“君臣有别。”

　　“不，你还是在怪我……”温雅抿唇，却没再继续说下去，只是笑笑，一扫脸上的阴霾，重新道：“这次我和衡儿擅自出宫，还扰乱了冬校，害的你和王珏中途停下比赛来寻找我们，真是过意不去。”

　　萧扬礼貌一笑：“公主多虑了。”

　　“圣上那边，如果再追究，有我和衡儿去认错，只是希望萧左卫不再与圣上提起那日的细节，特别是衡儿后来又去找了王珏，他们俩……就麻烦你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没看到。”

　　温雅说到这里，微微一顿，神情略有些慌乱的伸手掩住唇，“瞧我在乱说什么，萧左卫可不要记在心上。”

　　原来，这才是温雅找他的目的。

　　萧扬视线一低，仿佛在回答对方的命令一般：“我明白了。”

　　温衡从小就十分看重王珏，两人年纪相仿，又无话不谈，这次温衡贸然出宫，想来也是为了王珏。而且，能让温雅言辞如此吞吐，这其中涉及到的隐秘，他又怎能置喙。

　　身后，马蹄声由远及近。萧扬回头，就看到一人穿着禁军的衣服翻身下马，“萧左卫，永乐营的庆功宴要开始准备了。”

　　庆功宴是专为这次夺冠的一方所举办的，他身为冬校统筹，自然不能缺席。萧扬抓过缰绳，利落翻身上马，“公主，萧扬先行一步。”

　　禁军青年则代替萧扬，冲温雅行礼，“属下送您回去。”

　　这次冬校历经三日两夜，永乐营、禁卫府、外加皇帝的亲卫“照临司”，算是历来规模最大的一次冬校，所有人都在期待最后的赢家，会是长盛不衰的昌都禁卫军，还是日益受宠、父子齐上阵的赤焰“照临司”，可结果却令人大跌眼镜，禁卫军和“照临司”齐齐出局，反倒是万年受冷的永乐大营拔得了头筹。

　　庆功宴上，永乐营校尉享尽风头，不仅被温祯徽御封为“寿山兵王”，席上，还有禁军左卫萧扬为其烤肉，照临司总领王宗保为其斟酒。

　　营地热闹了一晚，温衡却因为脸上红疹而不能出门，本就心急。又听说宴席上，永乐营的人因为夺冠，对萧扬有些言辞上的冒犯，两队人马闹得很不开心，温衡心中不免又添自责。

　　回到宫中，温衡第一件事，便是想法设法想与萧扬见上一面，可惜一直找不到好的借口，直到温祯徽来探望她——

　　寿山冬校，影响不只在昌都朝野，还震动了久住昌都的邻国使臣。冬校之后，先后有漠国和长灵岛的使臣进宫向温祯徽问安，同时进贡了一批珍宝，期间便有温祯徽一直惦记的大屁股良驹——徒徒儿。

　　漠国进贡了三匹没有骟掉的良种公马和一匹小母马。公马自然是马上被牵去研究琢磨怎么配种，至于这母马嘛，一岁多一些的模样，不能役不能骑，温祯徽想来想去，想到了自己的小女儿。

　　温家人多善骑射，男儿皆爱马如痴，温祯徽的几个儿子都是御马的好手，同族公主中也有不少马上巾帼，唯独温衡。

　　唉。温祯徽叹了口气，丢人啊。

　　“其实，公主小时候也是喜欢马的，经常闹着二皇子啊萧左卫他们教她。后来是被疯马吓到了，才不敢骑……”一旁的兰总管见状，马上打起了圆场。

　　兰寿昌服侍了温家两代皇帝，早就跟老妖精一样。

　　温祯徽哼了一声，“她那个胆子。”好好的学个骑马，也不知做了什么，不仅把自己吓傻了，还把马给吓死了，在皇室中闹了个天大的笑话。

　　“萧扬，去把漠国进宫的那匹母马牵到玲珑阁外头。”

　　温祯徽打定主意，要借着这匹漠国母马，好好治一治温衡的恐马症。反正自寿山回来，他这女儿突然变得乖巧的不得了，什么话都听，什么错都认，简直对他百依百顺。

　　萧扬虽然俯身道“是”，但心中却略微不认同。

　　温衡学习御射那次，他也在场。马儿突然发疯，把温衡甩到了地上，四蹄乱踏。

　　当时是王珏护在她身上，结果她左肩和左臂擦伤严重，王珏更是被踩断了肋骨。从那次起，温衡每次看到马儿都要绕道走，更别说骑御。

　　萧扬看得出，温衡对马是一种从心底冒出来的恐惧，如非必要，着实不该让她再去触碰这种动物……

　　玲珑阁外，萧扬手中的枣红色牝马弯曲着左前蹄，无聊的打着响鼻儿。马儿身量不高，马头刚刚与萧扬齐眉，萧扬安慰般的摸摸它的鼻骨，示意它耐心的等。

　　温祯徽站在小院中，一手揣着暖炉，一手端着玲珑阁小侍女倒来的热茶，兴冲冲的等着温衡出门。

　　他身后站着一位身材高大的御马师，浓眉鹰眼、四方脸棱角分明，典型的漠人长相。也许是知道自己未来的徒弟是公主，而且有着“不同凡响”的御马史，所以脸上难掩紧张，双掌不停的交互摩擦。

　　“父皇！”

　　兰总管领路开门，温衡裹着大红的斗篷，跳过门槛，凤头鸟似的飞向了温祯徽。她的脸早就修养好了，心底正惦记着去见萧扬，此时温祯徽突然驾到，而萧扬身为禁军左卫，有很大的可能随驾。

　　先见到人，哪怕只能说几句话，也比她一个人待在玲珑阁里胡思乱想的好。

　　温祯徽看着“鸟儿”飞到了怀里，但眼神却四处乱瞟，下意识便想到了身后的御马师。

　　他放开温衡，向她介绍道：“这位是征烈，昌都闻名的驯马师，来自漠国，你四哥的骑术也是师承于他。衡儿，来见过师父。”

　　温衡没看到萧扬的人影，心中正失望，此时一听“驯马”“师父”几字，脸色突转暗：“父皇的意思是？”

　　“让征烈师父教你骑马。”温祯徽开门见山，满脸期待。

　　“马？哈哈，呵呵呵呵……”温衡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胸口往下的几条肋骨开始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