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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心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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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大家投宿在客栈里。
小燕子到井边去打水，才走进院子，就被人一把拉住，拖进了一个亭子里。小燕子定睛一看，是永琪。
“小燕子，我问你，你今天把那个绣球一直往我面前拨，到底是什么意思！”永琪气呼呼、脸色非常不好。
“我没有一直往你面前拨啊，你们都在一个方向，我觉得福尔康福尔泰什么的也是有机会的嘛！再说，我是好意啊！你还不领情？那么漂亮的小姐。娶回去多好！”小燕子说。
永琪气急败坏的说道：“你知不知道我的婚姻，是要阿玛来指定的？”
小燕子说道：“那又怎样，如果你被绣球打中了，阿玛也不能不承认！”
永琪气得脸红脖子粗，紧紧的盯着小燕子，从齿缝中迸出几句：“你就这么热心，要帮我拉红线啊？你有没有想过，我心里可能有人了？”
小燕子大惊，睁大眼睛：“有人？有谁？那家的小姐？比这个杜家的小姐还漂亮吗？”
永琪看着小燕子，一字一顿的说道：“是！最起码，我认为是！”
小燕子好奇的说道：“是谁啊，我认识吗？”
“你认识。”
“我认识？”小燕子惊呼：“是谁？”
永琪说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你不要说我听不懂的话嘛，到底是在天边还是在眼前啊，我又认识。”小燕子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说道。“不行不行，你老实告诉我，你喜欢的是紫薇还是晴儿。”
“怎么可能是紫薇和晴儿呢，他们两个都是我的妹妹啊，又都指了婚，再说尔康又对——算了，先来讨论我们的问题。”
“不是紫薇和晴儿，难道是金锁啊？”
永琪叹了口气，又认真地说道：“不是紫薇，更不是晴儿不是金琐，是那个一天到晚和她们在一起的人！是那个被我一箭射到、从此就让我牵肠挂肚的人！是那个不解风情，拼命帮我拉红线的人！现在，你懂了没有？难道，这么久的日子以来，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小燕子这一下明白了，惊得连退了两步，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红。
“可是…可是……”她张口结舌：“为什么？你把我弄糊涂了！你说的是我吗？可是，我们连话也没说过几句，我甚至不知道当初一箭射中我的是你。”
“是，我是自作多情，当初，我一箭射到你，本来以为你是阿玛的女儿，我心里好懊恼让你受伤。我刚刚知道你只是个信使的时候，是好高兴好高兴地，当时，我并不知道这种高兴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我甚至都没来得及和你说一句话，你就出了宫。本来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谁知道紫薇居然向皇阿玛请旨带你一块出巡，这一路来，我看着你那么潇洒，那么磊落，像个男孩子一样对我们毫不避讳。小燕子，你和我所见到的姑娘统统不一样，我深深地被你所吸引了。答应我，好好的想一想，从现在开始，好好正视一下我这个人，看看你能不能也像我喜欢你一样的喜欢上我，好不好？”
小燕子几乎是落荒而逃的，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房间，看到紫薇回房，终于憋不住的说道。
“紫薇，我跟你说，刚才那个五少爷，你哥哥居然跟我表白了。他说他喜欢我。他怎么会喜欢我呢？我不懂这个不懂那个，你们那些四个字四个字的话，我统统都不会说。他怎么会喜欢我呢！”
紫薇问道：“小燕子，我问你，你和五哥是怎么有这种默契的？”
小燕子答道：“我不知道，在今晚之前，你的那些哥哥弟弟侍卫随从在我眼里都是一样的，可是今天他跟我说了这么多，我有些感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紫薇看着脸上带着不可置信和害羞的小燕子，神色凝重的说道:“小燕子，我坦白跟你讲，我不希望你和我那个五哥接触过深。我虽然是他的妹妹，但对他并不了解，我只知道一件事，作为爹爹的子女，我们的婚姻都是不能自己决定的。你愿意就这样糊里糊涂的跟着他吗？以你的身份，就算能嫁给他，也只能是妾。”
小燕子捶着床，羞恼的说道：“我不知道，你让我去好好想一想吧。他今天把我搞晕了。我从没想过自己会嫁给一个阿哥。更没想过会给人家做小老婆。”
紫薇说道:“小燕子，你好好想想吧，今天我把房间留给你，我去找晴儿睡。”小燕子，不要怪我，我亲眼看着无名无分的娘是如何把我养大的。就算五哥能给你一个名分，你会甘心做小吗？
刚一出门，紫薇就被福尔康拦住了。“紫薇，我必须和你谈谈了。”说着就不顾紫薇的反抗拉着紫薇到了一个走廊。紫薇不敢叫出声，若是被人看到了，她的名节就完了。
“你有什么事，就快说，瓜田李下的，于我名节有损。”紫薇对福尔康历声说道。
“好，我长话短说，我只问你几句话，你是心甘情愿嫁给海兰察的吗？在你心里我就没有一点点位置吗？”
“福尔康，我和你素无交情，请你不要直呼我的闺名，请叫我和敏。”紫薇说道。
“好，和敏，你可能没有看到我给你写的信，那我再和你说一次，我好喜欢你，喜欢的我都该发疯了。——”福尔康还想继续说，就被紫薇打断了，“福尔康，请你放尊重些，阿玛已经给我和海兰察指了婚，你要是再这样，我就不客气了。”
福尔康激动地说道：“不，你一定不是心甘情愿的，那个海兰察，不过是一介武夫，丝毫不会怜香惜玉，你跟着他是不会有幸福的。”
“嫁给他不会有幸福？笑话，我听说福侍卫到现在还只是个二等侍卫，身上既无军功也无差事，相比之下，就算那海兰察是一介武夫，也比你要强太多了。”紫薇冷笑着道。
福尔康气氛的说道：“你怎么会是如此物质的女子，你不是我心中的那个单纯如水的紫薇，刚才那些话，就当我福尔康没说过。”
“恕不远送。”单纯如水吗？为了不让娘亲的遗愿，我千辛万苦的从济南走到北京。我战战兢兢地讨好皇宫里的每一个人，生怕一步走错，就万劫不复。娘的操守问题，一直如同一片乌云一样笼罩着我，我绝不能再做第二个夏雨荷。你福尔康，有什么权利指责我，枉我一开始还对你那声词旖旎的信而动心，从晴儿告诉我你的丑事后，我就看清了，你不过也是攀龙附凤之辈罢了。
而躲在暗处的永珺此时露出了一丝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看了下nn原著，小燕子可以说出“那又怎样，如果你被绣球打中了，阿玛也不能不承认！了不起，柯玛指的是正室，这个小姐给你作个二房也不错！等至那个杜老爷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之后，就算要她作第三第四，恐怕他都巴不得呢！” 这种话，他可以让人家杜小姐做二房，自已却一定要当大老婆。松鼠觉得挺不可思议的，真是双重标准，所以本文中稍作改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