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Z关于阿尔托莉亚的二三事》水骑

27、意外之旅（一）

　　圣诞节已是渐渐地近了，天气却一反前几日的阴沉，变得晴朗起来。尽管风中仍带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寒意，但是在明媚阳光的衬托下，连扑面的寒风都变的可爱起来。连正在孜孜不倦地批阅公文的阿尔托莉亚也忍不住停下笔来发出感叹：“真是个好天气啊。真希望比武会那天也是这样的好天气。”
　　“一定会如您所愿的。”路坎笑着回答了他的王：“这也是一个适合狩猎的好天气呢，不是吗？”
　　“啊，路坎，你是在说我们小时候吗？”阿尔托莉亚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露出与一贯不符的灿烂形象来：“真是很怀念呐。不过那个时候总是要等到一场大雪过后才有晴天，就那样你和贝狄威尔还到我家来撺掇凯一起跑出去打猎。嘛，其实只是村子旁边的小树林罢了，搞的像是要上战场似的。”
　　“那您到底是想嘲笑我们的大惊小怪还是责怪我们在雪都没化的情况下就贸然出去？”路坎回击道：“何况您才是那个一定要跟着凯的人吧，怎么劝都不听。”
　　“可是我的弓也为你们猎了不少兔子呀！”阿尔托莉亚补充道：“说起这个，你还记得奥文娜吗？她才是那个最勇武的人。”
　　“她现在也是。”凯抱着一堆案卷进来，插嘴道：“你不知道，她可是组建了一支女子‘游猎队’呢，在文都尔森林附近简直是赫赫有名。”
　　“哎？！”阿尔托莉亚颇为讶异，忍不住追问了一句：“你能再讲讲吗？听起来真是……令人激动。”
　　当然激动了！那可是一心向武誓做骑士的奥文娜啊！虽然因为性别原因她的这个梦想是不可能实现了，（毕竟像她这样还在养父家里时就向外声称是个男孩子的人真是凤毛麟角，路坎也是直到成为她的管家才知道的呢！）但是居然跑去组建了一支“游猎队”，真是勇气可嘉。
　　“她自从嫁了人，就彻底活泼起来了，”凯把案卷放到一边，兴致勃勃地叙说起来，“之前她母亲还怕她这个样子嫁不出去呢，没想到找到一个志同道合的丈夫，挺支持她的。嘿，真是幸运。听说开始只是一群贵妇偶尔游猎，也不知什么时候起，就成了规模了。每日出猎，随身携带着弓箭；同行者从没有一个男人，都是女流，而且都长于射击，听说站在马上都能精准的射下一头野鹿呢！”
　　“这样！”连老成持重的路坎都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呼，“可真是好身手啊！”
　　“可不是！还有驯服的猎犬呢，专供她们奔逐和追捕猎物，”凯转身给自己倒了杯水润喉，止不住的眉飞色舞，“啧啧，别看我们那里是个小地方，出的人物可都是数一数二呢！是吧！”
　　“是是是，”阿尔托莉亚忍着笑回答他，“还出了你们这些优秀的骑士。真是一个地杰人灵的地方。”
　　“说起来我还真的挺怀念她呢，”阿尔托莉亚又说，“小时候她就神采飞扬，现在想想我都记得清楚的很。今天听你这么一说，感觉就像一个小女孩突然就………”
　　“喂喂喂，亚瑟，”路坎不失时机地打断了她，向她指出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你也都结婚好几年了，好意思说别人吗？”
　　“好吧好吧，”阿尔托莉亚挥了挥手，“我只是怀念一下……”
　　“说不定我们可以启程去拜访一下呢？”凯兴致不减的凑了过来，神神秘秘地点着桌子道：“你看啊，公务什么的也不剩多少了，这一段的大事儿也就是比武会了，根本不需要你时时刻刻的盯着。把日程安排的紧凑一点，足够凑出来回的时间了！”
　　“凯……”路坎看起来有点犹豫的想要反对，然而话还没出口就被凯一掌拍了回去，“这天气这么好多么适合出游啊！就算是王也不能整天就钉在会客室——议政厅——书房——卧室这几点之间吧！就是几天的时间你就不要反对了路坎！”
　　“……我听王的。”
　　“王？”凯转身看向阿尔托莉亚，阿尔托莉亚拿起手中的公文向他挥了挥：
　　“等我看完。”

　　最后，阿尔托莉亚决定去一趟。和路坎。
　　“为什么不是我啊！是不是我妹了啊阿尔朵！！！”凯攥紧了手中的笔，颇为不满，“居然把你哥我丢在这里处理事务啊！虽然这样讲可能以下犯上但是——你在坑哥啊阿尔朵！”
　　“我也很抱歉哥哥，”阿尔托莉亚拢了拢身上的斗篷，冷酷无情的回答他，“可是你平时外出的次数已经很多了，倒是路坎……”
　　“这两者不能如此粗暴的划等号啊……”凯喃喃道，却又无话可说，最后只能叹了一口气，“算了算了，两个管家不能都去，我早就知道的，但是万万没想到那会是我……”
　　“好啦好啦，不要这样了，”阿尔托莉亚再次整理了一下衣服，推门而出，“王城内的事务就暂时拜托给你了，凯爵士，不要令我失望才是啊。”
　　“……是……”

　　奥文娜对亚瑟王和路坎爵士的到来表示了极大的惊喜，并给予了最盛大的欢迎。“我可真是没有想到，有一天还能这样见到你们，”奥文娜大大咧咧的说，随后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一样的开始道歉，“哦，抱歉，我忘了礼节……”
　　“没关系的，奥文娜”，阿尔托莉亚笑着说，她是真的很开心，“我还是挺了解你的个性的，不用勉强自己了，你的心意到了就行。来，我们坐下来喝酒吧~还有你那个猎队，能多讲一下吗？”
　　“哦！当然！”奥文娜眼睛都发光了，“天呐，该从哪讲起呢？我觉得这是我一生中最值得骄傲的事了！你能了解么亚瑟！”她激动地抓起叉子就好像握着剑，“我跟你讲……”
　　阿尔托莉亚兴致勃勃地听了好几个时辰，直到路坎忍不住开始提醒她真的应该就寝了，她都意犹未尽。“奥文娜，”阿尔托莉亚紧握着这位童年好友的手，对她进行了高度的赞扬，“我真的非常敬佩你，真的。如果你是男子，一定会是一位勇武非凡的骑士。按你目前所做的，也是举世无双了。”
　　“哦，我的王啊，得到您的夸赞我真是受宠若惊呢！”奥文娜咯咯地笑了起来。很显然她喝的有点多，也很有可能是被这重逢的喜悦冲昏了头了，让她忍不住的开始异想天开，“您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呢？您看起来还是那么年轻……哦对，您从拔出王者之剑的时候就被定格在十五岁了呢，”她自顾自的又笑了一会儿，继续道，“您也知道我们不欢迎男士的加入，但是我敢以名誉发誓您绝对不是我们所排斥的那种人，而且您都有那么美貌的王后了……哦不不不，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我要说啥……您还停在十五岁呢，那就还是个少年，应该没什么关系……咦？等等，我刚才到底想说什么来着……哦哦对，您可以穿上女装去吗！那样就完全没关系了！而且没人认的出来，毕竟您才十五岁吗！看不大出来的！没错没错！！！”，她开始兴奋地摇晃阿尔托莉亚，“怎么样亚瑟！你觉得怎么样？！我是不是特别聪明？是不是是不是？！”
　　“谢谢你的建议了，奥文娜，”路坎一脸惨不忍睹地将阿尔托莉亚从奥文娜的手里挣出来，“王需要休息，让他先去安歇吧。谢谢您的招待了，明天见。”
　　“考虑考虑啊亚瑟！”奥文娜不死心地又喊了一声，然后坐在桌子旁边就开始自顾自地傻笑，侍女怎么劝都不走。

　　路坎默默地撇开眼，和还算清醒的阿尔托莉亚赶快离开了。
　　两人一路默默无言。
　　“你也早点休息吧，路坎，”引路的侍女退下后，阿尔托莉亚终于开口，“享受一下难得的假期。”
　　“您也是，王。”路坎顿了一会儿，决定还是单刀直入:“您是准备接受那样的建议吗？”
　　“……”一阵可疑的沉默。
　　路坎扶了一下额：“王，我从不知道您如此童心未泯。或许这正是您点我来此的原因？如果是凯的话，八成立刻就同意了呢。”
　　“凯听见了会伤心的。”阿尔托莉亚严肃地回答了这位宫廷管家的问题：“至于别的什么事，还是明天再说吧，喝了酒的情况下是不能随意做决定的。”
　　“希望您明天能做出合适的决定，王。”路坎无奈地行了礼，正准备离开，忽然又转过头补充了一句：“当然，这其实没什么的。兰斯洛特都曾扮成女士去击倒丁纳丹呢，这并不是一件令人为难的事。何况，只有奥文娜和她的侍女知道我们的身份不是吗？”*1
　　“我只是……”他摇了摇头，“觉得有点……无法想象。”

　　“……你可以说无法直视的，路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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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1.“当他打算要离开的时候，想不到兰斯洛特骑士拿一套女人的新衣，罩在自己的戎装外面，作为伪装。又请卡力胡丁骑士替他引路，领他走进武场，这时全体观众都不认识这个妇女是谁。“——《亚瑟王之死》第十卷第四十九节
所以大家就明白了，为什么阿托换了件衣服就没人认识她了………
果然！大不列颠的人民！你们！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