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Z关于阿尔托莉亚的二三事》水骑

23、无数次我试图挽回这个结局（七）

　　七月的海风带着咸腥，混杂了鲜血的味道，更是令人难以忍受。克劳答斯王的溃败既然已经不容置疑，再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了。阿尔托莉亚扫了一眼满目疮痍的战场，不出意外的话，一个月后它就将改变自己的归属，由法兰西并入不列颠的版图——败者已然威势扫地，他的一切也不出意外地将被胜者获得。征服或者是被征服，这是战争的开场就已经注定了的结局。
　　“您现在就可以考虑王城内庆祝的酒宴了，陛下，”贝狄威尔转过头来对她说，脸上带着轻快的笑意。他沾满血的白色披风在风中高高飞起，在铅灰色的天空下分外夺目。
　　“谈判什么的完全不需要您费心，那位名不符实之王的大部分领土您都可以轻而易举的获得。”
　　阿尔托莉亚点了点头：“不要掉以轻心。伤亡人员的名单尽快整理好交给我，抚恤事宜能安排的先尽量安排下去。我先回营地，回来的时候叫上凯和路坎来见我。”
　　“是，陛下。”

　　“我们确实需要一场盛大的宴会，”路坎文质彬彬地说，从外表上看简直难以相信他也会上战场，“振奋士气、威慑敌人、安抚民心，非常好的时机，而且非常必要。”
　　“国库里现在还有不少钱，完全不用担心，就算是抚恤金加倍剩下的钱也足够支撑了。”凯接着道，“等彻底接受了克劳答斯的势力，比出征前还有的赚。真是好消息啊，陛下。”
　　“至于新得土地的分封问题，完全可以放在宴会上谈，既然您决定邀请全英格兰的爵主和贵妇，路坎笑着眨了眨眼，“说不定还可以连大家的婚事也一并解决了呢。这些事您也是驾轻就熟了吧，陛下。”
　　“那还是要你们先帮忙拟出条程了，管家们。”
　　“职责所在，当然义不容辞。”
　　一缕金光照破乌云投射下来，在这片即将迎来新生的土地上，潘德拉贡家族的旗帜正在烈烈飞扬。

　　“为了吾王吾民吾等的荣耀！”高文眼睛亮晶晶的，他高举起酒杯，对王座上的王者遥遥致意，如太阳般灿烂的笑容令本就烛火辉煌的大厅更明亮了。
　　“为了吾王吾民吾等的荣耀！”骑士们齐声欢呼，如海风吹拂下的潮水，这欢呼扩散在宽广的宴会厅中，又借由夜风散到卡梅洛特的各个角落。空气中到处弥漫着美酒的芬芳，混合了胜利的喜悦和对王者的崇拜。
　　“这并不是我一人之功，而是骑士团的功绩，是整个不列颠的荣耀。”阿尔托莉亚平静地说。她的声音像是有魔力一般，令所有人都心悦诚服的安静下来，“我们不畏惧鲜血和牺牲，正因此我们得以享受胜利与欢乐。诸位爵士，我感激你们无私的帮助，你们为不列颠所做的一切，都将化作传说世代传扬。千百年后，幼小的孩童仍念诵着你们的大名，而你们将化作永恒的星辰，永远闪耀在不列颠的天空。”
　　言毕，她举了举酒杯，一口饮尽。
　　“吾王即胜利！吾王即荣耀！”众人再次欢呼起来。人声鼎沸，在这般热烈的气氛中，阿尔托莉亚也忍不住轻轻勾了嘴角笑起来。
　　“放开玩乐吧，无论是上阵厮杀的勇士还是为前线提供资源的爵主们，你们都理应享受这样的欢乐。”

　　如此盛大的宴会自然免不了贵族间的暗自炫耀，可就算在一众艳光四射的淑女中，伯莱斯的女儿伊兰仍然足以称得上是艳压群芳。她站在那里，就如同明珠一般发光，简直令人难以将眼睛从她的身上移开。尽管在这位公主到来之时，阿尔托莉亚已经按照礼节接见过一次，但此番再见，仍是忍不住为她的美貌而感叹。
　　然而，除去她的美貌，会诞下圣杯之子的公主——这才是她真正值得注意的地方。
　　大概是她注目的时间略长了一点，伊兰公主似有所觉，她好奇的抬头一望，正与阿尔托莉亚的眼神遥遥相对。看见是王，她毫不羞怯地粲然微笑，举杯示意。
　　阿尔托莉亚点了点头算是回礼，也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虽然觉得她和兰斯洛特十分般配，但这种事还是看当事人自己吧。阿尔托莉亚心中忖度，她可不敢再自以为是的给兰斯洛特指婚了，顶多推波助澜一把。不过，应该该有不少人都看上了这位公主吧——就刚才扫视一圈，不知有多少青年才俊盯着她瞧呢。
　　好吧，无论怎样，加拉哈德总是不用担心出生问题的。虽然她对圣杯已经不再渴望，但是能收获一名勇武的骑士，这总是好的。

　　“王，我敬您一杯。”一个熟悉的声音将阿尔托莉亚的思绪拉了回来，她转头一看，可不正是刚才还想到的兰斯洛特。
　　“你来的正好，兰斯洛特。”阿尔托莉亚一口喝掉杯中美酒，示意他去看伊兰，“你觉得那位公主如何？”
　　兰斯洛特顺从的投去一眼：“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王。”
　　“哈？你并不觉得那位公主十分美貌吗？”
　　“如果说容貌的话，的确如您所说。可只是这样的话，确实算不上什么特别的。王，我并不明白您让我瞩目于她的目的。”
　　阿尔托莉亚忍不住看了他一眼——神色波澜不兴，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可是怎么感觉就是不太对呢？
　　出类拔萃的美貌难道还不算很特别了吗？
　　“她品貌双全，会是难得的佳偶的。”
　　“恕我直言，王，我只看到了她的礼仪教养确实很好，但是她真正的品性如何还待观察，”——阿尔托莉亚感觉更怪了，但她又不知道为什么——“她刚刚对您微笑示意，其实从礼节上来说，都是有些不妥当的。”
　　“……她是伯莱斯的女儿，母亲则是一位湖中仙女。我记得你和伯莱斯的关系还不错，是吧？”
　　“唔，其实只能算是点头之交吧。如果一定要说还不错的话，只能是拿去与高文爵士比了。”*1
　　“……出人意料的冷淡呢，兰斯洛特。”阿尔托莉亚克制住自己没抬头去看他，以免给他带来压力。毕竟这只是闲谈，又不是逼婚。“你对其他的淑女也是如此吗？”
　　兰斯洛特顿了一下，在心里默默反省了一会儿：“当然不是，抱歉，王，是我过于刻薄了。”
　　若不是看您如此兴致盎然……

　　“那你跟我一起去打声招呼吧。”阿尔托莉亚提议道，“我也好久没见伯莱斯了，他的封地去年遭了水灾，我于情于理都应该过去慰问一下。”
　　“……好的，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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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1.高绅士其实很熊。当年伯莱斯爱上了一位艾达娜小姐，但是这位小姐不爱他。高文就给伯莱斯出主意说，我先借你的仇人这一名头去得到艾达娜的爱，然后等她爱上我了我再告诉她真相，让她了解你是有多么多么爱他，这样你就能得到她了。伯莱斯同意了。结果高文接近了这位小姐后就把她睡了...…睡了……根本没管伯莱斯……
后来他俩就结上了仇ORZ
2.战争与宴会的时间线都被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