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Z关于阿尔托莉亚的二三事》水骑

20、 无数次我试图挽回这个结局（四）（补）

　　当阿尔托莉亚知道兰斯洛特与王后有私时，她愕然地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这千真万确！我亲眼所见！”阿伽规凡看她表情，还以为是不信，急忙补充道，“这绝不是我心内妒忌，恶意中伤兰斯洛特。之前就有风言风语，但也只是说他们相互倾慕。没想到居然做下这种事来……不过幸好，当时我虽然心内怀疑，但没当场说出来，只是暗中搜集证据罢了。这件事知道的人应该还不多，您待如何处置？”
　　“我并不怀疑你的忠诚，阿伽规凡。”阿尔托莉亚沉沉地叹了一口气，“我只是太过惊讶。”
　　“这对狗男女！”一同前来报信的莫德雷德可没那么沉得住,见王一脸疲惫，他咬着牙，脸都扭曲了：“王您对他们如何！他们辜负深恩，做下这种丑事来，就该砍死了一起拖出去喂狗！怕是连狗都不吃哩！”
　　阿伽规凡暗自拉了拉弟弟的手，示意他别说了。这件事应该如何，到底应该是王来决断。“你太激动了，”他低声对弟弟说，“不要给王找难为了。”
　　“难道王还想要包庇这俩不知廉耻的人吗！”莫德雷德更气了。他一把甩开二哥的手，火气都能把屋顶给掀翻了，“他们有想过自己的身份吗？！既然他们想都不想，那干脆就别要了！！！”
　　“莫德……”
　　“我说的哪里有错？！”莫德雷德高声起来。他紧握着佩剑，手上青筋凸起，神色颇为骇人，“什么公主什么骑士，都是说来好听，私底下做的这是什么腌臜事！！呸！！不要脸！！！他们何时把王放在心上了！有想过给王留脸吗！！！！斯文败类！！你还不让我说！！！”
　　“好了！不要说了！”阿伽规凡神色尴尬，简直想要动手暴揍这小子：“闭嘴不懂啊！你想让多少人知道？！而且你也吵到王了！”
　　莫德雷德猛地一顿，还想嚷出来的话就这样梗住了，直涨的他面色通红，半晌才“哼”了一声。
　　“莫德雷德不懂事，您别理他。”阿伽规凡陪着笑脸道，“这件事应该如何处置，还是您来定，别被莫德雷德那小子影响了。不过只要您一句话，让我现在就去把兰斯洛特往死里打也没问题。”
　　阿尔托莉亚勉为其难地笑了一笑：“我没事，别为我担心，阿伽规凡。”
　　阿伽规凡小心地看了看她的脸色，心下叹息：“那我先告退了，王。”
　　他恭谨地行礼退下，顺手把还在一边当喷火龙的弟弟提溜走，静悄悄地没让他发出半分多余的声音。

　　“你为什么不让我多说话？！”莫德雷德不满地质问道，“有什么不能说的？！能做的还不能说？！他们不要脸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别人能不能说？！再说这有我什么错？！我不能说？！我说的都是大实话！！！”
　　“哎呦你就别说了，消停一会儿行不行啊……”阿伽规凡忍不住地唉声叹气。他是真被这个弟弟弄的头痛的不行，“能不能别念叨了……”
　　不理你你还不停……够了……
　　莫德雷德猛地一拍桌子，差点将油灯从桌上给掀下去：“不可饶恕！！！衣冠禽兽！！！别看他平时人模狗样的，我早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整天一副大家都欠他钱的寡妇脸，就知道装忧郁……”
　　“够了够了，冷静点。你是不是立刻就要去跟兰斯洛特决斗了呀！！！我还不想明天一早去给你收尸！”他一把把还在屋内窜来窜去的莫德雷德给按在了凳子上：“坐好！别到处跑了！！！烦！！！”
　　“明明是你这个喜欢听墙根的人最烦了！！！”莫德雷德不服气地大声嚷嚷，“还有脸说我！”
　　“告诉你别闹了，不听呢死孩子……”阿伽规凡摁完了胳膊摁腿，“你这样闹给王多大压力呀，跟你说你还不听……”
　　“我哪里给王压力了？！”莫德雷德更生气了，一下子愣是从他二哥手里挣脱开来，气呼呼地跑到房间另一边去了：“王心里肯定和我一样！恨不得怎么惨怎么弄死那两人呢！！！我提前说了出来，王就不用为难了！我是王的贴心小棉袄！！！”这是我妈难得夸过我的事呢，他想。
　　“………够了，”阿伽规凡整个人都不好了，“你怎么就这么能自我欺骗呢，你这样摩根姑姑她知道吗……”他抹了一把脸，“先别说王本来就挺念旧的，这事儿现在也没多少人知道，你怎么确定王就会誓不罢休？说不定只是远调，这事儿就算了。”
　　看莫德雷德眼睛一瞪就要反驳，他连忙又道：“你不懂，这里面弯弯绕绕太多了。兰斯洛特本来就盛名远扬，想要处置他会带来多大的影响你知道吗？不论是明里暗里，或轻或重，这事儿都不好办。再说了，好歹也是最强战力，虽然他干的事确实是缺德了点，但是估量下他的武力值，这事儿还两可呢！王后我就更不用说了，除非这件丑事宣扬出去，基本上处死是不可能的。可那样王的名誉也就………”
　　“有什么了不起的！那个贱人！他就是比我老而已！！！”莫德雷德又激动起来，“他在我这个年龄的时候比得过我吗！”
　　“……是是是，你最厉害了可以吧。”
　　“这俩贱人难道就真这么算了？！！！！”
　　“所以我说还是看王。王的一生从未做出任何错误的决定，你就别管了。”
　　莫德雷德气鼓鼓地摔门走了。

　　阿尔托莉亚确实为此事心烦意乱。
　　“是我太自以为是了。”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苦笑了起来。
　　自从成婚，兰斯洛特就安顿下来，再也没同其他任何爱慕者有过牵扯。后来桂尼薇尔染病早逝，他也仍坚持了这一洁身自好的态度。旁人都说那是他对亡妻感情太深，但因为之前的经历，阿尔托莉亚仍暗中观察过他一段时间。后来时间长了，她也渐渐放松了警惕，哪里知道最后仍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我可不信那是美色所惑什么的，”她揉着额头苦笑，“我这位王后可没桂尼薇尔美丽。”
　　只能说是他心肠太软，见不得淑女的眼泪吧。

　　明明大家都是聪明人，为什么碰到感情的事，就牵扯不清。
　　只是如此一来，不管怎样，她和二人之间的情谊都不可避免的要出现裂痕了。
　　叹息了一声，她吩咐道：“去把兰斯洛特叫过来。”

　　“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会选择这样做，”阿尔托莉亚平静地问道，“我一直非常相信你，我也知道你把荣誉看的重于生命。兰斯洛特，我并不想责怪你，只是我希望知道理由。”
　　“……我没有什么可以解释的。”半晌，兰斯洛特才挤出这几个干涩的字来。他以一名罪者的姿态跪在地上，深深地埋下头去，看起来卑微又弱小，全然不是阿尔托莉亚平时习惯的样子。“我自知罪无可赦，但凭王处置，我绝无怨言。”
　　阿尔托莉亚一时也沉默。烛火不安地跳动着，愈发显得室内压抑的令人窒息，她抿了抿唇，心内伤感起来。
　　“你是我最敬重的骑士，如果你爱上了王后，一定有你的理由。我并不责怪你，”她慢慢地说，“我只是不知道，为何你们面对这样大的困难，仍然选择了彼此……”
　　她确实无法给予王后以正常的婚姻，也正因如此，她尽力提供给王后最优渥的待遇，并赋予她最大限度的权力和自由。
　　“我确实对王后心怀愧疚，所以我尽力不拘束她。我本想在我的庇护下，她总可以一生都作为公主活下去，总比作为联姻的工具嫁给一名年逾六十行将就木的老人、又或者一名荒淫无度花天酒地的丈夫要好的多。”她有些难过的想，“难道真正的婚姻与爱情，真的具有那样大的魔力，是任何东西都没办法弥补，甚至可以让人抛弃一切去追寻吗？”
　　真的没办法用任何东西补偿和避免的吗？
　　“我没有颜面向您作出解释了，王。”兰斯洛特低声说：“一切的解释都是借口。是我辱没了骑士精神，背叛了您，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只求您能放过王后，一切的罪责由我背负就好。”
　　阿尔托莉亚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居然难得的觉得疲惫。“是我太自以为是了，总以自己的眼光来做评判。”她摆了摆手，“算了，恐怕你就是说了，我也不会懂。”
　　兰斯洛特垂着头不发一言。他看起来颓丧极了，周身环绕着一种绝望又痛苦的气息。阿尔托莉亚默不作声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伸手把他扶了起来：
　　“又要到冬天了，北方防线怕是要紧张了。你去那边驻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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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1.怎么忍心看你犯了错，是我给你自由过了火2333333333
2.为什么不能弥补呢？呆托想。
呆托整天忙着保家卫国、让群众吃饱饭，她心里爱情什么的哪有吃饭和活着重要~所以她不懂——
饱暖思□□，吃饱了撑的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