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Chapter18 ...
-
除斐伊川之外，出云国境内再无源远流长的大江大河。人类的生存必然离不开水源的滋养，所以若有大的村落或城市，也必然会选择依山傍水而建。地图上标记的伊豫城就是坐落于斐伊川主流中下游的南岸，但不知为何，当初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泉奈抵达该处时，并未在这座空城周遭发现这条河流的影子。
现在想来，或许是这块区域的地理环境曾发生过剧烈的变化，导致斐伊川的河道变更，转为隐蔽的地下暗河；而规模不小的伊豫城会被废弃，恐怕正是由于找不到赖以生存的水源，城中为数不少的居民才不得不举城搬迁，徙往他处。
不论如何，只要两人顺着河川溯源而上，肯定能更快在沿岸寻到人烟。
一旦抱定这样的打算，两个人都不再去注意斐伊川上的几个细小分支了。支流的水量少，所能养育的人口也就不多，住户也较为分散；干流的水量大而稳定，理所应当能够孕育出庞大的城市，以及繁荣的文化。不消多说，眼下该优先选择的路线自然是沿着川流主干，直接前往距离上最近的秋鹿城了。
柱间的记性当然还没差到转眼就忘的程度。不能向泉奈坦白的昨夜之事，俨然成了他心里的一坨铅块，沉甸甸的，搁在胸口附近，堵得他心神不定，烦闷不已。不仅仅如此，想到泉奈也有意隐瞒了什么，他就一阵气闷，觉得很不是滋味。
不好奇是不可能的，人这种生物只要存在一天，就会不由自主想去窥探秘密。
柱间和泉奈一样，并不喜欢打探别人的隐私，这种行为也有损于他们的身份和尊严。但假若涉及的并非个人隐私，而是关乎两个不同阵营的利益问题，这个“秘密”就不再是单纯的秘密，而是成了有争夺价值的“情报”了。
目前，两人一人手握一个情报，看起来倒也地位平等。或许宇智波泉奈是想用他的情报来制约柱间吧。千手柱间已经颇为后悔，他觉得当时应该首先试试同泉奈交换情报，否则现在的自己也就不会如此难受了。
他偷偷瞄了一眼旁侧的泉奈，感叹对方过于瘦削。一个男孩子，学什么女孩家的“保持身材”啊？以后得劝他多吃点肉，他想。
泉奈倒是没心情理会柱间的胡思乱想，他也压根无从知晓这些。至于柱间在意的“情报”问题——有些事不必解释，有些事不能解释，还有些事无法解释。不管是“不必”、“不能”还是“无法”，能确定的只有一件事：宇智波泉奈不想解释。
他当前在意的另有他事。此刻已临近正午，虽然还未瞧见秋鹿城的轮廓，但某种异状已经发生——斐伊川上游似乎漂来了什么东西。
出身于宇智波一族的他当然比千手柱间要眼尖得多。他立即叫住柱间，两个人放缓脚步，踩上徐流的宽阔水面。
泉奈挽了挽长袖，从水面捞起其中一件浮物。那是两根一样长、都被磨得很光滑的木棍，由一股红绳绑住正中，不致分离。
千手柱间凑过来看了看，恍然不解：“这是……筷子？”
没错，这水上漂着的，正是人们用来夹菜吃饭的“筷子”。
宇智波泉奈看着从斐伊川上游顺流漂来的越来越多的筷子，皱起了眉。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Chapter1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