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去那儿》聂小宝

10、第 10 章

　　第十章
　　今天我心情还算不错的，现在我很沮丧。看着温大夫走进了药铺，我在门口踌躇，进药铺好像没什么理由，不进去总有那么点点失落。
　　温大夫走出三尺多远，才发现我没跟进来，他回头望我向我摆了摆手道：“有两付药你顺便带回去，让小翠熬了早晚服一次。”
　　我整个人一下子轻松不少，欢快地踏过门槛跳进药铺，蹦蹦跳跳的跟在温大夫身后说个不停。
　　“我的病是不是很快就好？”
　　“不能算快。”他边回我，边抓药。
　　我趴在柜台上看着他熟悉地抓药，每味药都不见秤。
　　“温大夫，你都没有秤过了。”我以为他忘了。
　　他笑了笑，把包好的两付药递给我，难得幽默道：“吃死了来找我。”
　　我讪讪道：“死了怎么找你？”
　　“变成鬼来找我。”
　　“你是让我变成鬼也要跟着你吗？”
　　说完，我才觉得不对，这个意思好像是在说，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似的。
　　我红着脸低下头，偷偷的瞟温大夫，只见他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似有些不好意思。

　　好尴尬，怎么办才好，我木木的站在那不知说什么好。
　　“你……”
　　“我……”
　　我又尴尬地低下头，慢慢地抽回柜台上的两付药道：“我，我先回……”

　　“开了两付药给夫人。”温大夫疏离道，冷冷的打断了我的话。
　　我回头望向门口，相公站在门口，身后跟着楚影还有小翠，脸色苍白似有不悦。
　　“相公。”我迎了上去，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你回来啦~”
　　他往后退了一步，撞上了木门险些摔倒，几天不见我的力气越来越大了，相公都快抱不住我了。
　　我把脸埋在他胸口，不停地蹭：“相公，相公，我每顿吃两碗饭，看我现在力气大了吧。”
　　好几天没见到相公，我是太高兴了，高兴的扒在他身上不愿下来，全然不顾周围人的眼光，挽着他的胳膊，不愿放下。
　　就这样我还嫌不够，拖着相公的胳膊，撒娇道：“相公，相公背我回去好不好。”
　　“好，好，好背你回去。”他捏捏我的脸。
　　“老爷……”楚影似要开口阻止。
　　相公打断道：“几步路。”
　　楚影无话退闪到一边，低头无语。
　　相公弯下身，示意我上去。
　　我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脸埋在他的颈窝，汗水混和着他身上特有的香味，形成一种淡而糯的味道，是相公的味道，真的是他。
　　不知怎的，我有种莫名的伤感，我想，我是太想他了。

　　“需不需要我为你把把脉。”温大夫淡淡的话语，打断了我的忧愁。
　　“不需要。”相公一口回绝。
　　温大夫走近，递给楚影一个青花小瓷瓶，“外敷早晚一次。”

　　楚影看了相公一眼，见他并无不悦，接过小瓷瓶道了声谢，跟随在相公身后往家走去。

　　相公走的不快，起起伏伏像是在坐船，我趴在他背上生出些困意，可是我又不想睡，强睁着眼睛说些无关紧要的话。
　　“相公，你以后不要一走就是好几天，你不在的时候我想去找你，可是我不知道去那找你，我总是想，你要是不回来了，我怎么办，你以后不要一走就是好几天，我要你天天陪着我。”
　　相公脚步顿了下，把我往上托了下道：“你再等等，以后我天天陪着你。”
　　“你别骗我。”
　　“我说到一定会做到。”

　　我紧紧的抱住他的脖子，再嗅嗅他身上的味道，是那熟悉的味道，是我的相公。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特别是对着相公。
　　每个人都是那样真实的存在，然而只有他是种飘渺的，似透明的存在，就如他不在眼前我记不住他的相貌，只有看见他，我才知道这是我相公。有时我会感觉，他是不存在的，是我臆想出来的一个人，可楚影和小翠他们却是真实存在的。
　　我闭上眼，感觉是一朵云背着我，飘荡在空中，带着失重的快、感，我渐渐入睡。

　　闭上眼半刻钟不到就能睡着，这不是好事。
　　就像现在，太阳落山了我才醒过来，晚上什么时候才能睡着？睁着眼看着天花板到深夜这是很痛苦的事情。

　　我看了看窗外的灰暗的夜色，叫了两声‘相公’无人应答，我爬下床准备去找相公，再去找些吃食填饱肚子再说。

　　刚入夜，世界蒙上了层淡淡的灰。
　　院内寂静，我喊了两声‘相公’无人应答，我向后院寻去，只见左厢房亮着灯，那是一间书房，放的书不多，相公有时会在里面做事情。
　　我小跑着过去，刚要推门，小翠从屋内开门，她站在门口挡住了我的视线道：“夫人你醒了。”不似平时的俏皮，垂着眼不敢看我的样子。
　　“相公了？”我问。

　　“悠然。”相公在屋内喊了我一声，声音有些嘶哑无力。
　　小翠往左边移了下，给我让出了一条路。
　　书房里不仅仅有书还有一张小小的床，相公有时看书累了可以在上面睡会。
　　这会他坐在床沿上，衣服有些不整，面色苍白，额头上还有细细的汗珠，像是围着院子跑了□□圈似的。
　　我觉得我忽略了什么，可是怎样也想不起来那个东西是什么东西，以至于我站在门口思考，忘记了来干什么的。
　　“悠然。”相公又轻轻喊了声打断了我的思路，“过来。”他向我摆了摆手。
　　我乖巧的走到他身边，同他一并坐在床沿上，头轻靠在他肩头，继续想着我想不起来的东西。
　　是什么了？我越想越头痛，微微皱眉，用头撞了两下相公的肩膀。
　　“怎么了？”他问，“是不是头又痛了。”
　　我没有回答，摇了摇头冲他笑了笑道：“不痛的，饿了，饿的头晕。”
　　我撒了谎，他眨了下眼睛，好似看出来了，并不在意，摸了摸我的额头，食指顺着鼻梁滑到鼻尖，在上面刮了两下。
　　“我们去吃饭。”

　　这餐饭吃的很舒心，我足足吃了两大碗，而相公却只吃了一碗饭。他可能在我没醒来时已经吃过了，这会只不过是在陪我吃饭。他不说我也不去拆穿，心情却是好了许多。
　　好心情一直持续到床上，我抱着被子看着脱外衣的相公不停地傻笑，等他吹灭蜡烛钻进被窝，我赶紧的脱光所有衣服，往他身上贴。
　　“相公，抱。”黑暗中我向他求欢。
　　他紧紧的抱住我，双手在我肩头游走，手顿了下，这才发现我脱光了衣服。
　　他的手指传来丝僵硬，紧接着是拳头的触感，双臂松开，离我远了些。
　　我还在他的臂弯中，只是不如刚刚那般温暖。
　　“相公~”我软绵绵地喊道：“抱我~”
　　以往我在床上这样喊他，他就会像条饿狼似的扑过来。这会，他不知怎的却抽出胳膊转身背对着我道：“别闹了，睡觉。”
　　不到半刻钟，他那边就传来了轻微的鼾声。
　　他睡着了，而我睁着眼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是怎样也睡不着。

　　我不知道别人家的相公在这方面的需求是怎样的，我家相公每晚都会有一次，若是三两天不回来，回来的那天，少说也得两次。每次都会弄得我筋疲力尽他才会罢休。
　　而这会，他睡着了，我又数了下这都快半个月了。平时生龙活虎的一个人，这会睡的死气沉沉，若不是不举，那就是给了别的女人。
　　给了别的女人！
　　我脑海里闪现出小翠说到相公那甜蜜的表情，她今天拦住我的心虚模样，还有相公那不整的衣衫，密细的汗珠。
　　他平时做过那种事后，不都是像围着院子跑了□□圈的模样吗。
　　我如坠冰窖，想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