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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忆恋 ...
忆恋
寒月如玉,高悬天幕。
辉光洒在回廊的深处,透过林荫,绘下修长的剪影。
前面那个在月色衬托下显得高傲清冷的白衣少年,隐约地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威慑之感。
我很幸运地捕捉到了那一丝微弱的威慑感。
而二十步的距离,显然足够引起他的注意。
于是没等我决定是不是继续向前走时,那个少年就向我走了过来。
“你…竟是好了?”他的神色莫名,随后又问“病养得如何了?”
我吓得一哆嗦。
而后我立马反应过来,抬手颤巍巍地指着他,瞪了回去:“你还记得我病着?三个月竟都没来看我。”
然而,铁铮铮的事实是,眼前这个高傲清冷的白衣少年不是别人,正是这苏家家主苏启茗,也是我刚满三个月的夫君。
可是,五感敏捷的我,也立刻反应到,苏启茗不仅没有表示任何歉疚,反而挑高了眉梢,宁静而深邃的黑眸望得我莫名心虚起来。
三个月前的洞房,不知怎么的我掉进了莲塘。结果,后来一病就是三个月。
这么说到底,我和他现在还是有名无实的夫妻。
那件事对苏家来说,便是晦气。
而三个月的分离,也是必要的。
自知理亏,我若无其事地收起了手,装起温婉的笑。
苏启茗被我这么一搅,显然也没了当空赏月的雅兴,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淡淡道:“夜色不早了,你早点回去歇息吧。”
在他走后,我才松了一口气,心底却是一酸。
他竟连多说几句话都不愿……
我感到眼眶干涩,再低头仿佛就控制不住落泪,于是连忙抬头做赏月状。
月亮很圆,月色很浓,浓云叠了一层又一层,厚重染上了月光,氤氲着朦胧。
都说赏月,赏的是心情,排解的是愁情。
而浓云的厚重,有一股神奇的力量,让人勾起心底的愁闷。
明天许就是大雨了……
第二天,果然就是大雨。
倾盆的大雨自天幕而下,连绵千里,把连日来的雾气冲刷了个干净。一遍遍清晰着苏府的轮廓。
一如记忆中的那样,林木碧水,朱红楼阁,清莲雨荷,秀景如画,美不胜收。
大雨过后,紧接着就是淅淅沥沥的小雨。
如果,如果我有后悔药的话,我希望我不要矫情地出来赏雨景。
然后,也就不会看到我的夫君清俊不可方物的脸上露出了温柔的微笑。
如朦胧的天际升起的红日,投放下第一缕阳光的绮丽;如酷寒的严冬初霁的时刻,吹来第一抹清风的舒爽。
心里某处的地方,好像有什么在破土而出。
明明带着喜悦,却又蕴含着挥不去的悲伤。
他在笑,对着另一个女子,专注而深情。
同样的场景,在昨天上演,却是完全不同的对待。
没有比较,便不会知道什么叫差别。
不过三个月,记忆中那个会因为对心爱女子表白而羞涩,又会用骄傲得不可一世的臭屁表情掩盖尴尬的少年,早已不见了。
三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个女子清秀的脸上也溢满了笑意,他们的身上似是流淌着我实在不愿意称之为幸福的光芒。
耀眼得灼目。
“夫人…夫人,你怎么在那淋雨?你的身体才刚好……”
阿瑶匆匆忙忙跑到我身边,脸上写满了担忧。
我朝她笑了笑:“你知道,那边那个姑娘是谁吗?”
阿瑶顺着我的手看去,犹豫了一会儿说:“觅缘阁里的绮梦姑娘,她现在住在府里。”
我苦恼的看了看湿透的衣服,惋惜地朝阿瑶说:“真可惜了,难得她来咱们府里做客,我作为女主人,却不能尽地主之宜,只好下次在来了。阿瑶,我们回屋吧。”
阿瑶显然跟不上我的思维,愣了愣才反应过来。
我苦笑,天知道我当时是多么想冲上去质问他,不过三个月,就足以让一个人变心了吗?
我不信。可是,我却决不容许自己那样狼狈出现在他们面前。
那样的开场,便是认输的开始。
……
我拿着伞,鼓起勇气走到苏启茗的书房外。
想好了想要质问他的话,走到门前,却是一阵心慌。
我推开门走了进去,里面没有人。
书房整洁而雅致,仍点着淡淡的熏香。
这香果然有点养气凝神的作用,抚平了我的心绪。
桌上一片整洁,却躺着两封一模一样的鎏金帖子。
却写着截然相反的字眼“请婚贴”“拒婚贴”
它们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我颤抖着手正要去拿。
“你在那做什么?”
晴朗悦耳的嗓音在身后响起,我吓得一惊,打翻了桌上的砚台。
墨韵淋漓,一片黑。黑了那两张帖子,黑了一张书桌,黑了苏启茗的脸。
我不敢看他,只得嘿嘿干笑几声。
苏启茗依旧高傲清冷地,面无表情地,眼神冷冷地一动不动站在那里。
书房了顿时席卷起一股强大的气压。
真让人喘不过气。
昨天那个对别的女子温柔笑的人,难道不是他吗?要是绮梦的话,或许他就不会如此了吧?只有对我……
我眸色一暗,鼓起的勇气之墙,仿佛一下子就坍塌得不留须臾。
我顾不得掉落在地上的伞,飞快地跑了出去。
请帖,滑落到了地上,静静敞开。
早已看不清内容,只留角落那秀逸的字体签署的日期,正好是三年前。
苏启茗看着地上的请帖,眼底划过一道沉痛的悲伤,却在抬眼的一瞬,完美地掩盖。
修长如玉的手,合上了那被墨迹遮盖的旧时请帖。
我缓缓走在雨幕中。
我知道,一定是我的样子,太过无神而狼狈。路上遇到的下人们,见到我,都只敢远远地打声招呼。
似乎,清醒来以后的一切,都跟原来设想的不太一样。
从前与自己海誓山盟的少年,如今本该是琴瑟和弦的丈夫,却像个陌生人一样冷漠;而近日照顾在自己身边的也只有阿瑶,却不见其它任何一人。还有那明显来自一个地方的帖子。之前,想从阿瑶那里询问些什么,却见她红着眼眶,明显一副为难的样子。
府中的一切都充满了谜团,却没有一个人可以问,也不能倾诉。
那么,只有绮梦了。
就算,自己现在最不想见的人就是她。可是想要了解一些事情,必然只有从她那里下手。
我回到屋子里,阿瑶看到我的样子,显然也是吓了一跳。
急急忙忙为我准备热水洗浴,淡淡的雾气渐渐弥漫了屋内。
“阿瑶,我觉得我也是时候该尽一下地主之宜了,我要去拜访绮梦姑娘。”
“夫人,绮梦姑娘…她…死了。”
我顿了一下,深深吸了一口气说:“她…怎么死的?”
果然,阿瑶忙碌的身影僵了一下。
看阿瑶一脸难言,我笑了笑:“哎,算了,人各有命,既然没有这个机会就算了,这样的话,我也不算太失礼了。”
又是一样的夜色,闷闷的,没有一丝风。
我静静地走了出去,没有打扰到早已睡着了的阿瑶。
回廊的深处,依旧是那斜靠着栏杆的苏启茗。
夜色沉重,却也静好。
我远远地站在另一头,脚步踏下是沉沉的回响,但远处的人似乎没一点反应。
一步一步的靠近,宛若命运的相遇。
可笑的是,此刻,这样的旖旎字眼,却再一点也不适合形容我和他。
没有一丝风的夜晚,让醇厚的酒香陶醉得越发浓郁。
我皱了皱眉,他到底喝了多少?
近看,才看到一地的酒坛。
是因为绮梦吗?很明显,最近醒来的一切,都证明了,苏启茗确实移情别恋了。可是,如果之前那样深的感情都会变得话,那还有什么是可信的?
曾经,他为了我,而和家里断绝关系。后来,因为他父亲死了,才不得以背上苏家家主的责任。在后来,即便是面对快要落败的窘境,他也不愿娶其它女子,哪怕,只要娶了她,就能解决一切困境。
我依稀记得,当时那个耀眼得让万物都失色的骄傲少年,就那么温柔地看着我说:“喂,你难道不信任我吗?让这一切难关都过去,只是需要一点时间而已。要是让我凭借着什么联姻去换来的一切,我宁愿一点都不要有。我一直以来想娶的就只有你一个,你现在能为我做的,便是陪在我身边…真的,只要陪在我身边就好了。”
哪怕面临多大的困境,他也不会告诉我。
可是,我知道,他在硬撑着。
而一切都源于他对家族的责任,对我的坚守。
说不感动,是没有的,说不心疼,也是不可能的。
后来的后来,我自大病起就没有印象了。
可是,现在的一切,每深入一点,就让我的心死去一点。
我红着眼眶,瞪着苏启茗。
咫尺的距离,却让我不敢再踏近一步。
忽然,苏启茗抬起眼来,酒醉的他没有了冷意,勾起唇角朝我笑着。
深遂的眉眼,满是温柔。
我怔在了原地,再也移不开一步。
独属少年修长的身形,却足以包裹住我的身体。
我的身边顿时充满了浓浓的,挥散不去的他的气息。
他的脸缓缓靠近,明明可以推开的,但我没有。
他的身子有点摇晃,唇也只是落在了脸颊的一侧,双手却是牢牢地把我抓住。
湿热的气息喷洒在脖颈处,带着仿佛要灼烧人的温度。
柔软的唇一寸寸地游移,轻柔而又小心翼翼。
最终无可预料的贴合,毫无缝隙。
我心里一悸,他却再无动作。
冗长的月色,被厚厚的浓云遮住,一地寂静。
回响的是彼此略微的喘息。
仿佛一世的漫长,吞没了无言的悲伤。
他离开了我的唇畔,把头沉沉地靠在我的颈侧“竹依,我好想你。”
竟不是绮梦?那又是谁?
眼前静谧的美好轰然坍塌,我使劲推开苏启茗。
他跌落在地上,却也只是静静地阖下眼眸,勾了勾嘴角,依旧拿起酒坛。
夜凉如水,照在他身上却又是那么的契合。
我往回跑,长长的夜路仿佛没有尽头。
我跑回屋里,正好看见阿瑶顶着一脸睡意,看向我“夫人,大半夜的,你跑哪去了?”
我没有回答,我紧紧抓住阿瑶问:“阿瑶,我是谁?”
阿瑶显然被我问得一懵,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夫人,你在说什么呢?你是苏府的夫人啊,少爷明媒正娶的夫人。”
不是这个,我要听的不是这个。
想必是我的手抓得太紧,阿瑶忍不住痛呼一声,我放开了手,却放空了眼神。
阿瑶看到我的样子,有点惊吓,红了眼眶:“夫人,我什么都告诉你,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在阿瑶对我交代完始末后,我想我的脑袋已经成了一片浆糊。
宋家处处和苏家过不去,而我正好就是宋家大小姐宋栖云。
绮梦的死,便是缘于苏、宋二家之争。
可是竹依呢?在我苏醒之前的事呢?
一切和记忆完全没有契合的轨迹。可我坚信,记忆中的一切不会假。
我看向阿瑶,却见她泪涟涟地看着我,眼里也有点茫然,然后什么也不肯说了。
看来,想了解一切,只有从苏启茗那里得知了。
第二次,站在书房中,他的面前。
我抛开胆怯,第一次真真正正地站在他的面前。
感觉到我来了,他始终没有抬头。窗外透进来的光给他的侧脸隽上一层白光,明明俊秀逼人,却又分外冷漠。
我捏紧了手,鼓足勇气道:“苏启茗,绮梦姑娘死了。若你想,不管她是什么身份,或许我可以同意让她做你的侧室。”
在丽城,夫君娶侧室还是需要正牌夫人首肯的,若他在乎绮梦的话……
气氛依旧冷凝。只是,他终于抬起了头。
他扬了扬嘴角,似乎有些叹息:“也好,就当做对她的补偿吧。”
我看着他,眼里有着悲哀:“绮梦就只是你的棋子吧,一个青楼中的棋子能当你的侧室,真是再完美不过的补偿了。”
他静静地看着我,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纵使我不喜欢那个叫绮梦的姑娘,但是看着她上一刻还微笑着,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无声无息地逝去。
结果却是毫无意义,没有人会为她悲伤,没有人会惦念着她。连她深爱的人也只是利用她,名分说是补偿到不如说是对她的施舍。
我想,我对苏启茗大概是有恨的。
不是因为他害了绮梦,而是因为他变了,变得不折手段,变得残忍,没有人性。
三个月,真的可以改变这么多吗?
竹依,他昨晚酒醉后叫着的名字。
我连想着,呼吸都会痛的名字。
我不知道我那刻是怎么笑着说出来的。
我冷冷地看着,他听到这个名字,仿佛撕裂了旧伤口般痛苦地蹙着眉头。
竹依,他爱着的人吗?
那么,我呢?
他没过一会儿,便平静下来,黑沉如深渊的眼眸看得令人心惊,他说:“栖云,你竟忘了竹依?”
我楞在了原地,他却没有理我,自顾自的说着。
“当初,苏府面临着落败的困境。宋府是唯一一个有这个能力能够帮助苏家的。宋家主自然也很乐意帮助苏府度过难关。可是,他的要求是,把你,他唯一的女儿和苏家联姻。其实,联不联姻的,根本没什么大不了。只是,有你在,之后在苏府东山再起后,他就有个谈判的筹码,能够最直接也最容易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我死死瞪着他,这段和我的记忆有重叠,还没细想。他就用带着怜悯的眼神看着我:“绮梦是我的棋子,那么你就是你整个家族的棋子,失败了,你也就是个弃棋。在他们眼中,你还没有利益来得重要。”
我还来不及理清思绪,他又继续道:“还记得你看到的两封帖子吗?那封拒绝的帖子,便是我所写,而另一封…”
他顿了顿,眼底泛起了点点血丝,声音却越发平静:“是竹依写的,她调换了我的拒婚帖。”
我小心翼翼问:“那么,也就是说,没有她,我就不会嫁进苏家。”
他看着我,笑得越发妖冶迷人,仿佛带着少年的恶作剧,早已不是刚才那不染凡尘的翩翩公子模样。
“没错。而后,宋家家主知道了竹依的存在,觉得她的存在会妨碍宋家的计划,便怂恿你参与了那一出计划。”
我害怕得往角落缩了缩,紧紧捂住耳朵。
我突然不是那么想知道真相了,真相往往只会伤人伤己。
可一切总是事与愿违,他见我害怕的样子,笑得更加灿烂夺目。
他来到我面前,声音温柔地带着蛊惑,我不由得抬头怔怔地看着他。
“你亲手把竹依推下了莲塘,可你最后还是不忍地伸出手想要救她。你真是太天真了,宋家怎么可能看你毁了他们苦心经营的一切。”
“于是,你被放弃了,你被他们一起推到了莲塘里,因此躺了三年。”
“奇怪为什么宋家人对你的病不关心吗?最希望你死的,怕就是他们了。”
他温柔摸了摸我的头:“可是,我偏不让他们如愿,哪怕你躺在那永远不醒,我也不会让你死。他们害死了竹依,可你会是他们永远的刺。”
我久久不能说话,那让我恐慌的不是宋家对我的抛弃。
而是,我昏迷了三年?明明只是三个月的。
竹依又是谁?为什么宋家人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可是面前的人,记忆中的主角又是真实存在的。
真相已经触手可得,为什么还是不能解释这荒诞的一切?
他手中的帖子跌落,静静敞开,黑得只余角落秀逸的字体签署着的日期,确实是三年前。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平静得近乎癫狂的少年,迷雾轻敛,露出一角,并不明显,但足以看清。
依旧是记忆中的少年,却在岁月的磨砺下,少了几分青涩与稚嫩,多了几分沉稳与成熟。时光的翩然轻擦,早已唤不回当初的一切。
暗夜是很好的掩藏,没有点灯没有月光的暗夜更是黑的宠儿。
阿瑶疑惑的看着我,夜太黑,她也分辨不清我的表情。
我蹲在角落一遍遍地说着:“我是宋家的弃棋,我昏睡了三年…我是宋家…”
阿瑶听到我嘴里的话,瞪大了眼睛,却只是小心到我跟前:“夫人,你哭了?”
我认真地抬头,一字一句说:“我没哭,但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看她点了点头,我缓缓说:“宋家小姐,也就我,什么时候认识苏启茗的?”
阿瑶被我认真的语气吓得一呆:“夫人…三年前,你嫁进府的时候。之前…你并未见过少爷一面。”
真是这样吗?
我突然觉得…好累…
一片的黑暗,没有一丝光,周围似乎弥漫着水,恍惚间,我听见了耳畔少年惶恐的呼唤:“竹依,竹依…你不要吓我……不要死,你一定要坚持下去……说好的,一直陪我的,你不可以忘。”
我疲惫地笑了笑,记忆终于……完整了。
…….
“夫人…夫人,你怎么了…我去找少爷。”
我是阿瑶,自老夫人起,我便被买进府中。
三年前,夫人也是这样地陷入沉睡。自此,我唯一的任务便是照顾昏睡的夫人。
夫人是宋家的人,宋家的人都是苏府厌恶的人。
可是,看着夫人安静沉睡的秀丽样貌,真是纯净得让人讨厌不起来。
三年前,莲塘事件。
当时,少爷抱着竹依姑娘冰冷的身体,一开始歇斯底里地喊着,后来却又安静得吓人。少爷的心只怕跟竹依姑娘一起死去了。
夫人身体一开始也逐渐冰冷,但后来断了的气息,竟神奇的恢复了。
大夫解释说,夫人虽也掉进了莲塘,但由于落水时间没有竹依姑娘长,所以捡回了一条命。
可是,状况也很不乐观,夫人气息很弱,随时有性命之忧。
少爷当时听到这句话,却突然笑了,吩咐大夫一定要保住夫人的命。
而夫人一躺就是三年。
现在,我好害怕,夫人再次昏睡了过去,我要赶快找到少爷。
少爷找来了大夫,大夫看到夫人,也只是摇头。
“苏家主,令夫人已逝,老夫无能为力。”
明明夫人,不久前还是好好的。
我看向少爷,他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
在大夫走后,少爷看了沉睡的夫人一会,就冷冷地说:“以苏府夫人的名义下葬吧。”
我愣在了一旁,看着少爷离去的背影,不知怎么地竟有点落寞。
夕阳很美,橙中带了点血红。
照在少爷的白袍上,分外的美。
只是夕阳把少爷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仿佛漫过了山的另一头。
孤绝落寞。
我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这四个字。
夕阳透过窗子,照在夫人永远沉睡的脸上。
仿佛有了生气,鲜活的美好。
我望着夕阳,久久不能晃神。
夕阳,永远永远的眷顾着大地,此刻便为这落幕而收场。
女主竹依附身于新婚苏夫人宋栖云身上,不懂大家看出来没有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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