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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潜规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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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彼达西的日子里,时间飞一般的向前冲,眨眼间,我结束了为期一个月的年终审计实习,寒假也随之结束。
我一回寝室,就被薇薇和罗飞‘严刑逼供’。薇薇和罗飞一样把我摁到椅子上,提着台灯照着我的眼睛,“说在彼达西干的怎么样,从实招来。”薇薇说。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罗飞说。
“没有想象中的好,收入还行,但工作量很大,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畜生用,”我淡淡的但十分诚实的说。
“切~吃点苦算什么,熬十一年不就能成pa了嘛,”罗飞说着。
“或者当跳板,总结经验和人脉后,跳出去自己做或者在大公司做财务总监都行啊~”薇薇补充道。
我不禁感叹,经典的围城剧目依旧在上演,外面的薇罗想进去,里面的娉婷想出来,“有那么容易嘛,”我不经意地这么说了一句,却收到罗飞的红外线高精度目光,识趣的我不再多说。
“知道吗?学校出了个大丑闻,”薇薇说。
什么丑闻,我想着,和我们有关系吗。
“出了一对狗男女,”罗飞
“有人被潜了,”薇薇说。
谁被潜了,这是在说谁,我颤颤巍巍地端起了我的茶杯。
“女的出卖色相,从男的那里捞好处,”罗飞和薇薇一唱一和,声音一高一低地在我面前说着,好似有所指。我被吓得不清,有一种和企煊被捉奸在床的感觉。
突然,薇薇又凑我很近地说,“去年毛邓三的考试江海波卸题给了一个女学生。”我才喝了一口水,差点没把自己呛死。原来说的不是我,有一种强烈的被推上绞首架,又被无罪释放的感觉。
随即我脸色一转,拽拽地对薇薇说,“真的假的?你可别因毛邓三考得不好,诬蔑人家。”
“这回真的,学校论坛都传开了,到处都是骂江海波的帖子,”难得罗飞和薇薇保持高度统一,“瞧这个,模仿‘校内’做的帖子,‘江老师,你能潜我一下吗?’‘先传张照片来看看,’两分钟后,‘不潜,长得太丑,’一星期后,‘江老师,你能潜我一下吗?’‘传张照片来看看,’两分钟后,‘整容太明显,不潜,’”说话间,这两人抛开了我,跑到电脑前边看边奸笑。
话说我们这几个班上的尖子生,通宵背了大学里最厚的一本书,却在这门最贵的课上栽了跟头,我们得拿多少个A才能拉回分数啊,难怪土豆豌豆如此义愤填膺。想当年,我也听说过关晴为毛邓三这节课烦恼,那年的出卷老师是许明志,也出了类似的试卷丑闻,但许明志人好,又没有人作弊,事情并不像今日这般严重。文法学院总出名人,搞社会科学的老师与政府走得近,在社会上总有点地位,许明志就是其中之一,而与江海波不同的是,他在学生心中有着一个高大伟岸的形象。当年从内蒙古来的穷小子,不靠爹,不靠妈,不靠女人,不靠潜,自己奋斗,如今在魔都已有八栋豪宅。话说当年的试卷门事件是这样的,复华的考试早于同科两日,而同科的试卷和复华一模一样,这两个学校文法学院的老师关系是有多好,连A,B,C,D的顺序都懒得改,让我们这些莘莘学子的脸一路从同科沿着绿色通道丢到了复华。如今江海波被人骂的狗血淋头,除了他平时充分展现出的人类劣根性外,还因试卷泄露,真的有人带着答案去考场抄,伤了我们这些好孩子的心。
“叫你当初穿得花枝招展的去上课,还好拉着你,不然今天穿小鞋,剃阴阳头,被拉出来被批斗的就是你,”罗飞和薇薇在看帖子,还不忘损我两句。
“我可能真的会被穿小鞋,剃阴阳头,拉出来批斗,”我不想再过着那种胆战心惊的日子,与其被抓到,不如我自己坦白。不过这两人好像没什么反应,依旧边看帖子边奸笑。
“我好像喜欢上了某个人,”还是没人理我,“我觉得我喜欢康企煊。”
“什么?”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我说我好像喜欢康企煊,”我又重复了一遍。薇薇,罗飞两个拖着椅子坐到我的身边。
“你没发烧烧坏了脑子吧,”薇薇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你这新闻重磅啊,学校首富前女友爱上了学校首富的闺密,这是秒杀江海波的节奏啊,”罗飞说着,“说说,说说,怎么回事。”
我将从校庆典礼,学校图书馆,到余海波讲座的种种偶遇,到彼达西实习门事件他的各种帮忙,以及我们整个寒假的相知相守一字不漏的告诉了土豆豌豆。
两人听完故事的反映很不一样,土豆说,“你确定你这是喜欢他吗?你这是崇拜吧。因为他成熟,能力强,能帮到你,所以,你对他有一种仰慕之情。只能说u have a crash on him!”没有谈过恋爱的罗飞分析的头头是道。
“他们两个那样的关系,你想清楚了没有,到时候东窗事发,你要真被拖出去批斗,我们两个可拦不住哈。”薇薇说话依旧犀利。
“想不清楚才问你们啊。”
“康企煊人不错,比富二代靠谱,什么年代了,爱情自由,想和谁好和谁好呗,”来自革命老区的罗飞此刻显得特别开放。
“什么呀,人家是好兄弟,这两人在一起,以后见着有多尴尬,这段感情应该被掐死在摇篮中。”薇薇一边说着,一边还带上动作。
“又不是劈腿,他们是在分手后才好上的,人家卓文君和司马相如还是二婚呢,有什么关系。”
“ppt,你可想清楚了哦,富二代可没亏待你,你这样好吗?”
“都一个学期没在楼下看到R8了,富二代已经成为过去时,难道还为他守寡不成。”
…
我原本抛出绣球是为了让这两个人给我出出主意的,结果这两人却搞起了辩论赛,把问题越弄越复杂,倒把我撩在了一边。我一手托腮,看着天花板发呆,“嗨~我该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