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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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我也只是一个初三的孩子。受宠若惊之余，我也害怕，害怕你会要求我回应。我们都还太小，对于可能存在的改变怀揣着不安。”停顿了下，苏煜辰继续说：“可是，到最后，你都没有说出口，淡定的让我觉得我的直觉你的眼神都是骗人的。放心之余却有另一种心情慢慢浮现上来。我想试探。我想知道，到底，你是不是喜欢我？”
夏离久久都没有言语，直到此时：“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跟莫歆在一起，是为了刺激我？”
苏煜辰摇摇头，直起身子，不再看她：“怎么会？也许是天意，又或许是累了。所有的试探似乎对你都不起作用。当时我就想，是我不懂喜欢，你不懂表达。又恰好，遇到了她，一个可以跟我讨论问题，而不需要我去教的女孩子。”
夏离突然觉得很荒谬。回忆里都是一幕幕苏煜辰和她的日常，那些她无比珍视的细微温柔，都成了他试探的手段。这么多年了，她从来不知道，苏煜辰会把自己当作是一个负累。自己的心意，似乎从一开始就成了他的为难。
“我一路追着你到这里，是不是，你很难过？”夏离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什么语气问出这样的话。她出现在他身边，是不是就造成了他的为难。
苏煜辰没有反驳，从她千辛万苦考上了同一个高中，然后一路追到了这里，苏煜辰心里就一直很矛盾。对他而言，夏离是他不能辜负却给不了承诺的存在。或许是因为这样，他才会拼命对她好。直到，莫歆的离开，夏离的常伴。让他很快走出了失恋的沼泽，心情却开始慢慢偏向夏离。这样的自己，渐渐失了控制。
时不时的调戏夏离，除了满足自己的恶趣味，一大部分原因还是想知道现在的夏离的心意，和自己对夏离的态度。他不想破坏他们现在的关系。所以，才会在知道中午的事件之后急切的想知道这会不会打破他们现在的平衡。
“那你，是要我怎么样呢？”夏离的话语明明是质问，却轻的像喃喃自语。她能感觉到苏煜辰对她的态度在慢慢地转变，她以为，以为有希望的。她看着苏煜辰，她想知道，此时此刻的他，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在他身边这些年，都完全不了解他。
“阿离，我们，就这样，不好吗？”许是夏离难过的表情让他有些不忍，苏煜辰说的小心翼翼。他脸上疼惜的表情，让夏离呼吸骤顿。苏煜辰的眼神依旧温柔，眼底浮起的是不忍，是心疼，却从嘴里说出最残忍的话。夏离嘴张了张，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两人就这么僵持在路灯下，最后是夏离拨开了苏煜辰的手，“这样，是怎么样呢？是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却要我继续以妹妹的身份陪着你？还是，你依然否认对我有感觉，看着我以后另嫁他人？哥，你觉得现在适合哪一种凌迟呢？”夏离浅笑着说出这番话，她并不难过，原本的她也只有这两种选择。只是今天，苏煜辰逼着她把选择挑明了说。说啊，苏煜辰，你到底，是要我怎么做呢？离开你，你舍得嘛？可是陪着你，你始终都看不到我的好，我又要如何自处呢？
或许是夏离的话语太哀切，苏煜辰眼里也泛起了点点水光。他不想的，不应该是这个局面的。他想告诉夏离，再等我一段时间，再给我一段时间适应你在我心里的地位。话到了嘴边，却没有办法说出口，这样太卑鄙了，他不能保证对夏离的感情，却要求夏离不离不弃。夏离自暴自弃的语气，像是一张网，网住了他，让他渐渐窒息，无法呼吸。随着心跳重重地落下，苏煜辰感觉整颗心像是被人狠狠捏住再放手，疼的他，只想紧紧抱住怀里的女孩子。而他也这么做了。
“阿离，对不起。”苏煜辰的声音有点沙哑，似乎是掉了眼泪。夏离突然觉得自己何其有幸，两个男孩子为了她哭过。她突然理解了当初自己拒绝沈瑞时他的心情，原来自己自以为是的为他好，还是伤的他体无完肤。所以，她伸手抱住了苏煜辰。不留一点缝隙的，嚎啕大哭。为自己，也为沈瑞。
等到她好不容易安静了下来，苏煜辰才将他内心的想法告诉了夏离。“阿离，我并不想你难过。我想告诉你的是：我对你有感觉。但我不能保证，那是不是爱情。我怕，我还是会怕失去你。万一，我没有想象中那么爱你，……”声音依旧有点哽咽，夏离悲伤的气氛也感染到了他。
夏离一把推开了苏煜辰，用手抹了抹眼泪，早已不见刚才的落寞。“哥，如果你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说出之前那么伤人的话，那我决定要先打你一顿再原谅你，害我留了这么多眼泪。
知道你喜欢我，就够了。”
“傻孩子，你就不怕受伤吗？”苏煜辰惊异于夏离的反应，他以为，夏离会生气。
“不怕，因为你喜欢我啊。”混着鼻涕眼泪的笑容，丑的可以，却叫苏煜辰一时心疼，这么好的夏离，他怎么舍得伤害。
“就算你没那么喜欢我，也没关系。因为只要是你，我都接受。只要你跨出了这一步，接下来的九十九步，就由我来努力吧。”说话时，夏离的眼睛亮亮的，苏煜辰，似乎在她眼里看到了星星。
“这种话，怎么能你来说呢？”苏煜辰重新拉回了夏离，抱她在怀里。怀里温热的躯体让他重拾了温柔。
“因为，我更喜欢你啊。”夏离闷闷的声音从胸口传来。说话时，夏离呼出的气有些痒痒的，却叫那人抱得更紧了。“夏离，谢谢你。愿意，等我爱上你。”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 2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