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成年》阿森姑娘

10、金风玉露一相逢、胜却人间无数 2

　　“季箫，你别喝了！”李赟看着找自己吃饭的人，有些无奈。“你别拦我。”季箫夺下了李赟手里的酒。“因为安怡吧！”季箫放下了手里的酒杯，表情严肃了起来。“只是心情有点糟。”李赟也没再说下去，陪着他喝酒。想当年，季箫在学校也算是校草一类的人物，命运这种东西，谁说的准。“安怡，安怡。”喝醉了的季箫一直呢喃着安怡的名字，“你怎么就不能爱上我了呢，这么就不行了呢？”李赟看着他这副样子，挺心疼的。结了账，李赟扶起他，往家走。
　　“你的咖啡和牛肉饭。”安怡这几天公寓，培训中心，集团三点一线来回跑，她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她不会再错过他一次。“快进去吧！”小李喝着咖啡笑吟吟的说道。她在中间也赚到了不少好处，不如吃饭之类的就不用担心了。“我们一起去吃午饭吧！”“很忙。”“我等你。”安怡坐在沙发上，看杂志等他。胃病突然又发作了，“森宇！”安怡蜷缩在沙发上，咬紧嘴唇。森祎也许是太专心了，没有听见。安怡从沙发上滚下来，森祎才注意到她。他抱起她，送到了医院。“你记不记得有一次你也是这样送我到医院的？”安怡捧着粥，回想着以前的事。“喝一口，喝一口嘛！”安怡舀了一勺粥，喂到了森祎嘴里。森祎迟疑了一下，吃了下去。从小在英国长大的他习惯了分餐制，对于中国人那一套吃出来的血缘是最讨厌的，他总觉得这样吃是件很恶心的事情，现在竟然没有抗拒。安怡真的是一个特别的存在。
　　“能不能别走？”森祎送她到楼下，安怡拉住了他的手臂。“我们回不去了。”森祎掰开了她的手，掉头走。眼泪划过脸颊，落地成霜。“回的去的，只要我们还爱着对方，就一定回得去。”安怡从背后抱住了他。“我已经有未婚妻了。”安怡整个人怔住了，“我不相信，你一定是骗我的。”安怡捂住了耳朵，她不要听。“要不要给你张请帖？”安怡再也忍不住了，手，无力的垂了下去。看着安怡的背影慢慢消失在视线中，森祎的心是痛的。他不是森宇，他们怎么会有结果。
　　没有安怡在身边晃，日子过得安静和无聊，小李也在怀念安怡送来的咖啡，她都没来得及问是什么牌子的，对，她得去问问。“我可以进来吗？”晴空在门外敲了敲门。“请进。”森祎从思绪中回过神。“你这样子的工作状态我可是会后悔把项目交给你的。”晴空看着很疲倦的森祎，问道，“要不要先休息下？”“我没事，有什么事情就说吧！”“恩。”······“这几处稍微改一下。”“恩，我知道了。”森祎看手表的指针已经到九点了，“要不要一起吃个饭？”“不用了，啊铭在等我。”晴空脸上是一抹幸福的笑容。森祎整理好东西，下班。开着车不知道去哪的他不知不觉来到了安怡的楼下。安怡送季箫下楼，挺开心的样子。临走前，安怡还给了他一个拥抱。两人看起来就像是情侣。森祎踩了油门，车飞速而去。“我不过是去旅个游，半个月就回来了！”季箫看着愁眉苦脸的安怡安慰道，“回来的时候，我想看见一个快乐的安怡。”“一定会的。”安怡露出了笑脸。季箫放手了，不属于他的东西，他不要了。李赟说的对，执念的，除了安怡，还有他。现在想通了好，去放松一下，回来的时候，可以专心经营酒吧。
　　“季先生!”森祎在半路上截住了季箫，“能不能喝一杯？”“有什么事？”季箫看着眼前的男人，他记得，是安怡喜欢的那个人。“听说这几年是季先生在照顾安怡，小小心意，请收下！”森祎递过去一张银行卡。“季箫推了过去，“我不需要。”“季先生还是收下吧！”森祎的语气里透露出一种威严。“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和安怡之间不会有什么。”季箫的语气明显不快，“安怡很爱你，我希望你不会负她。”季箫拎着行李走了，剩下森祎在咖啡馆里。好吧，他承认他在吃季箫的醋。
　　“安怡，我终于看见你了，你来找森总对吧，他还在忙！”小李看着安怡是欣喜若狂啊。“老规矩，你的咖啡！”“对了，你那咖啡哪买的，这几天喝不到它我都快活不下去了。”“我把地址写给你.”安怡笑笑，留下了几个大字。本想直接去找森祎的，看他在忙，便坐在小李这边等他，顺便也可以捞点关于他的消息。“总是听你说喜欢他的人很多，那他有喜欢的人吗？”安怡低着头问小李。小李一边在输资料一边回答：“放心啦安怡姐，我敢保证一定没有的，我在前台这么久，除了生意上的伙伴我没见那个女的有出现过两次，除了你。”“那如果他喜欢的正好是生意上的呢？”安怡脑子里回想起那晚上的话，有些沮丧。“听说森总回来之前是有个女朋友的，不知道为什么就分了，再者森总最近见得最多的就是慕容小姐，可她有未婚夫了，所以说你没必要担心。”小李把输入好的资料整理好。“慕容小姐？”安怡脑子里闪过一些画面。“我叫慕容晴空，交个朋友吧！”晴空伸出了她的手。那还是在帝国的时候，森宇带她去了晴空的生日party。安怡很高兴的握住了晴空的手。后来才知道，她们不是朋友，是情敌。森宇很少在她面前提起她，安怡对她所知甚少。她们之间唯一有过的交集，就是打发她走的那次。她真的做好准备面对过去了吗？安怡不知道她是不是有这样的勇气，再次面对晴空。
　　“安怡姐，你帮我把这个拿到财务部吧，我这边有事情走不开。”小李把捧着地一大推文件交给了安怡，“记得，交给财务部的程祁。”小李给她指了条路，安怡捧起文件，当了回跑腿。从小地理不怎么好的安怡这下知道地理的重要性了。她看着面前的指路标，不知所措。这个要怎么看东南西北啊，上北下南，走西右东？算了，凭感觉吧！安怡找了好久，终于在半个小时后看到了财务部的大门。“那个，我找程，程···”她忘记他的名字了，“这是前台来的文件。”安怡尴尬的看着面前的一大堆人，他们也好奇的看着她。“交给我吧，程总管在里面。”来人示意她赶紧离开，安怡也知道这里的气氛不对。“站住！”安怡刚要抬腿走，就被叫住了。“我也想见见森氏竟然有这样办事效率的能人。”“我。。。。。”安怡的脸很红。一帮人用一种同情的目光看着她。“你知不知道时间就是金钱，一秒钟的误差可能会导致上万元的亏损。”安怡很抱歉的看着他，他就是程祁，工作牌上写着。“为了不让森氏继续损失金钱，我得马上离开。”安怡说完就跑了，底下那群人偷偷在笑。
　　“安怡，你有没有怎么样？”小李一脸歉意的看着她，“财务部的人没把你吃了吧，他们打了四个电话来，说你还没到。”“你打算怎么补偿我，我可是替你挨了顿骂啊！”“如果我去的话是不会用这么长时间的。”小李在旁边幽幽的说道。安怡一脸黑线。
　　一个下午呆在小李那，帮忙着做了很多事。好不容易有空休息一会儿，安怡在那里趴着趴着就睡着了。一睡就是三个小时，小李怎么推她都不醒，她要下班了啊！“森总”小李看见森祎从办公室出来，叫住了他。森祎看着睡得正香的安怡，很意外。他以为她不会再来这里了呢。也好，自己就不用去找她了。“你先下班吧，这里交给我。”小李如获大赦，立马收拾好东西走人。森祎抱起她，安怡不适的在他怀里动了动。突然眉头紧锁，醒了。“我这是在做梦吗？”安怡不可置信的看着森祎。“醒了就下来。”安怡见森祎要放下她，立马说：“好累啊，继续睡。”两只手圈住了森祎的脖子。“咕噜咕噜噜！”安怡的肚子不适时的叫了。森祎笑的整个人在发颤，安怡尴尬的把头埋在他怀里。森祎带她去了一家西餐厅，肚子饿了得吃东西啊。“我今天也帮了不少忙，有没有酬劳？”安怡吃着牛排，想着今天忙里忙外做了这么多事情，应该可以拿点报酬吧！“我今天接到了投诉，说是前台人员办事效率低，你说这个怎么算？”“没有功劳有苦劳，得重奖！”她可是实实在在跑了半个小时的。“那就一顿牛排吧！”森祎对着她温柔笑笑。“我脸上有东西吗？干嘛一直看着我？”森祎摸了摸自己的脸。“我怕自己一醒来你就不见了！”安怡坐在车上，眼神带着忧伤。“傻瓜。”森祎摸了摸她的头。
　　安怡呆在森祎的办公室，无聊的玩着4399挖金矿小游戏，森祎又在开会。森祎进来的时候安怡玩的正high，被森祎一下，捞到了空桶，全炸没了。“都怪你，我好不容易猜到第十一关的。”安怡一脸嫌弃的看着他。“游戏重要还是我重要？”森祎满脸的嫉妒。“都重要，你陪我玩一局好不好？”这是森祎二十六年来干过的最丢人的事情了吧。“你别乱动，你去捞钻石，那个值钱，你别愣着，快啊！”安怡在一旁指挥的津津有味，“哎，你小心点，有炸弹！”“砰！”“就说了有炸弹，你怎么那么笨？”安怡看着死翘翘的他们，无语了。“好了，就当是赔罪，我带你去挖真的金矿！”听到这话，安怡激动的抱住了他。她怎么就这么笨呢，她该想到的，森祎带她去了包厢，他们公司的庆功会。森祎招待好员工，看着安怡一脸黑线的坐在那里，他心情特别的好啊！“安怡姐，别气了，谁让你在他办公室玩游戏来着，还说他笨，我还能再见到你已经是奇迹了。”小李在一旁哈哈大笑，竖起了大拇指。“聊什么呢，这么开心？”森祎走了过来，喝了安怡面前的那杯水。“森总，这里还有杯子。”一个不识相的女职员提醒道。“拿给我吧！”安怡正要去接，森祎手快一步，喝了一口，递给她。小李见状，打算暗落落的离开，她不想当炮灰死在战场上。“还生气呢？”森祎看着她，忍住笑。安怡别过头不看他。“这样子会不会不生气点。”森祎握住了她的手，紧紧的。安怡嘴角扬起一个弧度，看着那张熟悉的侧脸，笑开了怀。森祎一直忙着应付职员，安怡只能和小李一块随便走走。“你是新来的？我怎么没见过你？”安怡拿着杯子站在窗口，被人搭讪。“哦，她是职员家属。”小李马上替她回答。“我怎么没听你说过你还有个妹妹。”那人打趣道，小李哼了一声。“哎，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送财务报表迟到的那个吧！”程祁闻言过来看了一眼。“我那个时候只是帮忙的。”安怡小声嘀咕道。“那个时候我说话有点没礼貌，我向你道歉。”程祁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他已经被森祎骂过一顿了，不想再来第二次。“我叫安怡，请多多指教。”安怡对他一笑。森祎在另一边看着这幅和谐的画面，脸上荡漾着笑容。
　　森祎的生日一天天临近，森家举办了生日宴会，他也想趁这个机会，确定和安怡的关系。
　　“心有灵犀一点通啊！”安怡看着穿着同样颜色衣服的森祎，笑了起来。森家很热闹，进出的都是名门媛女，安怡也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宴会，有些不自在。森祎有事被叫走了，安怡无聊随处走走。“晴，晴空”陌路相逢。“安怡，你怎么会在这里？”晴空着实吓了一跳。“今天是森宇的生日。”听到森宇两个字，晴空脸色惨白。“你有什么资格出现在这里？安怡，你应该滚。”晴空的话像一把利刃，刺进了安怡的心。“对不起。”安怡低着头。“你已经祸害了森宇，你连森祎也不放过吗？”“他是森宇。他就是森宇。”安怡哭着跑了出去。“晴空，你太过分了。”森祎跟着追了出去。安怡像一头牛一直往前跑，马路上一辆辆车开过，危急时刻，森祎抱住她，滚到了路边，还好，安怡没有什么事。“你有没有事？”安怡看着被他压着的森祎，泪流不止。森祎艰难的从袋里拿出一个红盒子，安怡接过，里面，是那个钻石耳钉。那一刻，她的心被深深地震住了。还好，森祎没出什么大事，右手骨折。“对不起，是我不好。”“傻瓜，又不是你的错。”森祎拍拍安怡的头，“接下来的几天只能辛苦你照顾我了。”森祎看着被打了石膏的右手，眼神无奈。“我一定会把你照顾的妥妥帖帖的。”安怡举着右手保证。“这是我家里的钥匙。”“你这算向我求婚吗？”安怡一边流泪一边说道。“那你愿不愿意？”“连个戒指都没有让我怎么答应？”“不要算了。”森祎正要收起来，安怡夺下了那把钥匙。为了方便照顾森祎，安怡搬去了他家里。森祎仗着是伤患的身份好好地过了一回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安怡每天忙着伺候他，过得不亦乐乎。
　　“森祎，你疯了是不是？”晴空看着他，无法理解。“我的事，你不要管。”“你和森宇一样，遇到安怡就疯了，你是森祎，你不是森宇。”晴空真的好累，安怡到底有什么魔力。“我不在意用什么样的方式，只要她在我身边就好。”“森宇呢，你难道忘记森宇了吗？”“森宇会同意的，他也希望安怡快乐。”“瞒住安怡，让她以为你是森宇，然后和你快乐的在一起吗？你们真的是疯了？”晴空无法接受。这样有什么不好，他会快乐，安怡也会快乐，这才是最好的结局。至于所谓的真相，不要也罢。
　　“森总，我们来看你了。”公司的员工挑了一个日子来看森祎，带了许多礼物来。安怡看着这么多人，一副很不欢迎的样子，她刚搞好的地板啊，她刚刚才收拾整理完啊！“你们。。。。。”程祁和小李看见住在一起的两人，目瞪口呆。“就差领证了。”森祎随意的回了一句。安怡脸一红，害羞的走进了厨房。“你快从实招来，什么时候的事？”小李一副要严刑拷打的模样。“为了方便照顾他，别想多。”安怡的脸火红火红的。“没什么你脸这么红？嘿嘿，快点招，不然我要用刑了。”
　　“什么时候你也会干这种事情了。”程祁也算从小认识他，对于他和安怡同居一事，实在不像他的作风啊！“最近吧，总要与时俱进啊！”程祁原地石化。“森总，咱们什么时候涨工资啊!”吃饭的时候小李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你最近很缺钱吗？”程祁很鄙夷的看着她。“你想啊，不用多久安怡和森总肯定要结婚了吧，我这种工薪阶层哪有钱包红包？”小李伤心的大口大口扒饭吃。“这样吧，你签个卖身契，我借你钱。”程祁趁火打劫道。“要不我们在他们前面结婚吧，还能捞一笔！”小李看着程祁，很诚恳的提议道。“可以考虑。”安怡和森祎看着两人，笑了起来。“那我要做伴娘。”安怡乐呵呵的掺和着。
　　“听说你明天要和去领证了？”晴空约了安怡，她不能让他们这么下去。“恩，明天。”安怡怀着无限憧憬。“不要自欺欺人了，你比谁都清楚，他不是森宇。”“如果你找我是想说这些的话，那对不起我不想听。”安怡起身要走。“如果他没有一张和森宇一样的脸，你还会爱他吗？”安怡的腿似乎有千斤重，迈不开脚步。“他是森宇的哥哥，森祎。”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告诉她事实呢？“我知道你很痛苦，可是这就是真相。”晴空的眼睛也湿了。“那你告诉我，森宇在哪里，他在哪里？”“他很好，过的很幸福，他不想你去打扰。”晴空的泪一滴滴滑落，她不想伤害安怡，可是她也不能看着她们胡闹而袖手旁观。“他在哪里，我求你告诉我。”“安怡，回到自己的生活轨道去吧，这才是你要做的。”晴空甩开了她的手。
　　顾铭找到在天桥上吹风的晴空，细心的把衣服披在她身上。“我很坏对不对？”“你一点也不坏，你是我见过最善良的人。”顾铭紧紧拥着她。“是不是对我很失望，这么多年了，我还是忘不了森宇？”晴空的泪止也止不住。“还记得我和你说过什么吗？”顾铭温柔地看着他，继续说道，“我说我会给你时间，我不要你的心全部属于我，一大半就可以了。”晴空抱住他，哭出了声。
　　森祎在民政局等了她四个小时，等到民政局关了门。
　　安怡去了海边，那里的天很蓝，海很美。她还记得森宇说过要带她去看大海，后来他们分开了，诺言也就没再兑现。安怡坚定的，一步一步往海里走去，海水没过她的脚踝，没过她的小腿，没过她的胸。森祎找到她的时候，海水已经没到她的脖子了。“你在做什么，跟我回去。”森祎不顾一切把她拖到了岸上。安怡的手被他捏的红肿。“你不要管我，你不是森宇，我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安怡咆哮着，她支撑不下去了。“对，我不是他，可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你看，你的脸和他长的一模一样，只是他身上没有香水的味道，他说香水是洋人的玩意，中国人用不到。他也不会细心的帮我把胡萝卜挑出来，我还记得他给我做了道白萝卜炒胡萝卜呢。”安怡看着森祎的脸，想起森宇。“你们为什么不把我骗到底呢，这样，我就不会这么痛苦了。”安怡死气沉沉的样子让人很担心。安怡再一次走向那片海，森祎拉住她的手，“我带你去找森宇。”他要告诉她全部的真相，让她自己做选择，这样才是公平的。
　　“哥，你知道吗？我找到安怡了，她原来在A城！”森宇接到侦探的电话，拿了车钥匙立马要去A城。“你现在走？这么晚了，明天吧！”森祎看看墙上的钟，10点了。“我已经迫不及待要见安怡了，哥你别管我。”“那好吧，路上小心。”
　　“紧急新闻，中山路段发生车祸，一辆黑色奔驰驾驶入海，目前还在搜救·······车主遇难”
　　森祎带她来到了森宇的墓碑，安怡捂着嘴巴，不能相信。不会的，不是这样的，这不是她的森宇，一定是哪里弄错了。她坐在那里，一言不发，静静的靠在他的墓碑上。她的眼睛已经没有泪水了，哀莫大于心死。她再那里呆了三天，不吃不喝。她的心脏承受不了这样的事实。森祎担心她，在外面守了大三天三夜。安怡摸着右耳上的钻石耳钉，突然笑了起来，慢慢地，她把耳钉摘了下来。埋在了森宇的墓碑旁边。“李赟，我想见你。”安怡打了电话，去了李赟那。
　　“我想忘记！那些记忆，太痛了。”安怡坐在催眠室中，闭着双眼。“你想清楚了吗？一旦确定，就不能后悔了。”安怡点了点头，李赟出去打印自愿说明书。“她怎么样？”看到李赟，森祎焦急的问她。“你也同意吗？这种做法很荒唐。”“只要她开心，有什么关系呢。”进门之前，李赟对森祎说，“我会还你个大团圆结局。”安怡在说明书上签了名。李赟对她做了催眠暗示。安怡的记忆没有多大改变，李赟只是把森宇改成了森祎。在安怡的记忆中，已经没有了森宇。
　　“我们走了！”安怡牵着森祎的手，踏着欢快的步调。森祎感激的朝李赟看了一眼，跟着安怡回家了。
　　他们没有举行高调的婚礼，很低调的领了证，叫上几个好朋友，在自己家里吃了一餐。“你们真的不办婚礼了吗？”程祁怀疑自己听错了，一个大集团的总裁结婚这么重要的事竟然不办婚宴，多么难以置信。“这不正好给你家的小李子省点钱嘛！”安怡对着小李打趣道。“你都参加了我的婚礼，你竟然不办婚宴。”小李嘟起了嘴。“那我红包照收好了。”安怡好笑的看着小李此时脸上的表情。程祁和森祎在书房里讨论着公司大事，安怡和小李在厨房里讨论着八卦新闻。
　　“安怡最近还好吗？”李赟来了森祎家，来看看安怡的情况。“最近挺好的，没有什么状况。”森祎看着在厨房沏茶的安怡，真的很满足。“你们聊什么呢？很欢的样子啊！”安怡使劲瞪了森祎一眼。“不打扰你们了，慢聊！”“看来你们生活的很好。如果有什么头疼之类的病症，记得通知我。”“恩。我知道。”
　　“你说我当初是用了什么样的心思写了这首曲子啊！”安怡收到了全国钢琴编曲赛的拿奖通知书，附带了原稿。“你当初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安怡一脸狐疑的看着他。“可能那个时候你突然来了灵感，就写出来了。”“也对，我这么聪明的人。”安怡得意的笑了。森祎无奈的摸了摸额头。“陪我去颁奖典礼吧！”安怡对着他撒娇。“不去。”“为什么？”“我不想你抛头露脸。”森祎看着报纸。“可这不是坏事情。”“在家里相夫教子不好吗？”森祎突然凑近她，“好，好！”安怡看着他的眼睛，轻易沦陷，不知道为什么，森祎的脸对她来说总有一种魔力，只要一看他的脸，安怡就会陷进去，不能自拔。
　　安怡和主办方交涉了下，最后主办方同意把证书和奖杯寄过来。安怡对他们满怀歉意，一个劲的道歉。虽然没能去成现场，安怡只能是拉着森祎看现场直播了，难得上一回电视，不能错过不看啊。“很可惜第一名未成年的作曲家安怡没能来到现场，那接下来只能让我们一起来欣赏这首曲子了！”悲怆的音乐从电视里放出来，安怡的心莫名的悲伤起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掉个不停。森祎心疼的看着她，没说什么，只是亲吻她的额头。这首曲子，是对森宇的唯一纪念。只是现在，安怡已经不知道为谁而作，为谁悲伤了。森祎不陪她去，是不想让她演凑这首曲子，他只想把她放在自己的圈子里护她安好。“我很傻对不对，怎么会有人听歌还哭的？”森祎轻轻拍打着她的背，给她安慰。
　　“您好，是安小姐吗？我是某某音乐公司的，我想买断你的曲谱版权。”“对不起，我不卖。”“安小姐，价格问题可以在说，一百万行不行？”“对不起，真的不是价格问题。”安怡烦躁的挂了电话。“出到多少了？”森祎合上了手里的杂志。安怡躺在他的怀里。“一百万，我突然觉得我也是个富翁了。”森祎挺吃惊的，这文化市场很有开发力度啊。安怡的手机又响了，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来谈版权问题的，这几天她就没消停过。安怡一狠心关机了。”你为什么不卖呢？”森祎有些好奇。“我又不缺钱。”安怡很享受的搂着他的脖子，“况且这么有升值潜力的曲子我有给我孩子做见面礼。”森祎身子一怔，放下了杂志。“怎么，我怀孕了你不开心？”安怡突然正襟危坐。“我只是在想我该给我孩子准备什么见面礼？”森祎用他那修长的手指敲打着桌子，“你说我在送它一个兄弟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