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章 死生契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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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
“我是来带她走的。”白凤抱着弄玉信誓旦旦道。
“从我刀下带人，没有可能。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和她一起死！”
姬无夜举刀自上而下侧劈过来，接着反身横刀而向，直杀得白凤措手不及。
怀中的女子气息愈加微弱，怕是撑不了多久了，白凤一时慌了阵脚。姬无夜看准时机夺步而上，施重劲将八尺甩出，削下了白凤一绺长发。
墨鸦在殿外旁观出一身冷汗，趁姬无夜收刀缓势之时射出一片黑羽，果断将仇恨转移到自己身上。
“白凤，我从未告诉过你这句：这不仅是个乱世，还是个浊世，浊世中并不需要英雄。白沙在涅与之俱黑，何况人哉？更遑论，你只是个逞英雄的人。不过也罢，让我也做一回，他人眼中疯狂至极的举动吧！”
墨鸦带着义无反顾的笑容跳入殿中，竟站在八尺宝刀的刀背上。一个侧踢逼得姬无夜转攻为守，挥出一拳却被姬无夜以掌心接住。姬无夜不怀好意地一笑，墨鸦也微微勾起嘴角，“铛”地一声短刃从护手中弹出，划破了姬无夜的脖颈。
姬无夜大怒，每挥出一刀皆附以更强横的内劲，墨鸦不得不后退几步暂避锋芒。俯身而起，借着冲力踹向姬无夜。姬无夜原地不动，仅以右腿相接。当两人正面相对，墨鸦才真正体会到姬无夜的内功究竟有多强。他啧了一声，暗道不妙，“枉我在姬无夜身边四年，今日才知他的真正实力大抵等于三个我不止……可惜，最惹不得的就是我这种，送死之人！”
不知墨鸦暗念了什么，他的左膝竟发出不堪重荷的声响，却是逼退了气焰正盛的姬无夜。
姬无夜用一种陌生的眼神看着他的前侍卫统领，他不知道墨鸦什么时候有了这种实力，也不知他何时这样大发善心。他们本该是一样的人，否则自己也不会曾那般器重他。
“墨鸦，你没事吧？”白凤看着墨鸦有些费力地起身，担忧道。
“小子，还是多操心你自己吧。”白凤看了看肩上的伤口，不语。
“你既然敢出现在我的面前，想必也知道背叛我的下场喽。”
“我并没有背叛将军。我只是来换命的，拿我的命，换他的命！”墨鸦伸出左手，直直地指向白凤。
“给我个理由。”姬无夜沉声问道，仍是不可置信的语气。
“白凤是我的手下，他不识利害，失教之责在我。”墨鸦无所谓地笑笑，冠冕堂皇说了这么多，归根结底不过一句——我想他活。想让他有朝一日看到一个太平盛世，想让他能有一方容身之所。
“墨鸦，你这是在与虎谋皮！“
“你看，人家好像还不领情。”姬无夜玩味道。
“小孩子不懂事，长大了自然会懂的。”
姬无夜大笑不止，随即讥诮道：“我看真正不懂事的人，是你。墨鸦，你还记得那只鹰么？在你放跑这小子的时候，你的命就不是你的了。这条命对我来说一文不值，你还能用它换什么？”
墨鸦看着姬无夜扔来的刀，面色愈加阴沉。
“替我杀了他，或许还能换回你自己的命。”
姬无夜和白凤皆目不转睛地看着墨鸦，白凤弄玉的生死在他的一念之间，而他自己的生死……亦在一念之间。
看到墨鸦的手握紧刀柄，姬无夜满意地笑笑，走向坐榻，要观赏一出自相残杀的好戏，却不想墨鸦喃喃自语道：“想不到我的命这么不值钱，这下再也骗不了自己了。”
“你说什么？”
墨鸦的眼神阴鸷的可怕，他把刀又扔了回去，“既然这条命不值钱，就不用担心会失去更多了，哪怕只拼到一点，也算是赚了。”
“你算清楚了！”
墨鸦再不去理会姬无夜，回首道：“小子，你还能飞么？”
“你能飞多快，我就能飞多快。今天，我还是会赢你。”不甘示弱的话，让墨鸦又想到了那个赌约，他决定放手。这样傲气的凤凰，从始至终就不是他能留下的。就让那个女子接手吧，他可不想再操心下去了。
“你的解药呢？”
“不在这里。”
“在哪里？”
“城外。”
“做你该做的事去，别留在这里碍我的手脚。”
白凤自知带着弄玉的他，和姬无夜并没有一战之力，遂决定离开，墨鸦也会因此无所顾忌。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二十章 死生契阔
